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怕不是有病
謝家是豪門世家,二十年前的季氏還能跟他們鬥一鬥。
可是林絮和丈夫去世後,季氏落敗了許多,儘管後來季廷陽力挽狂瀾把季氏拉回來,卻還是低了謝家一頭。
所以即使季廷陽不願,也不得不給謝家一個面子,出席生日宴。
這次的生日宴來了許多人,都是財經報紙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林絮穿着一條露肩的香檳色禮服,修身的裁剪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輕盈的裙襬隨着她的步伐搖動,那嵌着寶石的項鍊與精美的手鍊,將她的優雅與高貴發揮得淋漓精緻。
林絮以前跟着丈夫不少出席這種宴會,舉止端莊從容。
她纔跟着季廷陽出場,就吸引了場上許多人的目光,望向她的眸底劃過一絲驚豔。
待他們看清林絮身邊的人後,頓時又驚訝起來。
以前出席過那麼多宴會,從來沒看見季廷陽帶過哪個女伴出場,大家都說是因爲季少深情。
除了家裡的那隻金絲雀,從來沒看見有別的女人能近過季廷陽的身。
今天居然如此反常,難道這位小姐就是他深藏在家裡的金絲雀?
這女人花容月貌,也難怪季廷陽不願帶出來見人。
一時間,大家心裡的各種想法千百轉。
也有不少人過來和季廷陽打招呼,視線與話題都不自然地往林絮身上轉。
然而季廷陽不爲所動,完全沒有向他們介紹林絮的意思。
他們只能姍姍離開。
會場的人越來越多,季廷陽也不得不去應酬,說兩句場面話。
“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我過去打兩聲招呼就回來。”季廷陽把林絮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
走了兩步又似不放心地回頭叮囑,“有別人來找你說話,千萬不要理他們。”
林絮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快去吧。”
季廷陽依舊擔心,即使在不遠處和別人交談,也時不時往林絮那邊看兩眼,確認安全。
事實證明,季廷陽的擔心是對的。
他才離開半晌,就有一個男人過來搭話了。
“小姐,一個人?”
林絮:“不,我是和季廷陽一起來的。”
聽到季廷陽的名字,男人腦海頓時浮現出他陰鷙可怕的舉動,嚇得轉身就走。
那人就是個瘋子,還是不招惹爲妙。
然而第二個過來搭訕的男人,顯然不怕季廷陽,還特別八卦地往她身上湊。
“這麼說,你就是季廷陽藏在家裡,寶貝得不行的女人?”
“我不是。”林絮蹙眉,往旁邊站了站,拉開與他的距離。
“既然不是,那跟了我怎麼樣?”男人說着,又往林絮身邊挪了挪,說話中還想伸手摟她的腰,“季廷陽整天冷着一張臉,很可怕吧,離開他跟我走,我保證會對你好好的~”
手還未觸到她的身體,就被一隻結實有力的手掌制住。
“不好意思,張少,這位小姐已經先答應我了,你要排我後面才行。”
林絮扭頭看去。
只見季澤秋穿着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脣角掛着淺笑,笑意盈盈。
“怎麼,季大明星也有興趣?要不我們一起?”男人的視線在林絮和季澤秋之間,不懷好意地打量。
那眼神看得人噁心。
季澤秋臉上的笑意不減,上前在男人的耳邊低語:“我有沒有興趣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張少在外嬌養美人的事,張太太感不感興趣?”
“你!”男人咬牙切齒,“你在威脅我?”
“我當然不敢。”
“你給我記住!”男人陰深深地盯着季澤秋看了半晌,冷哼一聲,轉身離來。
季澤秋面上的笑意斂去,正打算冷聲嘲諷林絮兩句,就看見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謝謝呀,幸好你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那個男人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
聽見她聲音裡放心的語氣,季澤秋嗤聲,“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糾纏你的?”
“哦?那你要來糾纏我嗎?”林絮面露驚訝。
季澤秋噎住。
這女人連溫梨一半的溫柔體貼都沒有,他怎麼可能會糾纏她!
林絮笑了笑,收回玩笑,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謝氏工作,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季澤秋說。
對了。
林絮這纔想起,季澤秋是在季氏的競爭公司出道的,作爲謝家捧起來的大明星,來謝家的生日宴祝賀也不奇怪。
不止季澤秋,謝氏旗下的其他大牌藝人也都在場,只是林絮對娛樂圈的關注僅限季澤秋,認不出其他人。
“倒是你。”季澤秋嗤聲,“季廷陽居然敢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他也是夠放心的。”
宴會這麼多人,魚龍混雜,萬一被哪個男人算計上,那可就慘了。
“哦,他不放心啊,你看,他這不是過來了嗎。”林絮往不遠處指了指。
季澤秋看過去,果然看見季廷陽正朝這邊疾步走來。
季澤秋眼珠轉了轉,脣角忽然惡劣一笑,伸手摟住林絮的腰,把她帶入自己的懷裡,動作親暱。
他低聲在林絮耳邊說道:“你說,季廷陽看見我們兩人這麼親密,會不會當場發瘋?”
以前溫梨與他說兩句話,季廷陽都能瘋得整個季家不得安寧。
而這次換成林絮,會不會瘋得毀掉整個謝家的生日宴,被所有人當成瘋子呢?
他忽然有些期待起來了。
林絮:“……”
他怕不是有病?
說話間,季廷陽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看見季澤秋的動作後,眉頭緊鎖。
“鬆開她,你自己不會站嗎,摟着像什麼回事。”季廷陽厲聲。
“不鬆開,你又能怎樣。”季澤秋手上的力度用力,把林絮往懷裡帶得更緊,挑釁得十分幼稚。
“你……”
季廷陽正欲說話,就聽到有人喚他過去。
是另一個合作方的總裁。
無法推脫,又不放心林絮一人,他只好對季澤秋說:“我過去一趟,你保護好她。”
季澤秋看着季廷陽的背影,整個人傻了。
“他爲什麼不生氣、不發瘋?他難道看不出來我對你圖謀不軌嗎,居然還敢叫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