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昨天晚上那種銷魂刻骨的感覺並不是夢,我幫助陳圓圓完成了她少女時代的夢想。
都說女人的第一次是最寶貴的,但是我想男人的節操也同樣無價。
宿醉後的偷食禁果,對方卻是陳圓圓……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幾天前,我恐怕會發狂。
但現在我只是輕笑了一聲,我要感謝陳圓圓,是她讓我從男生成長爲了男人。
我簡單的洗了一把臉穿上衣服,發現房間裡陳圓圓的衣服行李全都不見了,我拿起她留在牀頭的信。
上面寫道:林飛,我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要怪我奪走了你的貞操(笑臉),我身子髒,但這一夜我卻是用真心去對待。
不要試圖去跟趙虎作對,你真的沒有實力跟他抗衡,你爸被抓之前已經把一切安排好,他會抗下所有強加給他的罪名,判上三年或者四年,而這一切他都是爲了你。
離開陽城吧,找個陌生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不要辜負他對你的一片心意。
再見了,希望多年以後還能跟你不期而遇,那時,讓我看到一個頂天立地,成爲真男人的你。
陳圓圓親筆。
看完這封信,兩行清淚不自覺地從鼻尖劃過。
我不知道此時我對陳圓圓的態度到底是恨,還是什麼……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不會離開陽城。
我要讓這個痛苦折磨我的城市,聽到我內心最憤怒的咆哮,我要讓那些曾經傷害我,毀掉我家庭的罪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我將信撕碎,拿起客廳裡的二十多萬現金來到銀行將錢存了進去,只留三千塊現金帶在身上。
隨後,我奔赴距離最近的皇姑區公安分局,打聽我爸的下落。
但是很遺憾,我爸並沒有被帶入這個分局,哪他又會去哪?
我向裡面的警察詢問,沒人理我我就自己找,一上午的時間,我跑了四個分局,到最後,在大東區分局打聽到了他的下落。
接待我的警察,就是昨天抓我爸的其中一個,我懇求他說:能不能讓我見我爸一面,就看一眼。
這個警察看着報紙,方方正正的臉冷的像一坨冰,頭也不擡的就趕我走,讓我別妨礙他上班。
他對趙虎和我的態度天差地別,但我必須要見上我爸一面,我從兜裡掏出了一千塊錢,看旁邊沒人,悄悄的塞到了他報紙下面,說:“警察大哥,就五分鐘,您幫幫我吧。”
這警察舔了舔嘴脣,看着報紙下面的錢,眉頭一皺,故作很生氣地說:“你這是幹什麼,你這麼做讓我很爲難你知道麼?”
我心裡冷笑,隨後又掏出了五百塊錢,將褲兜都翻了出來,告訴他我只有這麼多了,裡面關着的是我親爹,讓他無論如何幫幫我。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警察手法很嫺熟的將錢收好,直接把我帶到二樓的拘留室。
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黑屋裡,我爸佝僂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發白的嘴脣,佈滿血絲的眼睛,一夜之間又平添無數白髮。
我的眼圈酸了,我的血沸了,我強忍着心裡的那股子悲痛,對警察說:“給我兩分鐘,我馬上出來。”
警察不情願的把門關上,只留下我和我爸在屋裡。
“小飛,你、你怎麼還沒走,不要再過來看我了,以後到了新的地方給我寫寫信,讓我知道你平安就行了,爸,對不起你!”
我爸激動得全身顫抖,他想要站起來,那條瘸腿卻不聽使喚,他想要摸摸我,手上卻帶着冰冷的鐐銬。
我撲通一下給我爸跪了下去,咣咣咣在地上磕着響頭,我咬着牙沒讓淚水涌出眼眶,一字一頓的對他說:“爸,我會好好的,我會讓你看到一個長大的我,等您出來……兒子好好孝敬您,你放心吧。”
我沒有說出我心底裡的計劃,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讓我爸一切安心,不再對我牽掛,過去的五年,我沒有盡到一個兒子應盡的孝道。
但是,從今天開始,我的生命中只燃燒着林家的火焰,我的生命只爲復仇吶喊。
我爸看着我含淚而笑,告訴我他在裡面也會好好改造,爭取提前出獄。
那一刻,我們父子倆前所未有的貼心交流,冰冷的房間裡,充斥着濃濃的父子之情,而這種感覺,卻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我就被那個警察無情的拉了出去。
走出警局,我用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這個城市。
這個充滿了罪惡與骯髒的都市,從前沒有我林飛的立足之地,但從此刻,我要讓這個城市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我林飛的名字。
老子如今一無所有,但是,沒有壓力,我林飛才能真正的一飛沖天。
隨後,我沒有回李媚兒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學校的宿舍。
按照趙虎所說,他會派人盯着我,那個暗地裡的人我還不知道是誰,在徹底打倒他之前,我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懷疑,還要像往常一樣上學,同時琢磨賺錢的道道。
回到寢室的時候,正好趕上中午休息,王冬和另外兩個室友都在一邊看片一邊吃飯,見我進來,那倆人難得地站起身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我打劉銘的事情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對我的態度自然就變了。
王冬很關心昨天的事情,拳頭打在我胸口說:“你小子行啊,韓女神都被你給征服了,她那雙大長腿,爽爆了吧?”
男生在一起,無非就是討論女人,以前王冬談過女朋友,在牀上那點經驗心得都跟我講得很詳細,我倆的關係很鐵,這些事情都不在乎。
有些話我不想讓外人聽到,把他拉到陽臺,說:韓舞藝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王冬笑眯眯的看着我,顯然是有些不信,我又問他,今天上午劉銘有沒有去上課,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王冬說:“劉銘今天還打聽你來着,知道你沒回宿舍住,笑的很猖狂,說什麼這回你死定了,他不會還想找你麻煩吧?”
我眉頭一皺,立刻明白劉銘應該就是趙虎手下那個男人的兒子,在學校裡監視我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他現在有趙虎撐腰,相當於我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原本他對韓舞藝有所忌憚,不敢明目張膽搞我,而現在完全可以無視一切,隨便找我麻煩。
我問王冬:劉銘在學校裡有沒有仇家,有沒有忌憚的人?
劉銘算是我身邊的一頭兇獸,如果被他一直監視、打壓,我很難放開拳腳進行我的復仇計劃,所以,這個毒瘤我必須要除掉。
王冬想了半天,搖搖頭說:劉銘有錢有勢,混的又開,在大一來講已經很有名氣,沒什麼人敢惹他。
我心裡一沉,正要走,王冬忽然想起了什麼,拉住我的胳膊說:“對了,最近學校出現了一個新社團,叫龍之夢,這個社團似乎很神秘。”
他說:“前段時間精英社在學校禮堂開了一個晚會,學校幾乎全部社團體都去捧場,唯獨這個龍之夢沒有買賬,有小道消息說,龍之夢似乎要跟精英社公然叫板了。”
精英社一直是我們學校最強力的社團,裡面的十二個成員被稱爲工大十二少,非富即貴。
劉銘一直想加入他們,說白了就是想提升自己的身價,往高層圈子裡混。
原本,沒有任何人敢惹工大十二少,就連老師見了他們都要客客氣氣的,龍之夢竟然敢叫板,還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這件事情似乎很有趣。
我問:“龍之夢的社長叫什麼名字,他們這個社團好加入麼?”
王冬露出了一個很怪異的表情,說:“這個社團的口號是,爲窮屌絲代言,不過我身邊好幾個特別屌絲的人申請加入,都被拒絕了,他們收人不按常理出牌,怪的很。”
“更奇怪的是,他們會長的名字……居然叫流精,你說這會不會是藝名?”
聽到這兩個字,我灑然一笑,拍了拍王冬的肩膀說:“這個劉精不是藝名,是真名。”
隨後,我問出了龍之夢社團的地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們學校五花八門的社團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流動的社團,沒有固定的場所,只有那些很牛的社團,纔會被學校安排一些閒置的房間。
龍之夢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這個社團似乎非常牛,在學校裡承包了一個奶茶店和檯球室,社團地址就在臺球室旁邊一間很大的屋子裡。
我來到門口敲門,發現門居然沒鎖。
一走進去,卻發現了令我愕然的一幕!
大白天的,劉精居然在跟他的兩個極品女友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