陸王爺走近了,掃了一眼屋內。
見春袖春草兩個丫鬟一聲不吭地垂首立在牀邊,牀上帷幔低垂,隱約可見裡面躺着的女子。
“哼!”
看了帷幔裡的身影一眼,陸王爺剛想說什麼,就聽歐陽雪琴的聲響了起來。
“老爺,老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呀!”見露華濃躺在牀上裝死,歐陽雪琴“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看着陸王爺,淚水連連地道:“老爺,老爺您看看那個不懂規矩的小賤人,聽見您來了,她居然還睡着,她現在這是連您也不放在眼裡了呀。”
在陸王爺的面前,歐陽雪琴一改囂張氣焰,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弱不禁風地人兒,看着她的樣子,衆人不得不嘆,這女人的臉變得真是比天氣還快啊。
雖然她淚水連連的,但陸王爺卻突然臉色一黑,厲聲喝道:“閉嘴!你剛纔稱她是什麼?”
陸王爺聽歐陽雪琴喊露華濃爲小賤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即便是二小姐再草包,好歹也是他陸王爺的女兒,又是陸王妃生下的嫡女,怎麼可以被人這樣稱呼?
“是是是,老爺,是雪琴說錯了話,是雪琴說錯了話,可是您看看我的額頭,還有如畫她……如畫她真是太可憐了呀!嗚嗚嗚……”
歐陽雪琴見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但一提起陸如畫淚水開始吧嗒吧嗒地流着,如下雨一樣嘩嘩的,那聲音嚶嚶地哭得一個好不悽慘。
一旁,跟在陸王爺和歐陽雪琴身後的一羣夫人丫鬟們也紛紛落下淚了,“老爺,如畫小姐她太可憐了,二小姐“就是,好歹也是一個爹爹的呀!”
“她太過分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三小姐呀?”
“三小姐如畫好好的一個美人兒,如今癱在了牀上,如果治不好的話,只怕她那胳膊腿都要殘疾了!”
一聽到陸如畫估計要殘廢了,歐陽雪琴聲音更是悽慘了,“嗚嗚嗚,老爺,老爺你可以給我們娘倆做主呀!”
“你看到我們的如畫現在是多可憐,好好的一個人兒,她的胳膊腿都被二小姐她給弄斷了,老爺呀,如畫要是有個三張兩短,你讓我怎麼活啊?”
歐陽雪琴哭着哭着,頭就歪在了陸王爺的肩膀上。
頭伏在了陸王爺的肩膀上,一雙小手還緊緊地拉住了陸王爺的胳膊,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陸王爺看了她嬌弱弱的樣子,又想着剛纔去看陸如畫的時候,那悽慘的樣子真是讓他心疼啊。
想到這裡,陸王爺眼眸裡不由地閃過了一抹憤怒看向帷幔內躺着的露華濃。
陸王爺果然很吃這一套,這麼多年來,歐陽雪琴也是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氣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在加上時不時吹着枕邊風,陸王爺的心也就偏向她這邊了。
“嗚嗚嗚,我可憐的如畫呀!”歐陽雪琴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向着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老爺,如果您再不狠狠的懲罰二小姐一下,以後她就無法無天了!”
其餘的人見陸王爺臉色有變,又見歐陽雪琴不停地給她們使眼色,於是也立刻跟着火上澆油,恨不得一下就要將露華濃給立刻趕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