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將胤禛掀翻後,出了房門,除了父兄之外,四阿哥胤禛是離她最親近的人,掀他個跟頭,便宜他了,舒瑤蹭了蹭嘴脣,意外輕輕一碰不算是吻,如是想着,舒瑤不好受,恨不得再去踢胤禛一腳,意外碰上就算了,還敢再親她?舒瑤捻了捻手指,是不是給胤禛來個精神利劍嚐嚐?以後讓他看見自己就渾身發抖。
主意不錯,實行起來不復雜,舒瑤有心轉回去,突然記起李芷卿身上塗抹的春藥,他的手心是燙人,舒瑤甩了甩手,不是因春藥,他不會想親吻自己,算了,看在胤禛是受害者的份上,放過他吧。
舒瑤腳步輕快去睡覺,看李芷卿的架勢,應該徹底想通了,她終於可以去禍害太子爺去了。進了房門,志遠同書逸都在,他們小聲的議論着,舒瑤問道:“阿瑪?”
“你表姐走了,獨自一人離開,她說我們都會後悔。”
“表姐可能沒睡好,精力不濟。”
舒瑤給李芷卿找理由藉口,這種話她也敢說?沒有家族的支持,她憑着花容月貌能讓太子爺新鮮多久?不對,她有神奇空間,應該會頂用的,書逸笑容裡帶着一絲嘲諷,“太子爺會聽她的?”
”李芷卿回京城,安心去伺候太子爺是件好事,此事揭過。”
志遠正色說道:“不許再提,四爺不會多言語,李芷卿一直在京城,可記得?”
舒瑤,書逸齊齊點頭,洗漱後舒瑤上炕歇息,翻來覆去失眠了,她倒不是因爲那次意外的碰觸,她想不明白李芷卿方纔腦子裡的念頭,比如說四阿哥胤禛心甘情願的戴綠帽子,養着別人的孩子,這到底是誰說的?還是說將來會發生?舒瑤對外人一向不在意,無論是清朝人,還是現代人,對這種事都不會接受的。
如果胤禛將來如同李芷卿所想的,腦袋得多抽啊,也許被腦殘穿越了也難說,舒瑤面向裡,拽了拽被子睡着了。而胤禛卻一盆盆冷水澆到身上,平息噴薄而出的情慾。
“主子,奴才...奴才給您找個..”
胤禛冰冷的目光下,高福閉嘴,將冷水遞給胤禛,心疼主子啊,嘩啦啦,胤禛從頭澆到身上,隨後整個人沉入到冷水裡,他寧願自虐般的澆下一盆盆冷水,也不會找外面不乾淨的女子,不關是不是噁心,胤禛不信任外面的女子,她們不配伺候他。
食指下意識的劃過嘴脣,胤禛剛平息的情慾又因想到舒瑤而上涌,深吸一口氣,胤禛向下,冷水沒過頭頂,不能再想她,過了大約一兩分鐘,高福有些緊張時,主子不會淹死自己吧,胤禛腦袋從水面下冒出,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胤禛起身邁出浴桶,高福伺候他穿上褻衣,瞄了一眼胤禛的下體,高福輕聲道:”實在不行的話,主子可...可...”
“閉嘴。”
胤禛嗓音暗啞,“把爺帶的經書拿來。”
“嗻。”
胤禛先是被李芷卿鬼魅般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本來得了些甜頭,又被舒瑤直接過肩摔掀翻在地,洗涼水澡折騰到半夜,後面有誦讀經書,天邊魚肚泛白,春藥藥效過去後,胤禛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他病了,高燒不退。
高福急得快哭了,志遠也很焦急,先是找鎮子上的大夫爲胤禛把脈,大夫說邪風入體,大喜大悲,病體沉重..舒瑤在旁邊聽着,彷彿胤禛活不了多久似的。志遠臉發白,讓大夫留下藥方,並命人趕去直隸總督府,請總督大人找直隸一帶的名醫爲四阿哥治病。尋常大夫開得藥,志遠不敢給胤禛用。
胤禛一昏睡便是一天,志遠臉色越來越難看,隨行的御前侍衛也跟死了爹孃似的,舒瑤意識到問題嚴重了,萬一胤禛有三長兩短,所有人都被康熙皇帝問罪,李芷卿來找胤禛,敢給胤禛下春藥的事怕是瞞不住,到時會牽連到整個舒穆祿家族,下藥謀害皇子的罪名,誰也承擔不起。
舒瑤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胤禛身上時,悄悄的進了空間,用電飯煲煮了一鍋米粥,將當寶貝一樣放在水牀邊上的小藥瓶拿起,裡面就兩顆藥丸,是舒瑤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滾耍賴,從摳門的系統那裡得來的‘補償’,據說能治療普通的感冒,痢疾。舒瑤實在是想不通,一顆藥丸能治療兩種病,系統保證過的,藥效應該比中藥來得快些,就算是胤禛要死要活,也得平安回到京城。
舒瑤咬了咬牙,將藥丸取出一顆,壓碎了放到熬好的米粥裡,聞了聞只有米香,沒藥的味道,出了空間後,舒瑤將米粥放到白瓷盅裡,去廚房轉了一圈,順便生火,因直隸總督派人來,客棧嚴禁任何人靠近,店家,小二等都圈起來,因都着急四阿哥的病情,廚房沒人,便利舒瑤行動。
“阿瑪,阿瑪,我熬了一鍋粥,給四阿哥用點吧。”
舒瑤端着白瓷盅進門,“四爺一天多沒進食,沒體力的話,身體扛不住的。”
“四爺沒醒,如何喝粥?”
“喝點米湯也好啊。”
舒瑤盛了一碗粥,志遠聞到米香,點頭道:“你把粥餵給四阿哥。”
她熬了粥,給了珍貴的藥丸,還要再喂他,虧大發了,志遠面色凝重,“去。”
“哦。”
舒瑤端着粥走到炕邊上,胤禛嘴閉得緊緊的,額頭冷汗淋淋,面如白紙,濃眉皺着個疙瘩,舒瑤不會瞧病,但看胤禛的樣子,是病得極爲嚴重了,一顆藥丸會管用嗎?讓舒瑤用上兩顆,她又不甘心,萬一將來阿瑪和額娘病了怎麼辦?她沒把握再能從系統手中摳出好東西。用湯匙攪了攪米粥,舒瑤小聲嘀咕:“你的身體太弱了,真是愛暈倒昏迷,”
示意高福扶起胤禛,舒瑤將盛着粥的湯匙放在胤禛嘴邊,輕聲哄着:“四爺,喝粥啦,四爺,喝粥啦。”
高福垂頭,主子能聽到的話,他們至於這麼犯愁嗎?湯藥都灌不進去啊,以爲舒穆祿姑娘有什麼好法子,結果就一句四爺,喝粥啦,這話他也會說,根本沒...
高福感覺肩膀一沉,擡頭竟然看見主子張嘴了,緊閉一天的眼睛也撩開了一道縫隙,是看着眼前的舒穆祿姑娘?高福突然有種荒唐的念頭,主子不會是等舒穆祿舒瑤熬的粥吧。
高福是又驚又喜,喜都是主子能喝粥了,清醒了,驚得是舒瑤姑奶奶根本就沒伺候過人,哪有這麼用力喂主子喝粥的?趕上直接往裡灌了,高福想說還是他來吧,卻見到胤禛微微揚起的嘴角,高福明知的閉嘴了,老話怎麼說的?周瑜打黃蓋啊。
舒瑤耐着性子將一盅的米粥都餵給胤禛,一點沒剩,就是怕影響藥效,胤禛手指動了動,“你...你...彆氣。”
舒瑤收拾碗筷,聽了這句話,隨口說道:“你病好了,大家都會好,奴婢氣什麼?高興還來不及呢。”
見胤禛臉色比方纔還白,舒瑤緊張了,莫不是藥有問題,小手摸上了胤禛的額頭,是很熱,“四爺可得活着,您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可怎麼辦啊。”
高福低眉,眼睛直直盯着地面,這話聽起來沒問題,但主子一定會誤會的。胤禛用力開眼瞼,面前是舒瑤,甜甜軟軟好的小人兒,是關心他的,他得活着...活着才能娶她,活着才能報復李芷卿,心眼不大的胤禛將滿腔的怒火全都記在了李芷卿身上,他要讓李芷卿活着,活着看他用不用樹立靶子保護真心喜歡的女人,看他會不會給自己戴綠帽子,小年糕,往後姓小,姓年,姓高的女人,他會離着八丈遠。
胤禛如是想着,身上也有力氣了,腸胃因一盅熱粥溫暖舒服了很多,見舒瑤手指上有一道傷痕,”如何弄的?“
“生火劃的,客棧的廚房條件太差了,比太廟好點有限。“
胤禛突然覺得很噁心,舒瑤起身道:“四爺,您一定得好好保重,別再暈了,沒誰肯嫁給病秧子。”
”...”
高福非常非常的同情主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志遠聽說胤禛醒了,抓着大夫衣領直衝過來,“快再給四爺把脈。”
胤禛炕邊圍滿了人,舒瑤悄悄的退出去,胤禛從人縫隙中,一直看着舒瑤離去,她給自己煮了粥,毫無向皇阿瑪邀寵的目的,雖然只是白米粥,還有點糊味道,但比德妃,比孝懿皇后弄得燕窩粥更好喝,胤禛會記得這味道.
在直隸總督府住了半個月,胤禛在養病中的度過,直隸總督安排乾淨手腳伶俐的丫頭照料胤禛,舒瑤同書逸在直隸四處溜達閒逛,每天都會買好多東西,胤禛眼睜睜的看着舒瑤每日像只歡快的小鳥一般嘰嘰喳喳的,就不知道給他帶點什麼,哪怕一點點也好。
“志遠大人同直隸總督大人又爭辯起來了。”
胤禛無奈的問道:“這次又是爲了哪句聖人名訓?”
“什麼有教無類...”
胤禛很是無奈,“爺親自去看看。”
唯一能開解直隸總督和舒穆祿志遠的人是胤禛,舒瑤笑嘻嘻道:“四爺能者多勞。”順便又將一盒糖塞給胤禛,“別說奴婢不孝敬您,酥糖,很甜很好吃。”
胤禛嘴角勾起,解決志遠的麻煩,也沒感覺太困難。京城此時風雲雲涌,瓜爾佳氏坐鎮公爵府,推動這場即將到來的狀元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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