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在港東官場上一直風傳的錢元勝可能出事案一直沒有發生,看起來中紀委調查組來了半天,基本上沒有查出什麼東西,似乎一切風平浪靜了,花建樓所引發的風波似乎消除了,不再引起人們的注意。
錢元勝接到了中間人的電話,說一切都擺平了,讓他放心吧,不過爲了保險起見,讓他再打兩百萬到他的賬戶上,這樣什麼問題都不會再有了。
接到中間人的這個電話,錢元勝已經有些確信無疑了,看來這個中間人有着通天的本事,不然不可能把這個事情給擺平,五百萬花的值,只是還要不要再給中間人兩百萬呢?
與樑家雄秘密商議,樑家雄知道這錢還是他來出,雖然兩百萬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小數目,但是現在擺平的都是錢元勝本人的事,錢元勝本人卻是一毛不撥,讓他有些不大高興,必竟兩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錢元勝至少要出一點血吧?
樑家雄想了一想,看到錢元勝沒有任何要出血的表示,只能默默嚥下這口氣,答應出這兩百萬元,破財消災,別說中間人只要兩百萬,就是再要五百萬,他也得考慮給。
錢便是讓樑家雄給打過去了,錢元勝心裡頭更是放了心,只要事情擺平,他就不必再有什麼擔心的了。他一方面去想法擺平這個事情,而另一方面則想着好好表現一下,在商務廳經常加班加點的工作,一改以前剛到商務廳時心裡頭感到不舒服,不大願意積極工作的情況。
葉平宇決定強力推進改革,他把東江市與高店市長作爲強力推進改革的地方,東江市市委書記是陳志誠,陳志誠現在比較能按照他的意圖來推進工作,雖然他是市委書記,但是在加強政府自身建設方面用力較大,東江市市長是任可安排過去的,兩人倒是配合的不錯。
而高店市在包格烈去了以後,在政府改革方面下了很大的力氣,高店市委書記去高店市的時間不長,是任可來到港東後調整過去的,現在包格烈與他配合的也是相得益彰。
葉平宇接連跑了東江和高店兩個地方,視察了政府改革的工作,他先去了高店市,包格烈來到高店市不久,他親自過來一下,也算是支持包格烈的工作。
包格烈和高店市委書記魏波兩人一起向他彙報了市裡的工作,葉平宇聽了他們的彙報之後,感覺非常滿意,看來工作做的好不好,關鍵在人,只要人選對了,工作就好做,不然即使條件再好,工作也是抓不起來的。
在高店市視察完工作之後,葉平宇又去了東江,到東江這是第二次來了,前一次是他剛來的時候視察的,現在他來到則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見到的娛樂場所扎堆存在的情況,現在看來沒有了,葉平宇坐在車裡掃了街區一眼,發現這種情況比以前少多
了。
娛樂不是不能有,而是不能出現一些違法的情況,一旦這種違法的情況蔓延,勢必會影響到整個社會風氣的敗壞,凡事皆有一個度啊,如果無節制無度的話,任何事情都是不可能存在很久的。
葉平宇先是聽取了陳志誠的工作彙報,然後便是來到東江市的高科技產業區視察工作,原來這個高科技產業區工作開展的不怎麼樣,又存在企業倒閉的風潮,葉平宇在提出要大力發展高新技術產業,實現經濟產業轉型之後,這裡的高新區開始發力,把企業倒閒的情況給扭轉一下。
一些落後的企業倒閉了,其實是一種好事,這是葉平宇會淡定面對東江市企業倒閉風潮的原因,既然這些企業是無法面對國際競爭而倒閉的,政府即使再怎麼支持也是沒有用的。這些企業一直以來不思進取,缺乏創新精神,只想着賺一些辛苦的加工費,而這些加工費無非是因爲廉價的勞動力所創造的財富,這樣的發展模式已經無法適應當前的發展形勢了。
看到陳志誠在東江市工作做的不錯,葉平宇心裡頭感到很安慰,雖然說東江目前還是存在着一定的問題,但是整體形勢上不錯,比較讓人滿意,如此一想,便是覺得錢元勝和花建樓兩人被相繼調離東江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
而現在花建樓出逃,產生了很壞的影響,但是如果縱容他在東江市繼續胡來,那麼產生的後果將是更加嚴重的。
葉平宇在東江呆了一天,陳志誠等人全程陪同,他來到東江市視察工作的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錢元勝此時非常關注這事,因爲葉平宇去了東江市視察,這讓他感到是不是東江市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葉平宇對東江市工作的肯定,是不是不再追究過去的事情了?
當他這樣想的時候,省裡頭突然發生了變化,高奇突然被調到貴南省任職,但是隻是出任普通的副省長,這一安排讓很多人感到大跌眼鏡,貴南省的經濟地位與港東省是無法比的,且不說調到貴南省擔任普通的副省長,就是擔任省長,恐怕也不如在港東擔任常務副省長。
高奇從一常務副省長,突然轉爲一外省普通副省長,並且還是貴南省這樣的地方,無論是誰都是感到不可思議,覺得這裡面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的話不會這樣安排。
其實連葉平宇都感到奇怪,雖然他之前向中央彙報了一些情況,但是他覺得即使調整高奇,也會安排一個與常務副省長相應的位子,不然高奇肯定是不會願意的,但是現在看來,中央沒有按照一般人所想的那樣進行安排,而是出了奇招,把高奇直接安排爲貴南省的一名普通副省長。
高奇是在被調整前的兩天接到中組部通知去接受談話的,中組部主要領導同志親自與他談話,把中央的決定告知他以後,高奇整個人就是怔住了,這是一個什麼安排啊,
這不是等於把他給貶謫了嗎?貴南那個地方在過去那就是流放之地,現在讓自己去那裡任職,就等於是流放了。
看到高奇不說話,中組部主要領導同志就是語重心長地對他道:“高奇同志,這次安排是中央考慮港東省的工作實際所作出的,你作爲一名黨員,必須要服從中央的安排,個人的進退是次要的,服從工作的大局纔是主要的,中組部會派一名同志陪你去貴南省上任。”
中組部主要領導同志嚴厲的話語讓高奇不敢再有任何的不滿了,連忙表示服從中央安排,回去以後就是去上任。
高奇很落寞地回到了港東省,等他回來後,港東省已經傳開了他要去貴南任職的事情,省政府內部的人員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不知道高奇爲什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雖然作爲一名普通的副省長,位置已經是不低了,但是從常務副省長變回副省長,卻是讓很多人接受不了的事情,在官場上能上不能下,確實是一個很突出的問題,這導致組織部門無法把不能勝任職務的幹部給拿下來,即使要拿,也要有藉口,比如這名幹部犯了錯誤。
現在中央開始重視這個問題,要解決能上不能下的問題,而正好高奇在這個時候撞到了槍口上,便是成了實踐幹部能上又能下的典型。
高奇回去之後,也只能以這個理由來自嘲,否則的話,他會感到更加難堪。朱全山在知道他這個情況之後,立刻與他見了面,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中央是如何與他談話的。
高奇便是把情況跟他講了,朱全山一時也摸不透中央的意思,高奇的突然調離到底意味着什麼呢?對於高奇本來人說,這肯定是一個不好的事情了,而對於其他人呢?是不是也預示着什麼?
高奇想了想,便是對朱全山道:“老朱,我感覺一定是葉平宇向中央告我的狀了,我與他配合的不好,成了他的眼中釘,他下手搞我是很正常的事,我之所以會被調整到貴南,肯定與他有關。”
朱全山一聽,點點頭道:“我感覺也是,不然,你無緣無故怎麼會被調離港東省,而且去貴南那個地方,也實在是讓你受委屈了,我看着都爲你打抱不平。”
高奇嘆口氣道:“那又有什麼辦法,中央的決定不可更改的,我也只有服從了。”
朱全山一聽也是默然無語,高奇到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要怪只能怪葉平宇向中央告他的狀了,否則的話,中央也不會作出這種決策,看來葉平宇深得中央信任,與葉平宇過不去是沒有任何前途的。
朱全山是聰明人,與高奇談了半天的話之後,便是感到危機來了,而且不但是高奇的危機,而且還有可能會連累到他,如果他不審時度勢,採取一定措施的話,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他,他恐怕也會落得與高奇一樣的境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