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委屈,舒瑤鬱悶,舒瑤想要發泄,她從來就不是將委屈鬱悶憋在心底的人,舒瑤環顧了四周,如同喪氣的皮球一般,看看她面前的人,對額娘——她不敢,對玉勤——她捨不得,對兩個新生的兒女——她既感覺無能爲力,又有點不敢欺負,而隨她欺負的系統,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四爺呢,四爺。”舒瑤一拍手,蹭得一下坐起身,狀似彪悍,但那甜美的小模樣,綿軟甜糯的聲音,彷彿在呼喚情人一般,舒瑤想要將怨念發泄在胤禛身上,都是他的遺傳基因不好,看不看她生出來的都是些...“四爺哪去了?”
瓜爾佳氏沒理會舒瑤的間歇性發瘋,斜了她一眼,道:“你給我老實待着,看看你哪有一點像坐月子的?哪個生完孩子像你似的?”
這麼一說舒瑤還真沒生完孩子後的虛弱,反倒顯得比平時精神些,舒瑤畏懼瓜爾佳氏,抱着被褥縮了縮小身子,“我不是被刺激到了?額娘,我將來怎麼辦啊。”
瓜爾佳氏安排奶孃給兩個孩子餵奶,道:“什麼怎麼辦?該怎樣就怎樣,你不是想要悠閒的過日子。”
舒瑤戳着被子,可她不想被兒女管得死死的,小格格小阿哥吃奶的表情極爲的痛苦,瓜爾佳氏皺了皺眉頭,做回在舒瑤身邊,舒瑤自動的鑽進她的懷裡,軟綿綿可憐兮兮的道:“額娘。”
瓜爾佳氏拍着女兒的後背,嘆道:“像我原先告訴你的,孩子聰明瞭省心,你是他們的額娘,他們會孝順你,保護你,何況你臉皮厚,被兒女管着也不丟人。”
“額娘。”舒瑤蹭了蹭,又蹭了蹭,長翹的睫毛微微眨動着,她難得一見的羞澀了,但也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他呢?四爺到底哪去了?我從生了孩子就沒見到他。”
瓜爾佳氏說:“四爺去了豐臺大營,他在外面守了你很久,見了兒女纔出得門,不許怪他。”
“嗯。”舒瑤心裡泛起一陣陣的甜蜜,玉勤放下了賬本,看着賴在外祖母懷裡的額娘,無奈的嘆息,她怎麼有這麼個愛撒嬌的額娘,不看着點真不成,被人拐跑了怎麼辦?爲了一塊糖都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舒瑤,在玉勤面前沒有任何高大的形象,“阿瑪摔了我一塊懷錶,說明兒補給我。”
舒瑤眼珠一轉,說道:“玉兒記得最值錢的,榨**阿瑪的私房銀子,知道嗎?”
“...”
玉勤嘴角微抽,“最貴的?”
“嗯,嗯,嗯,只選最貴的。”舒瑤將玉勤叫到身邊,向她傳授如何榨乾胤禛的私房銀子,可憐兮兮的說:“玉兒,你得爲額娘想一想,有道是男人有錢就變壞,額娘色色平常,擔心被你阿瑪嫌棄。”
玉勤歪着腦袋看着在訴苦的舒瑤,確定的點頭:“這您不用擔心,阿瑪不會扔下您的。”
隨後她戳了戳並排放着的弟妹,“他們叫什麼?也是阿瑪給取名?”
“你弟弟應該是你皇瑪法賜名,你妹妹...”舒瑤從瓜爾佳氏懷裡爬出來,湊近小女兒,狠狠的啃了她一口,“乖乖放心,我拼死也不會讓四爺給你娶名字。”
小女兒咕嚕了兩聲,玉勤道:“如果額娘您給妹妹取名,她才應該更擔心些,雖然我的名字不是很好聽,但好在是名字。”
“你的意思是我起得不是名字?”
玉勤撫摸了一下流蘇,晃動着小腦袋:“玉佩,玉婉,玉裳,玉鐲...您看看哪個是名字?”
舒瑤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知道?我記得我沒告訴你,”
玉勤咬着牙道:“你都寫在了賬簿上,我還看不見嗎?額娘,我說過多少次了,別把你想得都往賬本上寫,知道您不用打算盤,但...但你看看府裡的賬本?你都寫得什麼啊,今天吃什麼,明天欺負阿瑪,後天將果汁留在賬本上,花花綠綠到是讓外人看不明白。”
在玉勤的控訴下,舒瑤縮了縮身子,越來越矮小了,喃喃的解釋:“心情所致就寫了,給外面人看的賬本是很乾淨的,裡外兩本賬,額娘教導過你要學會做假賬。”
玉勤扶着額頭,扭過身體背對着舒瑤,看着弟妹說:“聽見沒,這就是咱們的額娘,你們的任務非常艱鉅,姐姐今年六歲了,一定會挺到你們接手額娘再嫁人。”
“玉勤。”舒瑤底氣十足的喊了一聲,見女兒酷似胤禛的眸子,嚴聲喝止的舒瑤慢慢軟了下來,略帶一絲諂媚,“玉兒啊,給額娘留點面子好吧,額娘還在他們面前撐撐門面。”
“額娘教導過,一切僞裝都是要不得的,親人之間要有真性情。”玉勤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其實也有一本額娘語錄,您要不要看看?裡面記載了您的喜好...“
舒瑤被她打敗了,她怎麼養出這麼個女兒來?舒瑤的異能給了她一種預告,她另外的兩個兒女絕對比玉勤還愁人,舒瑤抽了抽氣,聽見瓜爾佳氏好半晌沒個動靜,問道:“您怎麼了?”
瓜爾佳氏回神,笑道:“我是想四爺如今是不是到了豐臺大營,會不會遇見什麼事兒。”
“很危險嗎?”舒瑤也正色起來,“他有危險?”
“你二哥在豐臺大營,四爺又有萬歲爺的令牌令箭,身邊有李公公跟着,不會有事的,我只是在想皇上到哪了?”
“不是在泰山附近?”
瓜爾佳氏笑着搖頭,“不對,萬歲爺離京城不遠,他看着索額圖,看着太子爺,看着身邊的皇子,亦看着四爺。”
舒瑤用異能好好查查一番,因同胤禛的牽絆很深,她有時會感覺到他的危險,現在異能升級了,她並沒感覺到危險,證明胤禛是很安全的,“我感覺當皇帝太累心了,看着這麼多人,實在是太累了。”
舒瑤從不認爲當皇帝是個好差事,“孤家寡人,居於衆人之上多孤獨?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兒女都藏着心眼,做好了沒人誇你,做不好,一定會被罵爲昏君,起得比雞早,誰得比狗晚,喜好不能外泄,因爲會被大臣琢磨諂媚,皇帝——世上最痛苦的位置。”
瓜爾佳氏聽得有點發呆,玉勤繼續看賬本去了,額娘又發瘋了,過一會就好,牀榻上的兩個嬰孩,同時翻了個白眼兒,咕嚕兩聲,似抗議,似贊同,舒瑤對瓜爾佳氏道:“反正我不會想着做皇帝。”
瓜爾佳氏想想她見過的皇帝,還真是如同舒瑤所言,嘆了一口氣:“你當不上皇帝,瑤兒啊,你乖乖的跟着四爺就好。”
舒瑤樂滋滋的想着等到胤禛回來,她該怎麼解氣,是咬一他一口,還是撓他?躺在牀榻上數數,生了兒子可能太興奮了,她睡不着了,胤禛,你現在幹什麼呢?快點回來讓我欺負吧。
被舒瑤唸叨的胤禛打了兩個噴嚏,心有靈犀的認爲舒瑤想他了,他先拿下了九門提督,命隆科多坐鎮九門,然後帶人包了所索額圖的府邸,卻得知索額圖不再府裡,胤禛此時纔有些焦急,騎馬趕去豐臺大營,果然見到了索額圖,兩人對視一眼後,胤禛說道:“奉皇阿瑪口諭,爺接管豐臺大營。”
“四爺,奴才也奉萬歲爺口諭,坐鎮豐臺大營。”
“索大人,你有皇阿瑪的令牌令箭?”
胤禛將令牌令箭取出,對着豐臺大營的衆將道:“拿下索額圖。”
有人移動,有人默不作聲,灼熱的火把在夜空中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胤禛被十幾名副將圍上,索額圖自信的道:“四爺膽子不小,竟然敢假傳聖旨,偷盜萬歲爺的令牌令箭,你還不肯認罪?”
胤禛面容繃緊,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令箭,原來這一切都是幌子,豐臺大營的統領副將心想着誰,誰才能命令動他們,胤禛從容的道:“索額圖,你敢謀逆造反?”
索額圖緩緩的說道:“萬歲爺病重,奴才是得萬歲爺囑託,輔佐太子爺,調動豐臺大營將士以防有人叛亂,不服從太子爺的命令,四爺一向得太子爺看重,盼望四爺迷途知返,即便從龍功臣不做,也總不能爲虎作倀。”
“爺遵皇阿瑪旨意鎮守豐臺大營,索額圖你說多得光面堂皇,你有皇阿瑪的聖旨嗎?你有調兵的公文嗎?你甚至都沒令牌令箭。”
胤禛眸光環視四周的衆人,揹着手在身後握緊拳頭,胤禛不是不緊張,但此時他一退,會有危險,索額圖太小看康熙的能力了,胤禛瞥見人羣中的書逸在向暗自努嘴,打手勢,拇指...胤禛氣勢更足了些,“皇阿瑪受命於天,謀反之人會被誅殺九族,索額圖你利慾薰心,休要打着太子爺的旗號做謀逆之事,太子爺是皇阿瑪最疼愛寵信的人,如何也不會背叛皇阿瑪,如果太子爺在豐臺大營,他必會親手斬殺你。”
索額圖早知道胤禛能說,不願同他做口舌之爭,搶在康熙回京前,奪下京城,“來人,拿下四阿哥。”
“朕看看,誰敢動朕的四阿哥。”
康熙龍驤虎步走進了大帳,胤禛叩拜:”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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