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沒事吧?”
李忠義也是十分擔心李承辭的身體,雖然他是八品境界的高手,但是他的骨架也不過十六歲罷了。
李承辭搖了搖頭,他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他的心情有些……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帶兵打仗,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慶國如此多的百姓爲了不拖他後腿選擇自盡。
他的心中有愧,這麼多的子民只爲他不受拖累,選擇自盡……
“我並無大礙,對了百姓們有活口沒?”
李承辭現在只希望這兩千百姓中還有活口,這樣他心中的愧疚才能減少幾分。
“稟告殿下,屬下正要跟你說此事呢,我們剛纔地毯式的搜查確實發現還有十幾位幽州百姓存活了下來。”
“有存活的百姓?快,剛快帶我過去。”
聽見還有人活的下來,李承辭心中自然是欣喜的。
他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些人給救下來,因爲他們是幽州城最後的百姓了。
“殿下您莫慌,他們受的都是一些小傷,不需要殿下您出手,現在我們的士兵正照顧他們呢。”
“嗯,好吧!”
既然不是什麼大傷,他也沒必要從系統那兌換藥物了。
不過該去看的還是要去看,閒聊了幾句之後李承辭便跟着李忠義趕往的過去。
“我等見過五殿下!”
這僅剩的十幾位百姓,在見到李承辭的時候也是一臉激動。
但是他們沒有忘了禮儀,在激動過後就立馬準備站起來行禮。
他們的身上有傷,李承辭自然不會讓他們行大禮,所以便勸道了起來。
“各位百姓不用這樣,你們身上有傷就不必行此大禮了。”
雖然李承辭苦口婆言的勸着大家,但是他們依然要苦撐着身子行了大禮。
沒辦法,在天下百姓的眼裡,李承辭的身份高貴,自己不過只是一普通百姓,禮儀是自然不能忘的。
“你們…”
一時間李承辭也是語塞了,雖然話到口邊,但是不知爲何,就是說不出來。
“殿下您不用自責,我等都是爲了殿下甘願自盡的。”
“唉,今日之事我會稟告父皇的,爾等今日之壯舉屬實是讓我感動。”
“不敢……不敢,我等只是爲了殿下和慶國,心中並無其他要求。”
尷尬,非常的尷尬,李承辭也是第一次如此尷尬。
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只能扯一些有的沒的。
“咕,咕……”
就在李承辭與百姓們說一些有的沒的時候,空中飛過的一隻白色信鴿。
擡頭看着這信鴿,李承辭那張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來了。”
輕言輕語,李承辭伸出了右手掌,信鴿也緩緩的落了下來。
捧起信鴿在它的右腳處抓着一個很小的竹筒。
解下這小竹筒,李承辭從裡面掏出了一封信。
這信上寫着,敵人已經全部進入包圍區,殿下可以行動了。
“李忠義你帶五十人留在此處,照顧這些百姓,剩下的人跟着我走。”
“是!”
沒問李承辭是要做什麼,李忠義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兵從不問將,也不能多問,這一點他是自然知道的。
大約二十分鐘的準備時間,所有的人都準備好了。
而李承辭又留下了大量的食物和藥品,這些都是系統面板裡面剩餘的食物。
他這一去很有可能就是五六天甚至是一個月的時間總不能不給這些人留下食物吧。
這裡可是有五十一位白袍軍的士兵和十幾位幽州的百姓,他們可是要吃飯的。
“走!”
一聲令下,二千多位白袍軍與李承辭騎着戰馬從幽州城的後門衝了出去。
在幽州城的後城門外只有一條路,這條路正是通往洛州的路。
直通洛州處,這期間也只有這一條路,連分岔路都沒。
所以那逃跑的三千南詔士兵只能沿着這條路逃往洛州。
沿着這條路,只要追上去定然會追上這些人。
此時幽州通往洛州的路上……
“兄弟們趕快衝啊,前面不遠處就是洛洲了,到了洛州,我們就可以直奔駱周城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了!”
逃亡的三千南詔士兵重新推選了一個老大,這個人是他們中境界最高的人了。
不過說是修爲最高的人,但是境界也不過四品罷了。
但四品的境界已經是這些苟延殘喘的士兵中最高的了。
所以他變成爲了這些人中新的統領。
作爲統領他自然要保證這些人的生命,但是他自己明白以自己的實力絕對沒有可能從李承辭手中存活下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帶着這些人趕快進入洛州地界。
進入了洛洲地界他們活下來的機率就大了很多。
到時候他們再從洛州一路向着駱周城趕過去,只要見到了大軍他們就可以活下來了。
“將軍莫慌,我們一路從未停歇,而且後方也沒有什麼動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承辭他們未必有追擊我們。”
這新上任的統領也點拔了一位副將,這位副將就是剛剛開口的人。
“此話有理,不過我等還是千萬要小心一些爲妙,畢竟我們不熟悉這慶國洛州,大家還是一路沿着這條路向前奔襲吧!”
這新上任的將軍倒也是挺謹慎的,比徐軍要聰慧了很多。
若是徐軍的話,此時恐怕已經停了下來,開始肆無忌憚的休息了。
“大家停下吧!我們坐下的馬匹也需要食些糧草,這裡沒飼料,大家就辛苦一點牽着馬匹在四處吃一些雜草吧。”
這些逃兵慌忙而逃的時候,自然是什麼都沒有考慮。
他們的除了佩劍和自己做一下的戰馬以外什麼都沒有。
別說戰馬吃的飼料,就連自己等人吃的糧食都沒有。
所以現在他們的肚子也是十分的餓,一個個也是感覺十分乏累。
衆人在停了下來之後,也是躺在了地上休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