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偉岸的身姿倨傲的站在洗手間的門口,英俊立體的臉龐,碎短的墨發有股深沉穩重之感,深邃濃黑狹長眼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渾身不自覺間都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威懾力。
寧黛琳脊背泛涼,心中忍不住驚顫,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
他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那她剛纔與紀誠的通話,他全都聽進去了?
“用完了?”明熙炫的聲音低低沉沉,挑起了眉梢,不可測的眸子,輕掃過對面的女人一眼。
“啊?我……”寧黛琳一時間愣住,秋水般的瞳仁裡,閃過驚慌與不解。
他該不會是特意在洗手間門口等她吧?
“走吧。”明熙炫眉目淺淡,好看的臉龐,也是一種淡淡的色澤,將深黑色的眼瞳視線收回來,他轉身率先向餐廳裡走去,連腳步也是從容得優雅。
寧黛琳怔了片刻,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氣氛有些沉默。
寧黛琳又拿起一杯果汁來喝,壓壓驚。心裡頭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明熙炫怎麼會那麼巧的,也在洗手間門口呢?
“那個……你怎麼會……”她正想開口問他,卻被一個妖媚的女聲打斷。
“明少,好久不見了!”伊娜扭動着纖腰,搖弋生姿的走了過來。
身子一擠,緊挨着明熙炫的身邊坐下,水蛇般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頭,親暱的纏繞着他,鮮豔的紅脣裡呼出芬芳的氣息,吹打在他的耳畔,盈盈的大眼睛裡寫滿了對這個男人的愛慕與怨恨,死死的盯着他,將他俊美的臉深深的看在了眼底。
“伊小姐,請自重。”明熙炫面色一沉,撥開攀附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伊娜聞言,?着腮幫,杏眼瞪得溜圓,不滿的嗔怪道:“明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叫我的哦,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舊愛?”
矛頭倏的指向了正在大口喝果汁的寧黛琳。
寧黛琳充耳不聞,要誤會就誤會,懶得和她一般見識,什麼新歡舊愛都與自己無關。她剛纔上了洗手間,又跟紀誠在電話裡一番較量,現在胃裡消化了一些,又可以繼續進食了。
當面前的兩人不存在,寧黛琳又大口吃了起來,不能浪費了,好不容易來一趟高檔的自助餐廳,有什麼好吃的都要撐下肚去。
伊娜那雙描畫了精緻妝容的漂亮的眼睛將寧黛琳上下打量一番,輕蔑的笑了。
這女人不足爲懼,一看就知道是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草根女。
來這種高檔的餐廳,居然吃成這樣?還是當着明熙炫的面,她都替她不好意思了。
真不知道明熙炫是怎麼想的,就算只是玩玩兒,和這樣的女人出入,也不怕影響他的品味。
杏眼一斜,頭一扭,繼續含情脈脈的端詳久違的俊美男子。
好長時間不曾見他,算起來有一個月零八天了。
好想他,白天想,晚上也想,做夢更想。
給他打電話總是推說忙,去他公司秘書說他在開會。明知道他躲着她,可她還是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偶爾見一面也好。
今天不容易在這兒碰到,她要好好的看個夠。
可是,怎麼纔算是夠呢?
越看越想看,眼睛根本離不開他。
而他,卻視而不見,繼續優雅的吃着牛排,她希望自己就是他手中的刀叉,被他有力的手緊緊的握着,那該是多麼的美妙。
突然。明熙炫轉過頭,深深的看着她。
很久不曾看到他深邃的眼眸裡有自己的倒影,伊娜芳心大動,嫵媚的撥了撥頭髮,臉上盡是甜美迷人的笑,朝明熙炫眨巴眨巴眼睛,明媚的秋波在其中盪漾。
怎麼樣,怎麼樣?
我是不是比那女人漂亮?
看清楚了,我纔是你最好的選擇。
矯揉造作的搔首弄姿只會讓人更加的厭惡,明熙炫眉峰緊皺,冷冷的吐出一句:“伊小姐,單人座位坐兩個人太擠,那邊還有空位,你可以過去坐。”
“明少!”伊娜甜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機會難得,她纔不會輕易放棄,傾身靠近,雪紡裙下的柔軟緊緊的貼在明熙炫的手臂上,撒着嬌左右磨蹭:“你好絕情哦,虧得人家一直想你,你可不能不念舊情。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偷配你別墅的鑰匙,也不該不經你允許爬上你的牀,我知道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以後會乖的,再給人家個機會嘛,好不好?”
她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自從明熙炫將她拋棄以後,她就厄運連連,事業跌至低谷。
先是被曝出吸毒,接着被經紀公司雪藏,所有簽約的合同全部被解決,她已經好久沒有新戲接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陷害,能拯救她的人,只有面前的男人。
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可以徹底翻身,恢復往日的輝煌。
伊娜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明熙炫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寡薄的嘴脣只吐出一個字:“滾。”
“明少……”伊娜臉色大變,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絕情,這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爲什麼?
就因爲這個女人嗎?
狠狠的瞪過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普通女人而已,怎麼跟昔日做過大明星的自己相比?
伊娜胸中的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口不擇言的瞪着寧黛琳罵道:“我告訴你,別太得意,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明少不會對你認真,最多一個月就膩了,你哭的日子還在後頭。”
寧黛琳正在大開吃戒,沒想到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躺槍了。
哽着脖子吞下口中的魚丸,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自己嘴裡滿是食物,不方便解釋,他怎麼也不解釋一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連帶着把她也罵了。
什麼叫她這樣的女人?她吃她的東西礙着誰了嗎?
見無人反駁,伊娜以爲是自己口才了得,更加得意洋洋,挑釁的衝着寧黛琳媚笑:“明少回國以後一直是我陪在他身邊的,我比你瞭解他,和你這種女人逢場作戲可以,就別癡心妄想長久的待在明少身邊,帶你出席宴會只會辱沒了明少的身份,我纔是他最佳的女伴。”
伊娜滿是不屑一顧的眼神掃過寧黛琳身上穿的衣服。
這衣着品味真是不敢苟同,和明少出來居然穿成這樣,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纖纖玉指伸出,“你這身衣服在路邊攤買的吧?看質量也就是八九十塊錢的東西,你不要告訴我明少沒給你買衣服,是不是每次故意穿的這麼寒顫出來想讓明少給你買新的啊?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的人見得多了,這麼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更絕的是不要臉的人還指責別人不要臉,鬱悶了!
寧黛琳狠瞪回去,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了。
這臭男人也是,看着她被罵也不說句話,看來她不想和這妖豔的女人一般見識是不行了。
迅速嚥下口中的食物,寧黛琳諷刺的回敬:“伊小姐,如果你要臉的話就不會在這裡纏着這位先生,如果我沒聽錯,你話裡的意思應該是你求這位先生繼續玩弄你,可是這位先生並不想再和你再有瓜葛,你苦苦哀求的這種行爲叫什麼?
我想你也是看上這位先生有錢吧,他給你買了漂亮衣服,讓你光鮮靚麗的站在人前,可是你卻做這麼不知廉恥的事。如果我是你,馬上就識趣的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和他見面。即使在路上碰到也裝作不認識,給自己也給別人留點兒臉,做女人做成你這樣真是悲哀,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嗎?”
“你……”伊娜氣得瞪圓了杏眼,與之前的得意洋洋形成極大的反差,玉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寧黛琳,被她不耐煩的撥開。
“要臉的就快走,別再丟人了,好歹你也是個明星,能不能不要這樣自降身價?也算對得起以前喜歡你的那些粉絲!聽着,我根本不認識你,也和他不熟,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好心的勸你,做女人要有骨氣,別圍着男人轉,那隻會讓人更厭煩。”
被寧黛琳一字一句堵得無力反駁,伊娜又氣又恨,雙眼含淚悽楚的望着明熙炫冷峻的面容。
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真的不要她。
再也響不起他專屬的鈴聲,也聽不到他磁性的嗓音,再也不可能陪伴在他身邊。
他們真的結束了,伊娜顫抖的嘴脣,低低的輕喚:“明少……”
明熙炫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擡眸看了看寧黛琳,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轉頭與伊娜的眼神交匯,仍她滿臉的淚也無法喚起他的一絲憐惜,雖然這個女人曾經在他身邊得寵,可已經被她的愚蠢湮滅,他以爲她很能幹很明事理,可都只是假象,越精明能幹的女人越容易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他已經見識過她沒有理智。貪心逾越的放肆舉動,也就是那一次,產生了與她徹底斷絕來往的念頭。
“該說和不該說的話你都說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見你。”明熙炫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眼底是拒人千里的冷漠,他不屑與她多費脣舌,有點兒自知自明的人就會識趣的離開。
可是伊娜不是一般人,她有她自己的做人準則,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放棄。
何況,這次明熙炫若是不救她。她的演藝事業就真的完蛋了。
攀着他的手臂,伊娜還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憂傷的低垂着頭扮可憐:“明少,下週就是我的生日,你說過要帶我去馬達加斯加旅行,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明熙炫嗤之以?,“有嗎,我有答應過你?我怎麼不記得。”
“你當然答應了,還說要和我去一週,我都安排好了。”伊娜肯定的點頭,雖然他沒有親口答應過。可是她提起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在她的觀念裡,沒拒絕那就是答應。
“下週我要去美國,很忙。”雖然他一向言出必行,可是對於她所說的馬達加斯加之行卻完全沒有印象,也根本不在日程安排中,理所當然的拒絕。
這兩人膩膩歪歪半天,寧黛琳也看不下去了:“你快走吧!他都明明白白的拒絕你了,還想怎麼樣?”
“我和明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呵斥了寧黛琳,伊娜又迅速的換了一張滿含柔情的笑臉對着明熙炫:“下週沒空就下下週吧,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就什麼時候去。”
“我一直沒空。”明熙炫也懶得再和她廢話,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猛的站起來,緊靠着他的伊娜失了支撐,撲倒在沙發座上。
“走。”明熙炫腳步不停就往外走。
“哦。”寧黛琳扯了紙巾擦拭嘴邊的油漬,面帶微笑的衝對面也站起來的女人揮了揮手:“再見。”
還未走出座位,就見那女人揚起了手,寧黛琳條件反射的快速的擋回去。
狠瞪她一眼:“打我算什麼?有本事就把男人的心抓住,讓他一輩子跑不了。他不要你,是你自己魅力不夠,怪不得別人。不要什麼事都在別人身上找原因,看看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能改的就改,下次就別再犯同樣的錯。”
“哼,你少在那裡自以爲是的教訓我了,你不跟我一樣也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嗎?以爲自己正得寵,就有機會扶正,明少不過也是玩玩你罷了。”伊娜輕蔑的哼聲,不屑的目光落在寧黛琳的臉上。
寧黛琳本來也是好心勸她,聽到她罵自己小三,頓時就像是受到了刺激,怒不可遏的狠瞪着她,吼道:“你說誰是小三?”
“怎麼,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明少已經結婚了!勾引已婚男人,不是小三是什麼?”伊娜一撇脣,眼裡閃爍着極冷的妒恨,諷刺的說道。
寧黛琳心下一震,臉上的神情控制不住的僵住,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從伊娜口中吐露出來的信息,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明熙炫已經結婚了?!
“呵,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你不是真不知道明少已經結婚了吧?”伊娜輕輕笑了出來,帶着嘲諷的口氣,心中有種報復的快意。“也是,明少那是隱婚,一直沒有對外公開,除了圈內的人,外界都不知道,要不是這次我被他老婆陷害吸毒,我也不會知道原來他早就結婚了。”
寧黛琳的情緒已從最初的震驚裡平復過來,她深吸一口氣,波瀾不驚的回道:“你想多了,他結沒結婚,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扶正?”伊娜不信。眼裡盡是不以爲然。
“我已經說過了,我跟明少不熟,今天是碰巧纔在一起用餐的。”寧黛琳無奈的解釋。
“不熟?明少也會和你一起用餐?你以爲我是小孩子,那麼好欺騙?”伊娜滿臉的質疑。
寧黛琳無語了:“不熟就不能一起用餐嗎?今天是明少救了我,我才請他吃飯的。”
“什麼?”伊娜簡直要尖叫了,她都聽到了什麼?明少救了這個女人,還讓這個女人請他吃飯?
據她所知,明少向來時間寶貴,不可能跟沒有意義的人一起吃飯,所以她今天在餐廳撞見明熙炫跟寧黛琳一起用餐,就下意識的認爲寧黛琳是明熙炫的新歡。
而英雄救美這種事。伊娜就更不敢相信會發生在明熙炫的身上,他從來不會多管閒事,就算要管,也是派手下去管,何嘗需要他自己親自出手?
當然這都不是她最最不能理解的,她最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向來對女人大方的明熙炫,怎麼會這麼沒有紳士風度的要一個女人請他吃飯?
她跟在明熙炫身邊這麼久,在物質方面,他一直是極大的滿足她的,他身邊的歷任情人都是如此。對女人他從不吝嗇金錢,這也是她們如此瘋狂迷戀,想要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今天的明少是怎麼了?怎麼會讓一個女人出錢請他?
“算了,我跟你解釋那麼多幹什麼,你又不是他老婆。”寧黛琳撇撇脣,覺得自己多言了。
她只是不喜歡被人當成小三的感覺,自己老公被搶,她對小三深惡痛絕,實在不能容忍被人誤會,罵作小三。
今天她自掏腰包,請明熙炫吃飯。只是爲了感激他救了她,怎麼到了這個女人的嘴裡,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他老婆的手段可厲害着呢,若是被她發現你勾引她老公,我看你是別想活了。”伊娜冷冷地奚落。
寧黛琳真是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他了?只是吃頓飯而已,就算是勾引了?”寧黛琳忍不住辯駁。
“勾沒勾引你自己心裡清楚,像明總這樣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想接近,你這樣的女人有這樣的心思,也不足爲奇!”伊娜睥睨着寧黛琳,脣邊劃過譏諷的弧度。
寧黛琳不禁氣結,看來自己是解釋不清了。
兩人的爭執已經引來了旁人的側面,餐廳裡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就像是她們兩個小三,爲了爭一個別人的老公,大吵大鬧,大打出手。
寧黛琳覺得自己被冤枉的不行,她明明沒有勾引明熙炫,爲何要遭受這樣的眼光?
不想成爲焦點,寧黛琳搖頭嘆息:“你愛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吧,以你這樣的智商,難怪會鬥不過他老婆!”說完。她就快速離開。
反正跟伊娜怎麼說,她也是不會相信的,她何必再浪費脣舌。
出了餐廳門口,明熙炫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寧黛琳跟着他上車。
想到自己剛纔被人誤會,她可不想被認爲是有意接近他勾引,特別是在得知明熙炫已經結婚了之後,寧黛琳覺得自己更應該和他撇清關係。
“這個自助餐多少錢一個人?”她邊問着,邊掏錢包。
之前騙他說自己沒錢,現在想想還是跟他算清楚比較好。
他救了她,她請他吃飯,就這麼簡單清楚。
“八千八百八十八。”
“什麼?搶錢啊!”寧黛琳大驚。
一頓飯居然要她上萬塊,這不是搶錢是什麼?一個人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兩個人不就是將近兩萬塊?
寧黛琳現在是真沒錢付了,而且有一種相當肉疼的感覺。
一頓飯吃了她兩萬塊,她估計這一個月都睡不好覺了。
早知道剛剛還應該再多吃一點再走的,虧了,虧大了!
“我還給了三千塊錢小費!”
一聽這話,寧黛琳臉色更難看了,心裡不爽,當即耍起了無賴:“小費是你要付的,我纔不管。我只還你飯錢,這頓算我請你。”
“隨便你。”明熙炫無所謂的聳聳肩。
“還要去海邊嗎?”開了一會,他突然問。
“啊?不用了,你在前面的公交車站,放我下來就行了。”寧黛琳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我送你回家。”明熙炫不容拒絕的口吻。
“不,不用麻煩了!”寧黛琳下意識的回拒。
前面到了個十字路口,他問:“左還是右?”
寧黛琳連忙疊聲說:“明總,不用特意送我,我下車,自己坐公車或者打的回去,真的……”
“左還是右?”明熙炫放慢車速。繼續問,完全不迴應她的推辭。
“右。”寧黛琳只好說。
又開了一段路,車裡的氣氛很沉默。
“你有沒有愛過她?”寧黛琳想活躍氣氛,仗着一起吃了晚飯的分上,八卦的打聽着。
回答她的只是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寧黛琳幽幽嘆了口氣,忍不住說:“你們這些男人啊,一有錢就喜歡在外面亂搞,既然結婚了,就應該想想家裡的老婆,總在外面玩女人。不僅讓外面的女人傷心,也對不起家裡的老婆。”
寧黛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這番話了,大概是今晚見那個伊娜,連尊嚴也不要了苦苦哀求,卻還是被無情的拒絕,有感而發吧。
如果他曾經愛過她現在不愛了還可以理解,只怕是他從來就沒有對她認真,所以拒絕起來不留一點兒餘地,這男人真狠啊!
不由得更加同情他家裡面的老婆,自己老公在外面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她會是怎樣的感受?
紀誠出軌一次,她已經受不了了;若是老公外面女人一大堆,是女人也會奔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