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洛不明所以的看着帶有怒火離開的肖雅妍,發覺古話誠不欺人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小人自是沒碰到,女子卻是如此不管她是不是女扮男裝。
不歡而散後還未走遠的肖雅妍在送粥途中,又遇到了一批人,不過那些人越過她向白子洛方向殺去。
這年頭殺手都不值錢麼殺完一波又一波,看樣子這個粥註定送不出去了,打鬥中的白子洛看着去而復返的肖雅妍,想着也許自己在她心裡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加入戰鬥的肖雅妍展現了自己嗜血的一面,手起劍落便有人倒下,這樣纔是殺手,冷麪的肖雅妍看着剩下較爲強的殺手們邪魅的笑了,狂妄的送出有內力的話:“你們只有一條路那便是死。”
白子洛看着滿身戾氣的肖雅妍,很想讓她停下來,這樣容易迷滅本性,但自己又無法再度使用靈力發出落血繽紛的殺招,只得將剩下的殺手攝魂,使他們瞬間昏迷,完全沒殺過癮的肖雅妍,看着所有殺手瞬間倒地卻還沒死,就提劍向他們刺去。
“夠了,你醒醒,這些人都沒有戰鬥力了。”白子洛臉色蒼白的徒手抓住肖雅妍手中的劍。
“你攔着我作甚,他們要殺你,你要救他們?我說過他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這麼多年過去了,見慣了打打殺殺,也認清了這個世界不會因爲你弱就放過你,所以沒有必要去仁慈對手。
就像此刻,清風閣的大堂歌舞昇天一片歡聲笑語,誰都墜入這靡靡之音中,而後院卻是刀光劍影,血紅的血液將土壤染紅化爲肥土,這就是人生有悲有喜,有哭有笑,所以去同情弱者是件愚蠢的事。
肖雅妍皺着眉頭看着用手握着自己劍的白子洛,粘稠的血液順着劍身低落到地上,憤然的抽回劍,割下一片衣袍擦拭着手中的劍,沒有聞到血腥味卻聞到了淡淡的梨花香無比熟悉,慢慢的退去了戾氣變得平和,望向白子洛平靜的道:“你想怎麼做?放了他們,讓
他們繼續完成刺殺你的任務?如此有意思麼?”
“我會處理。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不要造太多的殺孽了,這樣總歸不好。”白子洛不顧自己手中的傷,勸慰着肖雅妍他不想有任何的天譴落在她的身上,就算要滿手沾滿鮮血那就由我來成爲罪人吧。
“呵,我造孽?我殺他們叫我造孽,那怎麼不問問我爲何殺他們,爲何要造孽,我與你道不同不相爲謀。”肖雅妍覺得自己跟白子洛的思想完全不是一路的,於是覺得也沒什麼好講的。
不等白子洛回答就轉身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自己從不善良,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別人,這有什麼錯,爲什麼說我這是在造孽,難不成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將自己殺死還要笑着面對他們,這樣纔對麼,呵,太可笑了。
白子洛看着帶着不屑離開的肖雅妍,想着那句道不同不相爲謀,突然發現自己這樣會與她越來越遠,自己以爲最好的給別人,卻不一定是別人想要,就如此刻的肖雅妍,既然如此,那麼就算陪你墮入永世地獄又有何妨,天塌了有我護你就好。
想開的白子洛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人,丟了一個火種就轉身離開了,火瞬間就照亮了黑夜,像光一樣無比耀眼。此刻在大堂的尋歡的人,每人摟着自己懷中的女子向平時去的客房發泄那一腔熱情,如此時刻有誰會注意那漫天火光。
回到房間的肖雅妍看着那溫暖的火光笑了,笑過之後想到燒的是自己的地盤,決定明天要去問白子洛要修葺的費用。
肖雅妍培訓的殺手大部分在皇宮監視着,只留了兩個在清雅閣的大堂巡視,肖雅妍曾對他們說過,不叫他們出手就不能暴露自己,因爲他們是自己最後的武器,過早暴露容易讓別人想好對策來對付自己,所以他們每日除了訓練就是監視皇宮。
“呵,有點意思,一個都沒回。”月色下一個修長的背影背對着清雅閣慢慢離去。
肖雅妍
回到房間洗完澡就去了雪諾的房間,怕他晚上又燒起來了,索性就在雪諾牀邊打了地鋪好方便照顧他。
夜裡雪諾醒來想喝點水,剛剛準備起身,就聽到肖雅妍迷迷糊糊的說:“起來作甚,要喝水麼?”心中無限感動,生病中的人總是脆弱的而肖雅妍這般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怎能不感動,當下感慨的道:“女人,有你真好,我想喝點水。”
“你別動了,我給你端水。”肖雅妍困極了但還是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點燃了蠟燭,走到了桌邊到了一杯水,就端來牀邊扶起雪諾遞給他了。
一杯很快就見底了,雪諾喝完後就把杯子遞給了肖雅妍靠着牀背看着肖雅妍的背影,嘴角自然的上揚,此情此景好不愜意。
看着繼續要鑽回地鋪中的肖雅妍,雪諾向前探出半個身就拉着她倒回了牀上,牀上兩人四目相對。
肖雅妍伸出手蓋在雪諾的額上,發現沒有高溫便好奇的道:“這會燒退了,卻犯起渾了。”
雪諾柔情的將肖雅妍擁入懷裡,不去理會她說的掃興話,大約已經習慣她的冷場了。
肖雅妍見不但不放開自己還抱着自己的雪諾,不由得用力掙扎了一下,而感受到肖雅妍推力的雪諾不解的看向肖雅妍,卻放開了抱着她的手啞着嗓子道:“女人,我想你與我一起睡,不要睡地上。”
“還是別,睡地上好,這樣就不會碰到你的傷口了,嘿嘿。”肖雅妍尷尬的回着,雖然自己喜歡雪諾,但是想着他的傷是爲別的女子而受傷,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
“女人,對不起。”
“好好的說這幹嘛?”
“自從醉心湖事後一直都想與你說對不起,再來一次我依然會救青衣,無法償的情只好用命還,不過看樣子我命比較大。”雪諾定定的看着肖雅妍,發覺她在聽到自己說還是要救青衣時,身體輕微的頓了一下,便知曉她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卻從來都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