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何家會所以後,朱星宇駕駛着蘭博基尼一路狂飆,只有在高速行駛中,他才能甩掉難以言說的抑鬱,從被打下擂臺那一秒鐘開始,朱星宇覺得他的世界垮掉了,失去了榮譽,失去了自信,失去了愛情,所有的一切都離他而去,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再過幾年弟弟朱星辰長大以後,叔叔一定會傾力培養他,畢竟那是叔叔的親兒子,而自己這個侄子呢?恐怕會被朱家從此雪藏吧。?若看小說
朱星宇越想越感到絕望,他使勁踩着油門,甚至在想如果發動機爆炸,或者突然撞車,從此煙消雲散,一了百了,不管對自己,還是對董婉兒,或許都是一種解脫,就讓董婉兒安心給劉巖當小情人去吧!
想到董婉兒從此不再屬於自己,朱星宇淚流滿面,就在這時,一輛五顏六色的破夏利從後面追來,朱星宇知道那是劉巖的車,此刻他不想繼續聽劉巖的奚落,但任憑他如何加速,仍然被劉巖追上了。
“你還想幹什麼!女人我輸給你了!我的名譽全毀了!我的前途也全毀了!你還想幹什麼!”朱星宇站在劉巖的車前大聲咆哮。
劉巖很悠然地走下車,突然迎面一拳把朱星宇打倒在地。
朱星宇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拳打在劉巖的臉上,現在兩個人沒有任何招式,一人一拳對打,很快都鼻青臉腫了。
劉巖被打破了嘴角,吐了一口血絲,露出一個看上去很疼的笑容:“把我打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朱星宇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我就搞不明白,你已經那麼多女人了,爲什麼還要跟我搶婉兒!肖瀟姐姐對你多好!程老師也對你那麼好!不要把我當成傻子,她們比小東西還要愛你,你隨便勾勾手指頭,她們就會投懷送抱,你爲什麼還要纏着婉兒不放!我只有一個婉兒!”
劉巖拍了拍朱星宇的肩膀:“小豬,你錯了,婉兒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儘管你是她未婚夫,我是她的老闆,但咱們誰也沒有權利擁有婉兒,婉兒應該屬於一個真正愛她的人。”
“真正愛她的人?難道我不夠愛她嗎?爲了她,我敢向你挑戰,你是可以打敗何非凡的,何非凡在闊少聯盟裡曾經是一個神話!我竟然敢向你挑戰,你覺得這還不能說明我愛她嗎!”朱星宇瞪圓了血紅的眼睛,和劉巖激烈地爭辯。
劉巖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不能說明你愛她,愛一個人是不會拿她當賭注的,如果現在有人對我說,比賽車,用肖瀟當籌碼,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就算是必勝,我也不會答應,因爲肖瀟不是屬於我的私人物品,她有感情,一旦擺上賭桌,這種感情就沒有了。”
朱星宇一怔,但還是想辯解:“那你當初爲什麼要和何非凡打擂臺,你不是也去賭程老師嗎?不要說你心裡沒有她,小東西給我講過那個故事,如果你心裡沒有程老師,根本就不會那麼憤怒!”
劉巖很坦率地說道:“是的,你說的沒有錯,過去一直不敢承認,或者不敢去想,在肖瀟之外,我還喜歡上了樂樂,所以我會發怒,但你要搞清楚,我去打擂臺,是因爲沒有其它的方式讓樂樂相信何非凡是個感情騙子,而且就算我輸了,只要不被打死,我就不會放棄與何非凡作對,我不能讓樂樂受到欺騙!而你呢,你被我打下了擂臺,就說放棄婉兒,那麼婉兒在你的心裡究竟算什麼?是一件可以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私人物品嗎?”
“我……我……你不要說我!先說說你吧,你把婉兒當成什麼了?你會娶她嗎?你只不過是想拿她當情人罷了!她現在青春靚麗,你就讓她陪你睡覺,當有一天你膩了,你就會拋棄她,你就是這種人!”朱星宇的怒火在繼續燃燒。
劉巖苦笑了一聲:“咱們先不談你對婉兒的信任,就算按着你的思路去考慮,假如以後我甩掉了婉兒,你還會娶她嗎?”
“我……”朱星宇一時語塞,如果董婉兒有過這樣一段人生經歷,確實不適合再嫁入朱家,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朱星宇會被很多人嘲諷,甚至連累朱家的名聲。
劉巖微微一嘆:“你在朱家的地位真的那麼重要嗎?如果你不是朱公子,不去想朱家的財富,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子弟,或者找一個小地方隱姓埋名,就算娶了婉兒,又有誰會嘲諷你呢?”
朱星宇的眼睛一亮,繼而皺起眉頭,他的心中在權衡,一邊是富貴,一邊是深愛的女人,良久之後才堅定地擡起頭:“假如有一天,你拋棄了婉兒,如果她願意嫁給我,我還是會娶她,朱家的萬貫家財本來就不是我的,我的父親早就被人殺了。我不和朱星辰爭什麼,我要婉兒,足夠了!”
“哼,這還算是一句人話。”在朱星宇的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朱星宇大驚,這個聲音太熟悉,正是董婉兒。只見董婉兒和何非絮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不知道站了多久。
“婉兒,剛纔我……”朱星宇很懊悔剛纔的衝動。
董婉兒揮手打斷了朱星宇的話,淡淡地說道:“不用再說了,你剛纔已經正式退婚了,而且是當衆公佈的,我現在的身份並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劉巖的小情人,所以你想讓我原諒你,就得拿出誠意來,或許能重新把我追回去。”
朱星宇聽董婉兒並沒有把話說死,心裡暗叫僥倖,如果剛纔選擇了朱家的財富,或者乾脆沉默不語,董婉兒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婉兒,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一定會把你重新追回來,我不在乎你和劉巖的事情,就算你們在一起睡過覺也沒關係!我欺負了他的表妹,就當是扯平了……”一句話沒說完,就捱了董婉兒重重一巴掌。董婉兒打完了朱星宇,頭也不回地上了劉巖的破夏利,何非絮連忙跟了過去。
劉巖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拍朱星宇的肩膀:“小兄弟,你還是不懂得女人的心啊,回去先冷靜冷靜吧,最近先別惹婉兒不高興,我會照顧好她的。”
朱星宇被打得有些發懵,眼看着劉巖駕駛着破夏利離開,他想追,卻知道追不上,即使能追上,也不知道該對董婉兒說些什麼,看來劉巖說的對,應該好好冷靜一下了。
劉巖把車開回了別墅,安然去參加應酬了,家裡只有傻彪和黑熊,在比賽做俯臥撐,這兩個剩餘精力無處發泄的傢伙。
劉巖把兩個小姑娘帶到臥室,然後笑眯眯地拿出了兩個箱子:“小寶貝,現在賭局結束了,你們是不是該把箱子的鑰匙交給我了呢?如果哄得哥哥心情好,或許會還給你們幾樣的……”
何非絮家道中落,稱心如意的首飾並不多,輸給劉巖無比心疼,聽說有希望拿回幾樣,連忙乖乖地遞過鑰匙,然後走到劉巖的身後,輕輕給他按摩肩膀,而且扭着水蛇腰,在劉巖的後背上蹭來蹭去,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學來的。
劉巖很滿意地打開了箱子,拿出一枚戒指,輕輕戴在何非絮的手上,說道:“毛毛真乖,今天先送你一個戒指,明天把哥哥伺候舒服了,還有獎勵哦。”
何非絮欣喜地撫摸着失而復得的戒指,趁劉巖背對着自己,狠狠比劃了兩拳,卻不敢真的打上,如果被發現,其餘的首飾就要不回來了。
劉巖拍了拍董婉兒的小箱子,色迷迷地說道:“婉兒小寶貝,認賭要服輸哦,哥哥答應你,只要你親哥哥一下,哥哥就讓你挑一件首飾拿回去。”
董婉兒苦着臉說道:“真的必須認賭服輸嗎?可不可以賴賬啊……”
劉巖得意地搖着頭:“當然不行了,賴賬是最無恥的行爲,如果賴賬,以後走路摔跤、開車挨罰、吃方便麪肯定沒有調料包,不行不行,如果賴賬,今晚就得睡在我的房間裡,再給我唱一百遍《當愛已成往事》!”
董婉兒的臉上開始浮現出笑容,把鑰匙遞了過去:“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誰賴賬誰是小狗!”
劉巖打開了小箱子,只見首飾的上面放着一張紙條,紙條上工工整整地寫着一行字:我賭劉巖贏。
劉巖頓時目瞪口呆:“你……你這是搞什麼鬼!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董婉兒很開心地把小箱子奪了過來:“當然是打賭那天就放進去的,你的優勢那麼明顯,我幹嘛要押朱星宇贏?我爸說過,生意上的事情不能感情用事。”
“你……你……”劉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董婉兒得意洋洋地清點着小箱子裡的首飾,六條項鍊、八對耳環、七枚戒指、四條手鍊、五根胸針、四個玉鐲……
“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啊……”劉巖的嗓子有些發乾,他覺得被這個小丫頭給耍了。
董婉兒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了,不過一樣也不能少!”說完把何非絮叫了過來:“毛毛,你不用給他當小丫鬟了,那些首飾不要了,讓劉巖給咱們買新的,我分給你一半!”
何非絮大喜過望,立即揚眉吐氣,不再對劉巖卑躬屈膝了,更不要指望她再學那些誘人的招數來討好。
劉巖越想越窩火,突然仰面躺下:“我決定賴賬了,我今晚陪你睡覺,而且給你唱一百遍《當愛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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