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應到,然後一眨眼便失去了身影。
“找家客棧還查探查探?裡青給我派的這個人真怪!”
百里湛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慢慢向巷外走去。
慕容曉曉一路揹着那小女孩,回到了天下盟,徑直找到了徐田徐老頭那裡。
“老頭,快;給我看看,這女孩怎麼了?”
慕容曉曉直接把走進來,把昏迷的女孩放在了木牀上。
徐田一邊摸找藥箱,一邊佯裝生氣地道:
“整天老頭老頭的叫,你給老夫點面子好不好?慕容大小姐!”
慕容曉曉擺了擺手,心想還是救人重要;於是道:
“好了好了,老頭,你快給我看看她怎麼了。”
餘華走過去,一臉正經地摸了摸夜明的手腕,又翻了翻夜明的眼皮;然後平靜地道:
“沒事,她四肢鬆軟無力,心脈微弱。身體如此虛弱,可能是長期沒有吃東西的緣故吧!唉,看來只有用芝神草的?”
“哼,要知道就不用你看了!以爲是其他的毛病呢,對了;是誰把靈芝和人蔘改成芝神草的?如此難聽的名字!”
“呃,這個主要是爲了迷惑其他勢力,最大限度地保護這些特殊而寶貴的資源!即使其他勢力得知了我們藥草的秘密,也會誤以爲它的形態是一種草而已!”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去給她熬一碗芝神湯吧!”
親自將湯藥熬好之後,慕容曉曉把湯藥遞給了盟裡的一個侍女。
“哎,你過來!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好的,慕容小姐。”
於是,慕容曉曉離開房間去拜見她的師傅。
“師傅,徒兒有事稟報!”
項天麒的房間外,慕容曉曉抱拳低頭行禮道。
“哦?是曉曉!快進來!”
“吱呀~”
門開了,項天麒臉上一如既往地帶着慈祥的笑容。
“你的傷好了點嗎?腦袋還痛不痛!”
百里湛開頭道。
慕容曉曉甜甜一笑,道:
“謝謝師傅關心,曉曉已無大礙!”
項天麒點了點頭,似乎放下了一塊重石似的。
“那就好!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慕容曉曉湊到項天麒耳邊,耳語到:
“是這樣的……”
項天麒聽了慕容曉曉的消息,滿臉驚訝之色:
“你說的是真的?”
“這些都是徒兒以前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應該沒錯!”
慕容曉曉認真地道。
項天麒揹着雙手,走了幾步;走到慕容曉曉跟前嚴肅地道:
“嗯,這件事還不能這麼斷定;我會想辦法把你的想法告訴各方勢力,天下奇人無數,想必定有人知道這件事。”
吩咐完這件事,項天麒又笑着問到:
“對了,曉曉,聽說你救回來了個小女孩是吧?”
“是的,師父。”
項天麒拍了拍慕容曉曉的肩膀,讚歎到:
“好!我天下盟是應該幫助那些窮苦的無依無靠的人;這次要不是你,那小女孩可就死了。”
“師傅過獎了!”
雖然表面上表現得很謙虛,但是慕容曉曉心中卻道:
“他偷了我的
錢包,暈倒在了我的面前,本姑娘總不可以不管吧?”
就在慕容曉曉打算告辭的時候,項天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而且觀他表情,還很緊急的樣子。
“曉曉,還有一事;湛軍那方傳來消息說湛皇過幾天將會秘密前來臨溪鎮和我們會面;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什麼?我說那個傢伙怎麼出現在了鎮上呢!”
慕容曉曉低語到。
“嗯?你說什麼?”
ωωω тт kān ¢O
“沒什麼,師傅!哼,曉曉覺得湛皇他是居心叵測!”
“你怎麼這麼說?盟裡派去接納西北城池的人傳回消息說,交接並沒有出現問題。而且,據我所知,湛皇本是忠良之後;爲人義氣,一言九鼎。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再說,湛皇能夠親自前來,說明他是滿壞誠意的。”
項天麒不解地分析到。
Wωω◆TTκan◆C 〇
慕容曉曉微微彎腰,低頭抱拳,以示歉意。
“呃,好吧;是曉曉妄斷了!”
看慕容曉曉沒有了異議,項天麒拍板道:
“那好吧,此次湛皇來就由你接待,畢竟你已經和他打過一次交道了嘛!”
“徒兒遵命!”
慕容曉曉本想推脫的,但是看到師傅一副期待的樣子,於是只好答應。
“哼!死百里湛,竟然敢跟蹤我,還來做什麼訪問!你以爲你是國家主席啊?姑奶奶有的是辦法,看我不弄死你!”
慕容曉曉一邊走在庭院的路上,一邊這樣想到,臉上則是露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
突然,她美麗而俊俏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詭計似的;要多陰險有多陰險。
慕容曉曉歡快地跑回後院,去看了看救回來的那小女孩的情況;進屋一看,發現那個小女孩還沒有醒;於是換了一件便裝便出了門,走的時候順便吩咐人給小女孩準備好了吃的。
慕容曉曉快步走出了天下盟的大門,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幾天她的行蹤全被某個人監視着。
“哼,這個怪異的女人;看她臉上一副詭譎的表情,不知道又要去幹什麼壞事!”
發出這批判的不是別人,正是原本管理馬匹的春花。
春花從隱秘處露出身影來,看着慕容曉曉遠去的背影道;然而,她臉上所有的表情卻並不像是一個十五六歲孩子能擁有的。
慕容曉曉當然不知道有人還這麼地“關心”她;她只知道有一個人對她“圖謀不軌”,這個人就是百里湛。
出了天下盟之後,慕容曉曉徑直去了鎮上唯一的客棧;一些外來的商人或者漂泊到此處的江湖人士暫時沒有地方去,往往就住在這裡。想到那個傢伙要躲的話暫時也只能躲在這裡了,於是慕容曉曉才直奔客棧而去。
客棧很是簡陋,它的整個骨架由木頭釘打構建而成;而屋蓋則僅僅是一層茅草。雖然不算薄,但是蓬鬆的茅草如何能擋得住大風大雨?
“陛下,這個客棧真是太差了!要是下雨的話想必根本就不能住啊!”
酩荃站在湛皇的背後,小聲地抱怨到。
“你就不要再抱怨了,還有,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暴露身份!”
百里湛轉過身,皺着眉頭再次叮囑着這個記性不太好的酩荃。
“是!”
酩荃惶恐地道。
百里湛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
“我們只是暫時住在這裡,再過幾天我們就去找項天麒,到時候我們就不用住在這裡了!”
慕容曉曉隱藏在門外房粱之上,聽着兩人間的對話,心道:
“哼!你還想長期呆在這兒?那就看你待不待得下去纔是。”
不久,一雙如野狼般銳利的眼神就此隱去。
一段倒塌的,瓦礫垃圾混雜的斷牆下;躺着一個目光渙散;穿得又髒又破的老乞丐。
慕容曉曉正拿着一張用牛皮紙包着的大餅誘惑着對方。
“嗯……想要嗎?”
那叫花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大餅,忙不拾遺地點頭。
說實話,慕容曉曉覺得自己實在不擅長這中誘人犯罪的事情,畢竟太邪惡了。於是她把大餅遞給了老乞丐,一雙如枯竹般髒兮兮的手馬上就把它搶了過去。
看到老人這個樣子,她的心中其實也有些絲絲觸動。
“老人家,我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如果你做了,我保證你不再捱餓。”
本來正狼吞虎嚥的老乞丐一聽,忙停了下來;狐疑地盯着這個俊俏美麗還帶着些高貴氣質的美麗少女。
“你放心,絕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爲了……懲罰一個人。”
慕容曉曉向對方保證到。
老乞丐一咬牙,認真地道:
“好,老漢做!姑娘請說!”
看得出來,老人以前肯定不是乞丐;乞丐不可能具有這麼果敢的性格和睿智的眼神。
“嗯!你這樣……”
慕容曉曉開始把戲弄百里湛的計劃告訴了對方。
那乞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
而在客棧裡的百里湛,因爲心裡一直裝着慕容曉曉,站在客棧二樓陽臺上,望着連綿不斷的山脈,他不斷地在思考:
“難道這輩子,她都不肯原諒我了嗎?”
他想起之前在峽道關時慕容曉曉爲難自己脫下衣服的場景,在幫她找回錢包時她那恨恨的而又可愛的表情。
聯繫這一切,他突然意識到:
“不!她至少還能忍受我,還會爲我生氣!不會對我不理不睬,對,她一定還愛着自己;我一定要讓他記起來以前的事!”
“陛下,要不要派屬下去探查探查臨溪鎮的形勢?兵力部署。畢竟我們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
不知何時,酩荃來到身後提議道。
百里湛看了看自己的這個保鏢,想到自己的手下說得對,不過百里湛心裡想的可不是打探天下盟的情況而是打探他心上人的情況。
出客棧時,老闆正在櫃檯上打瞌睡。客棧裡的人大多是一些江湖人士,分不清哪個是是哪方的勢力。百里湛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想到:
“聽說天下盟裡,人人武藝高強!他們之所以能夠在申斯老賊的領地內拉起這樣一個規模不小的幫派與申斯敵對。第一是因爲,他們好善樂施深得人心。第二點就是因爲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是江湖俠士,不僅個個武藝高強而且在戰場上也是英勇無比!”
百里湛對着旁邊的酩荃低語到,希望借他此次的探查能夠更加了解這些。
“也許吧,查探之後,自有分曉。”
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百里湛對護衛道:
“嗯,你自行去打探吧;看看百姓對天下盟都怎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