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玉見董婉兒聽不懂,便笑道:“婉兒,你是我們唯一的弟子,有些家醜跟你說說不算是外揚,而且也算是我和文音用半生辛酸總結出來的一點人生教訓,如果你以後遇到一個風流成性的混蛋,膽敢光明正大地勾三搭四,哪怕他再優秀,也要讓他滾遠一點,否則就會像老師一樣抱憾終身。百度搜索若看小說,”
董婉兒有些發懵,在她的心裡,倩玉和文音都是最完美的女人,難道在這個世界上會有男人捨得讓她們傷心?
倩玉看出了得意弟子的疑惑,淡淡地說道:“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感情上的事情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一個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地位並不在於這個女人在事業有多麼成功,也不在於她有什麼樣的容貌,至於那點才藝就更不值一提了。感情永遠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越是想抓住它,它就會跑得越遠,越是想逃避它,就越發現跳不出它的掌控。遇到一個愛自己的人是幸福,而遇到自己愛的人,多半會痛苦,而且迷戀越深,這種痛苦就越沉重。我不到二十歲就給他當情人,後來被甩掉,再後來幫他管理公司,當牛做馬,已經數不清幫他賺了多少錢,最後還不是一樣,十年都沒給我半點消息。”
“別說了,心煩!”文音用被子矇住了頭。
倩玉輕聲一笑,對董婉兒說道:“你的文音老師更可憐,被那個人一手捧紅,然後扔在一邊不聞不問,一晃十年過去了,真不知道她還在堅持什麼,如果換了別人,早就嫁人了,現在家裡不停地催她結婚,她心煩情有可原。”
董婉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倩玉老師……你們……你們說的那個人……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倩玉露出一個很嫵媚的笑容:“哦?你覺得這種極品壞蛋世界上會有兩個嗎?我和文音也算是女人中精品了吧,難道有很多男人可以收服我們?”
董婉兒連忙解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壞人其實很多的,我聽說葉德江的女兒葉秋雨也被一個男人給騙了。”
“葉秋雨?”倩玉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算什麼?她纔跟那個人認識幾天?讓她參加這個聚會都是格外開恩了,再敢說三道四我可不饒她。”
文音掀開被子:“你快別吹牛了,陸菲菲離開以後,參加聚會的人就是一盤散沙,誰也管不住誰,哪年不吵個不可開交?如果我沒猜錯,葉秋雨今年還會來,而且還會和程可兒打架。”
“程可兒!”董婉兒一驚:“你們說的不會是那個傳媒女皇吧?”
“狗屁女皇,不入流的東西,如果不是當年應聘的時候走了狗屎運,她現在也就是個被暴發戶包養的小三兒,而且年老色衰被踢出門外,能拿青春混一套小公寓就不錯了。”文音顯然很不喜歡程可兒,出乎意料地說了很多有悖歌壇天后身份的髒話。
這次倩玉也很贊同:“文音這話有道理,程可兒有什麼權利耀武揚威,和那個人連牀都沒上過,她算什麼!”
文音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尖叫道:“倩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倩玉略帶些歉意地解釋道:“抱歉抱歉,我一時忘記了,你也和那人沒發生過什麼,真奇怪,你還真想把單相思進行到底啊。”
文音怒火難平,一言不發地進了浴室。
倩玉無奈地苦笑:“文音這幾年的脾氣越來越大,真該有個男人了。”
董婉兒今晚始終在目瞪口呆的狀態,兩個老師的話遠遠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範圍。
倩玉摸了摸董婉兒的頭,憐愛地說道:“婉兒,這些話都是女人的私房話,按理說是不該當着你的面聊的,不過聚會在即,我和你文音老師都有些情緒不正常,你可千萬要保守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我也就罷了,十多年前就謠言滿天飛,說我被人包養,現在年齡大了,別人說些什麼可以完全不在乎,但文音可不行,她正在事業巔峰期,你也知道,作爲一個藝人,名聲對於她們而言,就是鳥的羽毛。”
董婉兒連忙點頭:“倩玉老師,我明白,我對誰也不說。”
見倩玉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董婉兒好奇地問道:“倩玉老師,剛纔你說你們這次來濱南市是要參加一個聚會?”
倩玉在董婉兒的腦門上輕輕點了一下,嗔怪道:“難怪你在音樂方面的進步這麼緩慢,原來心思都用在瞎好奇上了。告訴你也無妨,十年前,那個人遠走海外,把一些人帶走了,也把一些人留下了。在留下的人裡,有個叫陸菲菲的人,接替了那個人的龐大產業,當時我們的力量太強大了,容易引起當權者的猜忌,那個人臨走之前讓陸菲菲把集團拆分,並且通過強大的關係網,抹掉了所有關於那個人的記錄。在公事上陸菲菲做得很完美,但私下裡卻因爲那人沒有把她帶走而憤怒,就在那人離開一週年的時候召集了所有被留下的女人在一起聚會,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和那個男人有一點關係,有些是上過牀的,比如我,更多的僅僅是曖昧,比如你文音老師,葉秋雨,還有你說的那個傳媒女皇程可兒,還有世君集團的王世君,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是那個人的朋友,比如後來紮根在濱南市的邱老五,還有現在北方地產界的女龍頭翟明珠,一些大人物們也會出現,比如朱冉傑、陳醉、謝聖武、嶽文峰。這個聚會每年都會例行召開一次,大家不管有多忙,都會從天南海北相約而來,起初幾年都是陸菲菲召集,後來陸菲菲神秘失蹤了,就由大家輪流坐莊,每年聚會結束的時候要確定 第 205 章 人,今年的召集人是邱老五,所以地點就在濱南市。最可恨的就是陸菲菲,後來又在國內出現過一次,抱着一個兒子,從小就是一副小壞蛋模樣,她還死活不肯說孩子的父親是誰,當我們是傻子嗎!”
董婉兒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短路,剛纔聽到程可兒的名字已經足夠驚訝了,又聽到了王世君、翟明珠、朱冉傑、陳醉、謝聖武、嶽文峰,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倩玉知道董婉兒會吃驚,繼續說道:“婉兒,其實那個人和你們董家也大有淵源,十年前你還小,而且那時候董新偉並沒有上位,所以你對那段事情所知不多,你有兩個堂姐,是雙胞胎……”
董婉兒恍然大悟:“我聽爸爸說起過,董嬋娟和董嬋媛堂姐,是嗎?”
倩玉點了點頭:“就是她們,她們在十年前被那個人帶走了,所以才讓你父親執掌董家。”說起董家雙胞胎被帶走的時候,倩玉的眼睛裡透出毫不掩飾的羨慕。
董婉兒卻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羨慕的,面露憂色地問道:“那個人帶走了那麼多女人,她們之間不會打架嗎?”
倩玉的臉色微變,嚴厲地說道:“所以我要告訴你,如果遇到那種恬不知恥左擁右抱的男人,要麼就控制住她,要麼就離他遠遠的,最怕不遠不近,獨自傷悲,那種混蛋是不會憐憫我們女人的!”
董婉兒很少見到倩玉老師如此嚴厲,很恭敬地作出了保證,然後說道:“倩玉老師,你是杞人憂天了,朱星宇可沒有那種本事,如果他敢腳踩兩隻船,我就殺了他!”
倩玉不屑地說道:“朱星宇算什麼?他連朱冉傑的十分之一都不如,這種男人沒什麼殺傷力,不過我看那個劉巖很危險。”
董婉兒對此很贊同:“是的,倩玉老師你說的沒錯,很多人喜歡劉巖呢……”話說了一半,突然想起肖瀟曾經提醒過自己,事關重大,對誰也不能說,這才及時收住,轉移話題說道:“不過現在劉巖是衆矢之的了,肖瀟和程樂樂都快恨死他了,朱家、肖家,還有我們董家,都在收拾他。”
倩玉對這些事情顯然不感興趣,她的心思完全在幾天以後的聚會上。
董婉兒也對聚會的事情很好奇,追問道:“倩玉老師,你們聚會都有什麼內容呢?”
倩玉想了想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每年都不太一樣,召集人會搞出一些花樣,去年是我和文音召集,所以集體去維也納聽音樂會,然後去巴黎看走秀,也不知道邱老五那個粗人會玩什麼花樣。”
董婉兒在濱南市的時間不短了,又和肖瀟走得很近,自然認得邱老五,忍俊不禁地說道:“她不會帶着你們去看二人轉吧?”
倩玉也噗嗤一笑:“如果他真這麼幹,倒是無法複製的點子,不過他可沒有戲耍我們的膽量,如果換成是那個人,沒準會逼着我們上臺去耍手帕,那就有趣兒了。”
“那個人很霸道嗎?那我的兩個堂姐豈不是……”董婉兒很替兩個堂姐擔心。
“這個你不用擔心,那個人最心疼兩個小寶貝了,你的兩個堂姐是他的心頭肉,誰敢碰一下都得死,當年她倆還沒認祖歸宗的時候,與董家發生了誤會,那人差點沒把董家給滅門。”
“滅門?我們董家?”董婉兒一臉不相信地看着倩玉。
倩玉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就是他的實力,所以即使十年沒有回來,還是有那麼多人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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