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2 臨危受命幫顧應欽來接新娘
可現如今請帖明明白白的放在他面前,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陸傾寧正真的嫁給顧應欽了。
伊思甜是和禹霖同一天收到的請帖,她除了加班加到半夜其它倒是沒有太大的異常反應,彷彿她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似的。
陸守信的請帖是顧應欽派人親自送到陸家的。當時一把年紀的陸守信在書房裡對着請帖垂淚許久。
再說到醫院裡的顧晨,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顧應欽算是夠狠的,愣是把請帖親自送到了他的病牀前,還美其名:希望那天他能準時出席。
他走後,顧晨扯了輸液把自己鎖在病房裡整整嚎啕大哭了一個下午,後來林美鳳得知之後從枕頭下面找出那張請帖憤憤的撕了個稀巴爛。
很快婚禮的前一天悄然而至,市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結婚前的一個晚上,新娘和新郎不能見面,不然婚姻就會不幸並招來噩運。
那天陸傾寧住回了自己萬水清華的公寓,嘉懿小朋友則被呂遠接回了老家。
難得清靜。晚上她一個人對着婚紗發呆,因爲之前顧晨的冒犯事件,這件婚紗又重新回爐過,現在掛在燈光下純白閃耀的就像美人魚一般。
她觸摸着那材質極佳的面料,想起這段日子裡自己和顧應欽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她不禁唏噓不已,一切似乎都和她原本設想中的背道而馳,她從沒想過讓孩子身份暴露。也從沒想過要母憑子貴嫁給顧應欽,更更沒想過自己會徹徹底底愛上顧應欽。
是的,現在她終於承認自己愛上顧應欽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是那次車禍他的奮不顧身?是那次爲她出氣揍的顧晨斷了條胳膊?還是之後他爲她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求婚?亦或是他試圖來緩和她和陸守信之間的關係?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一味的在付出。一個曾經流年花叢。兩天換一個女人的男人竟然爲她做出了本質上的改變,她想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愛上這樣的男人呢?
她出神正深的時候,手邊的手機震動的厲害,嚇得她猛的一回神,她摸過來一看,來電顯示顯示的是老公
她好笑的搖頭,這男人本質還真是夠騷包的,她一直存着他的名字是bss,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給改成老公了。
接通了電話。他清朗的聲音在轟隆作響的音樂聲中隱隱約約:“作爲你的準老公,我想我有義務提醒你敷個面膜早點睡覺,不然明天頂着兩個熊貓眼不漂亮了我可不要了。”
顧紹欽這眼下要結婚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就給他辦了告別單身p。這會子應該正是在酒吧裡嗨呢?
陸傾寧是識大體的女人,男人在外面應酬什麼時候該管,什麼時候不該管她拎的十分清楚,所以她順着他的話應承下來:“好我去敷面膜,不過你也早點回家別太晚。”
他聲音透着些許微醉:“放心,明天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陸傾寧站在窗口看着遠處的一彎月亮,掛在天邊就像一把鐮刀似得,好可惜,爲什麼不是圓月。
陸傾寧隻身一人在國內,這些年也盡是忙着工作了,連一兩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第二天來幫她慶賀的都是秘書科的那幫女人外加禹霖這麼一朵紅花。
這幫人一大早就來了,換婚紗、刮臉、化妝、做頭髮、陸傾寧就像只玩偶一樣一會被提到這邊一會被提的那邊,她忙不迭的在心裡叫苦,這婚禮還沒開始呢她就已經筋疲力盡了。
以前參加別人的婚禮,看人家那麼開心幸福總覺得結婚真好,可眼下正真的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過程是多麼的辛苦和累心,人家那句話說錯了?人這一輩子結次婚容易麼?
陸守信是一個人來的,這多多少少讓陸傾寧心裡好受了一點,他若是戴上他後娶的那個女人,她不敢保證這場婚禮她是不是還能心平氣和的完成下去。
等顧應欽來接的時候,陸守信和陸傾寧父女兩單獨的談了會。
陸傾寧大概有三四年沒見過陸守信了,眼下她認真打量他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也是真的老了,兩鬢的頭髮也快斑白了,後續的妻子是個會花錢的主,自從進了門之後到現如今也揮霍了不少,除了會花錢,別的什麼都不管,也難怪他這個一家之主會老的這麼的快。
她意識到自己在心軟,連忙握拳逼自己回神,晚年不幸過的辛苦那有怎樣?這些都是他自找的。
陸守信從懷裡掏出個紅絲絨材質的袋子來,一笑起來眼睛旁邊的褶子叢生,他打開拿出裡面的東西,在陽光下那東西閃閃發亮,他將那東西遞到陸傾寧面前:“小寧,這是你小時候滿月時爸爸媽媽送給你的金手鐲,我記得你一直戴着到戴不下爲止,爸爸一直給你保存着,這次你結婚我添了些金子按照原來的樣式做了個一模一樣大的,就當是爸爸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來,我給戴上。”
金燦燦的鐲子被套進陸傾寧的手腕,掛在她細白的腕子上沉甸甸的。
陸守信看的有些失神:“好看,我小閨女戴什麼都好看。”
陸傾寧心裡酸酸的收回了手,人爲什麼都是這樣,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要去珍惜?
迎親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很快外面陸陸續續的有車子進來,一輛輛整整齊齊的在樓下排成了一條直線,純一色的白,爲首的婚車是輛全新的瑪莎拉蒂bl。
陸傾寧記得,之前沒多久的時候她故意裝成拜金的樣子問顧應欽要車,他想都沒想就答應送她輛bl,現在在結婚的這一天他果真將戲言變成了現實。
秘書科的一幫女人在窗口張望,看豪車看的一個個雙眼冒金星,口水直流的,直到車上的人下來,她們纔回歸現實。
一水的筆挺的黑西裝,紅色的玫瑰胸花,人很多,但還是有眼尖的發現,顧應欽呢?這新郎怎麼沒看見人影呢?
就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表情千萬種變化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敲響了,大家陡然明瞭,或許這是新郎官玩的什麼招數吧?剛剛沒見着這會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
於是一個個的都嚴陣以待準備討要開門封,開玩笑,顧應欽結婚,怎麼的也要討個八千一萬的纔夠吉利吧。
這門一開,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時一個個的突然都沒聲音,來人也是一身的筆挺西裝,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華貴的一點點都不輸給顧應欽。
看一幫女人頓時石化,之前過來路上就把顧應欽罵個底朝天的右少卿又在心裡詛咒顧二少了,好好的一個單身p他中途開溜不說,第二天要結婚的人連個影子都找不着,手機也都關着,最後老爺子實在沒辦法分別派出去幾波人,大多數都去找顧應欽去了,而他則是臨危受命幫顧應欽來接新娘,你說這場烏龍唱的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亞有坑才。
他笑眯眯對着一幫女人攤開手:“怎麼?紅包都不要嗎?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幫新郎官把新娘接走嘍。”
有人聽見紅包立馬來勁兒了:“要當然要了,只是我們的新郎官呢?”
右少卿客客氣氣的從懷裡掏出十幾個紅包來,看上去厚厚的一疊想都不用想裡面的東西一定很豐厚。
這幫女人一看見有錢就什麼事情都拋到腦後去了,一個個衝着紅包去勢在必得你爭我搶的。
倒是旁邊的禹霖嗅着這一股子不對勁,這副總結婚,迎娶新娘竟然讓好兄弟出馬?這他還是頭一遭聽說,算的上是奇聞一件吧?
好不容易從一幫女人堆裡擠出來,右少卿這才鬆了口氣,他看看後面還在搶紅包的一幫子,發現旁邊還有個算正常的,於是便對禹霖開口道:“新娘呢?”
禹霖連忙去開裡間房門:“傾寧姐在裡面。”
右少卿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進去就看見坐在牀上的陸傾寧還有她身邊的陸守信。
他極其恭敬的開口:“伯父,我是應欽的好朋友,婚禮現場出了點小問題,他一時半刻趕不過來,所以我來替他接嫂子。”
陸守信一聽眉頭皺的老高,一臉疑問的看向身邊的女兒,只見她掀了頭紗,面上也是一臉的疑問和驚愕:“右少,出什麼事情了?”
右少卿一直都笑容可掬:“沒什麼大事,二哥正在處理呢,我帶您過去也是一樣的。”
陸傾寧垂頭咬了咬脣,結婚竟然讓別的男人來迎親,顧應欽究竟再搞什麼?
只是不管她再怎麼不願意,這時辰一到她還是得乖乖的跟着右少卿出門。
顧應欽這個新郎不在,最後就演變成陸傾寧一個人給陸守信敬茶。
圍觀的人都竊竊私語,再傻逼的人也看出來今個這場婚禮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婚車是陸傾寧一個座的,她低頭看着手裡握着的蘋果,窗外的陽光照在手面上明明很暖可她心裡卻如同過數九寒冬一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