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棠看着卑恭奴膝的顧玦,心中忽然有股凌駕於他之上的快感。
今日有太后做主,挽挽已由不得他不放!
太后端坐在紫檀坐榻上,雖是韶華匆匆,在她臉上卻還可見當初風華絕代的痕跡。一襲絳紫祥鳳袍,用金黃的絲線在衣邊上繡出一朵朵祥雲,三千髮絲綰成元寶髻,以九尾鳳簪、玉雕頭飾點綴;指上戴着鑲嵌有鴿血寶石的護甲,全身上下端的無不是雍容華貴。
“顧玦啊,你娶了幾房姬妾了?”太后擺手免禮,並賜坐。
公主和駙馬都站着,九千歲一來卻能得到賜坐,可見太后有多寵信他了。
聽到太后這麼問,蕭璟棠臉色立即變了,心裡大感不妙。
“回太后,應有七八個了吧,都沒個真心伺候的,留着也無用。”顧玦恭敬地說完,撩袍優雅地坐下,心中已大抵有譜。
這是要賜婚!
“方纔公主同哀家說,虧得風挽裳的心頭血救了她,要求哀家賞賜於她。哀家思來想去,你覺得將她賜予你如何?”
果然!
只是沒想到會是她!
“母后……”蕭璟棠焦急地站出。
“喔,對!這風挽裳十歲起就由駙馬撿回來養了。駙馬,你且同九千歲說說這風挽裳是何秉性吧。”太后不疾不徐地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蕭璟棠憤而攥拳。
他原以爲有太后做主就能救挽挽脫離苦海的,卻沒想竟是將她推入深淵!
君灩悄悄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啓稟母后,這風姑娘早已在九千歲的府裡伺候了,母后,您這可算是成人之美呢。”
“哦,是嗎?”太后挑眉看向顧玦。
“回太后,那日風挽裳弄髒了太后御賜的轎子,奴才就順便帶回去問罪了。”顧玦不疾不徐地解釋。
“你倒是有心。”太后看向隨侍太監高鬆,“高鬆,擬旨去吧。”
“是。”高鬆躬身退下。
“奴才謝太后恩賜。”顧玦起身謝恩,低垂的鳳眸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般森冷。
……
“阿璟,對不起,我壓根沒想過母后會做那樣的決定。”離開鳳鸞宮不遠,君灩一臉愧疚地說。
蕭璟棠看着低眉順眼的女人,眼裡閃過陰森之色,不冷不淡地道,“公主無需如此,太后要做的事向來沒人能置喙,不是公主的錯。”
“可是……”
“回去吧。”冷淡打斷,拂袖先行。
君灩在後面勾脣陰險的笑。
沒錯,是她提議母后將風挽裳賜給九千歲的,一個來歷不明的賤人哪配與她爭夫。
“駙馬留步,太后尚有話要對您說。”快行至宮門的時候,鳳鸞宮的宮女匆匆追來。
蕭璟棠蹙了蹙眉,隨宮女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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