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一個身着淺粉色衣衫的女孩將端着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轉過頭來淺笑盈盈地看着伊山嵐。
“你是……”伊山嵐看着周圍古典素雅的傢俱,不禁疑惑。昨晚她不是還在家裡嗎,今天怎麼就到了這麼一個地方,難道自己是被綁架了?
“我是嵐漪,小姐可是燒壞了腦袋,怎會連我都不記得了?”嵐漪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
看着嵐漪的打扮,估計自己是像電視劇裡的女主那樣穿越了,但想必自己平時一定待着丫頭不薄,否則這丫頭也不敢調侃自家主子。
想着想着,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傳入伊山嵐的腦海,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按住腦袋,似乎想要把着股痛從腦袋裡硬生生拽出來。
伊山嵐痛苦的閉上眼睛,實在是太痛了。無數個畫面,無數個不屬於她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裡穿梭,那些記憶像一張張堅硬的紙片,劃破她的大腦,硬生生鑽進去。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燒起來了。”嵐漪神色慌張地摸了摸伊山嵐的額頭。
“我沒事。”伊山嵐溫柔的笑着將嵐漪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了下來。她大概知道她是穿越了。
嵐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小姐吃些藥吧,就算沒發燒也吃些,大夫吩咐過的。”嵐漪又把剛纔放在桌上的那碗藥端了過來。“我命人放了糖,但還是有些苦澀,小姐就着喝可好?”
伊山嵐輕輕點頭,倒也不矯情。
嵐漪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輕輕吹了吹,才喂到伊山嵐嘴邊。
“我自己來。”伊山嵐把碗拿了過來,一口就把藥喝乾淨了。那勺子本身就小,若真是一口一口的喂,那可真不知道要喂到什麼時候去了。伊山嵐可受不了。
嵐漪有些驚異的看着伊山嵐,她原本只是來央求小姐喝一口的,畢竟自家小姐怕苦她還是知道的,以前可是令願病死也不吃藥的。可如今卻一滴不剩的喝了。
“嵐漪,我餓了。”伊山嵐打斷了嵐漪的思緒,她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也通過這些記憶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有多麼矯情,而她自己卻穿越到了一個性格是自己最討厭的人的身上。
“啊……哦,好的小姐,我去給你把早飯端來。”嵐漪說完走出了房間。
伊山嵐慢慢起身,在牀底找到一雙白色的繡花鞋,不緊不慢地穿上。隨後又走到木質的衣櫃前,從裡面挑出了一件豆沙紅的衣衫。古代的衣服極其繁瑣,但年代的痕跡也蓋不住它的精緻。
伊山嵐看了看這間屋子,最終向着梳妝檯走去,她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銅鏡愣了神。鏡子裡這張好看到近乎完美的臉蛋的擁有者是她自己——朝陽國太尉府嫡女伊山嵐。她的母親因她逝世,父親的小妾又誕下一兒一女,所以她一直都不受寵,而自己的妹妹又嫉妒自己。也是,這樣一張臉蛋,誰不想擁有呢?
“小姐在想什麼呢?”嵐漪推門走了進來。
“嵐漪,你先把吃的放在桌上吧,來爲我梳妝。”伊山嵐說着無奈的看着桌上的一堆飾品,倒不是嫌少,自己本就不用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在現代的時候幾乎都是用一根黑色皮筋了事,所以,這些東西她是真不會用啊。
“嗯,小姐想梳什麼?”嵐漪放下東西走了過來。
“......”伊山嵐尷尬一笑,拼命地在腦海裡想着有兩個丸子的髮型叫什麼,好像是北齊的,叫什麼......雙......“雙丫髻”。
嵐漪輕輕點頭,安靜的爲伊山嵐梳起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