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部的總監辦公室有個很舒服的長方形真皮沙發,每當公司加班或者實在太累時,米勒都會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用來補充精力,所以那沙發也被他弄的該死的舒服。
潘智宸一步步的把幻兒逼到沙發處,用手輕輕一推,她整個人便跌入師傅的沙發上,那柔軟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躺上去睡一會兒,但她又清楚的知道,現在絕不是時候!
她剛要起身,潘智宸便欺身壓了上來,將她整個人牢牢的禁錮在沙發上。
“不要動,也不要說話,不然,如果現在有人進來,你猜,他們會怎麼想?”
被他這麼一提醒,幻兒連忙往門的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血全往腦子裡衝。
門沒關!門竟然沒關!
要是這時候忽然進來個人,那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的雙手用盡全力推他的胸膛,聲音中也帶着乞求,“求你,別這樣,要是被人看到了,我,我……”
潘智宸玩味一笑,絲毫不把她的力道放在眼裡,反而*的湊到她的耳邊輕語,“看到了又怎樣?別忘了,如果他們知道你是我潘智宸的女人,那你以後的路子將會走的更加順暢,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所期待的嗎?”
毫不掩飾的羞辱,讓幻兒覺得自尊遭到了嚴重的踐踏,她咬咬脣,抓起潘智宸的胳膊死命一咬,把握住他移開手的瞬間,再次對着他用力一推,趁着他沒回過神的剎那,迅速從沙發上站起。
“嘶……你這女人!”低頭看了眼手腕處被她咬得滲出血絲的地方,臉色變得甚是陰鬱,“你可知得罪我會是什麼下場?”
此時,已經站在離他幾步之遠處的幻兒,已不似方纔那般懼怕,反而衝他嫵媚一笑,雙手很隨意的撥弄着被他弄亂的長髮,“反正我得罪潘總也不是一次了,不是嗎?既然潘總到現在都沒什麼動作,那想來,你所說的‘下場’,也不會有多可怕!好了,我要去工作了,您,請自便。”
看着她翩然離去的身影,潘智宸氣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拳狠狠砸在沙發上,雖不疼,卻牽動了被她咬破的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舉起胳膊一看,好嘛,胳膊上赫然有兩排整齊的牙印!
潘智宸無奈的搖搖頭,扯出一絲苦笑。
總有一天,他要徹底收復這個女人!
走出總監辦公室後,幻兒感覺四周的空氣都是新鮮的,她閉上眼睛貪婪的吸了口新鮮空氣,大步往外走着,剛走出沒幾步,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眼中寫滿了*、疑惑,以及各種複雜的表情。
她一一掃過衆人的表情,最終發現大家的視線似乎都在一處,她順着他們的視線低頭一看,當看到半敞着的衣領後,吃驚的睜大眼睛,轉身就往回跑。
見她離開後,衆人很快交換了一下眼色,笑得越發*。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咱們潘總就是厲害,對於時間的把控和利用,可真是一點都不浪費!喏,看到沒?”
“我看那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猜她這時候折回去是打算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跟潘總撒嬌,說他‘好壞好壞’,‘人家不依不依’唄。”
聽着那刻意裝出來的扭捏聲音,大家都別有深意的笑了。
再說總監辦公室那頭,潘智宸剛要走,就被折回去的幻兒撞了個正着。
“呵,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是特意回來投懷送抱的?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看着那張笑得很欠扁的俊臉,幻兒強忍着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擡手指着他警告道:“這裡是公司,如果你想讓我在這裡呆着,以後就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說着玩的,幻兒還特意揮舞了下拳頭,但剛揮了兩下,就被潘智宸一把攥住手腕。
“女人,你是在威脅我?”他微眯着雙眼看着她,顯然難以相信竟然敢有女人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誰給你的自信?”
幻兒用力掙脫他的胳膊,得意的衝他揚了揚眉毛,“自然是潘總您給的自信,勸您最好記住我的話,不然,可別怪我給您的另一個胳膊也咬一個一模一樣的記號哦。”
被她這麼一提醒,潘智宸擡手看了看腕上仍舊沁沁冒着血的手腕,低咒一聲,剛要出言教訓她,便見她扭着水蛇腰轉身離去,他正想追上她,米勒好巧不巧的冒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潘總啊,我有個事找您,您看現在方便嗎?”
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身影,潘智宸不耐的翻了米勒一記白眼,跟他去了辦公室。
不急,等回去後,他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不知是不是在島上養成了習慣,回來僅半天沒有見到她,潘智宸便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吃飯彆扭,開會走神,腦子裡總是不經意浮現她的樣子,想象着她現在在做些什麼,是否適應現在的環境?是否有人欺負她?她是否也在想着他?
一連串的念頭鬧得他心神不寧,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下班,本打算接她一同回去,卻意外發現她竟然和一個男同事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
那個男人他是認識的,是影視部的一個小助理,叫汪帥,剛畢業一年,能力還不錯,但讓人反感的是,他總是仗着長了一張小鮮肉的臉,成天和小姑娘們有說有笑的。
以前他向來懶得管這樣的小事閒事,但這次不同,這小子竟然這麼沒眼力勁,找女人找到他頭上來了!
潘智宸開着車尾隨了他們一會兒後,見他們有說有笑,似乎壓根沒有想要分開的跡象,他心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別的男人給她點笑臉,她就迫不及待的湊上去嗎?真愛招蜂引蝶!
前方的兩人忽然停住腳步,汪帥伸出手很溫柔的幫幻兒把吹亂的發弄好。潘智宸的眼睛微微眯起,握着方向盤的手也加重的幾分力道。
這還是在公司附近,他們竟然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看來,是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一咬牙踩着油門上去,把車停到兩人面前,直接打開門下車,二話不說,狠狠瞪了汪帥一眼後,直接把幻兒拽上了車。
“潘,潘總,您,您怎麼……”
汪帥吃驚的看着這一幕,話還沒來得及說全,人就已經被潘智宸帶上車,絕塵而去。
車剛一開動,潘智宸便目視前方,咬牙切齒的問道:“*人很好玩是不是?纔剛來一天就這麼不安全,要是再讓你呆上一陣子,你是不是打算來個男女通吃?”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呢?”幻兒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看起來委屈極了,就在潘智宸以爲她是在服軟,而自己是冤枉了她時,她卻說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人家明明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嘛。”
“吱呀……”
猛地一個急剎車,幻兒的身體猛地前傾,她驚恐的閉上眼睛,就在她以爲撞個大包在所難免時,料想中的劇烈疼痛並沒有到來,反而身上一沉,睜開眼一看,她竟然再次被潘智宸緊緊抱在了懷中。
“你幹嘛?快點放開我!”
他用的力道很大,她怎麼也掙不脫。
每次被他這麼抱着時,她的心跳都會不由自主的加快,這種感覺就好像剛剛喜歡吳鵬飛那會兒的感覺一樣,但卻比那時的感覺強烈了不知多少倍。
這樣的認知讓她忽然有些害怕,生怕她會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完成任務,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邊逃離,只有這樣,她才能過她真正想要的寧靜生活。
“放開你?呵呵,放開你,讓你繼續去勾搭別人嗎?好啊,野心不小啊,‘男女通吃,老少皆宜’是吧?你既然這麼隨便,那不如現在就讓我鑑定一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潛力!”
他的手剛伸過來,幻兒就一把抓住,毫不猶豫的再次想要咬上去,這次,潘智宸沒能讓她得逞,而是對準她的腋下就是一撓,敏感的幻兒哪裡經得起這招,立刻怕癢的護着自己,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防備的模樣看起來像只警惕的小貓,小心翼翼的看着對方,像是隨時可能伸出爪子狠狠的撓上一撓。
潘智宸挑眉輕笑一聲,不客氣的嘲諷道:“就你這點道行,還想和我逗?別說是我,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拿下你。好心提醒你,收起你現在這樣的眼神,你現在這樣,就像是在邀請我吃了你,我雖然定力不錯,但不代表每次都願意這麼好心的放過你!”
“這樣,可以了嗎?”幻兒連忙垂下眼瞼不看他,生怕他真的會突然撲過來,猶豫了一會兒,她又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
擡頭對上潘智宸詫異的目光,她抿了抿脣,再次說道:“我們好歹也算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你能不能別總是戲弄我防備我,我真的不是壞人!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她的眼中盈滿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潘智宸的心一軟,但隨即理智又告訴他,不能被假象所矇騙。
“你讓我相信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接近我們的?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幻兒搖搖頭,輕聲一嘆,“既然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算了,我現在就走!”
她打開車門,一隻腳剛邁出去,人就被拽了回去,跌入到溫暖又堅實的懷抱中,對上潘智宸熾熱的眸子,她顯然有些氣憤,“你不是怎麼都不肯相信我,總覺得我是帶着目的出現的嗎?我現在就走,永遠都不會在你面前出現,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潘智宸當成什麼人了?”潘智宸冷笑一聲,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想讓我相信你是嗎?可以!除非,你成爲我名副其實的女人!”
“我……”幻兒猶豫了,雖然一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但這一刻真的要來臨時,她還是覺得會對不起男友,覺得這是一種難以接受的背叛。
“怎麼,不願意嗎?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相信你?”潘智宸冷哼一聲,繼續把車往前開,身邊的幻兒則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沉默讓車中的氣氛變得很是尷尬,幻兒那雙素白的小手也不停的攪在一起,一雙美麗的鳳眼雖然看向前方,但眼中、腦海裡卻皆是一片空白。
當車行至一個街道時,遇到了紅燈,車暫時停住,剛回過神的幻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失魂落魄的過馬路,那張臉她說什麼都不會忘記,正是她所深愛的男人——吳鵬飛的。s173言情小說吧
他看起來瘦了很多,原本俊秀的臉上此刻卻帶了幾塊瘀傷,傷看起來還很新,他經過時,許多人都側頭看他,有的人甚至小聲說着什麼。
幻兒的心驀地一緊,一雙鳳眸幾乎第一時間被他所吸引,隨着他的身影走過,她的目光一直追隨,卻又不敢太過明顯,生怕會被潘智宸發現什麼。
一跳轉到綠燈,車便緩緩開啓,注意到她有些失神的潘智宸,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這裡離醫院很近,要不要過去看看?”
幻兒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不是想要我嗎?我準備好了,時間你定。”
“吱呀……”
車再次忽然停了下來,因爲剛啓動不久,並沒有開的很快,但忽然一停,害得後面的車差點追尾,一時間,按喇叭聲,咒罵聲都從後面傳來。
“閉嘴!”潘智宸低咒一聲,連忙踩油門啓動,在車開動後,他還是表現的有點不自然,“你,爲什麼會忽然改變?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我受夠了被別人懷疑的日子,我只是個罐頭,沒必要在乎那些真正女人該在乎的東西,不是嗎?”幻兒嘲諷的笑了笑,“如果我做到了,你也能做到以後完全相信我嗎?”
她的話成功的反將了潘智宸一軍。
坦白說,就算她真的做到了,他也一樣不會相信!
“我會試着努力的。”他只能這麼回答。
“那就夠了。”
是的,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
只有他一點點的對她卸去防備之心,她纔有機會慢慢的從他身上竊取到任擎蒼想要的東西。
也許,只有她順利完成了任務,他才能還他們真正的自由吧。
當夜幕降臨時,懷着忐忑心情的幻兒被潘智宸帶到郊外,就在她以爲那種事會發生在郊外的車上時,潘智宸卻出乎意料的帶她去了郊外一個帳篷餐廳。
這個餐廳叫“帳篷餐廳”,絕對是名副其實。餐廳從外觀看去,就是個座落在郊外草坪上的大帳篷,但這個帳篷絕不是普通的大,而是足以容納足足幾十人的超大號帳篷。
進去後,裡面的豪華裝潢更是讓幻兒大跌眼鏡。
一進門,就看到整個地上都鋪着考究的刺繡地毯,餐廳的正中則鋪着一塊帶着虎頭的完整虎皮,那老虎怒目圓睜,看着甚是怖人,彷彿隨時可能撲上來一般。
餐廳的服務員全都穿着清一色的蒙古服飾,整個餐廳也儼然是依照蒙古親王的標準來佈置的,餐桌全是用木頭做就,圍着虎皮排列成圓形。
當他們到達時,餐廳裡已經幾乎坐滿,服務員的臉上都帶着職業的微笑,一趟趟的往桌上端着烤羊肉烤羊腿,空氣中瀰漫着羊肉特有的羶氣和馬奶酒淡淡的甜香。
想來潘智宸應該是熟客,他們剛一進門,過了不過一分鐘,同樣穿着蒙古服飾的中年漢子便迎了出來,三言兩語間,幻兒便很快明白他的身份——餐廳老闆。
“潘總,您可是好久沒來我們餐廳了,沒您過來捧場,我們這餐廳可撐不久!您瞧,您這一來,立刻是高朋滿座啊!”
這馬屁拍的!
幻兒無奈的笑笑,看來潘智宸在這些生意人心中的地位還真是高,三言兩語就直接上升到決定人餐廳存亡的地步了。
“劉老闆說笑了,最近太忙,這不,一有空就第一時間來你這兒了。”他邊說邊笑着拍了拍幻兒的手,向她介紹,“幻兒,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劉老闆,他這裡的羊肉料理的,絕對是一絕!就算你到了真正的大草原,也絕對不會比這裡強。”
幻兒得體的笑笑,輕輕對他點了點頭,“劉老闆好。”
毫不誇張的說,劉老闆在看到幻兒的瞬間,眼睛立刻直了,連忙問,“這位是……哦,我明白了,這位一定是潘總的紅顏知己!也只有這樣的大美女,才能配得上潘總!潘總,兩位什麼時候辦喜酒,可一定別忘了我!先說好了啊,您要是不叫我,可就是不給我面子,我會生氣的哦。”
“一定一定。”
潘智宸很禮貌的應承着,好容易把劉老闆送走後,幻兒終於長吁一口氣。
“看來有錢人也沒那麼容易當。”
“你說什麼?”
潘智宸挑眉看她,幻兒卻微笑着搖搖頭。
“好香啊!什麼時候可以開吃呢?光聞着香味就餓了呢!”
這樣有點俏皮的幻兒是潘智宸從來不曾見過的,這讓他不經意的想起以前那個裝可憐的她、對他兇巴巴的她,到底哪一個,纔是最真實的她?
沒有等多久,烤羊腿便呈上來了,餐廳的服務員剛要幫忙切,卻被潘智宸制止了,他接過刀子,在幻兒驚詫的眼神中動作嫺熟的片下一塊塊的羊肉,放在她面前的盤子裡。
幻兒受*若驚的拿起盤子道了聲“謝謝”,小口小口的往嘴裡送着羊肉,等大家都開吃時,餐廳正中又表演起了蒙古特有的舞蹈,一曲完畢後,蒙古的漢子們還特意爲大家都獻上白色的哈達。
整個用餐在愉快的氛圍中度過,這是幻兒有生以來吃的最具特色的一頓飯,在回去的路上,她美麗的小臉上還洋溢着快樂的微笑,嘴邊還不由哼唱着方纔在餐廳時所放的蒙古歌曲。
潘智宸被她帶動的心情也格外的好,隨口問道,“怎麼樣,是今天吃的開心,還是在島上時吃的開心?”
被他這麼一提醒,幻兒停住哼唱,很認真的思考了下,側頭看向他,“只能說各有各的感覺吧,最重要的是心境不同。那時我們是爲了生存而出,而今天,則是爲了享受而吃,感覺自然不同。”
潘智宸點點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認同,“不知子軒要是聽了你這番話會作何感想,他一定想不到,他所造出的‘罐頭美女’,竟然有這樣獨到的見解。”
幻兒的笑容僵在臉上,轉過頭很認真的看着他,“潘先生,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拿我的身份說事!雖然我是以那種形態來到的這個世界,但我現在已經是個人,而且,我也想做個和大家沒有任何分別的人!難道連這點小小的請求,你都不願意成全嗎?”
潘智宸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把車開回到家。把車停好後,幻兒剛要下車,就被他喊住,她詫異的看着他,潘智宸仍舊什麼都不說,直接把她扛到肩上,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把她放下來。
“你幹嘛?放我下來!我有腿有腳,我自己可以走!”
她的雙手拼命在他厚實的背脊上用力拍打着,但潘智宸卻絲毫不當回事,一進到臥室,他便用腳把門一踢,然後毫不憐惜的直接把她丟在臥室的大*上。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但現在,就是你履行義務的時刻!”
幻兒一怔,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半晌後,她輕呼一口氣,平靜的躺在*上,擺出一副“隨你便”的模樣,成功惹火了潘智宸。
“你那是什麼表情?做我的女人,就那麼痛苦嗎?”
他解鈕釦的手解到一半便停了下來,不悅的看着躺在*上一動不動的幻兒,心頭不自覺的便燃起一股無名火,“睜開眼睛,看着我,我要你清楚的感受,清楚的看着,你的男人,到底是誰!”
他最後的耐性很快失去,隨手扯掉身上的襯衫,巨大的力氣使襯衫上未解開的鈕釦直接崩出,他則直接壓在幻兒身上,霸道的索取。
最初,幻兒的表現是青澀的,隨着吻得越來越深入,她的心理負擔也漸漸放下。
既然這一天早晚要到來,爲何不當成是在拍一個電視劇?而她,就是劇中的女主角呢?
這麼一想,她便放鬆下來,主動勾起潘智宸的脖子回吻起來。
她的主動如同最好的邀約,很快澆熄了潘智宸的怒火,兩人的互動越來越多,很快便沉醉在美妙的夜色中。
那一晚,幻兒暫時忘卻了她深愛的男友,忘卻了所謂的任務,只一心沉落在這美妙的感受中。
也許,過了這一晚,她又將帶着任務出發,但至少這一刻,她想爲了自己活着。
因爲,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習慣了潘智宸的存在,習慣了他的霸道,習慣了他的佔有y。
也許,這就是喜歡。
明知道不該發生,明知道是個錯誤的結局,但一旦開始,就如同罌粟一般,着了迷,上了癮,再想戒掉,便是難上加難。
*醒來後,幻兒看了眼被潘智宸撕爛的連衣裙,赤着腳在他的衣櫃裡找到一件粉色的襯衫套上。
在穿上他襯衣的瞬間,她忽然有種幸福的感覺在心頭瀰漫開來。
怪不得女人都那麼愛穿那人的襯衫,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原本被他貼身穿着的衣物,現在就穿在她的身上,曾經感受過他心跳的東西,現在正在感受她的,這種感覺很微妙,而且該死的讓人心動。
她像個體貼的小媳婦一般,爲仍舊處於睡眠中的潘智宸準備好熨燙好的襯衫,準備好相配套的西服和領帶,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頭,等待他醒來後爲他親自穿上。
仔細盯了會睡夢中的他,閉上眼睛的他,少了幾分暴虐,多了幾分恬靜。
她單手撐着下巴坐在*前,用蔥白的手指輕劃過他的臉龐,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脣……
他的脣是溫溫的,不同於昨晚的炙熱,就是這雙稍顯得涼薄的脣,昨晚卻火熱的對她的全身進行洗禮,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覺。
在靈魂出竅的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從來不是帶着任務出現在他身邊,若只是單純的做他的小女人,那,該有多好!
就在她的手剛要拿離的瞬間,卻被潘智宸一把抓住。
“一大早的就*我,好啊,被我抓到了吧!”
幻兒撅嘴把手拿開,背過他哼了一聲,“你有什麼好*的,我纔沒有興趣!”
“是嗎?”潘智宸心情大好的彎脣一笑,擡眸看到*邊椅子上整齊擺放的衣物,脣邊的笑意更濃,“不錯,很好當賢妻良母的潛質,再好好培養一陣子,相信會更合格的。”
這麼一說,幻兒立刻不樂意了,“什麼嘛,人家明明就是賢妻良母好嗎?爲什麼還要再培養一陣子?真是的!”
“怎麼,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當良母了?”潘智宸捉住她纖細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一吻,“那你告訴我,想要男孩還是女孩?還是,一樣想直接解決掉?”
“你太壞了,人家不要理你!”幻兒不依的把手抽出,給了他一記白眼,站起身背過他。
潘智宸看着這個熟悉的背影,僅僅過了*,她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他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會以爲這是在做夢。
潘智宸也赤着腳下*,雙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身,在她耳邊低語,“幻兒,這樣的感覺真好,你說,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
幻兒沉默了,他不知道,她又何嘗知道?
這樣美好的瞬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突然闖進來的白夢瑤和曾樂姍打破。
當看到兩人親密的擁抱在一起時,曾樂姍徹底憤怒了。
她發了瘋似的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硬生生的把幻兒從潘智宸的懷中拽出,扯着嗓子謾罵着,“你這個不要臉的j人!*了一個又一個,你知不知道智宸哥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倒好,竟然,竟然還有臉穿智宸哥的衣服在這兒裝小鳥依人!滾,你給我滾!”
幻兒始終冷笑着任由她拉扯着,果然如同潘智宸所說,美好的日子總是難以持久,還沒來得及回味,便已經遠去。
就像太陽剛剛露出個頭,便很快被烏雲所遮蔽。
“曾樂姍,這裡是我家,幻兒是我的女人,要走要留,似乎還由不得你來做主!”潘智宸冷哼一聲,冷眼掃了下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白夢瑤,“夢瑤,樂姍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鬧嗎?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樂姍。”
白夢瑤的眼中蓄滿淚水,看起來十分委屈,但依舊極力護着曾樂姍,那模樣看着甚是我見猶憐,但在幻兒看來,卻是無比的虛僞和做作。
曾樂姍一把把白夢瑤拉至身後,挺着胸膛一臉無畏的看着潘智宸,“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夢瑤無關!智宸哥,你說我們讓你失望,其實你的所作所爲才真的讓我們失望!你真的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迷昏頭了嗎?你怎麼可以把她帶到公司?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的人都是怎麼說你的?”
“嘴長在他們身上,要怎麼說是他們的事,和我無關!而你,說話做事最好三思而後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念舊情!”
潘智宸冰冷的眼神嚇得曾樂姍一哆嗦,但依然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智宸哥,你真的願意爲了這個女人不惜失去我們嗎?別忘了,我和夢瑤纔是和你最親的人!”
“是嗎?如果是親人,就不該說出方纔那樣的話,如果是親人,就不該對我的女人這般無禮!你們看不慣的哪裡是她?分明是我!上次的事,我沒有找你們追究,但不代表我已經忘記,上次我就差點失去她,這一次,無論如何,都都不會再手軟!”
凌厲的眼神掃過兩人後,落在幻兒身上時便化爲了無限的溫柔,他對她伸出手,她便乖巧的把手遞向他,指尖碰觸到掌心後,一股暖流便直接流淌在心中。
“若你們以後還想在這裡自由出入,那便尊重這裡的女主人,不然,她隨時有權利把你們趕出去,明白嗎?”
此話一說,在場的三個女人全都愣住了,她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難得一致的表情:震驚。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白夢瑤,此刻也終於難以置身事外,她上前一步,眼中含淚,雙手緊拉着潘智宸的胳膊,攥的緊緊的,“智宸哥,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對不對?這女人有什麼資格做這裡的女主人?你知道的,她明明是個可惡的騙子!”
聽到“騙子”二字,幻兒的心“咯噔”一下,目光投向潘智宸,很想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潘智宸迎上她的目光,安撫似的衝她點點頭,隨即不客氣的甩開白夢瑤的胳膊,厲聲道:“你說夠了嗎?說夠了立刻離開,這裡不歡迎你們!”
他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任何表情,被甩開的白夢瑤則如同被人瞬間抽乾了力氣一般,整個人像只沒有生命的洋娃娃,雙眼無神,不停的喃喃自語,“不會的,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
“夢瑤……”她的樣子嚇到了曾樂姍,她害怕的抓住她的胳膊,眼中滿是驚慌,“夢瑤,你別這樣,你別嚇我好不好?”
白夢瑤沒有理她,再次上前拉住潘智宸,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往下落,但還是努力的對他笑着,“智宸哥,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我都改!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愛你,你一直知道的,我從小就愛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爲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趕我走呢?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潘智宸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但仍舊極力壓制着,“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多說,在我沒翻臉之前,立刻離開!”
白夢瑤的雙手慢慢垂下,頭不敢置信的輕輕咬着,貝齒緊咬住下脣,深深看了潘智宸和幻兒一眼後,轉頭哭着跑開。
“智宸哥,你怎麼能這麼對夢瑤呢?哎,你,你真是讓我們太失望了!”曾樂姍說完便匆忙追了出去,房間裡再次只剩下兩人。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爲難了。”幻兒輕聲一嘆,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緩緩低下頭。
潘智宸上前把她攬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什麼爲難不爲難?我做的,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該做的。”
一股酸澀在幻兒的鼻腔中蔓延開來,她慢慢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從白希的面龐滑落。
對不起,原諒我到此刻還在對你演戲。
即使心中已經有了你,但仍舊不得不爲了別的男人的安危繼續欺騙你。
感覺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潘智宸用力抱緊她,懷中全是溫軟的馨香。
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早就摸清她吃軟不吃硬的個性,雖然長了一副柔弱的模樣,但忍耐力和堅韌度卻絕不輸於任何一個男人。
對付這樣的女人,唯有一個字:情!
殺人,誅心。
他已經成功要了她的人,下一步,他最大的目標便是——誅心。
但爲何,在她的熱淚滴到他手臂上時,他的心也會跟着痛呢?
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感,潘智宸定了定神,這才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不會輸,也不能輸!這個女人,這個曾經是別人棋子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會成爲他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來自對手臉上那挫敗的表情。
因爲心疼幻兒昨晚的辛苦,潘智宸堅持讓她好好休息,今天就不用去公司了。一個人在家百無聊賴的幻兒,在*上翻來覆去一會兒後,還是決定出去走走。
街上的人很多,有的人步履匆匆,臉上帶着焦急的表情,如同在奔赴一場快要遲到的宴會;有的人則和同伴有說有笑,彷彿世間所有的煩惱都與他們無關;還有的人,和情侶一起並肩走着,即使什麼話都不說,仍舊能看到他們臉上的甜蜜和幸福。
幻兒站在街口,看着身邊的人一撥撥迅速的變換,心底有種淡淡的失落和惆悵。
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多的人,她卻仍是掩不去心中的孤寂和落寞。
幸福對現在的她來說是那麼奢侈,她甚至不能保證,在吳鵬飛知道她已經不乾淨後,還會不會要她!
看着紅燈和綠燈不斷的切換,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邁出了腳步,剛走出去兩步,就被人拉住了胳膊,一回頭,便對上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鵬飛?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們,他們放過你了?”幻兒的眼中難掩驚喜,在看到吳鵬飛臉上的傷後,鳳眸中立刻帶了悲傷,“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我不是什麼都按照他們說的做了嗎?他們怎麼……”
吳鵬飛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後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幻兒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並不安全,她甚至忘記防備潘智宸會不會派人跟着她。
然而現在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吳鵬飛已經被放出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不用再以“棋子”的身份繼續呆在他身邊?
但爲何這麼一想,心中便劃過一種難掩的失落呢?
兩人很快尋着一處偏僻的咖啡廳的角落處坐下,剛一坐下,幻兒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拉着他的手不停的追問,“你還好嗎?他們爲什麼忽然放過你?我是不是不用再爲他們做事了?”
吳鵬飛嘆了口氣,反握住她的手,“小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用!要不是我,你也不用……我不是男人,你打我,打我啊!”
他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打去,幻兒則拼命搖頭,鳳眼中很快溢出淚水,“別這麼說,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也不希望這樣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要再自責!我現在很好,真的很好!你告訴我,他們爲什麼會放過你?是不是還有別的陰謀?”
“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這次能出來,是那人希望我親自見你一面,一是讓你知道我還好好的活着,二是讓你儘快把潘氏集團下個季度的計劃書。我時間不多,他只給了我三天的時間,所以,你……”
“三天?這麼短?”幻兒爲難的皺起眉,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急忙問道:“如果我沒有做到,他會怎麼對你?”
吳鵬飛搖搖頭,看起來有些沮喪,“我也不知道,但那人陰險狡詐,我相信他什麼事都能做的出!如果你做不到,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會拿走我一個腎,還是讓人摘走我的眼角膜!”
“天哪!”幻兒驚呼一聲,實在不敢相信這種只有在小說和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橋段,竟然就這麼真實的發現在她的生活中。
震驚過後,她很快冷靜的做了個決定,“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幫我們。”
“不,不能報警!”吳鵬飛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眼中滿是驚慌,“你別忘了,我還欠着他們五百萬,如果你報警,我一定會坐牢的!而且,像他們那種有錢有勢的人,你以爲警察會爲了幫我們而得罪他嗎?呵呵,別傻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命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難道真的就這樣任由他爲非作歹嗎?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幫他完成了這件事,他嚐到甜頭後,一定還會拿你繼續威脅我幫他做別的事!如果是這樣,我們什麼時候纔能有真正的自由?”
看着情緒有些失控的幻兒,吳鵬飛愧疚的低下頭。
“小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要不你就離開潘智宸吧!錢是我欠的,禍是我闖的,你真的沒有必要爲我犧牲那麼多。”
“鵬飛,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是我除了爸媽以外最在乎的人,我怎麼能不管你呢?”她深深看了吳鵬飛一眼,眸子裡滿是愧疚,“你瞧,就算我答應幫他,他還是讓人打了你,一定很痛吧?”
她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吳鵬飛的臉,便被他一把抓住,“小柔,你對我真好!你相信我,等我有了自由,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咱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到一個他的勢力範圍影響不了的地方,到時候咱們供個小房子好好過日子,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咖啡廳裡播放着讓人心情舒緩的輕音樂,但幻兒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自由,多麼美好多麼讓人渴望的詞語,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卻覺得那麼的奢侈,那麼的遙不可及。
心中煩躁的厲害,潘智宸的臉也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出現,擾得她原本就亂的心也變得更加的亂。
她把手慢慢自他手中抽出,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咖啡苦澀的滋味很快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她擡眸看了吳鵬飛一眼,他的臉上雖然帶着傷,但依舊顯得俊秀,只是不知怎的,怎麼看都覺得有些陌生。
“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我,我有什麼不對的嗎?”吳鵬飛不自然的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臉,詫異的看着她。
幻兒搖搖頭,拿起桌上的糖和奶加了進去,“沒,只是覺得,有些日子沒見,你好像變了點。”
“是嗎?呵呵,或許吧。”吳鵬飛訕訕的笑着,眼神顯得有些漂移,“你知道的,人總是會變的,而且,整天生活在不安的環境中,就算想不變,都難吧。”
幻兒點點頭,對他的說法顯然深有體會。
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變的,又豈止他一人?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不能在這裡多呆,記住我的說的,你只有三天,不,只有兩天的時間,儘快拿到!還有,自己小心點。”
吳鵬飛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說完,隨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後,這才起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幻兒仍然覺得好像置身於夢中一般。
她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加了糖和奶後的咖啡,味道雖不如之前的苦澀,但心卻苦澀依然。
她不想這麼快便離開,呆在這裡,她起碼還能感受到片刻的寧靜,不用時刻擔心僞裝會被揭穿。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方纔和吳鵬飛說話的一幕,早就被恰巧路過的高子軒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從咖啡廳離開後,幻兒便特意到超市買了很多東西,一回家便忙碌起來,她覺得她很有必要爲潘智宸做個晚飯,一來報答他今天爲了她不惜和白夢瑤、曾樂姍鬧翻,二來現在是帶着任務來的,也確實該做點討他歡心的事情,也好讓他放鬆警惕。
當她把所有飯菜都端上桌時,時間已經七點半了,看着滿桌子的菜,她帶着滿心的歡喜解下圍裙,坐在桌前等着潘智宸下班。
這是她第二次爲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做飯,而兩次都是同一個主角。
不同的是,第一次她是故意想要捉弄他,而這次,卻是傾注了所有的心血和努力,每一道菜都爭取做到最好。
在等待他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她想象着曾經對她沒有好臉色的他,想象着和她一起在孤島上生活的他,想象着爲了她而和那兩個可惡的女人鬧翻的他……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鐫刻到她的腦海中,讓她揮不去,忘不掉。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時不時的擡頭望向牆上的鐘,鐘錶轉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肚子也咕嚕嚕叫了很多次,但潘智宸始終沒有來。
她沒有手機,沒有他的任何聯繫方式,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睏意一點點襲來,她在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後,終於堅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門“吱呀”一聲響了,她本能的擡起頭望向門外,正好對上潘智宸錯愕的眼神。
她連忙站起身,揉了揉眼睛,笑着迎上去,“你回來了?餓了吧,飯菜都涼了,我去熱熱。”
潘智宸很想說,“不用了,他已經吃過了。”但看着那滿桌子凝結了她心血的菜,到了嘴邊的話便被生生嚥了下去。
看着她忙裡忙外的把飯菜全都熱了一遍,潘智宸一邊去掉領帶一邊戲謔地說道:“我沒記得我做了什麼壞事啊,怎麼,你這次是打算燙傷我哪裡?”
經他這麼一提醒,幻兒立刻就想到自己上次做的囧事,連她也沒想到,竟然會,竟然會燙到那裡!
看着她因害羞而酡紅的小臉蛋,潘智宸上前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看向桌子上已經熱氣騰騰的飯菜,以手指懲罰似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好啊,原來你會做飯啊!怎麼,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
“討厭,不理你了!”幻兒不滿的從他懷抱中掙脫而出,從臥室拿出幾本“做菜大全”“怎樣在十分鐘學會做菜”之類的書放在他面前,“爲了給你做頓像樣的菜,我在家研究很久了,你竟然還不相信我!”
“你特意出去買的書?”潘智宸挑眉,眼中難掩疑惑,“可是,你哪來的錢呢?”
“自然是從*邊的抽屜裡拿的,對不起哦,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拿了,我以爲你是特意留給我的,就沒跟你客氣,你應該不會在意吧?”
看她問得小心翼翼,一副犯了錯的孩子等待處罰的模樣,潘智宸笑着拍拍她的頭,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輕一點,“傻瓜,我的錢就是你的,你花自己的錢,我能有什麼意見?”
“嘿嘿,你真好!來,快吃吧,等下涼了我可不要再給你熱了。”她拉開椅子等潘智宸坐下後,才從新坐回到椅子上,一手撐着下巴,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酸的甜的辣的辣的都試着做了,以後你喜歡吃什麼就直接告訴我,也省的我一個人猜來猜去的。”
聽到“以後”,潘智宸的心驀地一酸,以後,多麼美好的期待,他們,當事情揭穿後,他們真的會有以後嗎?
目光一一掃過桌上的酸豆角肉末、拔絲香蕉、苦瓜、酸菜魚、蹄髈黃豆湯,隨即拿起筷子直接夾起一塊苦瓜,但他並沒有直接放到嘴裡,就在快要放到嘴裡時,他筷子一轉,直接把苦瓜送到一直在看着他的幻兒面前。
幻兒眉頭一皺,不清楚他這麼做到底是在試探還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苦瓜吃到嘴裡,但剛嚼了兩口,就忍不住抱怨,“你口口聲聲要對我好,我們才第一次打算好好吃飯,你就給我吃了個最苦的,是想以後都讓我過苦日子嗎?”
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樣,潘智宸心情大好,連忙夾了一塊拔絲香蕉送到她的嘴邊,“當然不是!我潘智宸的女人,怎麼可以一直過苦日子呢?只是,如果我一開始就給你吃甜,你也不會覺得我對你有多好,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如果開始吃的就是苦,後面忽然給了甜,你反而會覺得我對你的態度有所改觀,告訴我,你現在有沒有這個感覺?”
“壞就是壞,哪裡有那麼多的理由!”幻兒白了他一眼,乖巧的把拔絲香蕉吃到嘴裡,滿足的吃下後,連忙招呼他,“你不要只顧着餵我呀,你也吃!人家學了那麼久,就是想讓你嚐嚐嘛。”
“好好好,讓我來嚐嚐……要是不好吃的話,我可是要懲罰的哦!”潘智宸夾了片酸菜魚放到嘴裡,還沒入口前,便覺得這酸菜魚的味道似乎挺正宗的,等吃到嘴裡後,輕輕一嚼,更是覺得酸爽和辣度都把握的恰到好處,就算是川菜店的大廚做的也不過如此。
“怎麼樣怎麼樣,喜歡嗎?”幻兒滿懷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生怕自己做的菜不合他的胃口。
“恩,這個嘛……”潘智宸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很棒!看來你對做菜很有天賦嘛,如果不是你說是買了書特意學的,我還真以爲是子軒在製造你時特意加上的這個功能呢。”
“你真壞。”幻兒面上一窘,但仍舊裝作害羞的樣子,低着頭喝湯。
忽然後悔爲什麼不一點點的循序漸進,這樣一下變化這麼大,確實更容易讓人懷疑。
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像潘智宸這樣的男人,決不可能因爲跟她睡了*後便取消對她的懷疑,唯一的可能是,他跟她一樣都是在裝!目的只有一個,以靜制動,看看她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
這樣的認知讓幻兒有些心慌,和這樣一個身經百戰的老狐狸過招,她真的有勝算嗎?
潘智宸一邊吃菜,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她的表情,見她似乎吃東西都不在狀態,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她突然想到爲他做菜,這麼明顯的示好,一定是她今天出去見了什麼人,接了什麼任務!他今天之所以回那麼晚,就是在故意拖時間,給她充分的時間去見該見的人,接該接的任務,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好奇心一再驅使他弄清楚她背後的指使到底是誰,然而,他又不想讓這個遊戲太早結束。
太早結束的遊戲,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好了,飯我已經吃了,但我現在想吃餐後甜點,你準備了嗎?”潘智宸一邊優雅用放在桌上的毛巾擦着手,一邊用期待的眼神含笑看着她。
“甜點?”幻兒疑惑的看向他,眼中滿是茫然,“甜點是什麼?甜的點心嗎?我以爲這個就算呢。”
她擡手指了指桌上的拔絲香蕉,潘智宸則一臉認真的對她搖了搖頭。
“這個怎麼能算呢?不過沒做也沒有關係,我就只有拿你當甜點了哦!”
他慢慢站起身,眼中露出了邪魅的微笑。
看着他像大灰狼一樣笑着走向她,幻兒立刻明白他話中的深意,她大叫一聲“不要”,隨即連忙雙手環胸,轉頭跑向臥室。
潘智宸哪裡肯放過她?在她快要關門的瞬間,他眼疾手快的用手撐住,用力一推,門就開了,他在她的掙扎中壞笑着把她打橫抱起,直接丟在了*上。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着,時針和分針慢慢對準十二點,然而,屬於他們的甜點,他們的夜,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