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沈華思和盧子豪的照片,林瑞峰命人發在了美國的經濟報刊上,按照常理說,如果大老爺看到,不會對沈華思置之不理!
還是大老爺出了什麼意外?
“嗡——嗡——”林瑞峰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手機震動聲打破了他的沉靜,他睜開一雙犀利的眼睛,拿起手機看到盧子豪的名字,看了幾秒鐘,才低聲命令道,“華海,停車!”
說着,按下接聽鍵。
華海一看,趕緊停車,拿了一把雨傘到了外面。林瑞峰打電話之時,他要避開,這一點他很清楚也一直做的很好!
風捲着雨簾擊打在車上,噼裡啪啦。
林瑞峰緊緊握着手機,眉心處的冷凝逐漸染上層層的寒霜,“子豪,沈華思五天前到了市中心,我還沒見到他!他做了什麼?”
沈華思能讓冷靜如水的盧子豪置身其中,可見他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而這件特別的事情極有可能牽扯到林鐺鐺!牽扯到林鐺鐺的,就不行!
“他禁錮了阿月,抓張亦風作威脅,意欲對你和大老爺不利。瑞峰,看來你要小心了!”盧子豪淡然說着,聽不出他話語之外的情緒。
林瑞峰與他合作,也是利益關係!一旦觸及到某種深層利益,合作馬上終止,盧子豪很清楚這一點。
“阿月?”林瑞峰想起剛剛華海的彙報,也許現在阿月還在維多利亞!看來他要改變方向了!爲了林鐺鐺,這次他必須幫助盧子豪!
“放心,子豪,一旦找到沈華思的下落,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照顧好……好了,再見!”
林瑞峰想起窩在男人懷裡的林鐺鐺,那幅溫馨甜蜜的畫面一再的閃爍在眼前,話語脫口而出,他意識到什麼,猶豫了一下趕緊改口,匆匆掛斷電話,握着手機,頹然靠在椅背上。
眼看着姐姐的骨肉卻不能相認,心裡像是百爪撓心一樣的難受。擡手,他敲了敲車窗玻璃。
華海聽到聲音,趕緊過來回到車裡,發動了車子。
“回維多利亞!”林瑞峰低低命令着,微微睜開眼睛,注視着前方的雨簾,疏朗的眉宇間閃過嘲弄!
勾引他?好,那他不妨將計就計,讓沈華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醫院裡,盧子豪站在走廊中,高大的身影猶如一道黑塔,渾身散發着別樣的冷意!
往來的護士看到他,遲疑了一下,轉身返回到護士站!那個人處處散發着危險的氣息,還是避開爲好。
沈華思,既然想要魚死網破,那他就索性把口子撕裂得更大些!讓所有的魚漏網了,看他還怎麼在大老爺那兒自處下去!
只是,他皺了皺眉頭,林瑞峰好像有些怪怪的,對林瑞峰的瞭解,讓他很清楚對方的爲人,剛剛竟然提示他照顧好……照顧好誰?
維多利亞酒店,黑色的法拉利停在臺階下,林瑞峰從車上走下來,踏上臺階,進入自己離開時的包廂。
包廂內,那名陪酒女郎已經不在了,阿月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注視着眼前的紅酒,目光微微動了動。
爲了張亦風,她會下大力氣勾引林瑞峰,完成沈華思的任務,目前她只能這麼做,纔能有可能見到張亦風!摸清他所在的位置。
聽到動靜,她驚顫着擡頭看向門口,在看到林瑞峰的時候,整個人精神高度緊繃起來。
擡手拉了拉身上的裙子,往後坐了坐,臉色微微頓了頓,趕緊起身,微微一笑,眼睛中透出魅惑的色彩。
“林先生,您終於來了!”
妖嬈的扭了一下柳腰,全身猶如蛇一樣的柔軟而彈性十足!黑色的絲襪,在短短的裙裾下形成一道迷離的風景,若隱若現的透出雪白的肌膚,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神秘莫測。
紅脣微微傾吐着蘭花一樣的氣息,她踩着舞臺上纔出現的貓步,一步一步朝着林瑞峰走去。
“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在懷情調深,親愛的林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天這瓶酒就由我陪着您飲下去,嗯?”
蔥白如玉的胳膊攀上了林瑞峰的胳膊,她塗抹着金色眼影的煙燻眼睛,就在他的耳側,輕輕一口氣吹送過去,任何男人都難以抵擋她的柔情和魅力!
在三聯幫內部,曾經有多少男人垂涎着她的美色,想要佔盡了她的便宜。
林瑞峰眼神不動,冷然盯着阿月的表演,媚殺絕技,就在於用美色引誘獵物,當獵物心思一動,神情處於稍稍鬆懈之際,媚殺的手段就直接拋出,獵物就會喪命在香yan的引you下。
“阿月,坐下!”他猛然出手,一把抓住阿月的手腕,一寸寸的把她的手推開,看着紅色的豆蔻離開自己,手指上突然用力,阿月驚叫一聲,臉色頓時變了。
林瑞峰手上的力量,足以捏斷她的手腕,如果再加上一分的力氣,恐怕此時她的手已經廢了!
原來林瑞峰認得她!那麼她此次的計劃就完全落空了。
此時她有種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呆呆的被林瑞峰的大手帶着坐在沙發上,心思亂轉,尋找着脫身的方法。
任務完不成,她唯有快速離開這兒,找到張亦風的下落,才能救人。
林瑞峰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的盯着對面的端坐着的阿月,伸手拿過酒瓶,打開了,紅酒倒入琉璃高腳酒杯中。
阿月眼神一動,他要幹什麼?沒有抓了殺手之後的毆打與審訊,好像要談判!
“你想幹什麼?想問我什麼?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阿月快速說着,緊繃着脣,做好了抵死不從的打算。
林瑞峰微微一笑,把另一隻酒杯也倒滿了紅酒,放在她的面前。
阿月冷哼一聲,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別處,身爲殺手的一員,對於那些必殺技瞭如指掌!想用紅酒鬆懈她的警惕力,也太小看她了!
林瑞峰並不理會她的神情,端起酒杯慢慢的喝着,目光注視在她的身上,研究着她臉上的神情,好似貓捉老鼠一樣。
終於阿月忍不住了,她猛然起身注視着林瑞峰,神色間浮現出焦躁,“林瑞峰,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既然你認識我,想必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要殺要剮你隨便!”
說完,她轉臉看着門口的方向,猜測着門外有幾個保鏢守着,她拼着一身的必殺技闖出去,是否能保全自己?
“坐下,如果你不想讓張亦風有危險的話,就老老實實坐下。”林瑞峰仰起臉把剩餘的酒全部喝掉,注視着阿月輕描淡寫的說着。
“你!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走,所有的反抗情緒煙消雲散,阿月頹然坐在沙發上,猶如待宰的羔羊!
陣陣寒意從背脊上散發到四肢百骸,她握緊了拳頭,不知道下一刻林瑞峰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當然知道!”林瑞峰目光看向桌上的紅酒,聲音帶着淡淡的威脅。
他倒的酒,還沒有空置過!
阿月明白他的意思,端起酒杯慢慢的喝着,因爲和張亦風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沒喝酒的緣故,一下子被濃烈的葡萄酒嗆住,她俯身抓着胸前的衣服咳嗽着,酒杯中的酒盪漾出來,滴落在地上。
“爲了張亦風,你能做到什麼程度?”林瑞峰神情淡漠,看着臉被憋得通紅的阿月,淡然問道。
他要知道阿月的底線,才能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
阿月咳嗽的動作頓住,慢慢擡起頭看着對面的男人,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林瑞峰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幫助她救張亦風!
“我說的還不夠明顯?”林瑞峰淡然一笑,眉宇間盪漾開一抹冷意。
“爲什麼?”
“我想讓沈華思倒黴,就這麼簡單!既然我們的對手是相同的,聯合纔是最好的辦法!”
林瑞峰直視着她,絲毫不隱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阿月是沈華思的籌碼,只有她纔有可能與沈華思近身接觸,取得他想要的證據。
“我能怎麼做?”
阿月一聽,精神頓時緊繃起來,她瞪着林瑞峰,灼灼的目光中滿含期待,現在任何能夠救出張亦風的辦法,她都想試一試,雖然眼前的這個人與沈華思想比較來說,也許更加狠毒!
“將計就計,取得沈華思的信任!把這個東西放在他的身邊,引誘他說出謀害大老爺的證據!”林瑞峰把手中一個小小的竊聽器放在茶几上。
“這個!你想借刀殺人?可我只想救人!”沈華思對於她,曾經有過恩惠,她從沒想過要殺死沈華思!即使他曾經那樣折磨她!
林瑞峰起身走到窗前,居高臨下看着窗外的雨,注視着地上汪洋向前流去的水窪,聲音若窗外的雨聲。
“做不做都在於你!想要救人,你必須這樣!你知道在臺北,即使我暫時代理這兒所有的事情,可沈華思與大老爺的關係匪淺,他根本就不聽我的!”
沈華思幾次三番違反幫內規矩,如果是一般的殺手,早就已經屍骨無存,他還能繼續存活,和大老爺之間的關係,他仍要繼續追查!
“好,我答應你!”阿月握緊了手中的竊聽器,想了想,揹着林瑞峰放入了乳罩中。
距離維多利亞僅僅五百米的一個小型公寓內,沈華思靠在窗前,看着蒙着臉坐在房間內的張亦風,手中的刀滴着點點血跡,凝結成水滴狀的血絲晶瑩剔透,詭異異常。
他仰起臉看着血跡搖搖欲墜,臉上透出冷漠狡詐的笑,“張亦風,你覺得下一刻我會把刀紮在你什麼地方?”
張亦風蒙着黑色布條的臉側,一道深深的口子撕裂着,血順着傷口流下來,滴落在白色的襯衣上,猶如盛開在雪地上的紅蓮,愈發的醒目,妖豔而讓人心驚膽戰!
“沈華思,你這頭披着狼皮的豺!你以爲威脅我,阿月就會聽你的話,爲你左右?你做夢!紮在什麼地方隨你的便!可無論你紮在哪兒,都休想讓我求饒!”
一字一頓的說着,牽扯到臉上的傷口,撕裂的疼痛傳來,張亦風咬牙。疼痛,他不在乎,阿月的安全成在他心中揮之不去,壓抑着他的神經,透不過氣來。
“嘴硬!張亦風張博士,不要逞強,以爲你自己是個英雄!你知道嗎?我這一刀下去,你就會成爲名符其實的狗熊,讓你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做男人!”
沈華思手中的刀晃動着,目光緊緊落在面前男人的雙腿間,手中的刀子動了動。
似乎能夠感覺到刀光巨大的壓力,張亦風夾緊了雙腿!沈華思的陰險堪比毒蛇!
“怕了?哈哈哈,張亦風,你還真知道怕了!”沈華思注意到張亦風臉上的變化,不等他說些什麼,手起刀落!
“唔!”只聽一聲悶哼,張亦風身體晃動了一下,雙腿顫抖着,他掙扎着想要掙脫兩個保鏢的胳膊,可被死死的抓住.
身體痙攣着,不住的顫動着,最終慢慢的停下來!
小媛祝福大家新年快樂,馬上有錢!今年是小媛的本命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