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們沒有人性。”我嘶吼着罵道。
話音剛落,無情的軟鞭就抽了過來,我用胳膊一抗,火辣辣的疼,身體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小喬,對不起……”我心裡說不出的酸楚,嘴脣微微發顫,我已經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但還是沒能改變悲哀的結局。
我看見,淚珠從小喬的眼眶中滑落。她的表情不再痛楚,不再絕望,反而是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欣慰笑容,她努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林飛,你做到了,做得很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沙裡蠍和黑臉壯漢也詫異的轉頭看向孫月喬。
孫月喬徒然一聲嬌喝,被反綁的雙手一下子掙脫開來,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掙脫開的瞬間手腕一抖朝沙裡蠍射去。
沙裡蠍面色驟然一緊。閃身躲避的同時,孫月喬的身體已經動了,她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動作卻異常凌厲,朝精壯男人打去。
精壯男人的動作很穩,可以看出他的身手是三人中最強的。但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沒有準備好,卻被孫月喬逼得連連後退。
“臭娘們,你之前是裝的?”沙裡蠍怪叫了一聲,氣得把軟鞭抽在地面就要過去幫忙。
我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來不及多想,我強撐着身體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酒瓶就朝他身後砸去,“你的對手是我,不是想殺死我嗎,來啊。”
沙裡蠍猶猶豫豫的前後看了一眼,最後一咬牙衝向了我。
原本,我和他身手不相上下。可我現在已經脫力,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我儘量躲避他的攻擊,爲孫月喬爭取時間。
令我詫異的是,僅僅過了五分鐘,孫月喬就將精壯男人打倒在地,玉足踩着他的頭,冷聲喝道:“不想死,立刻給我住手。”
我完全愣住了,因爲我實在搞不懂眼前是什麼情況,孫月喬能打過黑臉男,那她是怎麼被抓的?
孫月喬撿起地上的繩子,將壯漢雙手反綁住,隨後對我說道:“他們是衝你來的,怎麼處置你來定。”
我點點頭,沙裡蠍已經完全慫了,站在原地不敢動,身手最強的大哥都被小喬幾分鐘打倒,他繼續掙扎下去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我擦去嘴角的血漬,走到沙裡蠍面前,揮拳就要打他的臉,沙裡蠍伸手要擋,我暴起一腳踢在他兩腿之間。
他哀嚎了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不已,這個畜生之前對小喬說的那些污言穢語,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廢了他已經算是輕的了。
我撿起地上匕首,走到黑臉壯漢跟前,凝視他幾秒鐘。
黑臉壯漢冷哼一聲,說道:“殺便殺。不用說那些沒用的話,不過殺了我們,你們也別想再活下去。”
我笑了,問他:“你覺得我怕死嗎?”
黑臉壯漢看了我一眼,表情沉默下來。
我握緊手中的匕首,彎下腰。忽然在他手腕上劃了一下,又起身說道:“你們走吧,我知道那五百萬在你們手中,算是給你們回去交差用的,如果你們白寺庵還想要了我的命,儘管放馬過來,我林飛就在陽城等你們。”
“林飛……”孫月喬見我要放人,臉上滿是不解。
我對她笑笑,搖了搖頭。
黑臉壯漢也是一臉驚訝,到最後他拖着昏倒的胖男人,沙裡蠍蜷縮着身體,踉踉蹌蹌的走了。
“他們只是一羣任人擺佈的小嘍囉,對付他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且還折了白寺庵的面子,那五百萬算是給白寺庵一個交待,我林飛不想惹事,但他們想動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對孫月喬解釋道。
孫月喬緊抿着嘴脣,俏臉之上不再冰寒,欣慰的朝我點了點頭,說:“林飛,你又變了,不過,現在的你……更好。”
我和她相視一笑。
那一刻。我心裡前所未有的輕鬆,眼前的危機總算化解,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至於白寺庵以後還會不會派人過來?管他呢。
至少,在這件事上我處理的沒有問題,將人打傷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留着他們的狗命,讓他們把錢帶回去交差,也算是給白寺庵一個交待,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道觀裡已經是一片狼藉,窗戶和門全都壞了,根本沒法住人,而且,我現在受了傷,身子還很虛,我怕他們還會留有後手回來報復,便提議說,先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小喬沒有拒絕,臨走前她回房間裡取了一個藥箱,我知道她是想給我療傷,我心裡很暖。
走出道觀的時候,我看了眼下山的路,立刻有些發愁。
這裡是郊區。時間又很晚,別說是公交車,就是出租車都打不到,我這個狀態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走到市區,總不能讓小喬扶着我走吧?
這時我一轉頭,發現小喬不見了,我正要喊她的名字,卻聽到道觀旁邊的一個小木屋裡傳來一陣發動機的嗡鳴聲。
隨後,一道刺眼的燈光亮起,小喬騎着一輛極其拉風的越野摩托車,從木屋裡出來。
我真的愣住了,在我印象裡。她是個無慾無求,清心寡慾的女人,我怎麼也不能把她與眼前動感十足、極其拉風的機車女王聯繫到一塊。
這臺摩托比平時在路面上見到的要大要長,造型十分前衛動感,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摩托好像叫做哈雷。
“愣着幹什麼。上車。”她眉頭一挑,丟給我一個頭盔。
她的秘密還真多啊。
我把頭盔帶好,直接坐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
小喬把摩托車往道觀後面開,這時我才發現,後面有一條相對平坦的土路,剛好夠摩托車通過。
雖然,山勢陡峭了一些,不過她騎摩托的技術很好,再加上這臺車的減震不錯,我沒有感覺特別顛簸,反而感受山野的微風拍打在臉上,心情特別暢快。
可沒過多久。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下山的路越來越陡,我身體根本沒有可依靠的東西,除了……眼前纖瘦骨感的身體。
我心裡很糾結,把手放在後面,扶在一個儲物箱上。咬着牙苦苦堅持,纔沒讓身體貼過去。
可是這樣做真的很吃力,而且我當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這可怎麼辦?
“一會的路會很陡,你……還是抱穩一些比較好。”幽幽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她說話的語氣分明有些吞吞吐吐。
我準確的抓住了其中一個關鍵字,她說的不是扶,也不是靠,而是一個抱字。
上小學的時候就聽老師說過,漢語博大精深,每個字都有獨特的含義,抱這個字……我想,我不會理解錯。
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後面的儲物箱感覺不結實,我怕把它弄壞,我還是……”說着,我的手慢慢的貼在小喬的腰上,儘量很小心地移動,最後輕輕抱在了她柳枝般纖細的部位。
事實上,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我和小喬之間建立起一種心心相惜的默契,所以,我心裡沒有產生其他歪心思,我覺得那樣做是對這份真摯感情的褻瀆。
但要命的是,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從這種體位抱一個女人,如果說對方的身材一般也就罷了,可小喬的身材偏偏……唉,有時候人想往正路上走,可機緣巧合,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偏差。
就像此時。我儘量保持心無雜念,心跳卻在不斷的加速。
車子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顛簸,小喬如瀑布般烏黑的秀髮散落幾縷出來,拍打在我的臉上,那清新脫俗的香味。有些讓人沉醉。
我輕輕扭了一下腦袋,避免讓這種刺癢癢的感覺麻痹我的神經,無意間一低頭,卻發現,隨着車子的顛簸,我手上面不遠的位置。有兩個異常惹眼的物體,在有節奏的上下顫動。
與此同時,我腦海裡浮現出,劉精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