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兒冤枉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只見葉妖染突然紅着眼眶看着他,一雙美麗的眼睛,委屈又倔強不肯落淚。
聲音柔媚而委屈,使得在場男子心都軟成一灘水。
她繼續說,眼底還夾雜着想要辯解的慌亂:“爹爹,還有三姐姐的事情,府中上上下下誰不知女兒最崇拜的便是三姐姐了,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葉鴻博皺起眉:“那你明知太子與你三姐姐有婚約,爲何還要勾引他!”
勾引?可笑!原身體主人本就和太子在一起三年了,只是軒轅燁放不下面子一直是偷偷摸摸來的。
要說第三者,葉月織纔是吧!
葉妖染面上繼續委屈,怯怯說:“爹爹,女兒……爹爹也知道女兒從前生得是個什麼模樣,何來……何來勾引一說……”
聞言,在場的幾名侍妾都忍不住偷偷掩面笑了起來。
也是,就葉妖染先前那張令人不敢恭維的臉,還勾引?倒貼都沒人要!
葉鴻博顯然也發現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帶着威壓的眼神掃了眼四周,衆人立刻安靜下來。
陰霾的眼盯着眼前讓他下不來臺的女兒,想了想,今日的目的可不是來討論這個的。
他聲音放柔了一點,道:“染染,你祛除胎記是用了什麼妖法?如實交代,爹肯定會從輕發落的。”
瞧瞧,連小名都用上了,若是原身體主人在還不得激動得什麼都招了。
“哈哈……”
葉妖染聞言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邪肆的笑在客廳內響起,所有都一臉異樣的看着她。
妖法?分明就是要看看她手裡藏着什麼寶物。
那雙老眼,擺明着就是滿滿的貪婪!
葉鴻博被她的笑聲弄得莫名其妙,聽得出來這不是個什麼好的,威壓立刻掃向了她,冷聲問:“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葉妖染渾身一顫,感覺內臟受到一陣劇烈擠壓,媽的,又是威壓!
玄皇巔峰了不起啊!
她也懶得陪他們裝了,擡頭望着她那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父親,眼底盡是妖異的光。
揚聲道:“老怪物,想要看我手裡有什麼寶物就直說嘛!何必……噗……”
話還未說完,她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血,沿着嘴角染紅了衣服,以及身下的地板。
主位傳來葉鴻博憤怒的聲音:“住嘴!孽障!別以爲我不敢殺你!”
“老爺!”客堂內響起衆人的驚呼聲。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強大氣流,葉妖染看着一個聚集玄氣的球朝她飛來。
那一瞬,她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鳳眸掠過震驚。
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是真的沒有料到葉鴻博會對她下殺手!
她費力想要撐起身子躲開,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痛着。
握緊的拳頭,眼底滿是不甘。
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渴望實力!
果然還是太小看這裡了,對方竟只是釋放威壓,便將她壓得吐血不得動彈。
眼睜睜看着那如閃電般的氣流往自己砸來,她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了!
媽的,才穿來這裡兩天不到,好不容易纔擁有這麼完美的一張臉,就要這麼死了?
老天要不要這麼玩我!
預想中的死亡和疼痛都沒有到來,葉妖染還沒來得及思索,身後傳來了一道清潤的聲音。
宛如一潭清泉,能將世間所有的污垢與黑暗洗滌。
“看來白某來得不是時候,葉城主正在處理家事。”
全場震驚往外望去,只見男子一身月牙白長衫緩緩從空中走下來,身後跟着兩名同樣白衣的侍從。
純白的衣衫,散發着淡淡的白色光暈,那是縈繞在周身的玄氣。
他步伐優雅而尊貴,氣質如仙般高貴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眼神是目空一切的神聖。
潔白的肌膚,潔白的衣,莊嚴的神情,滿身的神仙味兒。
如同一株不染塵埃的白蓮,綻放於天地間。
這是一名擁有天人之姿的男子。
縱然他生着一張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龐,依舊足以醉了現場所有女子的芳心。
他輕輕走了下來,腳踩在實地上,周身縈繞的白色光暈也緩緩散去。
他往客堂走了過來。
沒有什麼氣場,沒有什麼威壓,甚至沒人能察覺到他身上一絲一毫的玄氣波動。
在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瞧他。
因爲他們剛剛就是親眼見着,他袖下那隻修長結白骨節分明的手,和着袖子輕輕一揮,城主的那道襲向葉妖染的玄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鴻博強加在葉妖染身上的威壓也在一瞬消失了,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她大口喘着氣。一手捂着自己跳動的胸口,她就坐在地上緩緩笑了起來,一雙勾魂的鳳眸,剎那間,便是萬千妖嬈。
幸好還活着!
是誰救了她,她沒有興趣,反而是第一時間將目光看向葉鴻博。
媽的,她血姬活了兩世,縱然是被異能者追殺,被莫子軒背叛,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她早晚廢了這老傢伙!
“不知宮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對不住,葉某不過是在處理府中一些瑣事罷了,讓宮主看笑話了。”
葉鴻博竟是對着男子神色恭敬而激動,從主位上站起來,彎着腰,就差沒給他跪下了
葉妖染挑眉,這才望向這充滿神仙味兒的男人。
眉眼如煙,面容若畫,如同霧裡看煙,丟進人羣裡也未必找得出來。
只是那一身氣度,卻是令人想忘也忘不了。
神聖,高潔,純白,簡直是所有美好的代名詞。
“……”男子見她盯着自己看,默默別開了臉,朝着葉城主點頭示好。
葉鴻博更是激動得眼都溢滿淚,衆人一陣不解,卻也知眼前的男子必定身份不凡!連城主都激動成這樣!
葉妖染眉挑得更高了,她沒錯過男子在接觸到她目光的一瞬間立刻別開臉,害羞?她可不認爲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會有害羞這種情緒。
男子依舊一身高潔氣息,表情如常恍若未曾見過她似的。
葉鴻博走過來,一臉緊張問:“不知宮主駕臨寒舍,有何指教?”
對於他幫葉妖染襠下他招式一事兒,他隻字未提。只因眼前這位,一隻手指便足以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