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浴南一發現自家山莊的東西,在愣怔之後,就如獲至寶般的對着羽菲叫道:“姑娘,那個,那個是我們火浴山莊的火花箭!”
經火浴南這麼一說,不只羽菲,就連原本也在戒備這青銅鼎裡面東西的雀成赫和武尤烈,都將視線移到了火花箭的上面。
火浴山莊在江湖上是以什麼而得到的威名,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更有甚者五國之人還私下向火浴山莊買進過足以炸燬一座家宅的火藥。
至於火花箭的威力,羽菲可是親眼見識過的,真的很難想象,那麼小的一個只是依附在利箭上的東西,居然能爆發出,現代小型炸藥的影響力!
此時火花箭的出現,就猶如是在漆黑夜裡突然閃現的一盞明燈,令在無望裡的人們帶來了生的希望,減少了恐懼!
“如潮,帶王妃出去。”蒼軒炎燁這話一出,不只羽菲愣住了,就連雀成赫他們也是。
“燁,太危險了。”對蒼軒炎燁話裡的意思,最先明白過來的不是蔣如潮等人,而是被他要送出去的羽菲。
之前他們是打算處理掉這個打開青銅鼎裡的東西,但現在在有了火花箭之後,這裡面的無數個隱患,就算不爲了別人,爲了他們自己的安危,也還是先處理得好。
雀成赫雖是莽夫,但有的時候,他的心思一樣可以很細膩,就如他對青雅時一般。
爲此在這個緊張時刻,在沒有人替蒼軒炎燁勸說羽菲的時候,誰也沒想到,會是雀成赫這個戰將開了口。
“蘇姑娘,你先上去了,燁王爺才能無後顧之憂,有火浴山莊的二公子在,你還不放心我們使用火花箭嗎?”
羽菲看看雀成赫嚴肅的面孔、瞧瞧火浴南對着自己眨眼睛,再觀蒼軒炎燁的面無表情,最後,她點頭同意了。
血族最是怕火,雖然一般的火對級別高的血族沒有用,但現在在青銅鼎裡的血族,等級還未高到那個程度,否則羽菲也不會如此鎮定地站在這裡了。
於是當羽菲和武尤烈先從底下的密室出來時,站在外邊守着的剩下的人明顯吃了一驚,這下去了十幾個人,怎麼最後纔出來這麼幾個人啊?
只是和上面守衛這裡的人相比,這正從底下上來的羽菲和武尤烈也感覺挺訝異的,這上面的人,少了——
“燁王妃,西武王,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上來啊?其它人呢?”
“青王,其他的人去哪裡了?”
羽菲和青王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問的,這默契程度好像之前就說好了一般。
同時發問的兩個人也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和自己同一時間開口,只不過青王的聲音裡帶着擔心,而羽菲的語氣則是困惑中帶着警戒。
“剛纔居然有人影從那道門裡出現,於是我們便派了侍從前去察看。”最後還是北虎國的羅亞代替了青王,給了羽菲答案。
“是的,就是這樣。”羅亞說完後,青王連連點頭稱是。
“可是這個墓穴裡,不應該出現我們以外的活人,不是嗎?”
別以爲羽菲是那麼好糊弄的,自從進入這個墓穴開始,先不說青王祖先對鯊魚王族羣所做的事,單是從玉石橋下面的血族。
再到剛纔青王明顯不想讓他們在這裡停留這些舉動來看,羽菲都對青王的所作所爲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燁王妃,本來確實該如此,只是,”
“青王,既然燁王妃已經察覺了端倪,那就不用再裝了。”
就在青王眼神閃爍着,正想極力挽回,想向羽菲解釋時,沒想到那個名喚青青的美麗女子,卻突然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此時的青青臉上已沒了之前的溫和,黑色的眸子裡流露的已不再是柔和之光,帶着的是卻是計謀得逞之後的入骨媚笑。
“燁王妃,那些去追人影的人是不會再回來了,而底下用了火花箭的燁王爺等人,估計也是上不來了。”
在羽菲的身邊,除了墓室底下的蒼軒炎燁和炎二外,所有的侍從和蔣如潮都跟在了她的身邊。
一看到青青的無禮,及她口中所說的猖狂之話,蔣如潮立即站到羽菲身前,毫不猶豫地抽出長劍,對着青青厲聲喝斥道:“大膽,你是何人?敢如此妄言!”
“呵呵,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王妃,我們要了,青王、羅尚書,動手吧。”
輕蔑地看了蔣如潮手中的長劍一眼,青青像是一點也不怕,有恃無恐地笑着。
這青青的猖狂,和她話裡的血腥之意,令從墓室底下出來的武尤烈渾身都不舒服,而作爲東楚國盟友的他,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青王和羅亞將羽菲給綁走。
於是在羅亞等人有所行動前,西武國的侍從就已經護在了羽菲的周圍,“保護燁王妃!”
四周皆是刀光劍影,羽菲被蔣如潮護在身後,湛藍色的眼裡平靜無波地看着青國君王,不懂他究竟是長了什麼膽子,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做。
“青王,你就不怕殺了這幾國使臣,最後無法交待嗎?”
“燁王妃,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出去以後,青王自會有所交待,這點就不勞您費心了。”
青王還未接話,被保護在青王旁邊的青青倒是插嘴了,這一舉動,令羽菲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是她疏忽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個美麗女子的不同之處,還以爲她只是普通的島民。
可是現在想來,這座島嶼上,似乎除了這個自稱爲青青的美麗女子外,他們似乎再沒有見過其它的島民,這根本就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
只怪青王表面功夫做得實在足,加上鯊魚羣給羽菲的震驚,和北虎國的密切配合,才令羽菲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青青姑娘,不,或許我該叫你青族長,爲了布這個局,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這一句話,羽菲只是出於試探,可未料。
“呵呵,一點也不費苦心,天龍之子就是與衆不同,這麼快就猜到本族長的身份了。”
已經志得意滿的青青,這會也不再打算隱瞞下去了,既然羽菲都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她便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當羽菲從青青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確定她就是青族的長老後,便打定主意擒賊先擒王。
“蘇羽菲,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動手爲妙,難道你還沒發覺自己腹中胎兒的異常嗎?”
可是羽菲的手才伸進繡袋,都還未碰到火鳳琴,就因青青的一句話,全身僵在了原地!
“燁王妃,你有喜了?”
“什麼?”
青青這話一出,站在羽菲右側的武尤烈,和守在她身前的蔣如潮具是一驚,只是後者臉上的驚恐多於驚喜。
這個原本對他們來說該是喜訊的消息,在這樣危機的時刻裡,被敵對之人說出來,那就真是危險了!
當聽到青青的暗示後,羽菲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鬆動,眼底更甚至是閃過一抹慌亂,可最後卻仍是力持鎮定地對上青青得意的眼,冷靜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喻將軍在燁王妃在青國的那段時間裡,聞了些對胎兒‘有益’的香料而已。”
拍了拍身邊的喻少白,青青給了羽菲答案,而這個回答卻是令羽菲更加的心驚。
原來自己在青國時便着了道!
可自己懷有身孕的事,喻少白又是如何得知的?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燁王妃,你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細想,不如實識務和我們走吧,要不再這樣下去,你那兩個忠心的侍女小悅和歐姓的長女,該等急了吧。”
“你這妖女,居然把小悅和梅姐姐也抓來了?”
蔣如潮手心裡正冒着汗,還爲羽菲懷有身孕這件事而心驚不安時,卻不料又聽到青青說她擄來了小悅和歐梅,一時氣得差點就從這刀光劍影中衝了上去。
青青無視蔣如潮的憤怒,掩嘴嗤笑道:“主子在這裡,忠心的侍女本來就該跟隨的不是嗎?”
在蔣如潮知道這青青居然是青族的族長時,他的心底就一直打着寒顫,每每在和她說話時,一看到青青妖媚的眼,不知爲何就是覺得陰森森的。
“王妃,你別中了那個妖女的計!”
這會聽到青青擺明是用着小悅和歐梅要挾羽菲時,雖然蔣如潮的心底也在擔心那個總是和自己對着幹的丫頭,但他絕對不會讓羽菲去冒險的!
“燁王妃,時間畢竟有限,你還是儘早下決定吧。”
對蔣如潮的話,青青一點也不生氣,或許可以這麼說,蔣如潮越是憤怒,她則表現得越開心。
幾乎是不用思考的,爲了被青青擄來的小悅和歐梅,羽菲很快地便有了決定,更何況他們還對自己腹中的胎兒下了藥,這不入虎穴又怎麼得虎子呢!
“如潮,告訴燁,我在前面等他!”
事情發生的很快,在羽菲和蔣如潮說完話後,突然不知從哪個地方躥出了幾個已經與黑色融爲一體的影子,輕易地就將羽菲從蔣如潮身邊給帶了開去。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