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宸妃受封之事已鬧得滿城風雨,這王上如今越發不像話了,糟糠之妻不可棄,若不是那道神諭,因他娶了如今的王后娘娘,大臣們還不一定擁護他上位呢。”獨孤靈氣惱道。
“靈姐姐,男女之事不可說,這世道連衣裳都來不及變舊,人心就已經破舊不堪了,何況多變的男人心。”姚瑾芸淡淡道。
“芸妹妹可別這麼說,五王子與武陵皆是好男人,這不好的男人終歸是少數。”獨孤靈勸慰道。
“靈姐姐還是早些歇息,後日你就成親了,要做和歡歡喜喜的新娘子,說起來人生歡喜之事總是異常短暫,望靈姐姐好好珍惜。”姚瑾芸忽語出諫言的告辭道。
“姐姐定當謹記,芸妹妹,你也會回去早早歇息,明日還要叨擾你清點嫁妝。”獨孤靈送別道。
待門外姚瑾芸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獨孤靈正要拉開書房的門,姬狸已飛身衝了出來,揉着小心肝半響道:“天啦,我素來最怕呆在黑暗之處,剛纔一會可嚇着我了,爲了驅趕黑暗,我趕忙強迫自己閉着眼睛,然越閉越害怕,各種所經歷恐懼及所知的詭異之事皆涌了出來,真是要死。”
姬狸正說着,門外隱隱傳來侍女木喜的聲音:“靈小姐,你可安寢了?”
姬狸與獨孤靈聞言害怕她尋進來,慌忙將屋內的燈給吹滅,獨孤靈一把拉住再次陷入恐懼中的姬狸鎮定道:“木喜,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喚我。”
“是,靈小姐。”那木喜聽到屋內的迴應便退下去。
“靈兒,我先睡了,鬧了一日真累。”姬狸鬆了口氣放開獨孤靈的手往牀上躺去。
獨孤靈無奈的搖搖頭,跟着上了牀,看了看不一會便沉沉睡去的姬狸,眉目清理,安之若素的模樣倒像這屋子真正的主人,不由嘆道,果然是言哥哥喜歡的女子,倒還真是獨特,不知道明日又會鬧出什麼來?
次日一大早,姚瑾芸便與宮中派來的禮官大臣清點獨孤靈的嫁妝,當然這些皆是五王子提前打點好送來的,但姚府向來喜歡大手筆,雖是名義上的女兒,然這嫁禮卻甚是豐厚,有裝飾着珍珠、九隻五彩錦雞、四隻鳳凰的鳳冠一頂,繡着雉雞的華美衣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帶一條,有玉龍冠、綬玉環、北珠冠花梳子環、七寶冠花梳子環、珍珠大衣、半袖上衣、珍珠翠領四時衣服、累珠嵌寶金器、塗金器、貼金器、出行時乘坐的貼金轎子等物品,還有錦繡綃金帳幔、擺設、席子坐褥、地毯、屏風等等物件,連去年王室唯一的公主姜嫣雨成親的陪嫁之物也不過如此。
見姚瑾芸與那禮官清點完畢,獨孤靈便請禮官坐下喝茶休憩,然那禮官卻忙告辭,言宮中今日事務繁忙,不能多留,這會還要趕回宮中給宸妃佈置椒房,姚瑾芸見狀立刻掏出錢物打賞,那禮官甚是高興,說了不少吉祥話便離去了。
屋內只剩姚瑾與御獨孤靈時(書房的姬狸暫時忽略),姚瑾芸忽道:“靈姐姐不是愛對妹妹的八卦陣感興趣嗎?我書房裡正好有一本伏羲畫八卦的書,我拿給姐姐。”
獨孤靈聞言,慌忙拉住她,笑道:“小時我就不愛多言,皆是呆在家中的書房裡度過,衆人皆言我博覽羣書入了書海的魔障,現可讓我歇一歇,改日想看來拿便是,妹妹難道捨不得借給姐姐?”
“靈姐姐說的是,既是如此,我們來下棋,我的棋藝這些時日大有見長,姐姐如今可不一定能贏我。”姚瑾芸樂道。
“哦,芸妹妹是小女子,只要頻頻悔棋,姐姐自然就不一定贏你。”獨孤靈打趣道。
“好啊,靈姐姐笑話我,且與你對弈一方,士別三日讓你刮目相看。”姚瑾芸氣惱道。
兩位高手對決,自是一盤棋下來就上了時辰,走火入魔的兩姐妹早已將時辰都忘卻,眼中及腦海裡皆想着怎麼贏過對方,其他事皆拋之腦後。
只是可憐那蹲在小書房的姬狸,起先是在裡面興致勃勃的將眼前的奇門遁甲之書掃了一遍,最後停在了手中的伏羲畫卦的書中,只見書中言:
伏羲的眼前出現了一派美妙的幻境,一聲炸響之後,渭河對岸的龍馬山豁然中開,但見龍馬振翼飛出,悠悠然順河而下,直落河心分心石上,通體卦分明,閃閃發光。這時分心石亦幻化成爲立體太極,陰陽纏繞,光輝四射。此情此景驟然震撼了伏羲的心胸,太極神圖深切映入他的意識之中,他頓時目光如炬,徹底洞穿了天人合一的密碼;原來天地竟是如此的簡單明瞭--唯陰陽而已。爲了讓人們世世代代享受大自然的恩澤,他便將神聖的思想化作最爲簡單的符號,以“一”表示陽,以“--”表示陰,按四面八方排列而成了八卦。
姬狸正看得津津有味,然肚子卻響起翻山倒海的絞痛,原是昨晚被獨孤靈扯了被子的緣故,該死的,我要如廁。姬狸咬緊牙關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至書房門口,透過門的細縫中瞧着窗前聚精會神對弈的兩人,揮了半日手也沒見靈兒理自己,心中很是氣惱,卻是無法。這該死的姚瑾芸怎麼還不走,靈兒呀,快些下狠招滅了她,要不然姐姐我快扛不住了。然等了良久,姬狸瞧那兩姐妹才各自落下手中的一顆棋子,兩人四眼相對拼力廝殺的陣勢根本沒有要結束的影子。
姚瑾芸與獨孤靈,你們兩個是存心的!只見百年後的史書言,軒轅六世的王后娘娘暴斃,死因三急之如廁,姬狸沒好氣的咒着自己,變換各種姿勢各種憋,一步小心碰落書架上的一本書,“嘭”的一聲脆響終於驚動了窗前的兩人,獨孤靈趕忙跑過來,拉開門,只見門角邊蹲着的臉被憋得通紅的姬狸艱難的脣語道:“人有三急,如廁第一,靈兒,救命啊!”
“阿狸,你先忍着,大不了我這就去輸給她。”獨孤靈淡定脣語回道。
“靈姐姐怎麼了?可是小貓小狗竄了進來?”姚瑾芸見獨孤靈站在書房門口一時不動也起身過來。
獨孤靈慌忙關上書
房門,回身笑道:“是姐姐昨晚給你說的那本書,看完後沒放好自己掉了下來,不礙事。對了,芸妹妹是不是趁我離開時動了棋子。”說着拽着姚瑾芸回到窗前檢視棋盤。
“我沒有,靈姐姐不要小瞧芸兒,我立刻就要贏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贏。”姚瑾芸一本正經道。
“還說沒動,你瞧瞧,這邊角上的黑棋明明就挪動了,這樣一來,你就要吃我的帥了,好啊,芸兒,你又搗鬼,可別忘了我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獨孤靈說着沒好氣的要撓姚瑾芸。
“靈姐姐,小氣鬼,與我對弈如此久,就不肯讓芸兒一次。”姚瑾芸跑到門外做鬼臉樂道,“我去會會姐夫,好好讓他明日折磨你。”
“芸兒,看我怎麼饒你。”獨孤靈說着追了出去。
姬狸聽兩人走遠,立刻出來火速的衝到茅房大快人心的解決肚中的難題。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姬狸終於可以在屋子裡自由行動時,獨孤靈又被拉到大殿用膳良久,姬狸耐不住寂寞好奇出門瞧了瞧離京軒附近,沒人,便躡手躡腳的往別處瞧去,不知不覺中便行至堆秀山的浮雲亭下,這是姚府內登高望遠之處,下有天然瀑布,滔滔流水甚爲壯觀,然到晚上卻是凜冽寒風習習,吹到人身上真是透心的涼。這大晚上便是四下無人,姬狸緊了緊衣裳抱着胳膊正要上去瞧瞧軒轅的大好夜景,忽聽亭內傳來心驚的打鬥聲。
只見一男一女打着打着竟至那飛瀑上的大石上,一藍一白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美麗,那男子的臉上赫然的帶着一耀眼白玉面具。
那白衣女子在石上剛站定,便使了個漂亮的鯉魚打挺翻越的刺了過來,那藍衣男子見劍過來並不動彈,那白衣女子見他不躲,手中的劍也並不收回仍是直直的刺了過來,正當姬狸捂嘴驚叫時,藍衣男子瞬間移動了上身,手生生的接住刺過來的劍,用功力震了回去,那劍“嗖”的一聲飛離白衣女子的手中,在半空中斷成幾截掉落在地,“噔噔”幾聲落入那刷刷作響的飛瀑中,瞬間沒了聲響,讓人頓覺心驚膽顫,接下來更駭人的一幕是那白衣女子踉蹌的後退幾步,竟不小心一腳踏空落入那飛瀑中。
“啊!”姬狸驚了一聲,卻見那藍衣男子跟着消失在飛瀑中,瞬間又出現在大石上,懷裡還抱着那白衣女子,接着便飛入浮雲亭內。
“你這是做什麼?若是換做別人,你早就喪命在飛瀑中。”亭內傳來那藍衣男子的訓斥聲,這聲音好似在哪聽過,姬狸疑惑道,只是在哪卻一時想不起來,莫非這藍衣男子自己認識?
“我知道你會來救我,你才捨不得我死呢。”白衣女子嬌嗔道,這女聲不正是姚瑾芸的聲音,那她與亭內的藍衣男子可是什麼關係?
“芸兒,日後不要再如此任性,我們都回歸原位吧。”藍衣男子冷冷道。
“我不要,我可以退婚,你也可以接受我,反正你是地獄門的主人,日後這軒轅也是你的,我們還藏着掖着做什麼?”姚瑾芸得意道。
“說了你也不懂,芸兒,這些日子讓你看着獨孤靈,她可有什麼異樣沒?”藍衣男子忽道。獨孤靈?他們爲何要看着靈兒?姬狸詫異道。
“自她入住姚府以來,一直循規蹈矩,就像普通的大家閨秀,並無異樣,然昨晚我去她房間,她忽變得怪異起來,說在看書,然手中的書是倒拿的,而且我敢斷定她手中的那本書與她口中所言的那本並不是同一本,我在屋內轉了一圈然也沒瞧出一絲不對勁之處?然她卻爲何而慌張?”姚瑾芸疑惑道。
“昨日?昨日王后娘娘正是在姚府門前消失,會不會是去了獨孤靈的離京軒?”藍衣男子猜度道。
“那就是了,昨晚我走後,又故意派木喜去探,先前還見屋裡的亮着,一聽木喜的聲音獨孤靈便立刻就熄燈言睡了,看來王后真在她房中,我去瞧瞧,倒是看看這王后要打什麼主意?”姚瑾芸冷笑道。
“錯,現我們最要緊的不是去打擾王后,以免打草驚蛇,王后定是想逃離王上身邊,那麼我們就跟着她,與她做朋友,幫她逃離。”藍衣男子笑道。
“若是王后娘娘沒到離京軒,這獨孤靈會是在做什麼?莫非是要在大婚上準備刺殺王上。”姚瑾芸驚道。
“芸兒,你去獨孤靈房內瞧瞧,誰也不能動姜洛,因爲他要死在我的手上,誰也別想搶了去。”藍衣男子怒道。
“是,門主。門主,記得要想芸兒。”姚瑾芸說着在藍衣男子的白玉面具上吻了一吻,淺笑的飛身下了山,那藍衣男子也出了亭,緊接便不見了蹤影。
姬狸從遮掩自己的密叢中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髒物舒了口氣。還好此刻我不在靈兒的房間裡,就算姚瑾芸去查看也是白搭。只是靈兒真的打算刺殺姜洛嗎?難道她想報先王的滅族之仇?不對,靈兒平日行事走路皆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拿什麼來刺殺姜洛?難道她對五哥的情意皆是假的,只爲利用五哥刺殺姜洛報仇。不對,獨孤家沒參與變宮前就已經心儀五哥了。對了,剛剛姚瑾芸提到那藍衣男子是地獄門的門主,地獄門素來來無影去無蹤,而這詭秘的門主到死是誰?這個聲音到底在哪聽過?姬狸打破腦袋的想着。
姬狸正苦思冥想中,黑暗中一雙手忽從她背後伸了過來,還沒等她叫出口,便已被背後之人圈入懷中,姬狸瞬間感覺自己在半空中飛着,這才發現自己被人帶着正往山下飛去,不由害怕的抱緊圈住自己的人,那人身子得到姬狸的觸碰立即僵了僵即刻又恢復正常。
終於感覺停了下來,姬狸試着用腳踩了踩地,確定自己落地了,便睜開了眼,手背鬆開了,那人已放開了自己。到底是誰綁的我?姬狸好奇的轉身一瞧,頓時愣住,這?這不正是與姚瑾芸在浮雲亭內相會的那藍衣男子,然姚瑾芸心儀的既是他,那與她有婚約的武陵怎麼辦?好你個姚瑾芸,有了心上人還霸佔武陵,好好的拆散了紅紈與武陵,看
我日後找你算賬。
“在想什麼?王后娘娘?”那藍衣男子忽走近道。
王后娘娘?姬狸聞言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你剛纔也聽見了,我是地獄門的門主,這天下的事自是無所不知。”藍衣男子輕笑道。
“你到底是誰?你與姜洛有何深仇大恨?”姬狸質問道。
“深仇大恨?你怎麼會如此想,有時候愛比恨更可怕,王后娘娘,你不正是被他的愛傷得完無體膚嗎?”藍衣籃子笑道。
“你怎麼知道?不許在我面前提他。”姬狸怒道。
“可是王后娘娘先提的,這會怎又惱怒了,不過你這皺眉的模樣也同樣迷倒衆生呀!”藍衣男子用手勾起姬狸的下巴,輕佻的笑道。
“你的眼睛我見過。”姬狸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道。
“一派胡言,我們兩從未見過。”藍衣男子猛的放開姬狸,一口否決道。
姬狸不再理他,瞧了瞧身邊的環境,詫異道:“你怎麼帶我來慈寧宮中?”
“王后娘娘倒是眼尖,一眼就瞧出這就是慈寧宮,是不是在這被傷了心,人們通常對傷害自己的東西念念不忘。”藍衣男子冷冷的道。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請帶我回到姚府,還有不要再喚我王后娘娘,她已經死了。”姬狸厲聲道。
“那喚你什麼?阿狸還是羲和?羲和,你不想瞧瞧姜洛爲何背叛了你,若是另有隱情,你豈不是白白冤枉了他?”藍衣男子笑道。
“他與我再無瓜葛,你不走我可走了。”姬狸說着往宮外走去。
然這時卻又一抹清麗的身影急急往這邊趕來,姬狸正在猶豫往哪邊躲藏時,卻被拿藍衣男子過來摟住輕輕飛躍上屋頂,剛趴定,那藍衣男子便輕輕挪開一塊琉璃瓦,往殿內瞧去,姬狸見狀也隨着他的目光瞧去。
只見一着嫩黃厚衣的女子,也沒來得及披上件外衣便快步進來,一張尖利刻薄的瓜子臉,雙眉上挑,氣喘吁吁地狼狽樣卻掩不了她的姿形秀麗,容光照人。淡淡的燭光映在她臉上,雖是美卻隱着幾分猙獰。這正是剛封的鸝妃武瑩,她找白狐做什麼?難不成這麼快就結成一夥了?姬狸疑惑道。
只見榻上斜靠繡着錦帕的白狐淡淡的瞥了武瑩一樣,冷冷道:“鸝妃娘娘怎麼有空來拜見本宮呀?不是聽聞王上今夜去了你那,怎麼,他撇下你了?”
“都怪那該死的琴妃,王上在我的位育齋中聽我高歌聽的好好的,她不知爲何擅闖進來,藉口什麼遠遠聽到我的歌聲,特過來伴奏,這一伴奏就把王上給迷走了,王上這會正在她的絳雪宮,我決不能讓王上留宿在她那,宸妃娘娘,你幫幫妹妹。”武瑩氣惱的懇求道。
“要我幫你,我憑什麼幫你?王上寵幸你對我而言可沒一分好處。”白狐輕笑道。
“宸妃娘娘,只要你幫了妹妹,妹妹一定會多多照看你,如今姐姐你有了身孕,王上不便留宿,定是會寵幸其他娘娘,若是去了上官舒那狐媚子處,萬一她命好一不小心懷上龍種,她孃家再一得勢,,將置狐姐姐於何地。然只要王上寵幸妹妹,妹妹定會引王上常常來瞧瞧狐姐姐,也不會讓王上如此忘姐姐之快,近日一步也未踏進慈寧宮。”武瑩說着好處,又得意道:“本宮的哥哥娶的是軒轅最有財勢的姚家千金姚瑾芸,她堂姐便是那掌握兵權的大王子的王妃,親姐姐則即將成爲掌握朝政的五王子的王妃,我與上官舒誰更靠得住,想必聰明過人的宸妃娘娘定能分辨出來。”
“五王妃?妹妹,你且坐過來,姐姐自是幫你,然卻還有些話要問你。”白狐忽坐起身堆笑道。
那武瑩聽白狐肯稱她爲妹妹,以爲她已經將自己當做自己人,便不拘的坐上塌,樂道:“姐姐想問什麼話儘管問,妹妹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就喜歡妹妹的爽快,我只是好奇人人皆知姚家老爺是個癡情種,死了老婆就再沒續絃,膝下只有一個女兒,這多出來的女兒是從哪來的?”白狐探問道。
“姐姐,這都想不明白,我嫂子纔是姚老爺死去老婆生的女兒,如今來的姐姐是以前姚老爺未成親時犯下的情債,怕老婆傷心一直不敢領回家,待老婆走了,那相好的已經嫁給別人了,這天仙般的女兒也是近日才尋到的。”武瑩翊聊起八卦來沒完沒了,將五王子與姚府故意散出的消息皆津津有味的說了開來,“說來也巧,這姐姐剛尋回來,與我嫂子一同去廟裡上香便遇到同來的五王子,兩人一見鍾情,一來二去便私定終身,念着兩人皆快過了婚配之齡,並稟告王上與父母,速速舉辦婚禮。”
“哦,是嗎?這世上的事還真巧,你可見過這天仙般的姐姐沒有?”白狐繼續問。
“妹妹無緣得見,這姐姐素來不見生人,成日窩在書房裡不出門,然聽我嫂子言,真是個絕色佳人,若不然心高氣傲的五王子怎麼會瞧上她。”武瑩撇嘴道。
“這倒是,五王子大婚就在明日,這新婦總得入宮拜謝王上,我倒要瞧瞧這絕世佳人的真顏。”白狐冷冷道。
“與狐姐姐說了半日,皆說的旁人的事,今晚姐姐可得幫幫我。”武瑩不依不饒道。
“姐姐自然幫你,妹妹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姐姐可記着呢,若不然我幫琴妃也是一樣的,反正以我的身份是做不了王后,然兩位妹妹可不一樣,王后失蹤,正是你們上位的好時機。”白狐笑言道。
“姐姐,若武瑩當了王后嗎,自是少不了姐姐的好處,誰也奪不走姐姐寵妃的位置。”武瑩賠笑道。
“好。”白狐站起身來笑了笑,忽捂着肚子眉眼皺成一團痛苦的大喊起來,“快來人啦,本宮肚子疼,快去幫我喚王上來,小王子恐有危險,快去宮醫處找曹宮醫來。”
武瑩一瞧立刻明瞭的跟着大呼,“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過來,沒聽到宸妃娘娘想見王上,還不去絳雪宮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