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師兄是笑了嗎?她不可能是眼花,他是在對她笑……
想到這些年能和師兄同桌吃飯的女人,除了自己便再未出現過,她不得不防。
“冷三,這是舍妹。”拓跋霆趕在紫九曦面前開口,看紫九玄的態度,娃娃應該不是紫家的人,那麼她如今想要在這圈子裡混下去,就只能使用珈藍皇室的名頭。
“原來是珈藍公主,拓跋小姐,失禮。”
冷三看了一眼臉上還有些迷茫的紫九曦,擔心的問題放下了一半,這個小丫頭智商似乎有點兒問題,怎麼可能入玄的眼?
呵呵,乾笑兩聲,她明明姓紫好不好,拓跋小姐?呵呵噠。
對着拓跋霆齜了齜牙,過一會兒他最好給自己一個解釋。
“我先去看看她。”起身,紫九玄的心情有些煩悶,轉身向雲沁汐所在的宿舍走去,再怎麼她也是紫家人。
也是……他們兄弟中一人的媳婦兒。
是的,不是他一個人的,只是……那人的命牌早在百年前已經碎裂。紫家的血脈不能斷,這纔有了自己的出生。
可,不知是不是手足血脈相連,他總有一種預感,哥哥還在。
甚至他曾多次夢到爲了表妹和哥哥大打出手。
他的出生是因爲哥哥的命牌碎裂,他的未婚妻,其實原本是他的。他的一生也許都是偷來的。
可……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妻,就承載了他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對生活的期盼。
他曾經想過她是她今生的摯愛,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
即使對象是自己的同胞哥哥。
可,那也只是曾經,那也只是想象。是自己太過天真。
見到了真人。他才明白她白白佔了紫家的血脈,卻連蠢丫頭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與其,對着一個時時刻刻犯花癡流口水的噁心女人,他寧願守着這二十年的夢幻孤獨一生。
說是幻滅,大底也不過如此吧!
想到那個女人有可能成爲他的妻,他甚至會覺得這是在侮辱這個美好的字眼。
走在路上,紫九玄還在出神,雲沁汐便撲進了他的懷裡。
“表哥……”水漉漉的大眼倔強的不讓其中的淚水落下,紅紅的鼻頭昭示着她之前哭的有多兇。
見他如此,紫九玄還是有些愧疚的,可身體卻無比的誠實,僵硬着忍住想要把她撕碎的衝動,緩緩推開,輕聲開口:“怎麼了?”
“表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汐兒?是不是不想見到汐兒?”
爲什麼一早上不等她一起吃飯,而是要離開,離開就離開了卻和紫九曦一起,她不開心。
紫九玄很想點頭,的確討厭她,她說的就是事實。
可……最後忍住了。
“你想多了。”他實在無法做到對她和顏悅色,總覺得這將是自己的災難。
剛剛還梨花帶雨的小丫頭忽然間破涕爲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表哥說的汐兒都信。”
他還是離開了,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愧疚,好不容易壓下的煩悶再次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