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開始有些動搖,雪諾的身子是九五之尊,是大地上最爲尊貴的皇帝,他有野心,有氣魄,自己寄居到他的身子,能力能增加很多,現在白子洛手中有着傾雪那賤人的流朱挽砂,若是還是寄居在這個不受控制的身體內,很有可能一敗塗地。
雪諾纔是屬於自己的最好寄居處,而今看來現在的寄居者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他的毅力太過強大,沒有辦法很好的掌控。
本還在猶豫,卻見雪諾往白子洛的方向走去,涼涼的說道:“既然魔主不想使用在下的身體,那麼在下只好看着司命天君,如何使用流朱挽砂將魔主消滅了,到時候也不知道魔主會不會後悔沒有選擇在下意見。”
魔頭驚呼道:“你等一下,你心甘情願由我主宰麼。”
雪諾淡淡的說道:“除了那個女人你不能動之外,其餘的隨君處理。還有什麼疑問麼?時間可是很緊的,等到女人走過來,你的寄主只怕更加反抗你了,你還要猶豫麼。”
魔頭略略思考了一下,遂而化作一縷紅光鑽進雪諾的身體裡。
瞬間雪諾的面容發生了改變,變得邪魅,嘴脣紅的滴血,只見魔頭開心的說道:“一個聽話的身體真的太重要了了,哈哈,我要天帝承服與我的腳下,我要將天宮掃平,我要成爲這世上的主宰,哈哈哈,軒轅雪諾,我會記住你的這份恩情的。”
肖雅妍看着忽而倒地的哥哥,而後又發狂的雪諾,有些不解,發生了什麼事,這是白子洛開始念着仙咒,附身到雪諾的魔頭捂着胸口,不確信的說道:“軒轅雪諾,你陰我!爲何胸口這麼痛。”
雪諾的身子開始騰空,臉龐劃過兩行清淚,脫下身上的外袍朝肖雅妍的方向拋去,蓋在了肖雅妍的頭上,悲涼的說道:“女人,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女人了,頭上的衣袍送與你作紀念了,現在不要取下,
等會在取下,我怕我的樣子會嚇到你,女人,我想我算是做到了傾盡一生來愛你了,雖然被迫娶了親,可是如今那兩個所謂的妻子都不在了,我多想回到與你初遇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不是紫兒,單單以雪諾以大師兄的身份與你相遇,我們最後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女人,我愛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愛,我給你的愛,只能到此爲止了,這一世願你珍重。”
雪諾的話漸漸變得空洞,飄散在各處,只聽到一聲響,雪諾的身子便炸開,變成碎沫的消散在這天地間,那回蕩着魔頭不甘心的怒吼也慢慢的消散,所有的人都呆了,這等死狀何爲一個慘字能形容的,夢影砸吧了一下嘴,嚥下了喉間那翻涌的食物。
肖雅妍雖被蓋住了頭,只是離得這麼近,那爆破時的血濺落到衣衫,使肖雅妍的眼前一片血紅,不敢相信的緩緩扯下衣袍,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不!雪諾,你回來啊!”
肖雅妍四處奔跑着,看着到處都是雪諾的血肉,不敢置信,爲什麼,爲什麼是這樣的結局,雪諾,雪諾,我早就不恨你,不怨你了,你不知道麼,爲何要這樣做,肖雅妍哭不出來,多麼想哭啊,心中的血液上涌,一口血噴了出來,呵呵,第一次下了一場血雨,卻無緣親眼目睹,雪諾、你沒有了生生世世,你只有這一世啊,爲何要這麼做,就算最後哥哥不能救回,我也不想失去你啊,沒了這一世,天地間便再也沒有你的足跡了啊。
悲傷不止的望着在場的人,看着白子洛還在念着咒語,肖雅妍二話不說拿起手邊的斬魔劍朝白子洛刺去,悲憤不止的怒喊道:“白子洛,一定是你,爲什麼要犧牲雪諾,爲什麼,若是這樣能救我哥哥,爲何不讓我知道,我好恨你啊,你給我選擇的機會都沒有,雪諾、他就這樣消失了,再也不會有雪諾了,白子洛、你怎麼不去死啊,最該死的人是你啊。”
白子洛的咒沒有唸完,不能結束,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的迎着肖雅妍的劍。若是咒語失敗,只怕真的再也不會有雪諾了,白子洛對着手中的手鐲不停的念着,眼看肖雅妍的劍越來越近,赤木嚇得從雲裡跌倒地上,連滾帶爬的截住了肖雅妍。
赤木攔着肖雅妍,急急的說道:“肖姑娘,手下留情啊,君主此刻正在施展禁術,不能被打斷啊,若是打斷了君主便算是完了,還請肖姑娘過些日子在找君上麻煩。”
肖雅妍看着攔着自己的赤木,打也打不過,瞬間氣怒攻心的昏了過去。肖雅妍昏了過去沒多久白子洛再一次吐了一口血,跌倒在地,赤木上前扶起白子洛惋惜的說道:“君主,你這是何苦。”
白子洛看着夢影將肖雅妍帶走的背影涼涼的說道:“我們贏了不是麼,魔頭死了纔是最重要的,其餘的都不重要。”
就在所有的人離開這個山峰的時候,在暗處出來了一個人影,跪倒在雪諾的那片血肉之上不停的哭泣的喊道“哥哥、哥哥”。
哭得黑天昏地的軒轅維斯,一步一跪的將那些碎沫聚攏,用雙手刨除一個坑將那堆碎沫的血肉掩埋了起來,軒轅維斯在戰場上與肖玉軒交戰的時候,便對肖玉軒很是欽佩。
是以在知道他瘋了般的離開辰國皇宮的時候,便悄悄的離開了軒轅國的皇宮,去尋找肖玉軒了,想着那些日子,軒轅維斯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堅強。
那些日子是軒轅維斯最爲難忘的日子,一個女人從未經歷人世的公主,開始知道人間的冷暖,有些時候在你最爲困難的時候,出手幫你一把的並不是那些王孫公子富家小姐,而是年過半百的窮苦百姓,在沒有飯吃的時候,軒轅維斯想着還沒找到肖玉軒不能死,堅持的活着,喝過雨水,睡過草垛,抓過蟲蛇,當初害怕的動物,如今看到已然無感,這就是成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