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薇婧本想說些什麼,卻見吳敏的手無力的鬆開了下去,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叢薇婧,長征和懷瑤縱是修行之人,知道因果輪迴之道,所謂生並非生,死未必死的道理。面對突然有了希望的人,再次突然間消失在人間,心裡也是一番酸楚。
在大家都在悲傷之際,吳敏的身體散發出海藍色的光芒,旋即就像綢布一樣消失在牀上。
正當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更加讓人震驚的是這海藍色的光芒線條流暢地全部注入叢薇婧的右手掌心中,以此同時她的右手掌心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就像伸開懷抱迎接它的客人似的!
雖然懷瑤在幾個人當中是最大的,但和長征也就前後兩分鐘的事情,但見她張大了嘴,然後再張大了嘴。
相里長征則是定定地看着叢薇婧,表情似乎想要從叢薇婧嘴裡得到答案。
可是叢薇婧也睜大了眼睛,看了看長征懷瑤,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半響纔將張開的嘴巴閉上,吞了一口口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旋即又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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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在心裡思索了一番,看着叢薇婧緊張的樣子,嘴角抿笑,安慰道:“我們都知道,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着看了看懷瑤,“看來,是媽媽以另一種方式陪伴着我們,就像我們的媽媽從未遠去。”
懷瑤在震驚中還含着淚水,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感覺很重要,卻一時也想不起來,只是覺得叢薇婧的手真的太神奇了。
於是,問道:“婧婧,你的手...怎麼那麼神奇呢?是你將母親從掌心中輸送了出來,現在又進去了,是不是從你的手裡可以進入到另一個奇幻的世界裡?”說着看了看長征,“弟弟,你說,媽媽是不是並沒有死,而是去了另一個空間?”
長征看着懷瑤搖了搖頭,“你說呢?”
“那你們是怎麼將媽媽帶回來的?”
“是我探尋義父身體裡的那一縷幻術,當幻術被我消融之後,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在一處不知名的海灘上。
醒來沒多久,是被一個聲音喚去的,我循着聲音找去,在海中央發現了義母,因她的魂魄無法見光,是在一光源的背陰處和我說了幾句話,便隨她去了海底。
她的肉身是在一紫檀棺木中,旁邊是海神放置的千年夜明珠,才保了義母將近二十餘年的肉身完好無損。後來的事,長征哥哥都知道的。”
長征點了點頭,懷瑤有這樣的心思也正常,雖然正在修仙的路上,但畢竟他們都還是凡人,還沒有擺脫七情六慾,就算飛仙天界也還在六界之中,並未完全明瞭心空。
知道懷瑤的的心思,只能嘆了一口氣,“姐姐,大概的樣子就是這樣,原來我們一直都不知道媽媽還活着,還等着我們去救她,完成她未完成的心願。真是不孝!”
長征雖然知道,像這種起死回生的事情是需要有緣人才行,但他感到有些疑惑,明明他走到海底時看到了未來能發生的事,偏偏就是不知道他母親還活着的事情呢?
他可是學了通明令中的很多法術的呀,而且還施行過逆天改命的禁術的,如果他能早一點知道,也好早點請叢薇婧幫忙去救度他可憐的媽媽呀。
終究還是天意難違!必須是那個時辰,纔是媽媽解脫,妹妹出來的時候。想到這裡,他看了看叢薇婧,腦海中出現在天界看到的那些曾交替出現過的過去生中的場景,心裡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慌。
“懷瑤姐姐,小哥哥,你們也不要太難過了,雖然我還不知道我右手掌心怎麼會突然發出光亮,但我想,義母定會有一個好去處,因爲她臨終時走得很安詳,而且還發了願,將來一定要修習佛法,明心見性!
“是這個道理,不如,我們現在就研究一下你的掌心吧,說不定媽媽就在裡面修煉呢?”懷瑤釋然道。
“沒問題啊,正好我有疑惑呢。”叢薇婧說話間,躺在吊牀上的懷玉醒了,“哇哇!”大哭了起來,估計是餓了。
三個年輕人急忙走向吊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中都表現出一個問題,“懷玉吃什麼?”
這時懷瑤想起了小時候照顧他們的紫月阿姨,“你們等等,我去去就來!”說着瞬間沒了蹤影。
眼看懷玉哭得越來越厲害了,叢薇婧想到了嬰兒奶粉,正想開口告訴長征,她去尋些嬰兒奶粉來,懷瑤已經將紫月帶來了,手上還拿了一瓶嬰幼兒奶粉。
紫月早就聽說了今天長征和叢薇婧從外面回來,還抱了一個嬰孩回來的事,正琢磨着送些奶粉過來,沒想到懷瑤就來了。正好用得上。
因爲是套房,所以懷瑤房間裡所有東西都是齊全的,冷開水加開水一衝,長征將奶瓶拿在手裡將水溫降低一點,溫熱的奶粉很快就出來了。
紫月熟練地抱起懷玉,拿起奶粉緩緩地喂進懷玉的嘴裡,終於不哭了。
紫月只聽見外面管家傭人們在說起這件事,並不知道真相。等懷玉吃飽了,這纔看了看長征和叢薇婧,和藹地道:“少爺,趕緊讓少奶奶到牀上躺着吧,這剛生了孩子,不能經常走動!要小心着涼,正是臘月時節,風寒着呢。”
話說得不輕不重,縱使長征再臉皮厚,如此幾次三番的將他和叢薇婧說得如此親密,站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還是忍不住臉紅了又紅。
叢薇婧知道生孩子的過程,自是窘迫得不行,只有懷瑤站在一邊看着長征、婧婧的臉色偷笑着。
其實,長征巴不得將來他和叢薇婧夫唱婦隨,恩愛不疑。不過,眼前的是他的親妹妹,如果有人要拿她說事,他只好也藉着懷玉將婧婧和他的關係模糊地帶過。於是一本正經道,“紫月阿姨,你手裡抱着的是我妹妹,並不是我和婧婧的孩子。”
“啊?不是,管家都說是你們的孩子,我以爲...,那她是誰的孩子呢?”
“我說了是我的妹妹,因爲我和姐姐從小基本上都是你帶大的,所以這個消息暫時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爸爸那裡,等一段時間,我和懷瑤自會去向他說明。”
因爲紫月不知道吳敏起死回生又離開的事情,所以,雖然聽着有些懵懂,但長征懷瑤做事還是可靠,於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少爺,你放心吧,我定會守口如瓶!”
“紫月阿姨,以後喚我懷瑤,喚弟弟爲長征,因爲我們早就將你當作我們家的一員了。”
“喚我婧婧”叢薇婧隨口接道。
紫月感動萬分,在相里府邸這麼多年任勞任怨,還好長征懷瑤是寬厚的。
長征坐在紫月旁邊,看了看懷玉可愛的小臉蛋笑了笑,懷玉也投來歡快的笑。長征拉着她的小手,“紫月阿姨,我們的這個妹妹,以後還得麻煩你照顧了。”
“只要你們看得起我,我自然將她視如己出的對待!”
“那就請紫月阿姨當她是您的女兒對待吧,長征在這裡謝謝你了。”因爲考慮到相里坤照的狀態正在迴歸中,如果現在又將這孩子說出來是他的孩子,又怕引起他的怒火,到時候所作的努力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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