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我是病人你們懂麼,會不會小點聲?”我憤怒的咆哮道,我身體還很虛弱,腰間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張晶鑫看到我的樣子,立馬把手中的撲克牌摔在地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林飛兄弟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不知道關心一下,還在這裡大喊大叫,真是一點道德都沒有,我爲有你們這種朋友而感到悲哀。”
張晶鑫平時是搞怪了一些,不過這話我愛聽,畢竟我現在是病人需要休息,我剛想對他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劉精卻抓住他的胳膊。一臉鄙視地說道:“我呸,少裝蒜,剛纔你叫地主輸了,快點給錢,一人二百塊,少拿阿飛說事,再說。之前不是你吵吵要玩的麼!”
隨後,劉精說出了真相,本來病房裡只有他和子峰,很安靜,很和諧。
張晶鑫偏得來湊熱鬧,起初他是調戲病房的小護士,得知人家有男朋友,他又用手機微信搖一搖,手機沒電了,就提議打鬥地主。
最沒良知的人就是他。
我當時臉上已經一層黑線,這對二百五組合。有他們在就別想有消停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話。
我也懶得理他們,問道:“葉瑩呢,她怎麼樣了?”
葉瑩是爲我抗下了那一刀,如果她出現點什麼意外,我估計我會內疚一輩子。
“唉……賤人劉,你來說吧。”張晶鑫嘆了口氣,把頭轉過去,語氣十分的低沉。
這時。我見趙子峰表情也有些不對勁,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趕緊拔掉還在輸液的針管,拖着虛弱的身體,走下病牀,讓劉精告訴我實情。
“阿飛,有些事情是天意,我們挽回不了的,你不要太傷心。”劉精抓住我的手,臉上掛着憂傷與難過。
“葉、葉瑩……她、她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帶我去見她。”我大腦幾乎空白,不顧一切的朝外衝去。
劉精他們拼命的攔住我,說我剛度過危險期,要休息。
但我怎麼能休息得了?
葉瑩明明可以逃走的。她明明可以活下去,卻因爲我,在生命最美的年華,撒手人寰。
我的心情翻江倒海,難以平靜,眼眶開始發酸,我也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力氣,推開張晶鑫和劉精,就朝外走去。
而我的手剛落在門把手上,門卻從外面被打開。
出現在我眼前的正是葉瑩。
此時她臉色有些蒼白,原本狐媚般的臉上完全素顏,有種洗淨鉛華的淡雅,她穿着病號服,坐在輪椅上,被一個年輕小護士推了進來。
這時,我猛地回頭怒視張晶鑫和劉精二人,只見他們倆完全無視我的怒火。
“給錢,給錢,你輸了,我就說林飛兄弟不會哭的,剛纔我欠你二百,你打賭輸六百,還得找我四百塊,別想在老子面前賴賬。”張晶鑫晃着劉精的肩膀,興奮地喊道。
劉精一臉的無奈,從兜裡掏錢,還埋怨我沒良心,爲什麼不哭。
我當時就想狠狠揍他倆一頓。
這他媽都什麼人,一個重病患者他們也騙,還拿來打賭?
“怎麼,很擔心我嗎,怕我有危險?”葉瑩坐在輪椅上,臉色十分憔悴,但不化妝的她,看起來跟平時完全不一樣,這時候我才發現她的五官是那麼精緻、素雅。
她忽然拉住我的手,手心上傳來一種溫熱而滑膩的感覺,我身體下意識的一滯,全身好像有無數電流在涌動。
我想抽回手,又不敢太用力,而葉瑩故意拉得很緊,嘴角露出那抹熟悉的狐媚笑容,秋水般潤澤的美眸盯着我。
我當時感覺臉上發燙,撓撓頭尷尬地說:“我們是朋友啊,關心你不挺正常的嗎?”
葉瑩忽然一用力,拉着我的手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她散發着一股迷人幽香的身子,直接靠在我懷裡。
朝我挑了一下濃密的雙眉,說道:“哼,不敢承認?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我用手扶住了她的後背,發現她背上打了一層厚厚的繃帶,葉瑩萬種風情的表情微微一皺,明顯感覺到疼。
我根本不敢鬆開手,要是鬆開,她肯定得倒在地上。
“葉小姐,你現在還需要修養,不能隨便亂動。”小護士一臉緊張走上前來勸道。
這時,張晶鑫甩了下頭髮,吊兒郎當的表情忽然深情起來,從一個搞怪的二百五,變成一個憂鬱而高端的紳士。
他擋在小護士身前,彬彬有禮地說道:“咦?美女,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啊,你吃沒吃晚飯,我請你吃法國菜好不好?”
說着,他就摟着小護士的肩膀走了出去。
“咳咳,總裁,不出去抽根菸麼?”趙子峰也從後面走過來,朝劉精使了個眼色。
劉精還在那裡嬉皮笑臉的看着我和葉瑩,興奮地朝我挑着眉毛,趙子峰叫他,他也不走。
最後是被硬拉出去的,還一臉不樂意地說道:“你拽我幹什麼,我不在現場親臨指導,阿飛很多動作一定不會用啊,唉唉唉,子峰你輕點。”
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關上,只剩下我和葉瑩兩個人。
說實話,當時我的身子很虛,站久了都覺得吃力,而葉瑩本來身體就輕,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手還故意撐在輪椅上,沒有給我太多的壓力。
我不好意思去看她,把她重新扶到了輪椅上,說道:“你沒事情就好!”
葉瑩冷哼一聲,很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怎麼沒事?我爲了你差點死在那裡,虧你是個男人,連抱都不抱我一下,你還有良心麼?白眼狼!”
我沒辦法反駁,因爲事實正是如此。
我尷尬的撓撓頭,擠出一個笑臉,說:“那……等你病好了,我補償給你。”
葉瑩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輕抿了下嘴脣,說道:“我現在就要你補償。”
“怎麼補償?”
“親我!”
葉瑩的嘴脣很豐滿,即便不塗脣彩看起來也十分性感誘人。
她故意伸出舌頭,在脣邊輕輕舔一下,優雅的翹起二郎腿,帶着一種挑釁的目光看向我。
這個吃人的妖精,怎麼偏偏就看上我了呢?
從那一夜她拼命的要跟我在一起,爲我抗下一刀開始,我就知道我很難再甩開她了。
可是親她?我做不到,因爲我心裡除了舞藝之外根本放不下別人。
最後,我費了好大一番心思,纔將這個話題岔過去,詢問她那天以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那天晚上我砍傷趙大虎之後,就直接被張晶鑫開車送到了醫院,我因爲失血過多,差點搶救不過來,我是O型血,血庫裡沒有,恰巧張晶鑫和劉精的血型跟我一樣,兩人獻了好多血,才把我搶救過來。
從那時候開始算,我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而葉瑩是少量出血,搶救的及時,昨天就已經醒了過來。
我身上的傷都縫合好了,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大礙,而葉瑩表情卻帶着淡淡的憂傷,因爲她背後的那道傷疤,有兩寸長,估計這輩子都很難消除。
23歲,女人最美麗的年華,身上多了一條疤痕,無疑對她打擊很大。
我心情也不是很好,臉上努力露出一個微笑,勸道:“沒事的,你長這麼漂亮,不愁嫁不出去,再說,你的傷在背上,不脫……咳咳,又看不到。”
葉瑩莞爾一笑,朝我眨着眼睛,狐媚笑道:“這麼說,脫了衣服你也不會嫌棄我嘍?”
我:“……”
看來以後在她面前,我要時刻分清哪些話題能說,哪些話題不能說。
短暫的尷尬過後,我又問起了正事,我很想知道孫九海到底是誰?
趙大虎被帶到了哪?
孫月喬又怎麼會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