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6 用哪隻手碰的陸傾寧
?顧應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那以後就沒你顧晨什麼事兒了。”
顧晨的回來讓陸傾寧有些倉惶,她心不在焉的給孩子削蘋果,一顆心全都落在外面兩個男人身上。
刀堪堪的劃破小拇指,瞬間血流如注疼的她連忙打開純水去衝傷口。
因爲傷到了反手又是外側,陸傾寧給自己上藥的時候特別彆扭。顧應欽一回來就看見她別手別腳的樣子。
桌上攤了幾堆被染紅的面紙,看的顧應欽太陽穴凸凸的直跳,他拉住她的手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慢慢的給她繼續上藥:“顧晨剛一回來,你就切壞手指,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對他舊情難捨呢。”
男人終究沒有女人那般的心細,手裡的力道也時輕時重的,陸傾寧又存心忍着,額頭上很快就蒙上一層薄薄的汗來。
“他爲什麼會突然回來?我們並沒有通知他”
他十指相扣手肘撐在腿上:“有人見不得我們過的安生,所以又開始折騰了,話又說回來了顧晨又不會在國外待一輩子,有些事早知道總比晚知道要好,這以後他就知道叔嫂有別。不會在纏着你了。”
陸傾寧默默的搖頭:“你真是不瞭解顧晨。”
他歪着頭好笑的看着她:“看來你比我瞭解?”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緩聲道:“顧晨是典型的那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脾氣,除非他自己想開,不然就會一直軸下去。”
他俯身去看孩子畫畫,時不時的糾正他握筆的姿勢:“那要看對誰?擱我這骨氣再大,再軸也不頂用。”
就像陸傾寧所說的一樣,從那一日之後,顧晨總是會找各種機會去接近陸傾寧,無奈她身邊不是有兒子相伴就是有呂遠陪着。他根本沒法靠近,每每想放棄,可又無法說服自己接受她即將要成爲自己嫂子的這個事實。
直到有一日陸傾寧獨自一個人去取婚紗的時候,他終於抓住了機會。
當初選婚紗的時候,顧應欽別的什麼要求都沒有。只有一點。要三不露,不露胸、不露後背、不露大腿。
陸傾寧打趣他:“那乾脆用白紗裹成個木乃伊得了。”亞肝廳技。
他到也挺風趣的:“木乃伊是死的,我老婆可是活生生的。”
這不爲了響應顧應欽的三不露政策,最後他們敲定了一款一字肩包臀魚尾的緞面婚紗,象牙白的魚尾裙襬上有上百顆人工縫製上去的珍珠,配上蓬蓬的蕾絲和薄紗,美麗而又性感,陸傾寧本來身材就不差,再加上特地量身剪裁製作。最後成品穿在她身上的時候幾乎美的驚爲天人。
陸傾寧去試衣間換衣服,門一開就看見顧晨抱着胸站在裡面,她有點吃驚:“顧晨?”
顧晨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從她頸後繞過去慢慢的拍上門,然後一步步的朝着陸傾寧逼近,她被他逼的步步後退,腳下的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要倒,她連忙伸手扶住了牆:“顧晨,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可以嗎?”
話剛說完,他的手便落在她的腰間,眼神顧盼流轉,口吻羨慕而又夾雜着些許失落:“好美的新娘,只可惜不是我的。”
他的手冷的像塊冰一樣,寒意透過薄薄的緞面一寸寸深入:“陸傾寧,你其實一直都是愛着顧應欽的吧?從成爲他的秘書開始,你其實就喜歡他,所以纔會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最後還幫他生出兒子來?”
陸傾寧去拉他的手卻被他以身體壓制貼在門板上,他言辭間的鋒利夾雜着暴風雨毫不留情的砸在她的臉上:“我他媽的還當你是純情處女呢,不曾想也不過就是人盡可夫的賤貨,你和我交往,還不忘勾着顧應欽,陸傾寧你手段夠高的啊。”
以往顧晨對陸傾寧從來都是柔聲柔語,更別說髒話來攻擊她了。
她用力的推拒他的懷抱,他卻穩如泰山的渾然不動:“怎麼?好歹也曾經好過一場,現在有了新歡了,就連碰都碰不得了?”
面對這樣的狀況,陸傾寧告訴自己要冷靜,顧晨只是一時間昏了頭,只是一時衝動而已。
“顧晨,你冷靜點,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談,別這麼衝動。”
他激動的有點面相猙獰:“談?談什麼?談你怎麼揹着我和顧應欽廝混?談談顧應欽的牀上功夫是不是很強?是不是讓你很舒服?”
話越說越渾,越說越不堪,陸傾寧終於隱忍不住了:“顧晨,我和顧應欽已經結婚了,你明不明白?”
他隨口接上:“結婚?你以爲顧應欽是因爲愛你才和你結婚嗎?他心心念念守着個死人單身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爲孩子,他會和你結婚嗎?陸傾寧,你腦子清醒一點吧,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陸傾寧一時間失了神,面對顧晨的振振有詞她居然無力反駁了,那晚顧應欽喝醉了抱着她叫小麥,如果沒有嘉懿,他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顧晨看似衝動的言語下卻是一語道破真相。
顧晨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他太瞭解陸傾寧,她太有主見,不會輕易隨波逐流,如果他這一番話能讓她生出對顧應欽的嫌隙,那麼他就算成功了。
就在他們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着顧應欽清朗的聲音透進門板:“傾寧,是我,顧應欽,知道你在公司附近試婚紗,所以想着和你一起吃個飯。”
陸傾寧一驚張嘴就想喊,顧晨眼疾手快的抱住她的腰低頭就吻下去,她的聲音都被堵在了口裡。
她拼命的反抗,顧晨彷彿是存心故意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一個拼命反抗一個緊追不放手,糾纏間桌上的東西嘩啦撒了一地,拖尾的魚尾巴裙襬被顧晨踩的褶皺叢生。
顧應欽在外面聽見的動靜,連忙敲門:“傾寧,你怎麼了?”
陸傾寧想喊,可所有話都被顧晨堵在脣裡。
顧晨和陸傾寧交往那麼長時間,卻從未正真的得到過她一次,而眼下他管控不住自己了,他不管她是不是已經嫁爲人婦,他也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嫂子,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當着顧應欽的面上了陸傾寧。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他不好過,他們誰都別想好過。
他猩紅了眼睛,瘋狂的在陸傾寧身上留下印跡:“顧應欽就在外面,你說如果讓他看見我們這個樣子,他會怎麼樣?”
陸傾寧從側面的鏡子裡倒影出他們此時此刻的不堪,顧晨就像頭餐食不足的獵物,恨不得把她拆了骨頭連皮帶肉的吃下去。
眼淚很快溼了脖頸,她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人欺負而什麼都不去做。
一直被裙襬裹着的雙腿瞬間落空,她試着擡起腿,默默的找準突兀的位置,想都沒想用力的就是一腳下去。
伴隨着顧晨嗷的一聲慘叫,顧應欽也破門而入。
顧晨慘白着一張臉捂着下身,陸傾寧蜷着身子坐在梳妝檯上,身上的婚紗裙襬被撕爛,隱隱約約能看見下面藏不住的雙腿,顧應欽一進門看見的就這副畫面。
他腦仁嗡嗡跳的厲害,一邊拿起胳膊上掛着的大衣一邊朝着陸傾寧走過去,到了她面前什麼話也不說直接一把用大衣將她整個人裹住,扣上大衣釦子,理了理她凌落在兩鬢的長髮,和聲的對站在門口畏畏縮縮的服務員開口:“麻煩你們帶我夫人先出去換衣服,我這裡隨後就到。”
陸傾寧大概能猜到他想幹什麼,死死的拽着他的手:“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顧應欽慢慢推開她的手,柔聲道:“你乖,先出去,別我生氣。”
陸傾寧被他眸中陰鷙狠戾的神色嚇到,這麼多年她很少會看見他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看似無害卻陰狠無比。
陸傾寧被人扶出之後,顧應欽脫了西裝,鬆了領帶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解開襯衣釦子,袖口釦子,完了將袖口捲到手臂,路過門邊的時候順手拎起道具盒子裡立着的一根棒球棒。
走向顧晨的一路上,棒球棒和地毯接觸發出簇簇的聲音。
最終在顧晨面前站定的時候,他卻沒急着下手而是慢條斯理的開口:“說吧,用哪隻手碰的陸傾寧?”
顧晨早就想和顧應欽硬碰硬了,不然剛剛也不會膽子大到想要當着顧應傾的面強上陸傾寧,他站起身沒有一點怯懦:“顧應欽,有種你就打死我。”
顧應欽二話不說直接提起棒球棒對準顧晨的左臂關節狠狠的就是一棍子下去,瞬間骨頭脆裂的聲音和男人痛苦嗚咽的聲音一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