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喝醉是什麼樣子,因爲我很少沾酒。
平生喝過的酒一隻手就數得過來。上大學時爲了做那個代孕的決定喝了一瓶,老爸死後在他墳前喝了一瓶,然後做啤酒促銷的時候喝過幾天,現在是第四次,一晚上喝了不知道多少杯。
我記得我說了很多話,然後迷迷糊糊糊中被人扶上了牀,當時我就一個想法,這牀真特麼的軟啊。睡着以後,我依稀聽到人在對我說話,只不過當時困得厲害,說了什麼我卻一句也聽不清楚。
第二天醒來頭疼欲裂,我坐起來打量了一下房間,才發現自己住在老闆的豪華套房裡。
我就像踩着電門一樣麻利的從牀上爬起來,打量了一下牀鋪,除了我一個人睡成大字,沒有其它痕跡,心裡鬆了一口氣。
轉瞬間我又苦笑了,鬆個毛的氣呀,這樣的男人要是真和我發生了什麼我能說啥,再者人家花錢,方子說得很對,如果只是開個會給你開出週薪十萬也太高了點吧。
其實來之前,我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了,不就是被男人睡嘛,睡就睡了。反正這一輩子我對男人已經失望了,對結婚更是不感興趣。現在是睡一個收一個的錢,也算是生意了吧!
坐在臥室的沙發我怔了怔神,捋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然後走了出去。晚宴穿的禮服再漂亮,穿着睡覺也難受,我全身都被勒出印子了。
來到客廳我發現沙發上躺了一個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我那個帥氣的大老闆。他睡覺挺輕的,聽到我走路機敏地睜開了眼睛,見到是我又閉上眼睛養神。
現在的情形有點尷尬了,老闆睡沙發我睡臥室。我也不知道現在說點什麼好,猶豫了一下去接了一杯溫水找了點高級蜂蜜放進去,然後捧到老闆面前:“老闆,昨天晚上喝了酒,您喝一點能好受點兒。”
他睜開眼看了看我,倒是沒拒絕我這杯蜜蜂水,接了過去一飲而盡,然後起身打電話讓客房服務員進來換牀品。
等他掛了電話,我陪着小心問:“老闆,你不會因爲我睡了你的牀扣我工資吧?”
“如果我說會呢?”他反問。
我怔了一下,這個回答一點也不霸氣,不過自己也不敢生氣,很沒骨氣地解釋說:“我記得昨天晚上你說過不和醉鬼一般見識,對吧?”
他一下被我噎住了,咳了一聲剛想說什麼,服務員來敲門了。
“去收拾一下,等下陪我出門。”他冷着臉吩咐。
我拎着他準備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心裡有點小溫暖。這個老闆雖然看起來萬般不好,但是還挺紳士的,昨天晚上居然把自己的牀讓給我睡覺了。
想到這一點,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
但是他很快就讓我知道,我自以爲的那點小溫暖完全是錯覺。
一天之內我們兩個一共吃了五頓飯,每一頓的目的都是工作,以閒話切入,以工作結束。在兩個飯局之間,我需要在路上整理好剛纔談的內容,還要準備好等一下談話的內容。
按照常理來說,我是不需要準備談話內容的,但是我對於他們礦業方面完全是門外漢,需要看談話的資料還要背一些生僻的專業詞組。
在車上他倒是沒理會我,由我自己小聲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