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翌日醒來,艾思語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正想支起身,左胸*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復又躺了回去。這一剎那,腦袋中有幾秒的空白。
昨天發生了什麼?
閉眸回想,記憶瞬間如洶涌地潮水涌進腦海。
突然,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的!昨晚,江俊衡那個變*態咬了她!以至於讓她痛得暈了過去……
緊咬着嘴脣,忍痛支起身子,輕輕地揭開被子,低下頭,胸口上兩排刺目的齒印映入眼簾,傷口又紅又腫,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正好蓋住了那朵暗紫色的罌粟花。
空洞的記憶中沒有關於這朵罌粟花的任何記憶,所以她並不知道爲什麼江俊衡會那麼生氣。
自己曾經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爲什麼胸口上會有如此大膽的紋身?自己真的是江俊衡的女人嗎?
無數的疑問盤旋在心頭,艾思語試圖喚醒自己丟失的記憶,可是越下細想,整個頭就會抑制不住地抽痛起來,那裡面似乎打着一個死結,使得記憶神經無法順暢地傳遞信息。
這時候,房門開了,嘴角淤青的阿暴拿着一套禮服走了進來,“拿去,換上,然後下樓跟我走。”
今天的阿暴比平常任何時候語言都精簡,艾思語詫異地看向他,“去哪?”
“去了就知道。”說完,阿暴走了出去。
這是一件鮮紅色的v形低*胸露背禮服,如此暴露的尺度是艾思語根本無法接受的。
於是她愣愣地坐在牀上,用被子擋着身體,注視着那件如鮮血般刺目的禮服陷入了沉思。
那個變*態,究竟想要怎樣?!
房間裡的內線電話驟響,驚醒了沉思中的艾思語。
拿起電話,聽筒那端傳來了阿暴粗聲粗氣地聲音,“怎麼這麼慢呀?讓衡哥等急了,別指望有好果子吃!你快點!”
撂下電話,艾思語走下牀,打開衣櫃,從昨天阿暴帶她出去買回來的衣服中,選了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來穿。
即便是死,她也絕不會穿上那件衣不蔽體的禮服!
緩緩下了樓,阿暴正焦急地在客廳來回踱步。看見艾思語下來,他沒好氣地說:“怎麼這麼久?”
接着他發現艾思語並未穿上江俊衡指定的那件禮物,於是濃眉擰得更緊,“不是給你拿了禮服嗎?爲什麼不穿?我看你是故意想找死了是不是?”
雖然語氣不善,但阿暴陳述的是事實。違抗江俊衡,下場有多慘,衆所周知!他只是間接地提醒艾思語,不要去碰觸那根高壓線。今天早上衡哥離開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這是暴風雨來襲的前兆!
“那種衣服,我不會穿!”艾思語說。
“你……算了,算了,隨便你!時間來不及了,趕緊走!”阿暴催促道。
很快,阿暴驅車來到在了全寧城最大的夜店——ELLE。
今天,江俊衡將在這裡宴請幾個臺商。說起這些個人,就連阿暴都感到很詫異,除了必要的接觸,衡哥從來不會和他們有過多的來往,今天衡哥怎麼會突發奇想要宴請他們?而且還是在所屬於費逸寒的夜店?!
搞不懂!
阿暴困惑地搖搖頭。
“這是哪裡?他讓你帶我來這裡幹嘛?”艾思語問阿暴。
“衡哥的事我怎麼會知道?你去了自己問他!”阿暴說。
跟着阿暴走進ELLE的大廳,裡面一片燈紅酒綠,形形□□的人做着形形□□的事。大廳中間有個月牙形的舞池,許多人在勁爆的音樂中扭動着身體,瘋狂異常。
穿過喧囂的大廳,拐過一個偏廳,阿暴把艾思語帶到了一間包房的門口,擰開房門把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衡哥,我把她帶過來了。”恭敬地說完,阿暴挪開身體,讓江俊衡看到了艾思語。
此時,江俊衡坐在包間的沙發上,懷裡摟着一個性*感妖冶的女人,女人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伏在他的胸前,細長的手指在他突起的喉結處打着圈。
江俊衡懶懶地斜睨了一眼站在門口艾思語,卻發現她並沒有穿上那件他專門指定的紅色禮服。
“禮服呢?爲什麼不穿?”江俊衡挑眉不悅地問。
“沒有爲什麼,只是不喜歡。”艾思語淡淡地說。
面對這個變*態,她覺得自己的情緒毋須有太大的起伏,至於他要怎樣,靜觀其變!
“不喜歡?你認爲你有權利說不喜歡?”江俊衡支起身,放開懷裡的女人說。
他是生氣的!
她從進來開始,便對他視若無睹,甚至看見他的懷裡摟着其他女人,竟然都無動於衷。
“江先生,他就是你說的那位江語小姐嗎?”坐在包間內一位膘肥體健的男人問。
“對!”江俊衡勾脣點點頭說。
“和你形容得不大一樣呢?”另外一位有些禿頂的男人說。“比你形容的更……漂亮!”
“哈哈……江先生,你不會特意給我找了一位清純的在校大學生吧?真是意外呢!沒想到你這麼有心。”
說着,膘肥體健的男人,端起兩杯酒走向艾思語,“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哦,你很漂亮,來,我敬你一杯。”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艾思語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眼前這個看起來讓人作嘔的男人。
“哦,江先生,你請來的這個小姐不肯賞臉呢!”膘肥體健的男人回頭衝江俊衡喊道。
江俊衡抄起手緩緩踱了過來,嘴脣依舊勾着拿到魅*惑的弧線:“怎麼會?她很聽話的!”
他走進艾思語,湊近她的耳朵:“不想死就照他們的要求做,讓他們盡興。”
艾思語面無表情地擡頭直視着他,“是不是我照做了,從今以後你就可以還我自由?”
“自由?”江俊衡蹙了蹙眉,“哼,當然!”
“那好,我答應你!”艾思語斬釘截鐵地說。
轉身接過那個膘肥體健男人手中的酒杯,“先生,抱歉,剛剛是我不懂規矩,這杯酒我先乾爲敬。”說完,艾思語不做一絲猶豫,仰起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哈哈……小姐,你真有氣魄!來來來,我們的這杯酒你也得全乾了!”另外兩個男人也端起酒杯走了過來說。
看着他們滿臉的堆笑,艾思語不願將目光在他們俗流的臉上多做停留,她接過酒杯,閉上眼睛,仰起頭悉數喝盡。
一杯,兩杯,三杯……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杯酒,直到眼前變得人影交錯,天昏地暗。
三個下*流的臺商將她夾在中間,臉上堆着淫*邪地訕笑,對她上下其手。
江俊衡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撫摸着懷裡的女人,悠閒地品着酒。
想要自由?那我就給你足夠的自由!
當那個禿頂的男人正試圖解開艾思語衣服的時候,爛醉的她胃裡突然一陣翻騰,乾嘔了起來。
禿頂男人嫌惡地推開她,他可受不了那骯髒的嘔吐物。於是,他起身換了一個座位,摟起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角落親熱了起來。
此時,那個膘肥體健的男人反而主動請纓,說要帶艾思語去洗手間。
“嗯嗯,去吧去吧,最好到包間外面的洗手間讓她好好吐。”第三個男人異常贊同地說,還特意強調是“包間外面的洗手間”。爛醉如泥的女人沒什麼意思,既然他的同伴喜歡,那他不介意成人之美。
膘肥體健的男人奸笑着會意地點點頭,扶起艾思語往包間外面走。
至始至終,江俊衡都沒有開口說過任何話。
費逸寒,我要你重視的女人在你的地盤上被人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