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長征聽了南宮安浩的話,覺得好像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於是尷尬地笑了笑,不着邊際的說了一句:“用了還是要還回去的。”
針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沒多談,因爲兩國之間都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國家。
南宮國內,南宮安浩回到王宮,便看到南宮安國被法力懸吊在空中,雖然南宮安國身上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但只要一動,便會有什麼東西似的扯着四肢百骸疼痛。
南宮安浩笑了笑,不愧是燕秋,世界頂一流的高手!
南宮安浩看了一眼南宮安國,便徑自離開了,身後跟着的一羣隱士在南宮安浩進了王宮便各守其職去了。
影子部隊更是在南宮安浩的絕密音傳之下,來無影去無蹤。
南宮安浩走進大殿,便傳來冬萱王太后的聲音:“王上!”
“母后,您今天怎麼和孩兒如此生分了呢?”
“遺婦是站在這大殿上,而你是當今南宮國的王,所以按禮節,我應該稱你爲王上。”冬萱王太后故意自稱遺婦,已經知道計劃失敗,已經無力迴天了。
她雖然不知道懷瑤的野心,但相對於南宮國來說,對於這場戰爭的發動,她也推波助瀾的罪過。
“母后…何必如此!從小您養我長大,給我的母愛,我都記得!
以後,不管在大殿上,還是在私下裡,母后都只要稱呼我爲安浩就行!因爲…您養我長大不易!”
南宮安浩說着扶着冬萱王太后坐在王座的旁邊,冬萱王太后不由得手一抖,旋即恢復了正常。
冬萱王太后的這些動作被南宮安浩盡收眼底。
冬萱王太后裝作無意間瞄了一眼南宮安浩,見他神態自若,還和平常一樣!
是南宮安浩不知道有她在背後主使嗎?還是…?爲什麼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對她勃然發怒或者言語嘲諷,然後在逐出宮去。
對於她孃家的子弟一律……
冬萱王太后想到這裡,不由得一整哆嗦,因爲消息很快被燕秋封鎖。她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但是知道南宮安國和他身邊的隱士被燕秋收拾得妥妥滴了。
就連紫因國的國主和相里長征都來了,她越想越害怕,這兩個人在這個時候來,定然是南宮國出大事了。
而這件大事就是由她授意引起的!那麼嬌兒和南宮安國的安危……。
她在王宮裡六神無主,坐立不安,她甚至一度希望是她的兒子南宮安國和她的孃家弟弟會贏回這個局面,重掌南宮國的乾坤。
她無比的相信她孃家的法術實力!
可是,看着外面七彩法力的升起,然後再慢慢歸於平靜,那種靜如同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的靜,讓她不由得慌了。
她幾次傳人來打聽情況,被燕秋封鎖的禁令還沒有解開,所以,她們瞭解不到外面的情況。儘管她身邊的惜紅有法力在身。
正當她慌亂無主時,便吩咐惜紅去請燕秋來,她要見南宮安浩。
當時的冬萱王太后很着急,見惜紅一個人去了又一個人回來,着急並大聲吼道:“怎麼請個人都那麼難嗎?”
“太后,您可以出去了,燕秋國士說了,您可以在大殿裡等國王回來。”惜紅被嚇得一哆嗦,因爲她一路的來回,覺得今天的南宮國確實詭異,由之前的刀光劍影到平靜無波瀾,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事,又讓她覺得有股氣壓似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因爲就是這一次出去,她看見了南宮安國被懸掛在空中,什麼都沒有卻又怎麼也動不了。
突然間背脊樑骨一陣寒意襲來,南宮安國出事了,那麼她和南宮安國是有關係的,萬一南宮安國把她扯出來…,她不敢再想下去。
惜紅一路忐忑地跟隨在冬萱的身邊,直到南宮安浩回宮。
冬萱王太后聽着南宮安浩像沒事人一樣,愜意地和她拉着家常,心裡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但南宮安國還在外面懸吊着,說明南宮安浩打算不會放過他了,不由得心往下沉了沉。
看着南宮安浩這般境界,笑了笑:“說哪裡的話,你母親…去得早,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
南宮安浩笑了笑,“是啊,因爲有母后和父王的寵愛,你們纔會極力將我推上王位,所以我說在南宮國內,不管你身在大殿,還是任何地方,我都是您的孩子。”
冬萱王太后聽了南宮安浩的話,眼淚奪眶而出!
她爲什麼就如此想不開呢?爲什麼還要去和兩個已經作古的人去計較呢!她真是愚不可及啊。
“母后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冬萱王太后感動道。
感動歸感動,就算她認了這個不是親生的親兒子對她是真誠的,可還有一個在外面吊着呢。
於是,擦了擦臉上的淚,“安浩,我兒,謝謝你的寬容!母后……”她想說她授意過是她的錯,但話到嘴邊並沒有說出口。
而是轉換了話題,“母后想求你一件事!”冬萱王太后此時意識到,南宮安浩已經知道了是他們在背後籌謀的事,他雖然有心寬恕她們,卻要讓他們知道是他們自己錯了。
南宮安浩看着冬萱王太后站了起來,立即扶着她的手坐下去,“母后,有什麼事?您儘管說,只要孩兒做得到的,我一定辦得到。”
冬萱王太后不由得又抹了抹眼淚,“安浩,雖然我不是你的生身母親,但你和安國身上也流着同樣的血脈,母后求你留他一條命,讓他好好去懺悔,也讓母后…好好贖罪!”
“母后,你何罪之有啊,別這樣了,對與四哥,我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你放心吧!”
冬萱王太后怔怔地看着南宮安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在心裡有個聲音響起,安浩胸襟寬廣,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難怪他的法術造詣各方面都比安國強。
“那…”冬萱王太后怔了一瞬,便欣喜地想說着什麼,但猛然想起自己和安國都是有罪之身,已經對她很寬容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提起要保她孃家人的事。南宮安浩本來有心放過他們的,可能因爲她的不自知,反而引來南宮安浩的反感。
雖然她還是很害怕會是最糟糕的那一種處理結果,但她還是很識趣地,端正了態度道:“那母后,就一切都交給安浩了,母后相信你!”
南宮安浩看着冬萱王太后眼裡懇求的眼神,但又沒說出她想說的,知道她定是因爲某些事情想歪了,然後走錯了路。
於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母后放心,我會做出讓滿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