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還未做出反應,只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堵厚實溫柔的依靠,當清音回身,見到楚逸風華的面容。額頭也滲出了微微的細汗,還未等清音看清,楚逸持着截住的長劍,已經飛身剛纔發起攻擊的黑衣人身旁,將剛纔黑衣人擲出的長劍,一劍封鎖了黑衣人的喉嚨。
清音知道,楚逸救了自己的性命,但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去看透這個男子,前一秒還掐這自己的喉嚨,後一秒就冒死救了自己。不管怎樣清音明白,這個男子不是自己可以惹的江湖人物,和這個男子沾上關係,或許自己的未來就不再安穩。清音有些明白自己孃親告誡自己的話了,這個江湖中人,不是每個都像自己看到的那樣一目瞭然。
清音看着楚逸和自己的姑父處理掉了所有的黑衣人,自己則是警惕的觀察着四周,怕剛纔那樣的情況發生,取了自己和麻雀的性命。見到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清音才輕輕的呼了口氣,稍稍的放鬆了自己緊繃的神經。
一中年男子,飛快的來到清音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緊張的問道“剛纔沒有傷到吧?”
清音搖了搖頭,動着自己發乾的嘴脣“姑父放心,我沒事。”
中年男子仔細檢查一番才吃了顆定心丸,轉身對着楚逸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多謝少俠相助,老夫這一干人等才免於這場災難。”
楚逸沒有任何表情,完全忽視了中年男子的話,淡淡的瞧了一眼清音,只見清音故意撇開不與楚逸四目相對。許久,楚逸才“恩”一聲。在一旁的家丁打扮的祝枝,實在是替自家老爺咽不下這口氣,上前罵道“你怎麼那麼不識擡舉,沒見我家老爺和你道謝?”
楚逸一記眼神淡淡看去,看的只叫人心中大驚。
中年男子大驚,立馬上前拉住了祝枝,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怒瞪這祝枝。“怎麼那麼失禮,倒是老夫教誨不善了。”一邊對着祝枝一通罵,轉臉對着楚逸堆着笑容“讓少俠見笑了,倒是請少俠不要放在心上。”
見此,楚逸也不是喜歡生事的人,也就作罷,只是撕下了身上一塊布料,掛在樹枝上,一路向着最近的懸崖去,在懸崖邊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做的就像有人掉下了懸崖一般。
見着楚逸的身形漸漸遠去,似乎聽不到的距離。這個委屈的祝枝捂着被打的臉,對着自家老爺埋怨道“老爺,你怎麼幫着外人?”
清音的姑父,狠狠的瞪了一眼祝枝,重重的哼的一聲,不作答。
祝枝還想追問時,清音對着他搖頭,示意不要在追問下去。
一旁的清音一邊摟着麻雀,心中更是明白爲何自己的舅舅會這般,這個楚逸性情古怪,殺人不眨眼,更是武功高強,如不是自己姑父先發制人,自己處置了祝枝,怕是他的小命早就不在了。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楚逸的手下救下他,就算一起上,都不是楚逸的對手。清音的姑父知道,現在他們的命還算拽在那個殺人如麻的男子手中,更不會魯莽行事,只是祈禱自己可以早些帶着清音們一道離開這,
回到自己的府上,這纔是最安全。
一陣沉默,楚逸折回,牽着馬車,執起一旁的利器,一刀,毫不猶豫對着馬匹紮了下去,只見馬兒像受了極大的刺激,往者懸崖狂奔而去,一躍,便墜落下去。
祝枝盯着,傻了眼,本剛纔的打鬥,所有的馬匹都不見了,唯一的馬匹就剩這馬車,這兩個女子,受了驚嚇,體力不支,實在是需要馬車來趕路,現在到好,什麼都沒有了。
祝枝看了自己家的老爺,一語不發,祝枝介於剛纔的事情,便姍姍的閉嘴了,一旁站着,等着自己老爺拿注意。
清音的姑父上前,對着抱拳,對着楚逸做了一個輯“今日少俠大恩,老夫銘感五內,來日如是有老夫幫得上忙的,定全力以赴。”說完,順帶着瞧了一眼楚逸的神色,又接着道“我這兩個女娃子都受了驚,我倒是要急着到鎮上尋一大夫,給瞧上一瞧。那就此別過了,少俠。”
楚逸自然知道這中年男子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自己也不與計較,本來就沒想救下他們,他只是想看看着唐門想玩什麼花樣。當然這裡面有出乎楚逸意料的事情發生,比如自己失控於一女子。
“好,後會有期。”說話間,楚逸看了一眼清音。
收到楚逸眼神的洗禮,清音不住的顫了一下,連忙用照顧麻雀來掩飾剛纔自己的失態。
楚逸,瀟灑離去,只留下一個魅惑衆生的背影。
清音一干人等,也知道這個地方不易就留,因爲出了剛纔與章茂盛肖猴兒打鬥的黑衣人,都不知道去哪裡,如是他們有再次折回,那恐怕事情又便複雜了。
立馬啓程,去最近的鎮上,先安置下來。
清音的姑父行走江湖和商場最久,便在最前頭開路。便假扮成,一行人出遊,不慎被山賊劫了錢財,這纔可以掩飾剛纔打鬥沾上的血和泥。
麻雀因爲驚嚇過度,現在危機解除便半暈厥半昏睡過去,沒有辦法只有讓祝枝揹着。清音則要照顧麻雀,便和祝枝走在一道。
祝枝嘴裡還在小聲的罵罵咧咧,清音聽着便說道“你再這般魯莽,怕下次就沒那麼好運氣,有姑父來幫你解圍了。那楚逸只要一招,便可以至於你死地。”
祝枝癟了癟嘴,面色帶着些許的紅暈,剛纔的打鬥看來,祝枝也明白清音的話了。祝枝也暗暗的下決心,定要練好武藝,保護清音小姐。似乎有一絲,不尋常的情感在裡頭。
看着尷尬的氣氛,祝枝便主動開口“小姐,你可認識那男子,那男子爲何又把唯一的馬匹給弄下了懸崖。”
清音搖了搖頭“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清音看了一眼祝枝背上的麻雀,清音才明白爲什麼這祝枝那麼厭煩這個那個男子。
“那男子或許是掩蓋我們打鬥的痕跡,如是別人發現,都會誤以爲我們都摔下懸崖了。”清音解釋道。
祝枝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知,更沒有資格站在自家小姐的身邊。
經過祝枝那麼一問,清音纔想起自己的舅舅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住址和姓名,也沒有詢問那個男子的姓名,清音似乎猜到了自己的姑父根本就沒有任何意願和那個男子扯上任何的關係。
清音似乎嗅到了什麼,自己的姑父和自己的母親都不喜和江湖人士有任何的瓜葛,難道真的是因爲官場商場都不與武林相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