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霧像雨又像風
“怎麼?不願意?”費逸寒放下手中的薑茶,站起身來,緩緩地踱到艾思語面前,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問。
見她僵在原地,圓睜着一雙大大的杏目,紅紅的嘴脣微張,白皙的小臉蛋上寫滿了震驚,他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
“你說什麼?陪……陪你睡覺!”艾思語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沒錯!陪、我、睡、覺。”費逸寒俯下身對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
他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撩撥着她的髮絲,霎時間,竟有一股奇異的電流從那裡快速通過,傳遍全身,那感覺,酥*麻*酥*麻的。
艾思語嚇得連忙後退兩步,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費逸寒,瞪着驚慌地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你……你有電!”
費逸寒先是不明所以地皺皺眉,接着很快便會意了過來,他擡起步子慢慢逼近她,“有電就對了!”
“不許過來!你要是再靠近我一步,我就……”
“就什麼?哭?”費逸寒搶白道,印象中醉酒的她似乎這麼威脅過江俊衡。
神經病啊!誰說我要說的是這個的?艾思語憤憤不已地想道。
“我沒有開玩笑哦,你要是再走近一步,我就告訴景姨去,看你怎麼辦?”艾思語威脅道。
搬出他母親這張王牌,她不信他會無所顧忌。
“我告訴你哦,我可是個有貞操觀念的人,你要是敢欺負我,可別怪我……唔……”
費逸寒沉沉地目光掃了她一眼,大步上前,用手攬過她的後腦勺,手指插*進她柔軟的髮絲中,將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在了嘴裡。
“唔……唔……”完全來不及反應的艾思語瞪着大大的眼睛,間隔兩秒之後,回過神來的她開始掙扎。
奈何,面前的男人太過強勢,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霸道的舌一如昨晚,在她的口中迂迴,糾纏着她的丁香。
她後退,他前進。
她想用牙齒咬他,他卻精明地用手鉗住她的臉頰,讓她無從下口。
呼吸被掠奪,紅紅的嘴脣被摩挲地滾燙,剛纔那種酥*麻的感覺竟又從這裡開始蔓延、擴散至全身。
這感覺,像流淌過沙漠的清泉;像舞池中旋轉的擺裙;像飄蕩在空中的鞦韆……
像霧,像雨,又像風,讓她捉摸不透。
漸漸地,他霸道的吻攝去了她的心智,她不再掙扎,淪陷在他濃烈的男性氣息之中。
“有沒人告訴過你,我費逸寒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他停止了那個竄電的吻,凝視着艾思語問。
此刻的她,臉頰緋紅,眼神迷離,魂不附體。
“哦!”艾思語像個木偶娃娃一般,機械地點點頭。
“很好,那就脫了、躺下,陪我睡覺!”費逸寒勾着薄脣,臉上的表情很邪惡。
“哦!”神情恍惚,還沉溺於夢中的艾思語點點頭。
但是很快……
“嗯?什麼?誰要陪你睡覺?!”回魂的女人一聲驚叫。
費逸寒充耳不聞,微微躬身,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抱起來。
“你這頭‘山豬’,想要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景姨……景姨……你兒子要施暴啦!救命啊!救……”呼救聲還沒喊完,她就被費逸寒扔到牀上,瘦小的身子在柔軟的牀墊上像皮球一樣彈了彈。
費逸寒欺下身來,牀墊凹陷了些下去,沉聲在她耳邊說:“再喊,我就一掌劈暈你,然後……”
艾思語嚇得立馬噤了聲,汩汩地嚥下兩口唾液。
費逸寒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有些疲憊地閉上了那雙深邃的黑眸,然後幽幽地開口道:“安靜地待在這裡,直到我睡着!”
理所當然的語氣,萬年不變的霸道。
呵!原來他說的陪他睡覺,就是指這樣。她還以爲……
艾思語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很奇怪,和他這麼躺着,她竟然覺得感覺還不錯!
擡起手摸了摸被他吻過的脣,熱熱的,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他的味道。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冷傲霸道的男人,吻技確實很好。
她情不自禁地側過腦袋,偷偷地瞄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五官的確很美,仔細看看,他眉宇之間透着聞景的影子,其餘的部分大概長得像他過世的父親吧,如此看來,他的父親也是一位絕*色美男子。艾思語暗暗神遊着。
“再看,就把你吃掉!”
費逸寒突然間開口,嚇得艾思語身體一顫,她趕緊轉過臉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
“問吧,你的第一個問題。”說着費逸寒側過臉,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嗯?”艾思語詫異地睜開眼,看向他,接着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額……機會難得,從哪裡開始問好呢?
我是哪裡人?
我住在哪裡?
我的爸爸媽媽是誰?
……
一時之間,她覺得想問的問題太多,竟不知道先問哪個纔好 。
“時間到!”費逸寒說。
“等……等等,你告訴我真正的名字吧!”艾思語慌忙地說。
“艾思語。”費逸寒簡潔明瞭地說。
“那我們怎麼會認識的呢?我又是怎麼失憶的呢?我家住在哪裡?我……”艾思語連珠炮似的拋出一大堆問題來,她太激動了。
“一個問題一件事。”費逸寒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再次閉上了眼睛,“想問下一個問題,就要做下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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