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美女攝影師姐姐李絲媛的靈魂,附體在了傻妞李絲媛的身上了?”孟昱暗想。孟昱自己有過靈魂穿越的經歷,當然是相信靈魂附體之事的。
張天林笑道:“曾老四就說是死者的靈魂附體在了傻妞的身上。孟老二,你說這好笑不好笑?”
孟昱乾笑一聲,並不接腔。曾聖元漲紅了臉道:“這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的,大家都這麼傳的。當然,也有不信的,就好比我們當地的一個爆發戶,就像張老三家那樣,做生意的,他就認爲是龍口瀑布下的水潭裡有靈氣。他就把他那讀書不成氣的兒子,帶到了龍潭瀑布下,把兒子的頭使勁往水潭裡摁,只指望兒子溺水昏過去,被救醒後,就如傻妞那般,突然變聰明瞭。誰知差點把兒子給淹死了。兒子不但沒有變聰明,反而嚇出了神經病,現在一看到他爸爸或者是一大片水,就一身發抖。”
孟昱嘆了口氣道:“要是我,寧願相信靈魂附體之說。這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太多了,靈魂附體,未嘗不可能。”
曾聖元馬上來勁,對於國斌和張天林道:“你們聽,你們聽。還是孟老二開明啊。”
孟昱微微一笑,心思早已不在現場。孟昱尋思:“一定要想辦法見見這個李絲媛,看能不能試探出她和美女攝影師姐姐是否有關係。”
“孟昱,你的手機震動了。孟昱,發什麼愣呢?”於國斌拍了拍孟昱的肩膀,把孟昱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孟昱連忙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胡昭昭打來的。
孟昱接通電話,宿舍的三人都立馬保持了十分的安靜。就聽胡昭昭那銀鈴般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昱哥哥,你到學校了嗎?”
孟昱道:“我剛到寢室,不好意思,和哥幾個一聊,忘了給你打個電話。”
胡昭昭道:“沒關係,你平安到了,我就放心了。明天是開學前的最後一天,我們一起逛逛大沙吧。”
孟昱道:“好啊。”孟昱心裡突然有一種內疚,便道:“明天上午十點鐘我約你。我們先去市中心,逛一會兒商場後,去吃飯。而後繼續逛商場,怎麼樣?”
胡昭昭高興極了,道:“那太好了。那就這樣了。晚安。”
孟昱收了手機,就見宿舍三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孟昱道:“你們怎麼了?”
於國斌尖着聲音,學着胡昭昭的口氣道:“昱哥哥,不是我們怎麼了,而是你怎麼了?”
曾聖元道:“老實交待,對方是什麼人?”
孟昱笑道:“這用得着交待嗎?我女朋友。今年剛考上湘省大學。”
就見於國斌在鍵盤上猛敲一番後,大聲道:“找到了。是不是叫胡昭昭?”
孟昱吃了一驚,道:“正是。不會吧?這麼厲害,這一會兒就在網上找到了她?”
於國斌道:“不是我厲害,是你的胡昭昭厲害。一進校,就被高年級的校草們給盯上了。她被評爲了新生中的校花之一。已經有人偷拍了她的照片放在了湘大論壇。”
“我看看,我看看。”曾聖元和張天林都衝了過去。孟昱也好奇地走到於國斌的電腦旁,探頭往屏幕上看。果然,胡昭昭那靚麗的容貌,被人偷拍了,掛在了論壇上。
張天林道:“孟昱,我聽人說: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寶慶的妹子黑煤炭。可這胡昭昭並不是那麼黑啊。”
孟昱笑道:“你剛纔說的話,是有人嫉妒我們寶慶的姑娘漂亮,故意編造出來的。我們寶慶一位美才女,
還專門用‘寶慶的妹子黑煤炭’爲題,寫了一篇漂亮的反擊文章。文章承認了寶慶的妹子是沒有牛奶那麼白,但膚色卻是最美的健康色。”
於國斌嚥了口口水,道:“你們聽聽,這是一個胡昭昭的粉絲髮的帖:我可得先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據可靠情報,胡昭昭的成績是可以上燕京大學的,但她卻毅然地選擇了湘省大學。”
張天林道:“這怎麼是不幸的消息?”
於國斌道:“這正是另一個粉絲在下一樓問的問題。前者答道:據我分析,胡昭昭有心上人了,她的心上人就在大沙。胡昭昭就是爲了能跟心上人在一起,特意來上湘省大學的。牲口們,死了你們的心吧。”
聽於國斌讀完,大家都看着孟昱,孟昱訕訕地笑道:“這人真聰明,分析得一點都不差。”
“揍這小子。”曾聖元和張天林對看了一眼,突然異口同聲地喊了句,便一人抓住孟昱的一隻胳膊,把孟昱按倒在牀上。以孟昱的功夫,如果要躲或用力對抗,曾聖元和張天林當然是抓不住他,也按不倒他的。但孟昱心中喜歡這種在打鬧中體現出來的兄弟之情,便任由兩人把自己按倒在牀上。
於國斌一下就從椅子上躥到了牀邊,俯身對孟昱道:“說,是要打還是要罰?”
孟昱故做害怕狀,問道:“打又如何?罰又如何?”
張天林道:“打的話,下星期宿舍的伙食你都包了;罰的話,明天要胡昭昭帶上她的室友,和我們一起逛街。”張天林知道孟昱的家境不好,心裡已經肯定了孟昱會選擇罰。
“去你的,張老三。”曾聖元不屑地道:“要罰,也沒有你的份。你已經有了個唐飛了,千萬不要吃這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
於國斌道:“曾老四說得不錯,你張老三就是不夠義氣。你和唐飛約會有一年多了,從一開始,曾老四就要你把唐飛宿舍的人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可到現在還沒有個影子。”
張天林委屈地道:“這能怪我嗎?人家都要高富帥。你們呢,高也算高,帥也算帥,就是窮得叮噹響。人家不原意啊。”
於國斌義憤填膺地道:“現在的女人怎麼了?就不願意找個心上人一起奮鬥,共建美好家園?莫欺少年窮!誰知道我們以後會不會成爲億萬富翁?”
張天林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老生常談的話,我都給轉過去了。你猜人家女的怎麼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是怕傷了你們的心。”
曾聖元道:“那女的怎麼說?”
張天林道:“她們說:我們也願意找一個心上人一起奮鬥,但現實是殘酷的。無數的事實告訴我們,當女人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感情,幫助窮少年奮鬥成功,成爲了富中年後,那昔日的窮少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抗戰夫人,換爲勝利夫人。幸運的女人,碰上了稍微還有點良心的,還能分一半的家產。不幸的,碰上一個白眼狼,不但分不到家產,還被那畜牲運用錢權,栽贓陷害,女人反成了有外遇的一方。這兩方面的例子,比比皆是。我們爲什麼要去冒這個險?你們男人說我們女人勢利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的勢利,是被將來的你們逼出來的!”
張天林的話一說完,整個寢室都安靜下來了,孟昱也趁勢坐了起來。過了片刻,曾聖元道:“我早就該想到這一點了。就如賈寶玉說的那樣,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當然是泥把水給攪渾了,我們怎麼能怪水渾呢?”
於國斌瞪了曾聖元一眼,道:“書呆子,叛徒,你瞎嚷嚷什麼?”
孟昱笑道:“好了好了,其實也不能一概而論。男人中也有很多富貴不淫的,女人中也有很多願用青春賭明天,和心上人一起奮鬥的。”
張天林不屑地道:“那你孟老二給我舉幾個你知道的例子。”
孟昱道:“比如胡昭昭的老爹,他在我們寶慶也算是有錢人了,但他和胡昭昭的媽媽感情就很好。再比如,胡昭昭就看上我這個窮小子了,願意和我一起奮鬥啊。”
張天林問道:“你又怎麼知道未來的老丈人沒有在外面養小三?”
孟昱想起胡大成喊劉枝梅“紅燒肉”的事,便笑着道:“我不知道。但我比較肯定他沒有,因爲他愛吃紅燒肉。”
衆人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和愛吃紅燒肉有什麼聯繫。張天林追問時,孟昱卻笑道:“天機不可泄漏。”
曾聖元道:“好了,別東拉西扯了。 孟老二,你能不能要胡昭昭給我們介紹一下她的室友認識認識?”
孟昱道:“我打個電話問問?希望她們還沒有睡覺。”
於國斌道:“快打,快打。想當初我們哥幾個剛認識的那幾天,哪天不是聊到半夜?”
孟昱給胡昭昭又打了個電話,胡昭昭果然還沒有睡。孟昱跟胡昭昭說了這事,胡昭昭想了想,道:“昱哥哥,我明天答覆你吧。”
孟昱收了線後,對衆人道:“昭昭說明天答覆我。”
曾聖元嘆了口氣道:“這胃口吊的,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說罷,揹着手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滿天星斗,吟道:“今夜星辰今夜風,湘江西岸麓山東。。。。”
於國斌、孟昱、和張天林異口同聲地道:“酸死了,揍他!”宿舍裡頓時又充滿了打鬧的聲音。就聽有人吼了一嗓子:“發什麼情?還要不要人專心打遊戲?”四人面面相覷,沉默片刻,都彎腰輕聲地笑了起來。
(前兩天大雪,下了有一尺多高。星期四和星期五,學校都關門了。但還是隻能每天一更,實在慚愧。但我想,家庭生活還是最重要的。每天陪女兒練幾個小時的棋,陪女兒堆雪人,又給老婆女兒做些新花樣的菜,再把稅表一填,把申請基金的材料上傳到網上,好讓學校領導審批,再回回學生的電子郵件,這時間就沒了。老婆則每天出去鏟一次雪,說是鍛鍊減肥。老婆又用綠豆和椰子汁做了綠豆粥,好吃啊。老婆的廚藝不錯,只是範兒太大,要有心情的時候,才一顯身手。下章預告: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