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傾先是一條一條看,漸漸的臉色就有些陰沉了。
評論板:
前任一號:“哎不夠優秀不配擁有,婉伊我還愛你。”
前任五號:“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先綠了誰!
前任三號:“挖槽,穆婉伊你當初還說你沒找過男朋友,老子頭上有片草原。”
前任六號:“這信息量有點大,關係有些複雜,我先吐口血在繼續看,我到底被幾個男人綠過!”
前任二號:“呼倫貝爾!”
前任四號:“同是天涯淪落人!”
前任八號:“我先建個廣告樓吧,我要打死穆婉伊現任,組隊戳網名點擊右下角。”
前任七號:“各位大哥,羣已建好!”
前任九號:“穆婉伊,你是老子親媽!”
現任未前:“我居然綠了九個男人,然後老子也被綠了?”
嫣然:“車禍現場…你們可別亂來,那只是她的保鏢!”
前任十一:“@前任一號,@前任二號……@前任十號@現任未前,都他媽中央大廈集合,老子要討回尊嚴!”
嘭……
“媽的欺人太甚,穆婉伊你給我出來爲什麼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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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世傾是躺着都中槍,看完穆婉伊前任評論就已經夠了,當然後面還有大長串沒看,單憑點擊量都將近一萬,怒髮衝冠拍桌而起。
咯吱……
穆婉伊聞言換上兔子睡衣打開門,邊用毛巾擦着秀髮,邊一臉疑問走向楊世傾,“幹嘛呀?我又騙你什麼了?兇巴巴的。”
“自己看,你前任都集合組隊,準備來幹我了,說不準早就已經集合完畢,馬上就到你家樓下了,”楊世傾手指手機,目不斜視盯着穆婉伊說道。
穆婉伊裝傻充愣,還是一臉疑問“什…什麼前任呀?”
楊世傾是真氣了,“裝,你繼續給我裝我要解約!”
穆婉伊嗤之以鼻到得沙發前便坐,“切能的你,合同都已經簽了,終身懂嗎傻瓜?”
“你爸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別想在騙我,玩弄別人感情,你還是人嗎你。”
穆婉伊慢條斯理拿過手機,點開相冊便把手機遞給楊世傾,“自己看。”
楊世傾接過,一臉驚駭,難以置信,揉揉眼睛,再次查看。
“你…你父女倆狼狽爲奸,還真把我當大山裡的傻娃耍是吧?”楊世傾捏緊手機問道。
穆婉伊麪無表情點了點頭,“嗯對!不想蹲大牢你就給本姑娘老實點兒,你激動什麼你激動,他們要是真敢來早…”
穆婉伊話沒說完,便被樓下的喇叭聲打斷。
“咚咚咚…喂喂喂咳咳,穆婉伊你給老子出來,還大家個解釋!”
穆婉伊這烏鴉嘴說曹操曹操到,倆人對視一眼便跑向陽臺,此時穆婉伊的前任全部都到齊了,小洋房前的小區公路,停了十來輛跑車,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站立跑車引擎蓋之上,正拿着個大喇叭對着小洋房吼說是把小白臉交出來,其餘年齡都與前者相差無幾,全都是富家子弟!
“這下好了,你自己下去解釋清楚我可沒那閒工夫,”楊世傾白了穆婉伊一眼,話落便轉身走向沙發坐下,把手機扔至石桌,一臉氣憤!
穆婉伊小腳一跺,大小姐脾氣陡然上升打開窗戶對着青年大吼,“瞎嚷嚷什麼啊本姑娘想甩誰就甩誰,你們管得着嗎?”
一名背靠跑車青年聞言上前,手提棒球棒指着穆婉伊說道,“伊伊把那小白臉兒交出來,我纔是你現任難道不是嗎?”
“現在不是了,嘭!”穆婉伊話落板着嬌顏一把關上窗戶,便轉身走向楊世傾。
“你還是不是男人?”
楊世傾一臉無奈,攤開雙手“我說大小姐,這又關我什麼事兒?”
“我命令你,立刻馬上!”穆婉伊手指樓下一臉認真,楊世傾並不言語,與其對峙不爲所動。
而此時身處房外的富家子弟,被穆婉伊這麼一激,臉上滿是憤恨之色。
“依我看直接進去把那小白臉兒,拉出來用繩子綁着,掛車後面繞着繁榮市拖着跑,”一名眼帶墨鏡,板寸頭身穿耐克衛衣,一臉陰狠的青年說道。
“不行啊,穆婉伊老爸是警察局局長,大家都是知道的,”手拿喇叭青年,掃視衆人說道。
“那怎麼辦,咋總不能大老遠跑來這乾站着當白癡,啥也不幹吧?”一名西裝男說道其餘沉默寡言紛紛點頭,臉上滿是不甘憤恨,喇叭男正是穆婉伊的第十一任前男友,聞言手摸下巴思索起來。
小洋樓內的楊世傾與穆婉伊仍在對峙,眼看穆婉伊要開大招,嬌臉微紅原本清澈的美眸漸漸渾濁起來,楊世傾心裡大叫不好,穆婉伊這大招,楊世傾基本接不下來,急忙驚慌起身。
“哎,你別哭啊,哭什麼哭!”穆婉伊並不回答,眼看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擠出眼眶順着精緻的臉頰滑落直至下巴,一臉委屈。
“你去不去,我在問你一遍!”
楊世傾滿臉不甘兩手一甩,隨後兩手叉腰,再次敗倒在穆婉伊的石榴裙下,“去!”話落大步向樓下走,穆婉伊眼看楊世傾下了樓,便恢復刁蠻公主姿態,上前拿過手機喜笑顏開跑至陽臺觀看,還不忘給嫣然打視頻電話。
“哎,挖槽別幾把商量了,人家都自己下來了,嘿嘿媽的還商量個錘子商量,一羣白癡!”
富家子弟當中,一名背心男滿臉興奮摩拳擦掌說道,衆人聞言便停下討論,看向自小洋房走出的楊世傾。
眼看小白臉兒到得近處,其中一名身穿白色體恤,手裡還把玩着保時捷車鑰匙的青年一臉羨慕說道,“媽的,這長得還真特麼帥。”
楊世傾到得公路單手插兜,常態面無表情,一臉冷峻不緊不慢說道,“各位大哥,你們可能是誤會我和穆婉伊之間的關係了。”
“我誤會你媽,老子特麼!”富家子弟其中一名青年一臉兇悍,身穿短袖手臂之上滿是紋身,與楊世傾差不多高,可身材卻比後者壯碩許多,剛開始沉默寡言,現卻忍不住先行出手,提着棒球棒氣勢洶洶上前,眼看就要開打。
“哎,等他把話說完,”喇叭男急忙跳下車頭,上前制止。
“給老子滾開,老子說你媽說,你算什麼東西我艹!” 青年一腳將其踹開,後者慘叫捂腹蹲地,前者二話不說,繼續大步走向楊世傾到得近處,掄着棒球棒就往頭頂砸。
“呀婉伊,快叫他住手啊!”此時的穆婉伊正和嫣然打着視頻電話,雙雙看着楊世傾,眼看那棒球棒就快要砸到楊世傾頭頂,穆婉伊一時也被嚇得愣住。
其餘富家子弟齜牙咧嘴,彷彿那棒球棒好似快砸到自己頭頂,楊世傾不爲所動,就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眼看那棒球棒衝着自己呼嘯而來,傻子才站着讓別人打,但楊世傾也不會隨便出手傷人,身形一閃到得青年背後。
青年有些皺眉,隨後滿臉驚恐回頭,“你你特麼是妖怪吧?嘭!哎喲挖槽!”
“曹尼瑪,我老大脾氣好,不跟你個小癟犢子計較,你他媽倒還蹬鼻子上臉了,”二楞兒說道。
“別跟他瞎幾把廢話,幹他!”刀疤怒斥。
不等楊世傾回話,二楞兒等人便衝進人羣對着青年後腦勺就是一垃圾桶,青年捂頭倒地二楞兒三兄弟每人手裡都提着個垃圾桶,舉過頭頂就是一陣亂砸,生怕等一下楊世傾發話沒得打。
楊世傾一時有些發愣,還沒來得及出聲制止隨即回神大喝,“夠了刀疤!”仨人聞聲便停,但可憐的青年還是捱了十幾垃圾桶,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哀嚎。
其餘富家子弟見狀,面露驚慌便是慫了。
“那個我還有事大家慢慢聊啊,我就先走了我媽還在家裡等我吃飯,嘭!”西裝男話落開着跑車徑直往小區裡跑。
“哎喲挖槽,我媽今天見我出門,說是叫我幫忙稍個快遞,各位我就先走了啊嘭!”墨鏡男話落,便坐上跑車慌忙把車往崗亭倒。
其餘也想打馬虎眼,二楞垃圾桶一摔地上大吼,“快幾把滾媽的,有錢人都特麼怕死。”
二楞兒這麼一說,倒也合他們心意,來的快走的也快不到一個照面,公路旁就只剩下兩輛跑車了,便是喇叭男和那名青年的,二楞兒依舊吊兒郎當上前,居高臨下看着青年。
“還不快起來滾,曹尼瑪的還要老子請你不成?”
青年聞聲並不回話,就一個勁捂着頭哀嚎,可喇叭男卻弓腰捂腹起身,一臉陰狠上前對着青年腦袋就是一腳,後者隨即大叫。
“媽的,偷襲老子,呸!”
喇叭男吐了口唾沫,便駕上保時捷楊長而去,刀疤等人將其無視看向楊世傾。
“大哥,錢我們已經拿了,今天忙活兒了一天,只買了兩根柱子,”刀疤面露難色。
楊世傾附和點頭,隨即睜大眼睛看着刀疤,“什麼?老子那就幾萬塊錢兒,就只夠買兩根柱子?”
“對啊大哥兒,吃…吃了頓飯就去了兩千多!”二楞兒單手撓頭,乾笑。
“我…我艹!你們是去吃海鮮去了?”楊世傾表情依舊。
刀疤二楞兒低頭不語,楊世傾看向結巴一臉詢問,結巴面露難色吞吞吐吐低下頭。
“大…大哥兒,那地方吃…吃飯,說是可以叫個美女陪酒,所以我…我…”
楊世傾聞聲單手叉腰,大拍腦門仰頭望天,那可是自己賣家當換來的錢啊,就買了幾根柱子,但沒辦法事情已經出了,錢也都用了說他們也沒用,便嘆了口氣只好作罷。
“那飛飛和老婆婆,你們安頓好了沒有?”
刀疤等人聞言,急忙擡頭請殷。
“大哥兒,這事兒我們肯定得給你辦妥啊嘿嘿!”刀疤笑道。
“對對對就是,大哥兒我們直接在市區包了一隔賓館,等咱仨把您乾媽那房子蓋起來。”
“然…然後,再請您乾媽過去住!”結巴急忙接話。
“噗…哈哈哈,這三個傻子!”不等楊世傾回話,穆婉伊自陽臺打開窗戶嬌笑起來,衆人聞聲把目光投了過去,此時穆婉伊並沒掛斷視頻電話,嫣然正好可以目睹楊世傾正臉,嬌呼自語好帥。
“略略略,看什麼看!”穆婉伊板着臉向衆人吐舌頭,楊世傾並不理會收眼看向三人。
“你們有那麼多錢嗎?我哪點錢你們不是說只買了幾根柱子?”
“哦大哥兒,那地段租金不貴,穆婉伊剛開始嚇你呢,哪來的三百多塊錢一晚上才一百多,”二楞兒說道。
刀疤點了點頭,“嗯對啊大哥兒,還有你不用擔心她們吃飯問題,我已經同樓下飯店老闆商量好了,每天一日三餐定時送上去,租金還有吃飯的費用一共是五千不到,這點錢是我們自己出的。”
楊世傾點了點頭,“那接下來我們就商量一下工作的事情吧,”話落楊世傾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穆婉伊,便向不遠處的小區花園走三人緊跟其後。
“哎哎,楊世傾你要去哪兒啊?”穆婉伊隨後嬌吼,楊世傾並不理會邊走邊說。
“刀疤你們三人,具體想找什麼工作?”
楊世傾心想,讓仨人去幹外賣小哥,或者快遞運貨行業,其一可以熟悉繁榮市路線,其二打探消息,其三則是方便自己,其四便是掙錢養家,但自己也要爭取一下他人意見,三人聞言並沒急着回答,片刻之後四人到得花園亭子便坐。
二楞兒稍有思索片刻,擡頭說了句自己沒想好,其餘二人乾脆搖頭,這倒也合了楊世傾一番心意,便把自己心裡想法說了出去,仨人聞言都附和點頭同意。
“嗯那行就這樣定了,二楞兒結巴你們先回去吧,我和刀疤有點事要談,早點休息明天你們先去買蓋房子的材料,至於錢的問題,今天回去我會想辦法。”
二楞兒結巴聞言二話不說,點了點頭便起身向小洋房走,楊世傾目送二楞兒結巴等人走遠,便一言不發轉頭看向刀疤。
此時小區內的路燈已經全部亮起,二人坐於花園亭子之下,天色微微有些擦黑,已經傍晚七點多了花園之中並沒有安路燈,光線有些昏暗倆人面部表情有些看不清,刀疤沉默片刻便道。
“大哥兒那天在警車上,你遞給我一張照片你還記得麼?”楊世傾聞言點頭,示意刀疤繼續往下說。
“那…那張照片上的人,跟你什麼關係?”
“我老婆!”楊世傾淡語,刀疤眉頭緊皺沉默片刻。
“大哥兒,你老婆咋還跟二楞兒他老婆長得一模一樣?”刀疤問道,楊世傾聞言站立一臉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
刀疤隨後起身,“真的大哥兒我沒必要騙你,一開始我還以爲二楞兒被你給綠了,但仔細一看你們都已經結婚了,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沒錯兒就是一模一樣,跟特麼雙胞胎一樣。”
“二楞兒知道這件事嗎?”楊世傾問道,刀疤搖了搖頭。
“我沒敢告訴他,怕那小子亂想,”楊世傾眼看刀疤話未說完並沒打岔,片刻刀疤邊坐邊道。
“大哥兒你根本不知道,二楞那小子兒腦子有問題。”
楊世傾有些疑惑,坐下說道“有什麼問題,他不好好的麼?難道他還能有精神病不成!”
刀疤聞言陷入沉默並未接話,面部有些扭曲驚恐,瞳孔時不時放大,好似回想起某些恐怖畫面,右手放於桌面捏的關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