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宇現在一來到就敢深入到江夏市內部來處理事情,可見其膽略和膽識,夏偉儀不能不爲葉平宇點贊啊。而葉平宇剛剛來到,雖然瞭解到江夏幹部的一些情況,但是他並沒有去多想什麼,而只是就事論事,抓住此次輿論的一個報道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如果有問題需要處理的話那就進行處理。
葉平宇剛回來的第二天,他就看到有關曹明霞的最新處理報道了,看到江門縣委將曹明霞給免了職,便知道在他走了之後,江門縣委開始重視了起來,但是實際上這個重視是滯後的,如果他不去的話,恐怕也不會有這種重視的程度,而且即使這樣也有一個情況讓他非常不滿意,曹明霞僅僅是被免去了紀委副書記的職務,但是卻沒有調離出紀檢幹部隊伍,這樣的處理方式怎麼能行?
葉平宇想了一想,便把樑學軍叫過來,樑學軍正好負責江夏市的紀檢監察工作,他準備讓樑學軍帶隊前往江夏市處理江門縣的事情。
接到葉平宇的電話,樑學軍便是來到了葉平宇的辦公室。樑學軍作主調查楊春華的事,讓葉平宇心裡頭產生了一些疑慮,但是他又感覺樑學軍似乎是非常鐵面無私似的,他需要一次對樑學軍進行考驗的機會,如果樑學軍這一次能把江門縣的事情給處理好,那麼他就可以相信樑學軍這個人,如果他沒能做得讓自己滿意,那麼他就會不由地懷疑樑學軍急於調查楊春華的目的。
在樑學軍到來之後,葉平宇便是把江門縣的情況向他講了一下,讓他帶人前往江夏市與姚業大一起調查瞭解情況,作出一個恰當的處理。
樑學軍聽到葉平宇向他講了這個情況,心裡面不由地一沉,他原以爲葉平宇把他叫過來是要和他說一說楊春華的事情,因爲他以爲葉平宇去了江夏市以後,說不定會了解一下楊春華的事情,如果瞭解好了,說不定就會讓他去調查這個事情,但是誰知道一見面,卻是講起了江門縣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事情,樑學軍便提出道:“葉書記,江門縣的級別夠不到我們省紀委來處理吧,交給江夏市委來處理不就行了嗎?”
按照規定,省紀委查處的是副廳級以上的黨員幹部,市紀委查處的副處級以上的黨員幹部,如果要查處王有才的話,江夏市紀委就可以有權力查處了。
但是如果省紀委想要查處王有才的話,是可以提級查處的,即使不提級查處,也是可以進行督促辦理的,反正這是一種領導的體制,葉平宇讓樑學軍去主要還是一種督促。
聽到樑學這個話,葉平宇便告訴他,省紀委去,可以更好地處理這個事情,讓他親自帶隊去是的,務必把這個事情處理好。
聽到葉平宇這樣講,樑學軍只好答應,樑學軍在省紀委也是正廳級的幹
部了,下去以後,那就是與江夏市的市長平級,他一出動,江夏市委肯定非常重視,既然葉平宇想讓他去,那他就去走一遭。
葉平宇安排完樑學軍,他便沒有再去關注這個問題,等到樑學軍處理完之後再說。他現在還要考慮一些重大的事情,夏偉儀之前打電話給他,讓他籌劃一下成立省委省政府督察組的事情,本來這項工作是由省委省政府自己來做的事情,但是夏偉儀現在想讓他接手。
而讓他接手的目的就是能夠加強督察組的力量,實現真正的督察。省委和省政府都有督察室,但是督察室的人員薄弱,起不到應有督察作用,所以有必要成立一個專門的督察組,作爲一個臨時性的機構,來加強對全省各地的工作督察,確保省委省政府的政令暢通,實現省委省政府的工作目標。
這是一個政治上的工作,政治性非常強,現在夏偉儀不把這個事情交到馮深這個省委副書記的手裡,卻是把事情交給他,說明夏偉儀在這個事情上的想法,夏偉儀可能要繞開江夏系的幹部,轉而任用葉平宇這樣的外來幹部,來確保省委省政府的督察工作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葉平宇接手這個工作以後,需要制定一個工作方案,然後把相關的人員定下來,這是一個非常繁重的工作,而現在紀委裡面,他能看得上的人才不多,他讓韋高博私下了解一些情況。韋高博不負重望,很快便是瞭解一些事情,對省紀委的內部的一些情況也是有了解。
他感到在省紀委內部,馬明海的實力太強,強到已經有尾大不掉之勢了,如果不想法將他從省紀委裡面調出來,恐怕會影響到他在省紀委的威信。
如果他連省紀委本身都掌握不了,即使讓他來督察有什麼作用?所以這個事情還不能急,夏偉儀現在讓他成立督察組還是有些不大成熟,如果不先解決省紀委內部的問題,他是沒法把督察的工作給搞好的。
葉平宇想了一想,感覺必須得采取一些動作,讓省紀委內部人員緊張起來,起碼不能像現在這樣,大家都看着馬明海的眼色行事。
星期一召開紀委常委會例會的時候,紀委副書記段加化姍姍來遲,而來到後居然沒有什麼感覺直接來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來,而此時葉平宇正端坐在那裡。
看到這個情況,葉平宇一直想發作的心被調了起來。他的目光迅速落到段加化的身上,問道:“我們定的是幾點開會?”
說這話的時候,葉平宇的目光又看向了全場,似乎是在問段加化,但是同時也是在問其他人。其他人心裡不禁一怔,但是馬坤馬上發現了這個情況,立刻回答道:“我們定的是九點開會吧。”
看到馬坤回答他的問題,葉平宇也沒有看向他,而是又把目光落到了段加化的身上,說道:“我們定的是九點
開會,現在是九點十五分了,我們大家都在等段副書記你來,我每一個人浪費十五分鐘,加起來是多少分鐘?”
葉平宇的目光一落到段加化的身上,段加化就是感覺到了,他馬上分辨一下道:“我剛纔有點事情沒能脫開身,不是我故意遲到!”
看到段加化在這裡辯白,葉平宇語氣更加嚴厲地說道:“我們規定幾點開會,必須準時到會,這是我們轉變機關作風的一部分,如果有事,可以請假,不請假,不準時到會,無論是什麼理由都不行,我們要從自身做起,不然下面的幹部怎麼會服從我們的命令?紀檢幹部是一支特殊的隊伍,對我們的要求要高於對其他幹部的要求,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去監督別人,查處別人,如果我們和其他幹部一個水平,一個要求,人家憑什麼服我們?我不管大家以前是什麼作風,也不管誰與誰有着什麼樣的關係,今天,我在這裡擔任紀委書記,就要嚴格執行我們的規定,從我開始作起,從我們在座的每一位同志做起,務必要嚴要求,高標準,誰要想搞特殊,對不起,請你離開,紀檢隊伍不歡迎這樣的人!”
葉平宇聲色俱厲地講了這樣的話,讓現場的其他常委們所料不及,因爲他們沒想到葉平宇會當衆批評一位紀委副書記,毫不留情,段加化坐在那裡臉紅一陣子,白一陣子,非常難看。
段加化要說與馬明海的關係不是很密切,但是平時閒散慣了,沒有緊張起來,結果撞到槍口上了,面對葉平宇批評,他只能坐在那裡不說話,如果他當衆與葉平宇吵起來,那他就沒法在省紀委呆了,因此低頭不語纔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馬明海坐在葉平宇的旁邊,心裡頭也不是滋味,葉平宇如此批評段加化,顯然是沒有把在座的其他常委放在眼裡,也就是說葉平宇沒有給他們面子,雖然批評的不是他,但是實際上,他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都是紀委副書記嘛,葉平宇敢批評段加化,也就敢批評他。
此時的馬明海心裡頭是感覺很不好的,因爲自打葉平宇來到以後,他就感到葉平宇的不同凡響之處,包玉平在的時候,是沒有這樣的作風和性格的,因此一些事情,只要他堅持,包玉平一般會讓步,而現在看來,葉平宇這個新上任的省紀委書記,在一些問題上是絕對不會讓步的,而如果葉平宇不讓步,遲早有一天他會和葉平宇發生衝突。
而如果一旦發生什麼衝突,形勢肯定會對他不利,他有着實力不錯,但是這個實力並非是牢不可破,因爲他不是省紀委的一把手,除非他有着左右葉平宇的能力,如果他沒有,他這個所謂的實力遲早有一天會消失掉,因此,他必須想着下一步如何來應對這個事情,是離開還是繼續留下這裡,都將是他的選項,而最後的勝利者會是誰,現在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