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空中不停地迴旋着響亮的鞭聲,兩輛馬車相隔不遠飛快地向前駛去。
已是三日後的午後,白花花的陽光灑在路面上,很是悶熱。
碎月的馬車一路上奔得飛快,轎子上的六皇子和雲逸,陸華濃三人也一起掀開簾子向外看去。
陸華濃芊芊玉指挑起一邊簾子向外望去,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通往萬寧寺的路途了。
行了三天路程,終於快要到達萬寧寺了,只是沒想到,前方路途比起巫雲山更是險要。
巫雲山因爲風景秀麗而出名,而這裡,放眼看去,周圍山巒卻談不上美,到處都是濃密的樹林,和山石。
六皇子悠悠地晃動着手中扇子,看向遠處的坐落於高處的萬寧寺,“怪不得,父皇曾說過,這萬寧寺是一處寶地,國不其然,如果是誰在這裡安營紮寨,只怕是再強的敵人也難以攻下。”
陸華濃聽了,笑了一聲,“六皇子說的倒是。只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願意在這裡呆着。”
看着密密麻麻的樹林,陸華濃真擔心,如果自己不小心誤入了進去,只怕會出不來了。
雲逸看着窗外,卻不言語。
正在這時,馬車咯吱一聲停了下來。
陸華濃,雲逸和六皇子同時向着碎月看去,“怎麼停下了?”陸華濃問。
碎月勒緊了繮繩衝着前面看去,“二小姐,陸如畫他們好像從車上下來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跟上去。”雲逸說道。
“駕——”
碎月聞言,駕車繼續前行。果然沒走多遠,就看見了陸如畫的馬車停了下來。
陸如畫的馬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
面前是兩條都是通往萬寧寺道路,一條山路,一條水路。山路狹窄傾斜向上,水路茫茫看不到一隻小船。
陸如畫坐在馬車裡,打量了一眼周圍,然後手裡拿着一個銅鏡,對着鏡子自己的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後,掀開了額前劉海打量着額頭疤痕。
那疤痕有碗口大小,看着很是醜陋。
白皙手指從疤痕上輕輕擦過,陸如畫又從鏡子裡向後面看了一眼,脣角泛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陸華濃,既然你主動來送死,那就跟着我來好了!”
陰沉地笑了一聲,陸如畫把鏡子扔進了包裹裡,又看了一眼躺在長椅裡沉沉入睡的黑衣人笑了一聲,“你也不要怪我給你下藥,誰讓你總喜歡擋着我的道的。”
說着,她掀起簾子下了馬車。
今晨,她特意給這名一路護送的黑衣人在水裡下了蒙汗藥,他居然迷迷糊糊的喝了。
也許是這個男人真的從來沒有把陸如畫放在眼裡吧,出發前感覺昏昏沉沉,於是陸如畫就將他扶到馬車上,說是讓他休息片刻,接着她又重新僱了一個車伕。
並且在這黑衣人喊口渴的時候,她又在睡里加大了劑量,就這樣太子玄燁派來的這名高手到現在還在酣睡着。
陸如畫走到了車伕面前,衝着新僱傭的車伕道:“就停在這裡吧,你可以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