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漫長,金元寶埋頭想着,阮大胖本就這麼醜了,也這麼黴,若是耳朵聽不見了,那該怎麼辦?虧自己還是她老大!!
媽的!
想到這,金元寶一拳捶在牆上,發出‘呯’一聲,將一旁的顏緋與光吉嚇了一大跳。
光吉看了一眼色也不好看的顏緋,最後只得道:“金哥,你……”
金元寶聽到聲音,側頭一看,道:“謝了。”
光吉知道金元寶說什麼,在依蔓怒氣衝衝的去找阮綿綿時,他覺察到不對,想到金元寶與阮綿綿關係好,便去找金元寶,結果找半天沒找到,只得去找顏緋,正好金元寶也在顏緋那兒,兩個聽聞光吉所說,趕緊趕了過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綿綿福大命大,會沒事的。”光吉只能這樣安慰。
阮綿綿脾氣爽朗,相處久了會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不會去在意她的身材,光吉算是阮綿綿在酒吧裡說得上是朋友的人。
“媽的!”金元寶想想就生氣,突然側頭對顏緋:“我跟你說,這次可別攔我,依蔓那女人老子早就看不順眼了,老子纔不管她什麼背景,這次老子絕對不放過她!”
“元寶!”顏緋眉頭一皺,低聲喝道。
“別喊我!媽的!老子的兄弟現在正躺在裡面,也許……她會聾!媽的!!”一拳再次重重捶向牆面,別看他平時一副嫌棄阮綿綿的樣子,但是在他心裡,阮綿綿已經是他的兄弟,兄弟受傷,作爲老大的他不氣纔怪!!
“你現在再生氣也沒用,冷靜點!”
“冷靜個屁!”
顏緋深吸口氣,不再說話,懶得說,現在的金元寶在氣頭上,誰說話他都不會聽的。
終於,急救室上的燈暗了,見狀,一直低着頭的金元寶瞬間跳了進來,奔到站口,待醫生一打開門,拉着醫生就吼:“我兄弟怎麼樣了?”
仍然是之前那個醫生,他看了一眼金元寶,眉頭一皺,卻也不說什麼,只道:“耳膜遭受到巨力打擊,造成耳膜破裂,導致內出血……”
還沒說完便被金元寶暴怒的打斷:“媽的!你直接說重點!!”
那醫生怕是沒見過脾氣這麼暴躁的家屬,當即也沉下聲音冷冷回答:“重點就是她右耳已經聾了!”
轟!
“你說什麼?”金元寶壓抑着聲音一字一句的問。
手已經高高揚起,打算醫生再說一個不好的話,他一拳就要揍下去。不過幸好被顏緋制止,他伸手將金元寶拉開,對着醫生微笑點頭:“多謝醫生,請不要怪我的朋友,他也只是擔心朋友罷了。”
醫生臉色好看了一些,不爽的瞪了一眼臉色難看得要死的金元寶,小聲嘟囔:“真不知一個肥婆值得你們這麼緊張嗎?”
話音一落,一拳已經落在醫生臉上,打完這一拳,金元寶冷冷道:“在你眼中,長得胖得不能擁有朋友,那麼你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你!!”醫生沒想到金元寶真的敢對自己下手,他想反抗,但看到滿身殺氣的金元寶時,心中不知不覺有些泄氣,只得將目光落在顏緋身上,剛剛這個比男人還漂亮的男人還算有理的,只是目光一轉,正對上一雙泛着冷光的眼睛,心中一涼。
顏緋輕輕一笑,從兜裡掏出一疊錢放在醫生手中,“醫生,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我想做爲一個醫生,也懂得基本的做人道理吧?”
恰在此時,護士推着阮綿綿走了出來,金元寶與光吉已湊了過去,顏緋在以着醫生淡淡笑了笑後,也跟着走了過去。
看着遠遠消失的三人,醫生愣在原地,最後捏着手中一沓錢,扯着嘴角,“媽的,長得那麼肥居然會這樣的朋友,運氣倒是不錯。”
阮綿綿耳朵上纏着一層紗,手上吊着水,眼睛緊閉,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昏睡着,看起來慘得簡直是不可直視,同時也醜得簡直是人神共憤,然而在座的三個各異的帥男人卻沒有一個覺得現在的阮綿綿很醜,只覺得心情沉重。現在的她還完全不知道自己有隻耳朵聽不見……若是她醒來得知……
顏緋微微皺了皺眉,不得不覺得命運對這個女孩未免有點太不公了……
擡眼看了看金元寶,卻見金元寶雖然極力掩飾,但是眉眼裡也透露出幾絲狠厲,暗歎口氣,只怕這事不會這麼容易了。
“依蔓畢竟在凡鶯這麼久,而且我答應過她哥,好好照顧她,所以……”
“你放心。”金元寶冷冷瞥了他一眼,“殺了她髒我的手……”
聽到金元寶的話後,顏緋稍鬆口氣,至少依蔓沒有生命危險便好。
一旁的光吉在聽到兩人談話後,微微睜大的瞳孔,他與金元寶算是普通之交,但是聽他們剛纔的話,殺人,彷彿就如說在殺雞一般輕鬆。
看了看牀上的昏睡的阮綿綿,光吉微垂下頭,心中嘆息,若說她運氣不好吧,偏偏運氣也挺好的,能遇上顏哥與金哥這樣仗義的人,並且還願意把她當兄弟;若是運氣不好吧,生了這副身體,總是遭人嘲笑不說,現在還被人打得耳聾,試問,一個本就不幸的女孩,在一隻耳朵失聰後,該是怎樣的一個慘字了得。
不一會兒,光吉離開,顏緋留下來照顧阮綿綿,阮綿綿至今仍處昏睡之中。
至於金元寶,二話不說,只叮囑一聲顏緋,若是金元寶醒了給他電話,旋即一個電話喊了兄弟幫二個兄弟,三人在兄弟幫常去的一家檯球廳匯合。
方正一見到金元寶,方正便不解的問:“金哥,這大晚上的把我們叫過來幹啥?啊……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啊?凌晨一點啊大哥!”
何天了趕了來,“就是,金哥,到底出啥事了?把咱倆叫來幹啥啊?是不是要打架?打哪?不過就咱仨人有點少啊……”
“滾犢子的,媽的,阮大胖被人打聾了。”金元寶抓抓頭髮,腦海裡不停浮現阮綿綿了無生氣躺在病牀上的樣子,一顆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哪個阮大胖?”
方正因爲還沒醒,一時有些糊塗,沒搞明白,然而何天卻聽得清楚,當即大吼:“什麼?二姐?”
“二姐怎麼被打了?居然還被打聾?!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金哥,咱們可不能放過他!!”兄弟幫的人若是放在外面,則會被人說是一羣不務正業的混混,總愛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重義氣,把朋友的生死看得比自己還重要,這就是兄弟!!
方正也醒悟過來,眉頭一皺,聲音也狠辣起來:“媽的!居然搞我們二姐!!還將她打聾!!老子不生撕了他就不是方正!!!”
“始作俑者是個女人……”金元寶的聲音也壓抑着殺氣,“至於動手的是‘凡鶯’裡的王坤,當時因爲急着救阮大胖,只揍了他一頓,不過他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關鍵在這個女人,老子曾經說過不打女,但是這次,媽的!你們說,怎麼搞?”
“殺了她?!”方正想也不想的狠狠道。
“不行!”金元寶斷然否定,“我答應了顏緋,不動她性命!”
“那奸了她?”何天出聲。
金元寶眼睛一亮:“這倒不錯。”但是馬上眉頭便皺了起來,“但是問題是誰去?”
話音一落,何天的目光便落在方正身上,包括金元寶也是。
方正眉頭一皺:“你們看我幹什麼?媽的!老子雖然喜歡玩女人,但也要老子有性趣老子才玩,這種傷了咱們二姐的女人,老子纔沒性趣!”
“那……”
“哼,隨便找幾個乞丐就成,難不成還找不到人?”方正一臉隨意。
金元寶與何天兩人眼睛同時一亮,最後對着方正豎起大拇指。
“但是……”何天遲疑。
“怎麼?”金元寶瞬間挑眉,聲音裡有着怒火,“你同情?”
“怎麼可能?”何天將十根指節骨捏着‘格格’作響,“我只是在想光是奸了她,壓根兒就不能處罰她!”
“那你有什麼其他好的方法?”
何天沒理方正的問話,將目光落在金元寶身上,“金哥,你說的女人長得咋樣?”
“你見過。”
“誰?”
“依蔓。”
“靠!居然是她!老早前就看她不順眼,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個狠角色。”
“怎麼?”
“她不是一直自戀她的容貌嗎?既然如此,當她引以傲的容顏不再時,我看她還怎麼囂張!!”
偏偏也是依蔓運氣不好,曾經有一次得罪了何天,何天爲彰顯自己是混混的身份,硬是將頭髮搞成五顏六色,一張臉也是畫得希裡古怪的,看不出本來樣子,遠遠看去,只能用醜字形容。
然後一次他們幾人和金元寶來到凡鶯,於是碰見依蔓,本來他們對依蔓這個性感的女人挺有性趣,私下還想着若是能將依蔓這種級別的女人搞在身下會是怎樣一番滋味,只不過當何天向依蔓表達出這種意願時,依蔓卻明裡暗的諷刺了他好一陣,無非就是他又沒錢,又沒貌,憑什麼要讓她跟他春宵一度,總之是將何天扁得是一文不值。
所以……
何天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從此對依蔓這女人懷恨在心,只不過覺得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下手不太好,所以一直沒下手,結果現在碰到這麼一個好機會,如何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