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一沉,說道:“段愷經常來賭場裡玩,跟老闆的關係很好,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前一段時間還得罪了他,如果我把你在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後果會怎麼樣,不用我說吧?”
我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向許薇薇,我動了惻隱之心想幫她。她居然威脅我?
“飛哥,我不是想逼你,可我除了你之外,真找不到別人救我,我不想再過這種每天都要和不同男人上牀的日子,我只想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飛哥,我用一生來報答你好不好,你把我救出去,我給你當情人怎麼樣?”
許薇薇瘋了一樣,又撲到我懷裡,拉着我的手,就往她露出了半邊的胸口上按。
她又說道:“我知道你身邊有長腿女神,還有葉主管,但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我會很安靜的給你當情人,我的技術很好,我可以給你不同的體驗,你就把我當成你宣泄的一個工具,我什麼都不要求。只希望每個月能見到你就好了。”
我忍無可忍,手一下掙脫她胸口的挺實,猛地抓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到牆壁上。
我壓低聲音,用讓人膽寒的語氣喝道:“別把我對你的同情。當做你在我面前放肆的資本,就算世上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如果你還要說這些可笑的話威脅我,我寧願出去跟段愷拼命,也不會管你的死活,聽懂了沒有?”
我發現同情與憐憫,不是對任何人都有用。
就拿許薇薇來講,曾經在學校的時候,她心裡還有那麼一絲底線,在雲頂會所碰見她那次,她也懂得什麼叫良心,可現在,我發現她已經變成一具空有身體,失去靈魂的軀殼。
這種人,活着和死沒有任何區別。
許薇薇被勒的眼淚都出來了,拼命的點了點頭。
我鬆開手,她的身子癱軟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氣,臉上更多的是絕望。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事成之後,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但你沒有能和我討價還價的權力,懂嗎。”我聲音冷冷地說道。
我發現我跟過去相比變了很多。處理事情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優柔寡斷,或許有些人會覺得我變的心狠,但我明白,我的狠是相對的。
對於我的親人,我的兄弟。我可以用生命去捍衛,對於弱者,踏踏實實生活的老實人,類似任傑那種,我會給予他們希望,帶領他們前行。
但是對於敵人,我不會再有絲毫的留情,這幾個月我經歷了太多的苦痛,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爲我受傷,付出沉重的代價。
優柔寡斷,對敵人的同情,只能讓我更加被動,讓更多無辜的人爲我受傷害。
世上總有一種人要擔當冷酷無情的角色,我骨子裡是溫情而善良的,但現實的種種。讓我不得不把冷酷的一面放大。
也許等一切風雨過後,仇恨驅散,我才能重新做回曾經那個林飛。
許薇薇好像被我剛纔的樣子嚇到了,眼眶裡汩汩落下熱淚,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如果當初沒有劉銘出現,我怎麼會和你分開,沒想到你如今成爲這樣一個人人敬仰的英雄,龍之夢斬龍堂主。讓多少道上的大哥都害怕你,可我卻沒福分再擁有你。”
許薇薇這些話更像是自言自語,我冷冷看着她,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許薇薇擦乾眼淚說她同意跟我合作。她知道我這次來賭場一定是有別的目的,只要她能做到一定盡力而爲。
許薇薇雖然賤,但她並不傻,她瞭解我的性格,言出必行,現在跟我合作是她唯一的選擇。
“來賭場的客人中,有個叫張哲源的你知道嗎?”我問道。
許薇薇點頭,說張哲源是個很有錢的大老闆,每次來玩都會兌換百萬以上的籌碼,但最近手氣極差,輸了不少錢,這個時間,應該正在三樓睡覺,等晚上會到賭場繼續玩。
確定張哲源還在賭場我鬆了口氣,又說道:“你想辦法把他叫到這間房裡。”
許薇薇皺着眉頭看向我。好像不理解,我爲什麼一定要找這個人。
她想了想,表情有些爲難地說道:“這件事情有點難做,張哲源那人似乎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來這裡連續玩了幾天。只找過一次小姐,而且那人脾氣很大,難以接近,他不會輕易聽我的話。”
據峰碩調查,張哲源是白手起家,靠自己的手段創立起金碧集團,陽城市首屈一指的娛樂王國,如今集團陷入被收購的危機,對他是致命的打擊,讓他性情徹底大變。
我沉吟片刻,對許薇薇說道:“你跟他說,我有辦法對付商正南,能讓他的公司起死回生。”
原本,我想先跟張哲源接觸一下,瞭解對方的底牌和爲人之後,再說出這些,但如今形勢所迫,我只能提前把我的底牌亮出來,吸引對方的興趣。
隨後我又跟許薇薇交待了幾句,她走之前。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相信你是個遵守承諾的人,希望你走之後,能想辦法把我救出去。”
我淡淡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隨後的時間。我在房間裡把電視打開,製造出一些聲音,又拿起電話想給峰碩打個電話,可發現這裡居然沒有信號,應該是有屏蔽裝置,避免賭客與外界聯繫。
我又拉開窗簾,想把電話伸出窗外看看有沒有信號,沒想到別墅的窗戶用加固的欄杆封死,根本打不開。
這裡的保密措施堪稱嚴格,看來一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能靠我自己了。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傳來了敲門聲。
我將門打開一條縫,外面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長形的臉上,一個陰溝鼻子特別顯眼。
這男人的穿着和氣場給人感覺很不一般,可由於太久熬夜,生活沒有規律,帶着深深的黑眼圈,看起來十分萎靡。
我朝走廊外面看了一眼。確定沒被別人發現,便讓他進來。
男人顯得很不在意,冷笑一聲,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以爲是誰找我,就你一個毛頭小子說要對付商正南?呵呵,年輕人你是在這裡錢輸多了,拿我開玩笑嗎?”
我沒理會他的嘲諷話語,將門鎖死,正色道:“上商集團的股票已經被巨量賣單封住跌停板,公司高層已經被陸續帶到警局接受審問,如果你知道這些消息,我想你就不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了。”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有趣。”張哲源好像來了興趣,管我要了一根菸,斜靠在牀上,饒有興致的跟我聊了起來。
我來找他的目的一共有兩個,一是通知他上商集團的事情,讓他儘快着手起訴上商集團,這樣做能給上商集團製造壓力,同時最大限度的討回張哲源集團的損失。
第二個目的,我想以這件事情爲契機,讓社團與金碧集團有達成合作的機會。
金碧集團是陽城市最大的娛樂集團,酒吧、KTV、西餐廳都有涉及。
龍夢彼岸酒吧如果能得到金碧集團的支持,生意將迅速提高,收入會產生質的飛躍。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急於見他的原因。
而且我有信心,能讓張哲源幫助社團。
首先,我到賭場主動找張哲源說這件事,證明我的誠意。
其次,扳倒上商集團,證明了龍之夢的實力。
再加上,拆穿商正南的陰謀,等於對他有恩。
三個因素加在一起,我想他不會拒絕。
可我剛把這些話說完,張哲源卻冷笑,仰頭吐了一口菸圈。
隨後,他說出來一件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