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擎蒼說要帶曾樂姍去個好地方,路上,曾樂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了很多次,但他始終沒有告訴她,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兒。
隨着任擎蒼的一聲“到了”,曾樂姍往外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他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個名叫“半夢半醒”的酒吧。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兒?”曾樂姍疑‘惑’的看着他,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借酒澆愁?”
“走吧,進去就知道了。”
任擎蒼神秘一笑,衝她眨了眨眼,對她作出個請的手勢。
曾樂姍向來好奇心很重,加上對方又是個讓她很感興趣的男人,自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微笑着在他的邀請下走進酒吧。
一進去,任擎蒼便對着調酒師打了個響指,調酒師衝他一揚下巴,兩人在眼神碰觸的瞬間,調酒師便明白他的意思是一切照舊。
兩杯“深水炸彈”很快端了過來,任擎蒼接過後,遞給曾樂姍一杯,與她的杯子輕輕碰了碰,“祝你玩得瘋狂,忘掉心中的一切不愉快!”
“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咯!”曾樂姍說完,笑着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還特意炫耀似的對任擎蒼晃了晃已經見了底的空杯。
任擎蒼自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她,再次對着調酒師打了個響指,不大會兒功夫,酒便被再次端了上來。
三杯酒下肚後,曾樂姍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頭也眩暈的厲害。
她的臉上帶着‘迷’醉的笑,嘴裡喃喃自語着,“好熱,我要跳舞,我要把所有的不開心通通甩掉,通通跳掉!走,你跟我一起,一起……”
她邊說邊拽住任擎蒼的領帶,一步步的引領着他往舞池中間走去。
一進入舞池,她就如久旱的魚兒入了水,鬆開拉着任擎蒼領帶的手,在舞池中瘋狂的擺動着嬌媚的身軀。
她本就長得美‘豔’,一頭大‘波’‘浪’的捲髮更是帶着十足的‘女’人味,隨着她的不斷擺動,很快吸引了周圍不少男人垂涎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目光。
瘋狂扭動一會兒腰肢後,興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這樣跳實在不夠勁,她上前一步,把纖細的手搭在任擎蒼的肩膀上,把他當‘成’人‘肉’的“鋼管”,對着他一番搔首‘弄’姿,成功惹得周圍一羣男人*哨不斷。
任擎蒼在安心當了一會兒“鋼管”後,被她撩撥的不能自已的他,霸道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在狂躁的音樂裡跳起了探戈,立刻引起周圍人一陣唏噓。
跳得累了,曾樂姍便嚷嚷着還要喝酒,任擎蒼自然不會拒絕她的提議,攬着她踉踉蹌蹌的又喝了幾杯‘雞’尾酒,曾樂姍的眼神漸漸變得越來越‘迷’離。
“喝,我還要喝……”
曾樂姍癡癡的笑着,手無助的往前伸着,像是要抓住什麼,但意識卻越來越不清晰,最後腦子一懵,趴在了桌子上。
任擎蒼衝調酒師無奈的聳了聳肩,“本來還想多喝幾杯呢,沒想到她酒量這麼小,算了,這能下回再來了!”
“晚上悠着點!”調酒師衝他拋了個*的眼神,似乎早已遇見到待會會發生什麼樣的“好事”。
任擎蒼邪魅一笑,扶着她走了幾步後,索‘性’直接把她抱起,往停車處走去。
當曾樂姍‘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早上的陽光均勻的灑在大*上,那暖暖的感覺,讓人更加疲乏。
她‘舔’了‘舔’有些乾的嘴‘脣’,閉上眼掙扎着想要爬起,卻意外在身旁‘摸’到一塊“‘肉’”,確切的說,是一個沒穿上衣的男人!
她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睜開眼一看,任擎蒼已經醒了過來,對她綻放出帥氣的笑容,一聲“早”,成功換來了曾樂姍不要命的尖叫。
“啊……走開走開!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她用力蹬着任擎蒼,眼裡滿是驚慌和‘迷’茫。
“小姍姍,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對人家始‘亂’終棄……”任擎蒼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看着曾樂姍,那模樣,十足是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
曾樂姍頓覺一陣惡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裡!
她手忙腳‘亂’的剛要穿衣服,人就被任擎蒼從背後抱住。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聲音裡帶着濃濃的渴望,這樣的他,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怕被拋棄的孩子,在用最後的微弱力量來挽留住快要離開的媽媽。
曾樂姍的身子一僵,手上的動作也本能的停了下來。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我不走,那你告訴我,昨晚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們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後悔了?”任擎蒼輕聲一嘆,聲音中帶着濃重的哀傷,他環着她的手慢慢鬆開,喃喃自語道:“算了,我就知道,你們早晚都會離開我的……”
他的話成功挑起了曾樂姍的好奇心,她暫時忘記了剛纔的初衷,詫異的轉過頭去看着滿臉失落的任擎蒼,“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的‘你們’,除了我,還有誰?”
任擎蒼擡眼看了看她,張了張嘴,又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落寞,“你都要走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曾樂姍急急的說道,生怕無法讓他感受到她心中的迫切,“告訴我啊,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呢!”
“算了,你還是離開吧。”任擎蒼剛要說,又止住話頭,把頭轉向一邊,只留給曾樂姍一個側臉。
他‘欲’拒還換的態度,‘弄’得曾樂姍的心癢癢的,恨不得能擁有讀心術,可以立刻窺探他心中的想法,好解一解心中的疑‘惑’。
“你要是再不說,我可真要走了哦!”爲了證明自己沒在騙他,她站起身來,但剛一站起身,任擎蒼在回頭的瞬間,便瞪大眼睛,把她的身體一覽無餘……
她低頭看了看,大叫一聲,驚慌的扯過被子遮擋住要害部位,這麼一拽,任擎蒼的身體又‘露’了出來,再次成功引起了她的尖叫。
“遮住,遮住,快點遮住!”她大聲命令着,任擎蒼只能尷尬的扯過被子,很無語的把身體遮擋住,那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
當兩人都處於“絕對的安全”後,曾樂姍‘激’動的態度才慢慢平息,再次恢復到之前的好奇狀態中,“哎,你還沒告訴我,在你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爲什麼你一個大男人,那麼害怕被人拋棄?”
“你確定要知道嗎?”任擎蒼用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後,又補充一句,“如果我告訴你,假如我把事情告訴你,那你這輩子都休想逃離,你,還願意嗎?”
曾樂姍一愣,隨即瞄了眼他仍舊‘露’在外面的強壯胳膊,俏臉紅了紅,害羞的白了任擎蒼一眼,“你真討厭,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難道你不打算負責嗎?”
任擎蒼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她,而是輕輕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告訴你。”
在曾樂姍期待的眼神下,他說出當初爸爸是怎麼爲了娶別的‘女’人,和媽媽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硬‘逼’着媽媽離婚,深愛着爸爸的媽媽,爲了不離開,寧願選擇死,那年他十二歲,媽媽在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後,便告訴他,自己會去一個地方,讓他不要找她,不要想她。
當時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拼命拉着媽媽的手,讓媽媽千萬不要拋下他,但媽媽還是喝了很多安眠‘藥’,像睡着了一樣,一睡過去,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從那時起,我就有點害怕‘女’人,害怕付出了感情以後,又會讓我失望,又會再次感受到那種被拋棄的痛苦。我怕,真的好怕……”
他的眼睛紅紅的,雙臂環着‘胸’,看起來很是無助,壓根不像曾樂姍印象中那個很厲害的任擎蒼。
也正是這樣一個完全放下了戒備,把自己最軟弱的一面徹底呈現在她面前,這樣帶點孩子氣的任擎蒼,反而更讓曾樂姍願意相信,他已經愛上了她。
因爲,她不止一次的聽朋友說起過,男人都有孩子氣的一面,當他願意在你面前展現自己孩子氣的一面時,說明對方是他最願意相信的人。
這麼一個優秀又願意相信她的男人,不正是她可以拿來對付潘智宸和幻兒,一雪前恥的絕佳人選嗎?
“不怕,有我在,以後什麼都不用怕!”曾樂姍一把攬過任擎蒼的頭,輕輕拍着他的背脊安撫。
任擎蒼緩緩擡起頭看着她,忽然‘吻’住她嫣紅的‘脣’,‘吻’越來越加深,兩個年輕的身體也很快又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