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蘇聽白話語裡的侮辱性,鍾念北嘟嘴反脣相譏。“你什麼意思?我做什麼了?”
蘇聽白不說話,視線往她下身掃了掃。
鍾念北懊惱的閉上眼,完了!怎麼淨在他面前丟人了?她想彎下腰撿起掉落的毛巾,可是蘇聽白擡起另一隻胳膊,將她穩穩的圈住了。
“你聽好了,不管你父母是爲了什麼讓你嫁進來,我勸你,收起所有把戲,安分守己的過你自己的日子!”蘇聽白丹鳳眼眼角微挑,眸光銳利,高挺的鼻樑下,緋色的脣瓣削薄。
“這一套,對我不管用!”
蘇聽白有意無意的瞄了瞄鍾念北,態度極爲輕蔑。
“你……”鍾念北畢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怎麼受得了被他這樣侮辱?臉上血色頓時褪去,怨憤的瞪着蘇聽白,眸底泛着水鑽一樣晶亮的光芒。
“你不要欺人太甚!這裡是我的房間!是你自己進來的!我在我房間裡怎麼穿,也需要經過你同意嗎?”
“是嗎?”蘇聽白顯然不信,不過他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這樣最好。”
他放下右手,舉到鍾念北眼前。手裡面拿了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鍾念北怔住,這又是什麼東西?
“識字吧?”蘇聽白冷聲問道。
“哈?”鍾念北愕然,被他的態度給激到沒有脾氣,怎麼世上會有這麼傲慢的人?
“看樣子是。”蘇聽白並不覺得不妥,點點頭,“那行,你自己看吧!上面是我作息時間,請你儘量不要在我在家的時候出來房間晃悠。還有,我兒子一個月後回來,這上面也有他的作息時間,請你,也不要打擾到他!”
說完,他把紙張往鍾念北跟前一扔,轉身走了。
“呀!”
眼看着紙要飄到地上,鍾念北趕緊伸手去夠。拿在手裡一看,還真是詳細啊!不過,她現在真想問一問,這位大叔要她這些時間都不出現,是要讓她‘坐牢’的意思嗎?
限制出房門的時間,搞得跟囚犯放風一樣!
氣的要命,鍾念北捂着肚子,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剛想下樓找點吃的,看看手裡的紙,現在她不能出房門!大叔在家呢!要是被‘殭屍臉’大叔給撞上了,那她今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
忍着餓,鍾念北在牀上翻來覆去,把蘇聽白在心裡罵了千百遍,終於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鍾念北到了九點半才下樓。
不是她起來的晚,而是,蘇聽白給她的紙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每天早上9點半出門去公司。在這之前,鍾念北都是被限制在房間裡的。
下了樓,鍾念北直接往廚房裡衝,真的是餓死了!
鍾念北站在冰箱前,一把拉開門,取出麪包和牛奶開始往肚子裡塞,吃的太急,不是梗着了就是嗆着了。
“咳咳……嗯……”
突然,‘噼裡啪啦’一陣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驚住了鍾念北。鍾念北迴頭一看,眼珠子瞪得老大,什麼時候有位大嬸站在這裡的?一點聲都沒有!
她還沒開口問呢!大嬸先質問開了,還拿起一把勺子握在手裡,“你誰啊?小偷?你別過來啊!我馬上報警啊!”大嬸一邊說,一邊往客廳裡走。
鍾念北撫了撫胸口,好容易把卡在嗓子眼的麪包給吞了下去,直搖頭擺手,“我不是小偷,我是蘇聽白的老婆!”
“啊?”大嬸顯然不信,“你胡說什麼啊?我在這裡做了這麼久,沒聽說過先生有老婆!”
“我騙你幹什麼啊?你看我這樣的,像小偷嗎?偷你一點麪包牛奶?”鍾念北哭笑不得,“這樣吧!你不信,我去拿結婚證給你看!我們昨天才登記的,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大嬸一臉狐疑,拿着勺子一臉戒備。直到看到鍾念北的結婚證,她才相信,可態度依舊不怎麼好。男主人都沒宣佈女主人的存在,可見在男主人心裡,這位女主人並不重要。
“既然是這樣,你隨意吧!”大嬸說完,收拾了東西就要準備走了。
“哎,阿姨,你別走啊!給我做點吃的吧?我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鍾念北託着下頜懇求大嬸。
大嬸冷着一張臉,拿起包,“不好意思,先生請我來,只讓我工作到九點半,今天已經超過時間了,我得走了,還有,這地上的碎碗碟,是因爲你才摔碎的,就由你來收拾吧!”
說完,甩了個背影給鍾念北,一搖一擺的走了。
“啊!”鍾念北張大了嘴,果然是‘殭屍臉’大叔家的傭人,這做派簡直嫡傳啊!才第一天,就遇上個‘欺主刁奴’,對於今後的生活,鍾念北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