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你女朋友對吧?嘿嘿嘿嘿,你讓我失去了一切,我也要讓你好好體會一下失去所有的心情才行……”法老撥弄着打火機,火苗一會兒竄升,一會兒熄滅,他的笑容殘忍而又猙獰。
“你在胡說什……”齊鹿茗原本還想辯解,她完全搞不懂眼前那個瘋子是什麼人,又在說什麼瘋話,但讓姜荼給制止了。
“法老先生您真的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了嗎?”姜荼面對他的威脅,不爲所動,平靜的詢問道。
“你說什麼?這種事情當然是肯定的!”法老身上的酒氣和汽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非常的濃烈。
“死亡是不可逆轉的事情,沒有復活點,沒有重新選擇的權利,一旦生命走向終結,那麼思考就會停止,就如同一片枯萎的樹葉一樣,深埋在地下,腐爛,這個過程是冰冷的,漫長的,不管歲月如何變遷,過去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罷,乃至於世界走向終結,你都只能在最寒冷的地方看着,不會再有美食,不會再有舒服的懶覺,什麼都將不復存在,你確定僅僅是出於一瞬間的情緒作用,而選擇這條失去一切,絕望而冰冷的道路嗎?”姜荼平靜的直視着醉醺醺的男人的雙眼,接連質問道。
“這個……小子,你別想嚇唬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能有什麼可失去的?”男人一陣激靈,酒醒了大半。
不遠處的火焰依然在燃燒着,在外邊傳來人們救火發出的嘈雜的聲音,法老壯着膽大聲迴應着,可是比起剛纔,已經沒有足夠的底氣了。
“一無所有麼?至少還擁有着自己,至少還掌握着生命,至少還存在着可能性,可是你卻放棄這一切,這還真是可憐。”姜荼憐憫的看了法老一眼,這讓後者越發的氣急了。
“小子,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敢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我能有今天可都是你害的,我可管不了那些了,一定要讓你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法老的手心兒裡全是汗。
他也是藉着酒勁才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出來,如今酒勁一散,他開始後怕起來,但是他把心一橫,決定將這條不歸路走到底!
一想到這兒,他就端着汽油桶,握着打火機要朝着姜荼衝過來!
“砰!”
就在這個時候,法老突然發出一聲悶哼,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到頭重腳輕的,腦子一沉就暈倒過去。
他自然不會知道,當姜荼接二連三質問他的時候,在他的身後有人接近,一個青年男子舉起滅火器就砸向他的後腦,將他砸得暈倒過去。
在看到他身上還有汽油和打火機以後,青年男子用腳將打火機扔到一邊,對着他用滅火器就是一陣噴。
“姜學長,你沒事吧?還有你們兩位,還好嗎?”在青年男子的身後,一名少女快步上前來,詢問姜荼等人的狀況。
“我沒事的,不過青嵐小姐的情況不太妙,得儘快送到醫院去,對了,這個打火機應該是縱火的證物,收起來一會兒交給警方。”姜荼指了指齊青嵐說道,後者的臉色非常難看。
“明白了,救護車就停在外邊,快點把這位……青嵐小姐送過去吧。”少女點了點頭,她指了指出口,和姜荼以及齊鹿茗兩人一起將齊青嵐送走。
“那我就留在這裡守着羅鐵柱這個混蛋,等着警察過來,不能讓他跑了,你們去吧!”青年男子將剛纔被他扔到一邊去的打火機又用手帕包着撿了起來,同時盯着暈倒在地的法老說道。
“那就有勞顧先生了。”姜荼點了點頭,他們幾個立刻順着出口離開了,很快將齊鹿茗與齊青嵐兩人送上了救護車,畢竟齊青嵐這個樣子,身邊肯定得有人照料着的。
“對了,剛纔那個生病的姐姐,難道不是青鳥樂隊的主唱齊青嵐小姐嗎?”在忙活完這些以後,少女擦拭着額頭的汗珠。
從剛纔開始她就覺得眼熟,只不過事出緊急,她纔沒有去多想,可是如今看到依然懸掛着的海報,這才認了出來。
“似乎的確是這樣的,剛纔可多虧了小湖你們兄妹倆,要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姜荼感激的說道,當羅鐵柱攔住他們去路的時候,顧北湖和顧東山兄妹剛好端着滅火器在幫忙滅火,看到了這一幕。
“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也沒想到能夠在這裡碰到姜學長你們,還有羅鐵柱那個傢伙……如果不是因爲我,姜學長你也不會招惹上他吧,說起來還都得怪我纔是,還好姜學長你們沒有出事,要不然我真的會愧疚終生的。”顧北湖慚愧的說着。
她也沒有想到縱火者居然會是羅鐵柱,姜荼也正是因爲之前幫助她拿回自己的名譽和版權招惹了羅鐵柱,這才引發了這一系列的事件,看到逐漸熄滅的火勢,這讓顧北湖十分愧疚。
“這又不是小湖你的錯,你就不要再自責了,這種事情誰也不想它發生的。”姜荼好言安慰她說道。
這個時候電力供應已經恢復了,剛纔的突然停電是因爲有人切斷了電力線路,在附近是驚魂未定的人羣,消防車和救護車都停靠在外圍,原本一場好端端的應援會居然會變成這樣的進展,這也是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姜學長,如果當初我沒有拿回那些東西,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顧北湖的神情黯淡,尤其是看到被送到救護車上的傷者,這讓她一陣揪心的難過。
“小湖你並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個別的人發泄情緒的方式而已,每個人心裡都有不滿,有壓抑,有很多很多消極負面的想法,可是自己得合理的發泄,不能給別人添麻煩,那位羅鐵柱先生……他走上了錯誤並且極端的道路,他犯下的錯誤應該由他自己承擔,而不是讓別的沒有犯錯的人去承受。”姜荼認真的說道,說起來他也算是整件事情的參與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