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
葵將病歷推到坐在沙發上，情緒低落的寒父面前，緩緩道：
“在回林城，三個月前，阿姨他們發現小汐有人格解離症”
驚惶的寒父看了一眼葵，拿過病歷，緩緩打開。
李媽媽擡茶從廚房出來，放到茶几上，擡了一杯給葵，葵“謝謝阿姨”道謝。
郗童萱她們不敢麻煩李媽媽起身“謝謝阿姨，我們自己來”自己擡過了茶。
也沒有心情招呼人的李媽媽，坐在了寒父身旁，和他一起看寒汐的病歷。
韓木槿和李弦漠則盤腿坐在地毯上，給難過的寒語冰擦眼淚鼻涕。
葵撥通了電話，將手機打開擴音，放到寒父面前：“叔叔，這是小汐的心理主治醫生”
通話許久，寒父不說話，醫生先開了口：“寒先生你好，我是令千金的主治醫生，我姓花，叫花清”
寒父終於開了口“你好”
“寒先生，我現在和你說說你女兒寒汐的情況”
“好”
“根據對您女兒的這幾個月的觀察，可以確定目前爲止她至少有四重人格。”
醫生的話一出，寒父，李媽媽，寒語冰，李弦漠怔住，四重人格，比他們想象的更嚴重。
醫生繼續道：“第一個人格，叫小汐，是個小孩子。你女兒七歲時摔傷過頭部，失去了七歲前的記憶，衍生出了第一個人格。
這個人格儲存了你女兒七歲前的所有記憶。所以，你女兒主人格，不記得七歲前發生的事。這個人格要出現時，你女兒會出現嗜睡，身體機能、智力下降、發燒等情況，這個時候，是副人格在試圖佔領主人格意識的反應，也是主人格意識最薄弱，最容易被其他幾個人格佔領的時候。”
“頭部摔傷”想起女兒爲何會摔傷頭部，寒父心裡越加愧疚。
“根據情女士描述，寒先生與情女士曾爭吵，不慎將女兒推下了樓。在催眠治療中，第一人格小汐的場景重現描述裡，可以確診，第一人格出現，大概就在這時出現。我查了一下，複查患上嗜睡症確診時間和頭部重傷住院的時間相差只有十天。”
寒語冰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嘩掉，責怪向父親：
“都怪你和媽媽就會吵架，把三葉草踢下樓摔死了，後來把姐姐也推了下去，所以姐姐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纔會討厭吃香肉，一吃香肉就會變奇怪”
父母爭吵導致心愛的狗狗離世，自己也摔下了樓，寒汐那天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露出那般讓人惶恐的表情，李媽媽他們終於明白了其中原由。
韓木槿小時候見過三葉草，很可愛，是一隻西高地白梗，有次他對寒汐動粗，過來就把他咬了，每次見他追好幾圈，別看它小，小傢伙挺護主。
李弦漠拉過寒語冰，讓他別說了，寒父現在不比他難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少年好聽陰鬱的聲音：“姐姐確實討厭吃香肉，更重要，那段不好的記憶承載了太多痛苦，她不想想起。”
是寒汐另一個家的弟弟，御守，李弦漠記得他的聲音。
御守繼續道：“姐姐有一個人格叫三葉，我們無法確定她是在我們認爲的第一人格小汐出現之前還是之後。
三葉很膽小，容易受驚嚇，性格溫順乖巧，很怕水，但是很懂事，也很會疼人，特別是家人。她有姐姐所有記憶，這個人格是所有人格里出現沒有任何徵兆，且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也是我們最不容易分清的一個，我們懷疑，她纔是姐姐的主人格”
“不可能？”郗童萱接受不了站起了身，如果三葉是主人格，平時她們相處的啓不是就是副人格？若是如此，寒汐主人格原來早就被副人格佔領了。
“什麼”李媽媽捂住嘴，又想哭了，心裡一下沒了底，若他們認爲正常的寒汐纔是副人格，如果治療，有一天，他們真正熟悉的她，是不是就會消失。
“嗚～”寒語冰直接給嚇大哭起來，起身跑過來抓手機，要扔時，父親阻止了他，拉住了他手，把他抱進了懷裡。
“爸爸，他騙人，他騙人～”
“嗯～”寒父紅着眼，抱緊了兒子，心裡不是滋味，安撫兒子“對～”他不是好父親，卻瞭解自己女兒，從小到大什麼脾氣性格，他很清楚。
所有人安靜了，郗童萱，天心，文音雅，秋玥鶯，忍不住跟着又哭了起來。
葵也接受不了，情緒十分低落。
醫生趕緊安撫：“只是懷疑，不是全部，我們也還在觀察中。”
“三葉不是主人格”韓木槿忽然道。
所有人看向韓木槿，韓木槿有些難以啓齒：
“應該是六歲的時候，我和小汐搶布偶，不小心將她從山上推滾掉進了水裡，坡度很高，很難下去，她不會游泳，我也不會，等我找人來的時候，她已經浮在水面，送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來不及了，沒有了生命氣息。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我以爲～她真的已經死了。”
他們全震驚看着韓木槿，韓木槿繼續道。
“小時候相處雖然不到一年，可她性格還是如此，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小大人的模樣，不輕易讓誰欺負，發起脾氣來，和叔叔一樣，誰也攔不住，一發不可收拾。除非那時候，她已經有人格分裂，被副人格佔領了主意識”
聽韓木槿這麼說，大家都放心了許多。
想到那次掉水，女兒差點死了，寒父還生氣，原來罪魁禍首在這。
“我不是故意的，叔叔，我給小汐道歉”韓木槿被寒父想殺人的眼神嚇住，感覺自己死了無數次，若是小時候寒汐真死了，寒父找到他，準讓他下去給女兒陪葬。
知道怕了，李弦漠鄙視斜睨韓木槿，終於知道他爲何怕水，不會游泳了，寒汐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這孩子命也太苦了，李媽媽心跳起伏難以平靜。
命怎麼這麼苦，害自己的人一個個全好好長大，鳩佔鵲巢，把痛苦卻都留給了她，葵，郗童萱，天心，文音雅，天心，太心疼自己姐妹了。
“有個自動送上門的，爸爸，揍木槿哥哥”
寒語冰生氣道。
寒父摸了摸兒子頭，心裡有數，不怪任何人，是他不會做父親，有愧於女兒，出生沒多久就把她丟給了奶奶，一年難得見幾次面。
“不怪任何人，怪爸爸沒有照顧好你們～” 哽咽了嗓。
見父親這樣，寒語冰心裡更難過，抱住了他“爸爸”
一向嚴肅苛刻的丈夫流露出這般脆弱的神情，責怪自己，李媽媽又難過，又欣慰，心裡清楚，他只是不善於表達罷了，三個孩子裡，他最喜歡的就是女兒寒汐，脾氣還是性格，都是最像他的一個。
“叔叔，你們不用擔心，小汐一定會好起來～”
汐夏安撫道。
“汐夏姐姐，你們是不是沒有照顧好姐姐，纔會讓那些人格隨便亂跑出來，姐姐在我們家的時候，可好了”寒語冰質問道。
“對不起，語冰，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小汐，嚇到你了”汐夏抱歉道歉。
“你們不要和我搶姐姐，我就原諒你們”
“那可不行”汐夏秒不答應。
“哼”寒語冰傲嬌白了一眼手機。“照顧不好，還搶人”
“呵”本傷心的李媽媽破涕而笑，拉寒語冰抱進懷裡。
大家心情也好了不少。
葵說道： “記憶點被觸發了，催眠解除，小汐想起來了”
果然被催眠忘記了部份重要的記憶，和李弦漠想的一樣。
醫生：“想起未必不見得不是好事，解鈴還須繫鈴人，保護得太好反而適得其反”
這番言論讓汐夏來了脾氣： “你還有沒有醫德，說催眠封存記憶就能控制提西的是你，現在說保護太好會適得其反的還是你，人沒治好，還治多出了一個人格。
我懷疑D 就是你治出來。說什麼回家去找解鈴人，就是你編出來掩蓋第四人格的藉口。我告訴你花清，人要是治不好，你醫者生涯也就到此了。”
這醫生真的可以嗎？他們瞬間全是質疑。
“懷疑我能力換醫生，我很閒嗎？”醫生反駁。
“滾”寒父冷不丁一字吐出，所有人安靜了。
聽到寒父的話，醫生都愣了愣，緩緩道：“寒先生，我和孩子開玩笑，別生氣。”
寒父抱起手在胸前，不冷不熱道：“能治就治，治不了讓賢”
醫生若是就在寒父面前，不知得被寒父現在眼神殺多少回，他們看了都害怕，因爲女兒被紅血絲充斥的瞳孔，入魔了般。
“能，當然能。”
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得到的殺氣，汐夏，御守看醫生秒慫的模樣，幸災樂禍竊笑，寒汐脾氣，深得父親真傳。
“小汐對海鮮過敏，和解離症有關嗎？”寒父問道。
那邊沒了聲，許久才傳來御守的聲音：“沒有關係，叔叔。”
“以前姐姐可喜歡吃了，每次爸爸出差回來，都會買很多回來做給我們吃，天翌叔叔他們來我們家做客，有次爸爸沒買，還說爸爸摳門，說他故意不誠心接待樑叔叔一家”這是寒語冰最不能理解姐姐寒汐的變化。
這絕對不是他摳門，寒父給兒子解釋道：“因爲小鉤子和你天翌叔叔對海鮮過敏，一點也碰不～”
寒父忽然意識到什麼？
“爲什麼？對海鮮過敏的是小鉤子？”
寒父側身像茶几暗格裡拿出相框，李媽媽瞪大眼，是對雙胞胎的照片，是寒汐小時候的模樣。
李弦漠，韓木槿，郗童萱，天心……他們全起身過來看，看到照片裡寒汐小時候雙胞胎照片，全呆了。
“明諾”
“媽媽，這是小鉤子”寒語冰指向一臉懶洋洋的女孩，李媽媽一驚“我還以爲是小汐”
“小鉤子可懶了，比姐姐還能睡，姐姐可喜歡她了，和她拍照很開心”
在左邊笑容燦爛挽着雙生姐妹手的是寒汐，大家都沒猜出來。
臉色隱晦的葵抓過手機，斥問：“小汐沒有海鮮過敏症狀，死的到底是小汐還是鉤子，你們給我說清楚”
所有人一下被葵的話整安靜了，無數疑問和惶恐襲來，心裡忽然什麼落空了般。郗童萱她們認識寒汐那麼久，從來不知道她有雙生姐妹。
“什麼？”李媽媽又懵又難受。
思緒半許，寒父冷靜道：“五年前樑家被一場大火燒了，警方說，樑家一家，無人生還，小鉤五年前也在那場大火裡死了，小汐左額上有摔傷的疤痕，所以～不可能，我不會認錯自己的女兒”
寒父的話讓葵冷靜了許多，雖然他不認識那個和寒汐長得一摸一樣的女孩，但，身爲父親的寒父，總不會認錯自己女兒。
全家死在大火裡，李媽媽，郗童萱，天心，文音雅他們，難以形容的心涼和惋惜。
“不是雙胞胎嗎？叔叔”李弦漠想確定是否真的不是雙生的兩個女孩，卻真的長得一摸一樣，寒語冰之前對他說了慌，是怕他提起這個女孩，讓寒汐知道。
“不是，我和天翌帶小汐和鉤子去做過直系血親鑑定，血型不一樣。這兩個孩子只是有緣，長得一摸一樣，如同雙生”寒父解釋道。
“媽媽，爸爸還問醫生，多少錢可以改血型報告，把小鉤子接我們家來，不給天翌叔叔養了”寒語冰向李媽媽說道，李媽媽驚訝笑道“是嗎？”
“爸爸可喜歡小鉤子了，比姐姐還喜歡，姐姐嘴巴缺德，小鉤子缺心眼。”
“呵～”李媽媽忍不住的好笑，其他人又好笑又無語，真虧寒語冰說得出來。沒想到這倆人長得一摸一樣，嘴巴也一樣氣人討嫌。
“噗呵”一邊的汐夏笑得不行，寒語冰真瞭解他兩姐姐啊。
“爸爸當時賄賂醫生，被天翌叔叔抓了個正着，天翌叔叔說爸爸何必多此一舉，這女兒他也不想要，送我們家。爸爸去接人的時候，小鉤子都收好行李了，叔叔卻不同意了，還威脅小鉤子，敢走，以後就不要回來了。小鉤子來我們家才住了兩天，叔叔就來要人了，爸爸不還，還和爸爸吵了一架，賴在我們家不走了，爸爸還好吃好喝招呼叔叔，好好和他商量，說女兒不還他了，爸爸不介意連叔叔一起養”
“哇喔”汐夏彷彿吃到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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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音雅，天心也表示磕到了，寒父不以爲然“多養一個很難嗎？”怎麼一個個看他表情不太對勁，連媳婦兒也是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
這丈夫，完全不知道自己長了張多招蜂引蝶，男女皆可的臉，脾氣性格雖然苛刻嚴冷，卻公私分明，善良，有時候可愛得像個孩子，霸氣起來，給人妥妥的安全感。李媽媽到現在還記得，認識他時，他身邊那個對他圖謀不軌的合夥人，幾次試圖勸他把她給辭退了。
“這麼帥的嗎？”汐夏忽然好想見寒汐父親，別說女孩子頂不住，換個男人也招架不住，主要他還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對人多有殺傷力，尤其是女孩子。
唉～想嫁，郗童萱太喜歡寒汐父親了，打小就喜歡，欠了幾千萬的債，短短一年就還清，不怕跌，又創業，雖然那時候寒家家庭條件不是特別好，動不動抵押房子，被銀行要債，封家，起起落落，可寒父從沒讓自己孩子餓着，寒汐零花錢，打小就比他們多，大魚大肉沒少過，家回不了，就住酒店。
御守解釋道：“發生了一些事，不是很方便告訴你們。這件事和姐姐很像的樑鉤吻有關，導致姐姐的第三人格提西一直出現，爲了抑制提西，花醫生對姐姐進行了催眠，將關於鉤子的記憶全部封存，讓姐姐遺忘。”
花醫生道：“提西是三年前令千金被迫自衛殺人時出現，這個人格擁有比主人格更高的智力，執行力，當主人格受到傷害，潛意識不能做出果斷決定，提西就會出現，替主人格做出抉擇。”
汐夏道：“提西全名，提西福涅，是古希臘神話裡復仇女神之一。提西的出現，就是替小汐報仇，這個人格不易控制，我們很怕她會佔主人格意識。那段時間，小汐狀態很差，一度沉睡，讓提西主宰她的身體，所以我們同意了花醫生的做法，催眠，刪除小汐記憶裡的執念。”
花醫生：“令千金現在應該不對海鮮過敏了，會海鮮過敏是因爲被催眠這段時間，你們瞞着她，告訴她，鉤子就是她。鉤子對海鮮過敏，導致她潛意識裡也認爲自己海鮮過敏。”
“如果吃了，真的會過敏嗎？”李媽媽好奇。
“會”花醫生回道“潛意識是種很神奇的抽象存在理念。一個人身上，有不同人格，每個人格從性格，智力，喜好～都大有不同，並獨立存在，這就已經夠學界學者們一生研究了。”
心理學研究太深澳，他們誰都沒想到，多重人格分裂，只在小說電視裡看過，有一天真的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讓人痛心又敬畏，每個心理病患者的過去，都是一段不幸的故事。
“醫生哥哥，你可一定治好姐姐”寒語冰軟軟糯糯的聲音求道。
傲嬌的花清聽到這小奶音，心都化了，嘴角微微上翹“職責所在”
“你治好姐姐，我把我零花錢全部拿出來請你吃飯”
“你零花錢多少？語冰”御守明知故問。
“爸，他侮辱人”寒語冰委屈望向父親，所有人沒忍住笑。
寒父冷不丁向御守“你零花錢不是負數？御守”
御守不說話了，汐夏笑哭了“叔叔，你真棒，御守下個月零花錢都讓媽媽扣完了，不，是下半年，他都沒有零花錢”
一聽下半年都扣完了，寒語冰感覺遇到了同道中人：“雜交水稻，你說我們倆怎麼攤上這樣的父母”
“唉～”御守由心嘆了口氣。
寒父咬起齒脣看兒子，想揍他的模樣。
“噗～”秋玥鶯實在憋不住了。
李媽媽好笑拍在寒語冰頭上“我不悄悄給了你五百嗎？這個月加起來，你可入賬三千了”
“媽媽”寒語冰心急趕緊擡手“噓，噓～”讓李媽媽別說，李媽媽已經收不住嘴了。
“哇喔～”郗童萱他們全是統一的羨慕，三千零花錢，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哇啊，我們一個月都不超三百”汐夏聽到都羨慕。
不敢回頭看父親的寒語冰聽到汐夏他們一個月零花錢才三百，嘚瑟大笑：“哈哈哈，我們家，爸爸至少都是六百”
這麼可憐嗎？李弦漠纔不信他們，能讀白金學院的學生，幾個是窮人家的，不聽說白金學院，每月還給那個學生髮零花錢嗎？最低都是一千？假的？
“你們幾個在學校，不是校長髮獎金嗎？你們校長一個月就六萬工資，可全在你們四個兜裡。董事長江誠還每個月拿出十萬給你們當獎勵。裝什麼窮，麻煩你們把我私人勞務結一下。”花清揭穿兩人。
“臥槽”秋玥鶯驚住。
其他幾人聽到這個數字，連李弦漠和韓木槿也有些羨慕，校長和董事長髮零花錢，都不花家裡的，學校福利有點好，而且是每月，可想而知學校多有錢。
“這麼窮？你們四個加起來平均每人才四萬，還不如賺的外塊多，校長和江事長真摳門”
葵吐槽道。
“小葵，知道我們不想幹的原因了吧！”汐夏哭着嗓道。
“四萬還不多嗎？給我給我”寒語冰從震驚中回過神。
“這幾個傢伙跟着御守炒股，一虧就是幾十萬上百萬，四萬還不夠他們當內褲，阿姨把給他們的信用卡全凍結了，所以每個月才只給三百的零花錢”
葵的話一出口，連寒父和李媽媽也不淡定了，幾個孩子玩炒股。
“半年前小汐找我拿十萬塊，是跟着你們去炒股了？”寒父強忍住內心的波瀾。
“十萬？”郗童萱整個人不好了，寒汐膽子好大，家裡有錢到隨便給十萬了嗎？
“小葵” “小葵”御守和汐夏怨氣深深叫向葵，竟然出賣他們。
葵意識到不對勁，立即捂住嘴“我開玩笑的，叔叔”
“原來我纔不是親生的”寒語冰淚眼婆娑“嗚～”抱住李媽媽嚎起來。
“區別，是有點大哈”李媽媽笑的不行，寒父對女兒那是真捨得。
“那次虧得有點嚴重，叔叔，後來不是賺了嗎？姐姐說按照您給的十倍還您，您不是不要嗎？”
“一百萬？”寒父反問，是記得女兒說要還錢。
“嗯，姐姐那次投得多，賺了兩百萬”
“什麼？”
“what？”
“兩百萬？”
所有人無法冷靜了，寒汐竟然賺了這麼多。李弦漠仿若聽到了商機，脫口而出“帶我一個”
“可以，準備五十萬”御守回道。
“行”李弦漠果斷同意。
所有人再次被震驚，全轉頭向李弦漠，他竟然有五十萬，尤其郗童萱她們，感覺自己的錢不如人家一個零頭。韓木槿對他也是刮目相看，他只知道花，沒想到李弦漠竟然悄悄在存錢。
“等等，這次阮氏股份如何？”李弦漠問道。
“雖然目前上升階段，很快就要掉了，你買了？”
“買了一點？”
“趕快拋”御守道。
“好，謝謝”李弦漠拿出手機就趕緊把自己買的股票收，拋售，李媽媽低頭看兒子投的數，呆住，寒父也傻了，韓木槿過來一看，也是一愣：“你管一百萬叫一點？”
“哥，你竟然有這麼多錢”寒語冰捂住嘴巴，感覺看到了另一個財主。
看完兒子李弦漠，寒父也默默拿出另一部手機打開了自己投資軟件，李媽媽看到，生氣站起“寒明諾，李弦漠～”把丈夫和兒子的名字全叫了出來。
寒父和李弦漠手一顫，手機沒拿穩，“嗒～”掉在了地上，兩父子不敢直視李媽媽，像個犯錯的孩子低着頭，不敢擡一下。
葵，文音雅～他們一個個又好笑又心酸，更是驚歎這一家人才，全在投資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