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着,上上班,帶帶孩子,約約會,日子過的舒心而愜意。賀嘉銘又在我面前消失了,但是他會去幼兒園看孩子,這樣也好,至少少了每次見面時給我帶來的強烈心理壓力。李明澤知道我和井子柏談戀愛了,沒有說什麼,只是近來的舉動更加放浪形骸了,常見不同的女孩去公司找他。我曾經惡意提醒他小心染病,他一派瀟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佔據公司的頭號話題足足一個月,我和李澤明、賀嘉銘和井子柏之間的糾葛被傳的神乎其神,許多我不知道的情節大家都知道了。人們編故事的能力呀,我實在是佩服。
安心對李明澤似乎真的死心,開始接受別人的追求了,我看見她上了一輛高級轎車,車中的男子屬於在人羣中不出眼的那種,但是優雅穩重、大方得體。男人有沒有好皮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和人品,長得帥,臉能當卡刷嗎?
和井子柏之間的感情漸入佳境,我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癡男怨女甘願在紅塵中來回翻滾了,一邊說着愛真傷人,一邊還愛的火熱。原來兩情相悅的感覺是這麼迷人。
不只不覺中,已經快到聖誕節,外國人的新年,但是離我們的春節也不遠了,我準備過春節的時候讓我爸媽見見賀嘉銘。這些年他們雖然不說,但我也是知道的,他們還是盼望我再成個家,有人關心有人疼。讓他們見見井子柏,讓他們知道女兒找到幸福了,不用再爲女兒操心了。
和井子柏看完一場電影,他送我回家。
車窗外飄起紛紛揚揚的白雪,真漂亮,好像有無數個精靈在空中飛舞。我着迷的盯着那美景:“真美。”
“想起什麼?”井子柏一臉寵溺。
“想起小時候的一篇作文。”我趴在窗口,讓冬夜的涼風伴着雪花吹在我臉上。
“關上車窗,天冷。”
“不要很舒服。”
“任性。”但還是體貼的放慢車速,讓車子在雪地上漫步。
“我小時候有篇作文,寫得就是雪景,當時寫得是就像是被人從天上撒下來,當時老師還說我寫得好,我深受鼓舞,在那個老師教我期間,我語文一直是第一名。真的。”
“看來你是個需要讚揚的人呀。”
“是呀,如果受到讚揚我纔會覺得有動力呀。人活着就是精神頭在起支撐作用呀。”
“看來是因爲我常誇獎你你才一天比一天更美呀。”他笑着。
“胡說,是我天生麗質。”我不依。
“是,是,你何止是天生麗質呀,根本就是風華絕代,才讓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呵呵笑着。
“知道就好。”我做驕傲狀。
“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呀得此佳偶。”
“想得美,那還要看我同意不同意呢。”
笑着鬧着車已經停到我家樓下。
“好了,我回去了。天黑路滑,你也小心。”我鬆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寶兒。”他拉住我的胳膊。
我迎着他黝黑的眼光,嘴角含笑,和他相擁。愛一個人的感覺如此美好,簡單相擁就感覺幸福無比。
他的脣在我脣上摩擦,溫柔而眷戀,深情款款。我滿心迴應,柔情似水。和他之間不是驚濤駭浪的,而是細水長流,溫情脈脈的相似,抵得上親密接觸。相處這麼久,我們談着最簡單,最純真的戀愛,精神的更大於身體的。情到深處他也會激動,但是他會努力剋制,更用力的擁我入懷。他說我們的結合一定要等到新婚之夜,那是對我的尊重。
良久,他的脣才離開我的脣,溫情將頭靠在他肩膀,覺得着幸福。
“寶兒,我們結婚好不好?”他說。
“你是在求婚嗎?”我看着他。
“是,嫁給我好麼?”
“沒有戒指,也沒有鮮花?”我故意刁難,心中的喜悅不斷累計。
“這雪花是我的求婚的見證,我的心就是結婚戒指上的寶石。嫁給我。”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我,深邃的讓我迷醉。
“好,我嫁,我嫁。”我和他緊緊相擁,以後我的幸福就在這個人的懷抱裡。
聖誕節到了,本來這一天應該是和家人在一起聚聚的。但是井子柏有重要的約會要出席,我也就捨命陪君子了。親親孩子們高高嘟起的嘴巴,我快樂的出門了。這段時間井子柏和孩子們相處的也不錯,那我所有的問題都不擔心了。
我一身白色的長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皮草。頭髮高高挽起,帶了井子柏送的生日禮物,一套磚石首飾。
“真美。”井子柏讚美。
“美什麼?”我好笑的合上車門:“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天仙呢。”
“是真的沒,簡直要晃花我的眼睛,這是哪家的仙女下凡了。”他眼中帶着濃濃的笑意,嘴上說着甜言蜜語。
“好啦,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我笑着瞪他。
挽着子柏的胳膊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好久沒有出席這樣的場合我都有點適應不了了。華蓋雲集、觥籌交錯呀。
“寶兒,你先去那邊等我,我去和熟人打個招呼。”子柏在我耳邊說。
“好。”我乖乖的應着。這樣的宴會的目的是什麼我很清楚,不要以爲人們就是來消遣的,其實這是聯絡感情、攀拉關係的好地方。不過人不就是這樣麼,沒有點目的性怎麼能站在這個盛大的宴會上?
我端起一杯飲料,聞着沒有酒精的味道才小小的抿了一口,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上次參見宴會的慘狀還記憶猶新,自是不敢單純的以爲酸酸甜甜的飲料不會醉人。
眼睛涵蓋整個會場掃射一遍,熟面孔還不少,看來是有頭有臉的差不多都出席了。但是即使我不經常出席這樣的場合,還是不會發憷的,因爲我是沒有落難的仙都瑞拉,即使我平常穿着草衣,但是隻要我穿上華服,我依然是個標準的公主。
“方寶兒?”
很遲疑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睜眼一看,二米之外,華衣女子,美麗的容顏似乎有着化妝品掩不去的老態,是李卉潔,這個當初我婚姻失敗的罪魁禍首,再見她,心裡還是隱隱作痛。
“好久不見。”我露出得體的笑容。
“確實是好久不見,6年了吧。”她搖曳生姿的走到我身邊,不知爲什麼我就想起第一次見她和賀嘉銘的樣子,都是芳華正茂,她羞澀一笑的樣子萬種風情。
“很意外在這裡遇見你。”我微笑。
不料。她的臉瞬間扭曲起來:“方寶兒,你什麼意思,我不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對不對?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這樣的口氣了,如果你出生是我那樣的家庭你還不如我呢。”
“我想你是多想了。我只是意外你在這個城市。出現在什麼樣的場合跟我有什麼樣的關係。”我很奇怪,她到底受了有錢人都少欺負才會這樣仇富。仇富,但又渴望富貴的生活,這樣的情緒不很正常呀。
“方寶兒,你沒有以前單純了。”她眼睛輕眯。
“年紀長了嘛。”我敷衍的說。如果光長年紀不長心智那我就是太可憐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無意在這裡上演他鄉遇故知的橋段,所以決定先告辭。
“對不起,我要去一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