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他的牀 下
“老鼠會咬手指,真的很可怕!”艾思語顫抖着聲音說,脊樑骨上滲出了一層薄汗,雙手緊緊地拽着被單不放。
小時候的她,曾經有一次被老鼠咬到過無名指,從此在便在心裡烙下了極其恐怖的陰影。
“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下去,我會馬上咬掉你的手指!”費逸寒威脅道。
他這一生,除了深藏在心底的那個她之外,任何人想從他身上尋求保護,不可能!
此時的艾思語已經被老鼠嚇得缺氧,腦袋一片空白,完全顧不上費逸寒隱忍的怒氣,擡起可憐巴巴的臉望着費逸寒,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下去!”冷硬的聲音,不容置否的堅決。
無奈,艾思語只得戰戰兢兢地將一隻腳探下牀。腳還沒有觸地,老鼠“吱吱吱”的聲音嚇得她驚慌失措地將腳縮了回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地挽住費逸寒那隻未受傷的左手臂。
“嗚嗚嗚……拜託你了,就讓我在這兒待一會好不好?”
一張小臉淚眼婆娑,像個迷失的孩子,哭得稀里嘩啦。
費逸寒微微蹙眉,心中的某處被輕輕劃撥了一下,眼前的女人與記憶深處的那道影子竟然產生了疊合……
翌日清晨,費逸寒醒來的時候,看到壓在自己胸口的女人,不覺有些惱怒,整晚都感覺喘不過氣來,原來是被她壓着。
正待怒眸相斥,卻在看到她掛在長長睫毛上的一滴清淚,怕老鼠怕成這樣的女人,她還真是典範。
昨晚他竟然破天荒地答應她的請求,讓她在自己的病牀上待了一整晚。
他從不會對任何女人心軟,而這次的舉動卻如此荒唐!
該死,一定是她的血注入體內影響了他!
這時,樑醫生走進了病房,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忍不住清咳了一聲。
這一咳讓艾思語猛然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趴在費逸寒的胸膛上,而樑醫生就在面前!
她尷尬地起身,一張臉,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脖子。
“艾小姐,不要怪我多事,你怎麼又忘了我昨天交代過你的話了?”樑醫生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你們夫妻感情好是好事,可是也不能急於一時,總要等你丈夫身體康復才行啊!”
現在的年輕人,做事情就是不考慮後果,隨性而爲。
“樑醫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因爲害怕老鼠……”完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樑醫生顯然已經認定她是個對丈夫索求無度的*妻子。
“以後注意,不然他的傷口要是再裂開,感染了併發症,到時候我也沒辦法了!”樑醫生表情嚴肅的告誡道。
“我……”真的是冤枉啊!
滿腹委屈無處訴,艾思語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躺在病牀上的費逸寒看見她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薄脣不易察覺地勾了勾。
這個女人,很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