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兒這段時間參與各類演出,結識了很多同行,慢慢接受了這個羣體的思維方式,知道女演員擔心的事情就是落在乾爹老婆的手裡,肖瀟雖然不是劉巖名正言順的夫人,但意義是差不多的,董婉兒很自然會感到恐懼,藏在秦虹的身後,全然沒有了剛纔的霸氣。top/?小說排行榜
劉巖也覺得今天的舉動有些衝動了,嘿嘿笑了幾聲,問了一句很傻的話:“今天不忙?”
肖瀟白了劉巖一眼,冷哼了一聲:“難道你希望我每天都很忙?劉巖你可真行啊,學會給小明星當乾爹了,平時和你乾女兒都怎麼玩啊?”
劉巖覺得此刻頭皮發炸,真是無妄之災,如果自己和董婉兒之間真有那種事也就罷了,問題自己是清白的,一切都是董婉兒在胡說八道,因爲這件事,他曾經和程樂樂探討過,程樂樂說認乾爹就認乾爹吧,現在業內流行這個,給董婉兒找個靠山也是好事,否則那些目的不純的追求者如同過江之鯽,能把人煩死。當初千算萬算,就沒有想到肖瀟會來興師問罪,現在還真麻煩,總不能把出賣程樂樂吧,在劉巖的心裡分得清孰重孰輕,只要肖瀟和程樂樂不發生內訌,別的事情都是小事。
肖瀟見劉巖不解釋,玩心大起,轟走了秦虹,走到董婉兒的面前,伸手捏了捏董婉兒嚇得慘白的臉蛋,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妞模樣還不錯,聽說你乾爹挺疼你的?”
“沒……沒有……這是誰胡說八道啊……我和乾爹……不是,我和劉巖大叔……呃,劉巖大哥……那個……那個……劉總,我和劉總只是同事關係,他是老闆……”董婉兒平生第一次語無倫次。
“哦?”肖瀟的臉色一變:“我怎麼聽說你在微博裡說,劉巖送過你很多禮物呢?你還分給何非絮不少,而且公然列了一張明細單子,這事兒難道是假的?”
“沒……沒有啊……”董婉兒想否認,但看到肖瀟的臉色不善,知道這件事不好抵賴,只好解釋道:“那個……在網上吹牛的……那些禮物……那些東西……不是禮物,都是幹……幹那個……劉總借給我的……演出的時候戴,以後要還的,真的,不信你問幹……劉總。”說完向劉巖猛打眼色。
肖瀟冷冷地看了劉巖一眼:“是這樣嗎?”
劉巖已經明白了肖瀟的意圖,壓住笑意,裝作很沮喪地點了點頭。
肖瀟做出恍然大悟狀:“原來是這樣啊,真是誤會你們了。”
董婉兒見矇混過關,連忙點頭稱是。
誰知肖瀟突然臉色又是一變:“也就是說那些東西不是送給你的,仍然屬於劉巖了?”
“啊……是……是啊……”董婉兒突然心生不祥的預兆。
果然,肖瀟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和劉巖是什麼關係,你也應該知道,從現在開始,他的信用卡由我管理,零用錢到肖冬雨那裡去領,至於他借給你的那些珠寶首飾和名牌時裝,收拾一下趕緊還給我吧。”
肖瀟說完不再搭理一臉吃驚的董婉兒,轉身對夏文鍾說道:“都是家務事,讓領導見笑了。”
此時包房內杯盤狼藉,被打暈的早已清醒過來,夏文鍾和幾個親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肖瀟繼續笑着說道:“剛纔你們吵架的時候我也聽了個大概,如果我沒猜錯,婉兒錯怪夏市長了,夏市長應該是想讓夏哲和秦虹重修舊好,不過我覺得基本上沒有任何希望,他們兩個人差異太大,夏哲降服不了秦虹,以秦虹今天的財富和地位,也不會把區區一個代理市長的公子放在眼裡,我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以後也別再提了,至於剛纔的衝突,儘管主要錯在婉兒,但也不能說你們完全沒有責任,如果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婉兒也不會產生誤會。現在你的人受傷了,可婉兒身嬌肉貴,也被捏了手腕,秦虹也撞傷了額頭,別忘了她現在不是你們夏家的兒媳婦,而是金鱗娛樂的總經理。我就霸道地做個主,這件事就此了結,不再提了,今天這桌酒席算是我請客,你們看怎麼樣?”
夏文鍾哪裡敢說個不字,只得就此作罷,很懊惱這條向孟文軒投誠的路子又堵死了,只好訕訕地離開。
董婉兒不敢面對肖瀟,也想悄悄丟走,剛剛逃進車裡,電話就響了,又是肖瀟那個魔鬼一樣的聲音,再次討要那些東西,而且說如果逾期不還,後果自負。
肖瀟雖然沒有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董婉兒知道一定很殘酷,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像個女人,真搞不懂乾爹爲什麼死心塌地喜歡她!
這些日子以來勒索劉巖的東西,早被董婉兒分一半給了何非絮,沒想到打電話說這件事的時候,何非絮竟然說與她沒有關係,送出去的東西就不能往回要,總之就是不肯把那些首飾交出來。
董婉兒急得團團轉,按照微博上的明細單子只能償還一半,不得不向肖瀟打下了一張鉅額欠條,這算成工資,換了一張免費爲金鱗娛樂服務五十年的合同,算是把自己徹底賣給劉巖了。
董婉兒和何非絮吵架的事情無關痛癢,暫且不去細說,單說夏文鍾拖着無力的步子回到家以後,剛剛洗漱完畢走出衛生間,就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劉巖!怎麼會是你!”夏文鍾脫口驚呼,然後向四周看了一圈:“我老婆呢?小哲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巖輕輕地笑了笑:“夏叔叔稍安勿躁,我和夏哲相交快三十年了,怎麼可能向他下毒手呢?我只不過用了一點小小的辦法,讓他和王阿姨提前睡下了,別說咱們談話他們聽不見,就算在他們耳邊敲鑼打鼓,他們也不會醒,夏叔叔儘管放心,明天早晨六點鐘他們會按時醒來,不會感到任何不適。”
夏文鍾這才放心下來,大有深意地看了看劉巖:“說說吧,這個時間來我家,總不會是來串門吧。”
劉巖也不客氣,靠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據我所知,夏叔叔還當副市長的時候就不大喜歡秦虹,現在事業上風生水起,卻想重收覆水,目的恐怕不那麼單純吧?”
夏文鐘的臉色一變:“小巖,這話從何說起呢?”
劉巖淡淡地一笑:“夏叔叔,咱們就都別繞彎子了,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無非是想埋下一條線,如果馬騰霄兵敗如山倒,你也好投奔幾大家族,然後反戈一擊,不過現在局勢並不明朗,你還不想把身家性命完全押在幾大家族上面,我猜的對嗎?”
夏文鐘的目光遊移不定,心道劉巖這次是有備而來,拋給自己一個單選題,要麼跟着馬騰霄,要麼跟着幾大家族,總之不會再有左右搖擺的機會。
……
一個小時以後,劉巖走出夏家,剛剛離開小區,就發現一輛帕薩特緊緊跟在後面。劉巖不動聲色地撥通了電話,然後把跟蹤的車輛引到了一個偏僻的衚衕。
帕薩特跟在劉巖的後面駛進衚衕,劉巖早已跳下車躲在黑暗的角落了,見帕薩特上走下一個女人,很戒備地走到自己的車子附近,突然掏出槍械向裡面射擊。槍上安裝了消音器,聲音特別小,輕易擊穿了玻璃。劉巖今天是秘密造訪夏家,所以沒有駕駛自己的奔馳,也沒有開無良師父那輛神奇的八手破夏利,假如把八手破夏利停在那裡,區區手槍子彈可奈何不了它。
女人見車裡沒人,知道中了圈套,猛地轉過身,貼在車上,雙手握槍,等待獵物出現。
劉巖當然不是獵物,他是一個捕殺者,很有耐心地躲在角落裡,儘量讓呼吸平穩,等待蒙面女人自己露出破綻。
女人果然不耐煩了,慢慢向自己的車子撤退。
儘管援兵還沒有到,劉巖仍然決定出手,否則一旦女人回到車裡,想抓住她就難了。
劉巖正準備出手,手機突然想了起來,聽那獨特的鈴聲,就知道是肖東雨打來的。
劉巖來不及接電話,趕緊尋找新的掩體。
蒙面女人早就等待這樣的機會,毫不猶豫地向劉巖剛剛的位置開槍,如果不是劉巖見機較快,此刻恐怕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劉巖一直在默默數着子彈的數量,槍聲一停立即從黑暗處跳了起來,一腳踢在女人的手腕上,槍支脫手而飛。
如果比巷戰槍法,蒙面女人未必比劉巖差,但近身肉搏可就不行了,學會全套山寨神拳的劉巖,古怪的招式層出不窮,終於一招得手,把蒙面女人牢牢抱住。
兩個人在巷子裡撕扯了一會,肖瀟和邱老五的人及時感到,擒住了蒙面女人。
劉巖一把扯掉面巾,進入他眼簾的赫然是馬家的千金小姐馬淑儀。
“怎麼是你?”劉巖深感詫異,據說馬淑儀正在北京照顧爺爺馬騰霄,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濱南市。
馬淑儀怒氣衝衝地瞪着劉巖,眼睛似乎快要冒出火來,咬牙切齒地罵道:“劉巖!有本事你就殺了姑奶奶!否則姑奶奶遲早把你碎屍萬段!”
肖瀟和馬淑儀之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肖瀟很願意看到馬淑儀落得這步田地,笑靨如花地說道:“馬小姐怎麼能說這種話呢?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不久前你們還在江南大酒店的客房裡同牀共枕,顛鸞倒鳳,怎麼才幾天的工夫,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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