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的條件。”宋雲謙冷漠地看了一眼可兒,再次開口道。
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他和可兒之間只可能有這樣客套的談條件,不可能有可兒以爲的情深似海。
“師哥,這件事可關係到克州城的百姓,還有京城,如果您處理不好,那……”
可兒一臉擔憂,心底卻全是歡愉,因爲她篤定,這個時候只有她能幫到師哥,只要自己出手,師哥就能知道自己的好,到時候他們之間就再無嫌隙,他們……
想到未來,可兒眼底閃出一抹嬌羞,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宋雲謙,她不在乎宋雲謙現在對他的客套,因爲終有一日,師哥會是自己的,他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恩愛的情侶。
“所以,說說你的條件,沒準我會和你合作。”宋雲謙絲毫不將可兒的嬌羞放在眼中,在他眼底,可兒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即使她對自己情深義重,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一個爲了自己的目的,連百姓的生死都不放在眼中的女人,一個拿着他們的生死來做籌碼和自己談判的女人,他如果真的會喜歡,那他不是眼瞎了就是心盲了。
可兒不知道宋雲謙的所想,她只是深情地看着宋雲謙,她的師哥,即使是冷漠的看着自己,都讓她心動不已。
“師哥,我能有什麼條件,你應該知道,我心裡想的唸的全是你。”可兒柔聲說道。
“所以你心心念念要害死我最愛的女人,你心心念念搶走了我的皇兒,你想置我的子民於死地,這就是你的愛,可兒,你愛的也太扭曲,太奇葩了。”宋雲謙輕聲說着,面上是毫不遮掩的鄙夷。
“師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害溫意溫意還好好活着,我搶了你的皇兒?是重樓自己去找我的,我對他多麼用心你可以問問周圍的人,還有你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他們不會有事,我保證。”可兒委屈極了,她沒想到原來在師哥眼裡,自己爲他做的一切,竟然是扭曲的,她明明一片真心,自己做所有的事情都是爲了師哥,可是他怎麼就不明白……
“師哥,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我早就讓溫意萬劫不復了,她不會好好活着,我是想要重樓,那還不是因爲他是你的孩子,溫意教不好他,我來教,溫意給不了他太子之位,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可是師哥你怎麼就是看不明白?”
可兒明顯是被宋雲謙的話語刺激到了,她委屈地訴說着自己的不甘,眼中淚水盈盈。
可兒現在的樣子我見猶憐,只是卻絲毫打動不了宋雲謙的心,他比誰都清楚可兒的狠毒,她所謂的深情就是不斷地傷害着他身邊的人,就是不動聲色的將他變成孤家寡人,就是不將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
宋雲謙慶幸自己沒有喜歡上這樣歹毒的女人,不然他的江山社稷,他的黎明百姓怕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來的目的很明確,所以廢話還是不要說了。”宋雲謙很是厭惡地對可兒說道。
他自認爲修養很好,卻也受不了可兒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
“師哥,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不然你都不知道我的委屈。”可兒沒想到自己訴說委屈的話語宋雲謙都不願意聽,她很委屈地盯着宋雲謙,跟上不甘地說道。
“朕沒什麼話和你可說,除了你的條件。”宋雲謙輕聲說話,說話的時候都懶得看可兒一眼。
“師哥,我……”可兒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她雙眸含情帶淚,盯着宋雲謙。
“說吧。”如果不是知道可兒能解決克州城的瘟疫,宋雲謙連話都不願意和可兒說。
但是現在,她肯能是唯一的解決瘟疫的辦法,所以宋雲謙才允許他在御書房留下來,只是這不代表着宋雲謙喜歡她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
“師哥,你這樣對我,讓我怎麼說?”可兒委屈地看着宋雲謙,眼底全是不甘。
“不說你就離開,朕就當你沒來過。”宋雲謙輕聲說完就低頭看着摺子,好像真的只當可兒不曾來過。
可兒被宋雲謙的冷漠刺激得不輕,她盯着宋雲謙,很久很久之後,才嘆了口氣,任命地說道:“師哥,你從來都知道,我要的條件只有一個,我想成爲你的女人,你堂堂正正的女人,只要你願意,師哥,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你,不只是克州城的百姓,還有宋雲禮,我也有辦法讓他生死不如,你信不信我?”
可兒說話的時候緊緊盯着宋雲謙的臉,她希望在宋雲謙臉上看到淡漠之外的情緒,可是結果,她失望了,即使是她說道要宋雲禮生死不如,宋雲謙都沒有半點的反應,好像宋雲禮不是他的仇敵一般。
這樣的宋雲謙,讓可兒覺得很陌生。
她記憶中師哥的樣子,他永遠都不會在她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就連他的喜愛和厭惡她都能清晰感覺到。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
這感覺讓她覺得他的師哥離她越來越遠了,如果再不將師哥拿下,她可能就要永遠失去這個人了。
而她所有的依仗只剩下了她精通的毒術。
她知道終有一日,師哥會需要他。
“可兒,我是很想讓宋雲禮死,但是我不會用下毒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好像看明白了可兒的心思一般,宋雲謙輕聲說道。
宋雲謙很清楚,憑溫意在醫術上的修爲,她要製出別人解不了的毒很容易,但是她從不製毒,也不允許安然製毒,這是因爲她心裡有底線,任何事情都是有他的法則,事關朝堂,事關百姓生死,他們不能簡單的用一兩種毒藥的就解決了,破壞了法則,最終受苦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而可兒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她更是將毒藥當成了一種手段,一種獲取自己得不到東西的手段。
“那你就等着他用不入流的手段害得你妻離子散?還是等着他將你的臣民毒死,到時候真不知道師哥你還能不能像今天一樣,義正辭嚴地教訓我。”
可兒不理解宋雲謙的堅持,甚至對他的堅持他都是嗤之以鼻的。
“你可以走了,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宋雲謙說完話就低頭看手中的摺子,好像可兒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可兒看着認真看摺子的宋雲謙,突然笑出聲來,清脆的,銀鈴一樣笑聲響在宋雲謙的耳畔。
“師哥,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今天你拒絕了我,你以爲拒絕我就是對溫意的忠誠了?在生死麪前,你的忠誠分文不值。”可兒心頭悲傷不已,卻還是強撐着自己的驕傲,笑着和宋雲謙說話。
“你最好不要動溫意,不然,我不會饒你。”宋雲謙見可兒轉身離開,對着她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