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刁難,相護

待高官家眷都齊了以後,整場庭花宴才正式開始。一時間本來還算嘈雜的鳳綺宮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宮中舞姬也舞動着衣襬快步走向鳳綺宮大殿中央。

一切齊全之後,樂師也各自奏起了自己的樂器。所有賓客一邊欣賞着舞蹈,一邊喝酒聊天。

“臣等敬皇上,皇后娘娘一杯,謝皇上,皇后娘娘相邀,願吾皇龍體永健,如願順遂,願皇后娘娘風華常駐,鳳儀萬千。”姚晉迪作爲丞相也起到了了一個很好的帶頭作用。

“願吾皇龍體永健,如願順遂,願皇后娘娘風華常駐,鳳儀萬千。”隨後衆人站了起來,齊聲道。

墨頌和南宮綺霜也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墨頌說道“衆愛卿坐吧,大家都要盡興。”

“謝皇上,皇后娘娘。”座下衆人也接着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福身行了禮坐下。

“稟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封妃以來,臣等都不知道這位太子妃所出何處,便是我朝的普通百姓也有娶妻娶賢的道理。”姚晉迪說完看了看墨堇涼身旁的沈素稀,姚晉迪的話很簡單,他們想要知道沈素稀如何能當上這太子妃。

……

姚晉迪此話一出,墨頌和南宮綺霜一時間都沒能立刻回答上來,沉默了一會兒墨頌只好開口打圓場“姚相啊,這都是小輩的事,朕想堇兒不會看錯人。”

“皇上此言差矣,太子殿下正值青春年少,不免跌入情網受人矇騙。”姚晉迪自然是步步緊逼,如今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他一定得讓衆人看看這個太子妃鄉野丫頭的真實模樣。

“姚相這話本宮就不愛聽了,堇兒的能力和魄力整個大曜有目共睹,本宮對這個兒媳也很滿意。”南宮綺霜沉下臉色看向大殿下的姚晉迪,這個丞相真的以爲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近年來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也慶幸當初沒有封姚家女兒做太子妃。

“微臣失言,皇后娘娘恕罪。”姚晉迪趕緊走出席座,跪到大殿中央,他實在沒想到皇后會護着沈素稀那小丫頭,冊封太子妃那日皇后娘娘不是連面都沒露嗎?不就是因爲不滿意這個兒媳嗎?這會兒怎麼?

姚璇一看自己父親敗下陣來,立即笑盈盈的說道“皇后娘娘誤會了,爹爹也不是那個意思,太子妃自然是好的,想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不然也不會這麼招人喜愛。”

“閉嘴。”一旁的墨堇涼臉色陰沉,想必是對這二人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今日是母后的庭花宴,目的本就是爲了大家和和氣氣的,自與太子殿下成親起便很少出門,又因突然冊封一個陌生的女子爲太子妃,我很理解各位的想法,讓各位驟生猜疑,是我之過,我願自罰三杯。”眼看事態就要控制不住,好好的宴會也變了味,要是讓姚晉迪一家繼續下去,墨堇涼那可是不會給誰面子的,於是沈素稀立即起身解釋賠禮一番,隨後沈素稀也果真自罰了三杯酒。

“你理會他們做什麼?”墨堇涼拉着沈素稀的手,怒瞪着姚晉迪父女二人。這兩人真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

沈素稀拍了拍墨堇涼的手,示意他不用擔心,隨後又繼續開口說道“諸多疑問,今日我便一道解釋了,我是江南江都一個布商之女,小門小戶不值一提,能有如今這潑天的富貴如各位所見,太子殿下對我愛惜有加,承蒙聖恩成全了我和太子殿下二人,無算計,無肖想,僅情深。”

沈素稀不卑不亢回答了整個大曜都疑問的事。

“竟是一個商賈人家的女兒,真是不入流。”翰林院掌院學士李啓祥不免有些嗤之以鼻。

“雖說我朝商人的地位不低,但也算不得什麼清白人家。”禮部尚書陳立富也附和道。

即便在大曜商人的地位並不算低,但爲官者從古至今都是看不上商賈人家的,對於他們來說這些商賈人家唯利是圖,金錢潑髒。

“唉,太子殿下怎麼看上一個商人之女。”

“是啊,定是受了蠱惑。”

“……”

一時間大殿之下人人議論紛紛,大抵都是看不上這個太子妃的家世的。

“我大曜沒有看低商人的說法,父皇和母后都未開口,諸位大臣說什麼清不清白。莫非這商人清白與否竟是由諸位說了算嗎?”墨茉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些臣子怎麼能如此說她的皇嫂,真的是豈有此理。

“十七公主說的是,是微臣逾矩了,微臣並沒有那個意思。”李啓祥連忙賠禮道歉,這個嫡出的十七公主那可是皇上和皇后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他可不敢得罪這位主兒。

“本公主今天把話放這了,誰要是欺負本公主的皇嫂,就是和本公主過不去,跟整個皇家過不去!”墨茉不屑的看了看大殿之下的所有人,她的意思很明顯了,得罪沈素稀等同於得罪她。

本來想借沈素稀身世一事好好發揮一番,但沒想到這皇后和十七公主都死死護着她,也沒辦法再開口了,只好作罷。

坐在君亦南身邊的蘇醉城本是想開口替沈素稀辯上一辯的,這幫人實在是欺人太甚,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她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家嗎?

但蘇醉城還沒開口,皇后和十七公主都率先互護住了沈素稀,也好,只要皇室護着她,自然也就不會受人欺辱,也算是有了靠山有了家人了。

倘若連個護她的人都沒有,那沈素稀可真的就是在這京城風雨飄搖的一隻孤舟,任人宰割了。

風浪平息後沈素稀安安靜靜坐在墨堇涼身邊,時不時動動筷子,如今坐上這個位置,很多事都由不得她。

其實沈素稀自己也沒有想到皇后娘娘和十七公主會爲自己出頭,會護着自己,她本來想好了怎麼堵住這幫大臣的嘴,但沒想到這兩個剛見面的名義上的母后和皇妹替她擋了這暗涌風波。

“不用理睬他們,一羣冥頑不靈的老東西,想吃什麼就吃吧。”墨堇涼拿起自己的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入沈素稀的盤中,輕聲安慰着她。

沈素稀盯着自己盤子裡放着的菜餚,不由得愣了愣,她明明表現的很小心了啊,也沒動幾下筷子啊,而且每個菜她都夾了啊,墨堇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個菜的?

“殿下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大曜上些年紀的臣子了。”沈素稀心裡也覺得這些老臣婆婆媽媽,好似一個糟婆子,但表面上她還得維持一個太子妃的形象。

“你不用這樣,你什麼樣我還能不知道?你怕不是恨不得兩壺酒灌進那些老東西的嘴裡,好讓他們閉嘴纔好。”墨堇涼一想到沈素稀灌姚璇酒時的模樣就情不自禁的想笑,這會兒了還在他面前裝賢惠,其實沈素稀什麼樣子他可是清楚得很。

“哎呀,你知道就好了,你還要說出來。”沈素稀瞪了墨堇涼一樣,這傢伙自己知道就行了嘛,還非得說出來。

“真好看。”墨堇涼看着低頭吃東西的沈素稀輕笑。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孩子,一顰一笑都能讓他的心隨之盪漾。

墨堇涼雖和沈素稀約定期限是五年,但墨堇涼已經決定這輩子都要把沈素稀留在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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