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挑眉,問道:“哦?你阿瑪額娘不是教導過你人無信不立?”康熙臉色陰沉下來,所有人都看出康熙是故意刁難舒瑤,德妃心裡解氣了不少,帕子擦了擦了嘴角,看你怎麼辦?回答和不回答都會讓康熙不悅,德妃方纔的鬱悶...
舒瑤甜笑轉爲疑惑,嘴角耷拉着,控訴般的說道:“萬歲爺,您是在刁難奴婢嗎?”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此起彼伏,德妃差一點因口水嗆到,有這麼明確的問皇上這個問題的嗎?康熙嘴角微抽,納悶的看着舒瑤,她是如何被志遠夫妻教養出來的?瞥見胤禛皺緊的眉宇,眼底閃過一絲擔心,康熙板着臉道:“大膽,你是在問朕?”
舒瑤擡眸,卻點頭道:“奴婢確實不懂,看着皇上沒生氣,也不會刁難奴婢,可...可...”舒瑤癟嘴,快急哭了,異能啊,你這時候怎麼萎了,真真是沒有一點用處,我就快被康熙皇帝砍頭了,我死了,異能你也玩完。
眼眸泛起委屈的水霧,舒瑤撅嘴,喃喃道:“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萬歲爺,您到底想要如何啊?奴婢好笨想不到呢。”
康熙是大清的皇帝,雖然是明君,但總是有着皇帝權勢,有時會爲難一些人,四妃都被康熙刁難過,一般情況下,她們都會請罪,皇帝沒錯,錯得都是她們。也從來沒人敢向康熙投訴他欺負人,後宮的妃嬪只會加倍討好康熙皇帝,讓他消氣。
可舒瑤...顛覆了康熙,錯,所有人的認知,她非常敢說,含淚的眼眸控訴康熙欺負人,而且是大人欺負小孩子的那種,康熙臉有些掛不住了,手握成拳頭堵着嘴脣,這回輪到康熙咳嗽了,舒瑤摸了摸眼角,“皇上,您應該給太醫重罰。”
“爲何?”康熙下意識的問道,方纔明明還滿腹委屈,現在卻有笑得燦爛甜美,康熙皇帝心潮起伏,這丫頭磨人,如果般配老四的話...康熙猜不到胤禛那副冷靜自持的性子,會不會被舒瑤給磨沒了...
“先是四阿哥,太子爺咳嗽,後來德妃娘娘也咳嗽了,其她娘娘好像喉嚨也不好,最後您也咳嗽了,太醫到底怎麼請的平安脈?不應該罰嗎?”
“...”
胤禛目光盯着地面,不把地上盯個窟窿出來,絕不擡頭看舒瑤。德妃心裡有些平衡了,舒瑤憋屈的不是她一人,佟貴妃等看向舒瑤的目光也帶着警惕,舒瑤的無差別殺傷力讓所有人都中招了,甚至遠在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咳嗽起來,難道是變天了?太醫們淚流滿面,這算不算躺着也中槍啊。
舒瑤點頭,認真的說道:“皇上的龍體,娘娘們的鳳體,太子爺四阿哥...龍子體,多重要啊,太醫們太不盡責了。”舒瑤實在是想不起來如何形容阿哥們身體的詞語,皇上是真龍天子,阿哥們是龍子沒錯,既然是龍子,身體叫個龍子體,完全說得通。
康熙撫了撫額頭,確定了一件事,舒瑤比志遠還愁人,康熙後悔啊,他方纔逗舒瑤做什麼?直接聽了鄂倫岱如何被整的樂子不就好了,何苦問難自己啊,康熙有點納悶的看着舒瑤,感嘆一句:“你怎麼長成這樣的?”
“吃膳食,吃水果,吃點心,吃零嘴,就長成了啊。”
舒瑤投給康熙一個您的問題很奇怪的目光,這麼簡單的問題康熙都不懂?隨即爲康熙找藉口般的笑笑,“皇上日理萬機,這點小事不值得記在心上,真的,您處理得都是國家大事,有關百姓生死,國運的大事,吃吃喝喝這點事兒,奴婢知道就行了。”多說什麼明君的好話,康熙就不會在生氣了吧,舒瑤諂媚的拍康熙馬屁。
康熙皇帝頭疼啊,舒瑤到底是故意的呢?還是不懂?可你有不能說她說錯了,康熙也弄不明白到底怎麼成這樣的,明明舒瑤在認真的回答他提出的問題,可結果...結果...康熙打斷道:“舒瑤啊,你在稱讚朕?”
“啊...萬歲爺,您看出來了?”
舒瑤皺了皺眉頭,“奴婢拍馬屁的功夫不到家,讓您看出來了呢。”
康熙食指點了點舒瑤,“朕就沒看出來。”
有舒瑤這麼諂媚拍馬屁的嗎?康熙當了三十多年皇帝,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舒瑤到底是從哪跑出來的,如果她在府裡也是如此的話,康熙首次同情志遠了,養這樣的丫頭太不容易,看似恭謹認真,但怎麼琢磨怎麼不是味兒。偏又說不出來她到底哪說錯了,誠實應該獎勵,但有些時候這種天然的誠實,真是讓人胸疼啊。
“哦,那證明奴婢修煉到家了。”
舒瑤笑容滿面,康熙都沒瞧出來,真好,修煉到家了,回去找額娘求表揚。舒瑤美滋滋的,彷彿完成了一件壯舉一樣,康熙看後,無力的道:“你告訴朕,鄂倫岱到底怎麼了?”
鄂倫岱是不是比康熙自己還倒黴?既然只有舒瑤一人知道,舒瑤一定是在事發現場,多了舒瑤在,鄂倫岱的結果...一定比康熙倒黴,一定的。
“求萬歲爺賜下筆墨。”舒瑤俏皮的向康熙眨了眨眼睛,“奴婢答應過大叔不說,可沒答應過大叔不寫出來啊,不過呢,萬歲爺知道就好了,外傳就不必了,大叔是好人。”
康熙第一次聽說鄂倫岱是好人,饒了一圈,終於回到原本的問題上了,康熙皇帝有了教訓,以後決不爲難舒瑤,這丫頭太愁人了,爲難她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康熙也有些奇怪,平常有人同他胡攪蠻纏的話,他早收拾了,方纔他好像...好像在縱容寵溺着舒瑤...這...康熙內心無比的糾結反思,這是從哪說起的?怎麼會這樣呢?
“您到底想不想看?”賞賜點筆墨這麼困難嗎?舒瑤很不解呢。
康熙無力的道:“李德全。”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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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很快命人送上筆墨,舒瑤也學着康熙道:“李公公?”
李德全和舒瑤大眼瞪小眼,李德全低聲問道:“您有吩咐?”
舒瑤笑道:“萬歲爺好厲害啊,好厲害。”
這話怎麼說的?所有人都疑問看向舒瑤,又是拍馬屁嗎?胤禛繼續盯着地面,不擡頭,就是不擡頭,心裡卻無限同情皇阿瑪,原來遇見舒瑤被憋屈的不是他一人。
“您方纔只叫了李公公的名字,他就知道是您同意賞賜奴婢筆墨,奴婢也叫了,可李公公不瞭解奴婢呢,沒書桌怎麼寫字啊。”
“...”
康熙擡頭看着此慈寧宮的琉璃瓦,記得好像是幾年翻修過,康熙琢磨着是不是得在修一修?李德全嘴角抽了,“勞煩姑娘稍等。”
“不,是我勞煩李公公。”
“...”
舒瑤很誠實,李德全很無奈,衆人很無語,李德全又命人擺上了書桌,順便命人拿了個軟墊子給舒瑤,“您看還缺什麼?”
“不缺了,李公公人真好,也是好人。”
舒瑤終於可以跪在軟軟的墊子上,笑得格外的甜,李德全退到康熙身後,因是總管太監,又在康熙身邊伺候着,自然有很多人討好賄賂於他,李德全前些年因姚啓聖的事兒,被康熙打了板子,後來謹慎了不少,師傅也教導過,太監絕對不能讓主子不滿,李德全謹小慎微,揣摩康熙聖意,有時也會收點銀子,但絕不會太多,告訴別人的事兒都是康熙同意的。
李德全也知道,當面皇子阿哥也會叫他一聲李公公,因在康熙身邊伺候旁人再瞧不上他,大多也會笑臉相迎,可背地裡,他是閹人,肢體不全的閹人。從沒人說他是好人,只是爲了個墊子,這好人當得是不是太容易了些?李德全心裡打了個激靈,是不是關照舒穆祿志遠大人?雖然他用不上自己關照,但皇上生氣時,李德全也可以提醒志遠稍稍的收斂些,纔不辜負好人的評價。
李德全以爲舒瑤說得是真話,也喜歡看舒瑤讓人心裡泛甜的笑容,又偷瞄了一眼康熙,萬歲爺怕也是喜歡舒瑤的,否則換一個人,不說沒命,絕對會捱上一頓板子。舒瑤這般軟綿的小身子,受不住的。
舒瑤會想當初的畫面,本來詳細得概括總結些,可越寫越覺得有趣,鄂倫岱大叔什麼都比不過額娘,那種憋屈別提了,而且被剃掉鬍子的大叔,舒瑤認爲比留鬍子帥多了。
舒瑤越寫越多,將當時的畫面整個都寫出來,跟寫小說似的,舒瑤放下筆,甩了甩手腕,誰說她不會寫小說?舒瑤自豪挺挺小胸脯,絕對比京城裡賣的話本有趣得多。
“萬歲爺,奴婢寫好了。”
“呈上來。”
舒瑤將幾張紙遞給康熙皇帝,康熙掃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丫頭的字不錯。”
“是勤學苦練得來的,萬歲爺不曉得,奴婢額娘可狠心了,每天都讓奴婢練滿十頁的紙張,從四歲能提毛筆到今日,往常奴婢額娘很寵奴婢,可在練字上就沒討價還價的可能,額娘說了,字體能反應一人的涵養修爲,能讓奴婢靜心少惹是非,皇上,您認爲奴婢是惹事的人?”
康熙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舒瑤,道:“李德全,賞志遠夫人瓜爾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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