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餘天時間,一場場惡戰下來,柳長生對天地靈力的掌控愈加精準,鬥法經驗一路水漲船高,尤其和敖天野的一戰,時間雖短,卻讓他見識到了強者的可怕,認清了自我,若是沒有紫金葫蘆,不祭出各種陰毒殺招,以他現在的神通,即使加上銀牙和柳玄月,也不足以戰勝敖天野、虎山君、搬山大聖這樣的真正強者。
人族八大宗門中能和搬山大聖一戰的只有公孫雍、沈瀾二人,紫符真人雖說也是化神後期境界,卻不足以與搬山大聖一戰,想讓他和妖族拼命,更是一件難事,逍遙宗雖說有化神後期大圓滿的強者,卻未必會和八大宗門齊心協力,萬毒真君能在這場大戰之中堅持到最後,已經難能可貴。
“柳大哥,鍾無豔那女人又來了!”
玥兒快步走進了大殿,神色間帶着幾分不悅,她對性格強勢的鐘無豔極其厭惡。
柳長生同樣不喜歡看到鍾無豔,眉頭一皺地問道:“知道她來做什麼嗎?”
玥兒道:“還能做什麼,肯定是衝着你手中的千年靈藥而來,不過,她說是公孫雍有請!”
柳長生、明劍真人不由面面相覷。
“也許是爲你手中靈藥而來,也許是爲了它!”
明劍真人指了指裝有九色鹿靈血的玉瓶,眉頭同樣皺成了一團。
一衆化神修士幾乎是個個有傷在身,有人更是傷勢不輕,而神兵門元嬰、金丹修士在這次大戰之中受傷之人更多,公孫雍向柳長生討取靈藥靈草煉製療傷丹藥也屬正常。
可柳長生已經拿出了大批的靈藥交易,神兵門更是幾乎拍得了其中的一半,柳長生手中靈藥也是有限,並非無窮盡,再向柳長生討取靈藥,就有些過份了,偏偏此事又涉及到人族大義,柳長生若拒絕,同樣是不合適。
“要不,我去把她趕走?”
看到柳長生沉默不語,玥兒眼珠一轉地說道。
“那倒不必,看看再說吧!”
沉吟了片刻,柳長生說道。
隨後,和明劍真人簡單商議後,祭出靈獸環,招出了金牙、銀牙,衝其一番吩咐,有金牙、銀牙爲明劍真人護法,明劍真人完全可以在垂雲城安心煉製丹藥。
對於公孫雍,他還是有幾分尊敬,若沒有此老深入霧州探明妖族大軍的動向,人族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次獸劫,心中抱定了主意,只要公孫雍不獅子大開口地索要靈藥,他可以答應他的一些索求。
而他也正想探探公孫雍的底,看看此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妖獸大軍兵臨城下,正是用人之際,他不擔心公孫雍會衝他使出什麼毒辣手段。
不多時,柳長生在鍾無豔的帶領下,出現在了另一間大廳之中。
公孫雍端坐在主位之上,沈瀾、紫符真人在其身側坐陪。
“見過三位前輩!”
柳長生衝着三人拱手一禮。
“老朽體內餘毒未拔,未能遠迎,失禮了,柳道友請坐!”
公孫雍笑容滿面地回了一禮,指了指面前的坐位。
沈瀾則衝着柳長生點頭一笑,以示答禮。
唯有紫符真人踞坐不動,臉上更有怒容,望向柳長生的神色頗爲不善。
三者面前,有一張玉案,而在玉案的後方,另有幾個座位。
公孫雍雖沒有站起來迎接,可請柳長生坐在這個位置上,分明是把其當做了化神境的同道來看待。
柳長生懶得搭理紫符真人,彷彿沒看到他的怒意和不遜,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三者對面的坐位之上。
沒想到,他不搭理紫符真人,紫符真人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面色陰沉地說道:“小子,那隻九色鹿被本座重創,這才被你所趁,你好意思獨吞嗎?”
聽到他的責問,柳長生並沒有生氣,反而咧此一笑:“我就是想獨吞也吃不下那麼多,這不,特意給前輩留了最貴重的一部分!”
說罷,站起身來,不慌不忙地從儲物鐲中取出半隻鹿蹄子,放在了面前玉案之上,僅僅這半隻鹿蹄,已佔據了整張玉案,雖是死物,竟還有一道道五光十色的靈光繚繞,看起來大是不凡。
九色鹿渾身是寶,可這鹿蹄,和最貴重絲毫不沾邊,反而是最次的幾個部位之一,甚至是連接鹿蹄的鹿筋都被柳長生給剔了出來。
“你……”
紫符真人怒火上涌,面皮鐵青,伸手指着柳長生,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許九色鹿有被他擊傷,卻根本談不上重創,換一個地方,柳長生不會去搭理他的無視要求,而此刻,也只不過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皮。
“嘖嘖嘖,這九色鹿果然渾身是寶,這鹿蹄若拿來紅燒,定然是美味,紫符道友若是不要,老夫可就收走了!”
沈瀾上下打量着鹿蹄,口中嘖嘖有聲。
紫符真人心中更怒,他也知道柳長生不會白白把九色鹿送給他,不過,他這麼一攪合,柳長生卻也無法獨吞九色鹿。
想到此處,心中的怒氣莫名地平息了幾分,不客氣地伸手抓起了鹿蹄,收進了儲物鐲中,鼻中冷哼了一聲,斜睨着柳長生說道:“你小子貪心太大,小心被撐死,說吧,你這次擊殺了幾隻妖皇,莫要想着獨吞,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其它道友的牽制,你能如此輕鬆得手嗎?”
這一次,柳長生根本就不搭理他,目光卻是望向了公孫雍,問道:“前輩尋晚輩過來,就是爲了此事嗎?”
雖神色平靜,心中卻也有幾分怒意,的確,兩場大戰殺死五隻妖皇,得益於其它修士牽制,不過,他也是冒着性命危險纔有此收穫,甚至因此而逆轉了戰局。
“這兩場大戰道友居功奇偉,立下的功勞大家有目共睹,我人族若是能多幾位道友這樣的英傑,扛過此次獸劫可就輕鬆多了!”
公孫雍笑容滿面地說道,雖沒有直接駁斥紫符真人,對柳長生的誇讚和感謝卻分明是在打臉紫符真人。
“是啊,聽聞柳道友在西驪城外大敗妖族,老夫可謂是羨煞!”
沈瀾隨聲附和地說道,上下打量着柳長生,好奇地問道:“恕老夫眼拙,道友究竟是什麼境界呢?”
以他的神通,其實能看得出柳長生乃是元嬰後期境界,可柳長生以元嬰境界越界擊殺多名妖皇強者,這一切,太讓人不可思議。
“前輩謬讚了,晚輩在西驪城外也僅僅是殺了一些小妖而已,真正立下大功的卻是鍾道友和明劍師伯,至於晚輩的修爲嗎,只是元嬰後期境界!”
柳長生恭恭敬敬地說道。
他對沈瀾沒有惡感,此老能在如此關鍵時刻殺出,其心性原非紫符真人可比。
“嘖嘖,道友可真是後生可畏,真希望道友能早日踏入化神境界,到了那時,我人族可就又多了一道擎天玉柱!”
沈瀾感慨地說道,有心想問問柳長生修煉的是什麼仙功妙法,進階速度如此之快,卻還是強自壓抑住了好奇。正所謂法不傳六耳,對修士來說,功法乃是最大的秘密,即便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也不會輕易去打探別人的功法秘密,此乃大忌。
柳長生訕然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三個老傢伙都是活了將近兩千年的人精,誇你未必是真誇你,說不定另有目的,在他們面前,還是話少一些的好。
果然,沈瀾接下來話頭一轉地說道:“今日請道友過來,卻是老夫和公孫老兒有事相求,公孫老兒被那隻毒蠍偷襲所傷,體內殘毒難以拔除,需要幾味難尋的靈藥,而如今妖族勢大,隨時會再次攻擊垂雲城,時間緊迫,無法去四處求取靈藥,正因如此,我二人才想向道友求援,如果道友手中有這幾味靈藥,我二人願意用靈晶來做交換!”
說罷,目光直視柳長生。
公孫雍、紫符真人同樣把目光望了過來。
衆人皆以爲搬山大聖、虎山君、蘇清影難敵,卻不知道和萬毒真君激戰的那隻毒蠍同樣危險,幸好萬毒真君早已修成了萬毒混元身,不懼任何毒物攻擊,以毒製毒,擋住了此妖的攻擊,牽制住了此妖,否則的話,恐怕不止公孫雍一人中毒。
而公孫雍所中蠍毒,萬毒真君雖不懼,卻沒有合適的靈藥來化解,除非用他自己體內血液來加以剋制,以毒攻毒。
如今公孫雍僅僅能對這蠍毒進行壓制,卻難以拔除,而此毒不除,公孫雍體內傷勢難復。
“不知道是哪幾味靈藥!”
柳長生問道。
“鬼王藤、枯骨草、太陰玄蔘……”
沈瀾接連報出了十餘種藥草的名字,而這些珍稀藥草中,有一多半是毒藥。
柳長生思量了片刻,取出了幾十只玉匣、玉盒擺在了玉案之上。
“兩位前輩看看這些靈藥,有幾種靈藥,晚輩也無法辨識真僞,不確定是不是前輩需要之物!”
一邊言語,一邊打開了一隻只玉匣、玉盒,有些玉匣中放了幾十株靈藥,有些玉匣之中則僅有一兩株,這批靈藥大部分是從魔龍殿所在的島嶼之上得來,雖是毒藥,也是難得之物,有特殊攻效,其中有幾種,正是公孫雍、沈瀾尋找之物。
(長時間對着電子屏,視力一直在下降,好久沒看過電視,今天一看電視,發現字幕看不清,人臉也看不清,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