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一般,烏雲密佈,估計是要下雨。
江曼就沒想這一天去登記,改天等晴天了再說,不差幾日哪。
上午,趕在下雨之前江曼想要去見一個客戶。
許就開車過來接的她蝗。
江曼等在創州大廈門口,看到許就的車,就走了過去。
客戶和她約在一家咖啡館裡見面,客戶竟然先到了,幫她點好了咖啡,說道:“如果沒記錯,江小姐喜歡喝摩卡。”
“是的,謝謝孫先生。”是不是都只能是了。
江曼不想對陌生人提起自己已經懷孕的事,更不好意思拒絕這杯咖啡,客戶是她的老客戶,人處中年,是很正派的一個生意人。
江曼拿起咖啡杯子,不露齒地低頭抿了一口,只挨在了嘴脣上,並沒有喝。杯沿遮擋,對方也根本就看不見。
她擡頭說:“孫先生,我這段時間不方便去工地,身體有些問題。如果工地上有什麼事,我會親自派個負責任的人過去瞧瞧。當然有任何問題回來還是由我解決,希望孫先生能夠理解。”
“理解,一定理解。”孫先生倒也好說話。
江曼跟孫先生聊着工程進度的問題,而江曼的主要目的是讓孫先生給創州打款,工程進行到中間的那30%錢款。
孫先生從不會故意拖欠,這一點讓江曼很輕鬆。
聊完正事,孫先生瞧着東邊位置上說:“江小姐,那位小李,是你手下的人?”
江曼看了看小李那邊,微笑點頭:“對,以前是我手下的。”
進來之後江曼就注意到了小李也在這裡跟人談事情,小李也注意到了她。由於江曼率先邁步過來見客戶,半起身要打招呼的小李見此只能重新坐下。這家咖啡館以前江曼談單總會約客戶來,小李跟她學習跟慣了,久而久之談事情也愛來這裡,環境熟悉又舒適。
送走孫先生,江曼站在門口走神片刻。
小李過來,尷尬的笑了笑:“曼姐,我們坐下聊聊?”
江曼回頭,看着一臉歉疚的小李。
坐下以後,小李的第一句話就是:“曼姐,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麼?人往高處走,並沒有錯。”江曼要了一杯水,這會兒她真覺得口渴了。
小李低頭,半晌不再說話。
江曼看了看時間,還有事,而且外面像是要下雨了。她說:“小李,不管到了哪裡都要好好幹。有機會再聽你說你們公司是什麼規模,缺客戶儘管跟曼姐說,曼姐可以給你介紹。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別讓客戶久等。”
小李望着江曼離開的背影,想叫住她,卻沒張開這個口。
回到公司,夏薇怡對江曼說:“小李他的確是跳槽了。創州壓着他的薪水他也不打算要。據說跳去了一個小公司,職位是客戶經理,月薪兩萬。”
江曼聽到這兒擡頭:“待遇這麼好?”
夏薇怡點頭:“小李是這麼說的,在創州一個月六千多塊,有什麼事直屬領導給頂着,輕鬆歸輕鬆,但是男人嘛,總要頂着壓力闖一闖。”
江曼皺眉,好吧,不想這些了。
爲了更豐厚的薪水,跳槽也不是什麼錯誤的事。
中午,外面下起了大雨。
大雨天氣江曼本就不愛出門,就約了夏薇怡和蘇青在公司的餐廳裡吃飯。
沒什可聊的,就又聊起了小李。
蘇青嚥下一點米飯,皺眉說:“曼曼,我打聽過。上回天津的那個活兒現在是小李的新公司包下幹了。”
江曼訝異,挑了挑眉問:“小李憑個人本事談走的?”
蘇青搖頭:“這不清楚。”
江曼不覺得小李有這個能耐,沒有瞧不起小李,但小李一直在她手下幹活,幾斤幾兩她太瞭解。小李談單一向談不成大的,心理功夫影響嘴上功夫,他不行。小李的優點是嘴嚴,知恩圖報,但這並不是討好客戶的優點,而是討直屬領導喜歡的優點。所以小李會一聲不吭的跳槽,江曼很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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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分析的是,要麼是小李的新老闆人脈關係廣,搶走了單子。要麼是創州里有內鬼,小李就是在給這個內鬼辦事。
夏薇怡仔細剝着一隻烤蝦,不擡頭說道:“真有內鬼怎麼捉,最應該捉內鬼的人是童剛。單子都被搶走了,他吃什麼喝什麼,一來二去還不被外面別的公司給掏空了。也不是,搶單子也得有實力,你想吧,咱們是客戶也不放心來歷不行的小公司給幹活吧,往小了說都是好幾百萬上千萬的工程,給他們幹怎麼能放心。”
江曼之所以對小李不冷不熱,全是因爲她調查到小李有過出賣她的行爲。一次小李替她去跟客戶談單,沒喝醉的情況下把設計方案,工程預算底價,全部都泄露給了客戶。客戶看到了預算底價,對創州直接搖頭。
聽了蘇青剛纔說的,江曼覺得有必要查一下那個工程現在究竟是哪家公司在幹。如果也是小李現在上班的小工程公司在幹,那就是小李故意泄露的底價,搞黃客戶跟創州的合作,再悄悄把客戶拉到那家公司。
將要下班的時候,陸存遇打給她問婚紗的事情。
講完電話,江曼緊接着接到了小杉的來電。
“姐,我在陸家。”
“這個時間你不上班?”
“不上啊,我們工作很自由,需要拍攝纔去,不拍攝的日子就逛逛街,吃吃飯,睡睡覺,你羨慕吧……”
“找我什麼事?”江曼問她。
小杉說:“我聽見姐夫他爸剛纔回來說,陸菲的媽媽執意要把陸菲接走,不讓陸菲繼續住在陸家了。”
江曼聽了皺眉,接走陸菲?
小杉又問:“姐,人家要接走女兒,不會是因爲你吧。你跟姐夫結婚,那你就是陸菲的後媽了。親媽怎麼會願意女兒跟後媽在一起生活。”
江曼按下了掛斷鍵。
這件事情陸存遇和陸顯彰很快應該都會知道的。
下班時間,陸存遇過來接江曼,一起去定下婚紗和禮服的款式。
外面下着小雨,車輛緩慢地行駛在下班高峰期的路上。
與此同時,盛韻公司的門口停靠着一輛黑色奔馳,雨水沖刷着車身,裡面的男人看到盛韻大樓裡出來的人,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人。
副駕駛上的人舉着雨傘下車,走到馮安雅和馮韻面前,說道:“馮女士,安雅小姐,陸老闆想找你們聊聊。”
馮韻擋在女兒前面微笑道:“轉告你老闆,天在下雨,今天就不奉陪了。”
舉着雨傘的人頓了頓,朝後面擺了一下手,另一輛車上下來四個男人,均是着黑色西裝,保鏢模樣。
陸顯彰身體健康的那些年身後總會有跟班的同學,那些男生都以他爲首。他腿殘疾後,也習慣出門一直帶着保鏢,否則就會覺得特別沒有安全感。
馮韻冷笑:“這是你們老闆請人談話的方式?”
舉着雨傘的男人禮貌抱歉道:“馮女士,沒有辦法。老闆要見的人讓我來請,請不過去,老闆怪罪。我只能用這種辦法。”
馮韻帶着馮安雅走向那輛黑色奔馳。
茶館裡,陸顯彰啜了口熱茶,對馮安雅說:“我沒有不希望你再見陸菲,你卻不希望陸家的人再見陸菲,你膽子大了。”
“不是我不希望,是陸菲自己不願意接觸陸家的人。”馮安雅把目光看向別處。
陸顯彰的表情霎時顯得溫怒,瞧着馮安雅。
馮安雅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給他:“你自己問。”
已經通了,陸顯彰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拿起手機:“菲兒,我是大伯。”
“大伯,這不是我媽媽的手機嗎?”陸菲說話時鼻子有些悶悶的。
他察覺:“菲兒,聲音怎麼了?”
“哦,有點感冒,早上來學校穿的少。”
“雨天多穿點。”
“嗯,謝謝大伯關心。”
“菲兒,大伯問你,爲什麼你突然決定不回陸家住?”
陸菲聽到大伯這樣問,頓了頓。
茶館裡,馮韻看了一眼馮安雅,眼神警告她讓她冷靜,不要一副遇事情就緊張的好欺負樣子。
馮安雅坐正,盯着跟陸菲通話的陸顯彰。
陸菲對陸顯彰說:“大伯,我決定住在我媽媽這邊了。我爸爸馬上再婚,娶江曼阿姨,再婚後爸爸會徹底搬離陸家出去住,那我怎麼辦。不跟爸爸
一起,我就只能跟媽媽一起。”
“你爸爸不一定會搬出去。”陸顯彰認爲首要事情是改變陸菲的想法,雖然他認爲陸菲搬出去未必是因爲這個理由。
陸菲說:“不了,大伯我想通了,即使爸爸不搬出去住,那我和江曼阿姨還有爸爸在一起生活也會覺得彆扭。還是決定留在媽媽這裡,自由一些。”
陸顯彰問:“一天改變想法,沒有人逼你?”
陸菲回答的果斷:“沒有。”
陸顯彰最終按了掛斷鍵,把手機扔給了馮安雅,起身離開前指着馮安雅道:“我先讓陸菲在你那住幾天,但別讓我知道你跟我耍花樣!”
“你的擔心很多餘,菲兒是我生的,我能吃了她?”馮安雅閉了下眼,嘲笑他。
冒着大雨,陸顯彰離開茶館。
江曼跟陸顯彰一起在挑選婚紗的款式,窗外雨水漸小,兩人臉上帶着笑意。江曼覺得婚紗是穿給他看的,所以很在意他的意見。
“這款怎麼樣。”江曼指給他看。
陸存遇望着她指的婚紗的款式,抹胸長拖尾婚紗,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
江曼看他:“你先去接。”
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江曼的肩,以示歉意,去接了一下電話,讓設計師和江曼先研究,稍後他看。
陸菲住在馮安雅公寓,陸存遇想來想去不能不放心,萬一馮安雅不用心經管陸菲,讓陸菲變了樣子,後悔莫及。
他不放便出面,擔心影響江曼這邊的事,只好想辦法讓陸顯彰帶陸菲回陸家。
……
訂完婚紗,禮服,兩人回了他的公寓住。
江曼對老媽陳如撒謊:“雨太大,訂完婚紗我跟蘇青回她這了。嗯,明晚下班我回家。”
陳如百分之七十信任女兒,百分之三十不信任,但是信任不信任又能怎麼樣,那是人家準丈夫,在不在一起住長輩哪裡擋得住。陳如倒希望女兒婚後儘快懷孕,這樣也好拴住這個權貴家庭的丈夫。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清晨空氣無比清新,整個城市都被淨化了一樣。
江曼起牀,光裸白皙的身體上披着一件男式襯衫。
躺在沙發上熟睡的陸存遇感覺到身邊有人,他醒過來,睜開眼眸就看到沙發前一雙誘人美腿,勻稱纖細,白的泛着性感光澤。
江曼咬着嘴脣羞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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