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問題看起來真的有點‘棘手’,雖然楚聿衡承諾了她的問題‘百無禁忌’,可是姚菍卻一直支支吾吾的樣子,甚至支吾到最後還喪氣的說了句,“算了!”
這倒是讓楚聿衡更加的好奇了,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到底是什麼事。算了?她已經成功的調動起了他的好奇心,哪能就這麼算了?
天知道這種起了個頭卻說話留一半最氣人了,她這跟誰學了這麼個磨人的毛病?
他不想讓她在夏婉婷的事情上還留有什麼心結,一早就決定今天要把所有的話都說開了。
不過姚菍一但決定不說,就真的不再開口繼續說下去,不管楚聿衡怎麼問她都搖頭說着‘沒事’,這可真把他給氣惱了,就在伸出手去撓她癢癢,姚菍怕癢受不了,卻還偏偏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骨頭還挺硬,高喊着,“我不說,你撓死我我也不說!”
撓死她?楚聿衡眯眼,倒是因爲她這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接着他那張看似溫柔的臉笑的特別陰險,“我怎麼能捨得撓死你呢?暫不說殺人犯法,撓死了你我還得去蹲牢獄。更重要的是誰賠給我一隻百折不撓,聰明狡猾的小狐狸?又誰賠給我一個老婆?”
哼,再狡猾也沒有你狡猾!姚菍在心裡暗暗的哼着,就見楚聿衡臉上的笑越發殲猾,也越發讓她覺得有點——隱隱的不安感!
果然,楚聿衡笑米米的道,“所以我決定,而你在被窩裡脫了衣服,談談天,說說地的聊會天。”
姚菍頓時臉頰一紅,“楚聿衡你流氓!現在可是白天!”
承蒙她提醒,楚聿衡挑眉,“我知道,剛剛你不也說了,脫了衣服在被窩裡是可以純聊天,‘純潔’聊天的麼?所以我也沒說要乾點什麼啊,只是沒體驗過這種聊天方式,打算體驗體驗麼。”
接着,這個男人竟然當真把她按在牀上就開始脫衣服!明明手上的動作把‘流氓’的舉動做了個全,可臉上的表情卻平靜的像個優雅的紳士。
“好啦!我說還不行麼,我說還不行麼!”體力上根本就反抗不過楚聿衡,姚菍給整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只得連連大喊的招認。他要是再不停手她都要彪髒話拉!
“快說。”他催促着。兩隻大手卻按在她肩上,像是怕她會耍詐似得,一雙深眸眨也不眨的凝着她的臉。
“那個,你覺得我……”
姚菍又快又小聲的說了一邊,後邊的內容當真是此處省略了N個字,當然如果你不仔細聽的話,就像小蜜蜂嗡嗡嗡一樣。
楚聿衡點點頭,兀自的拿着主意,“我覺得我們還是去被窩好好探討這個問題吧。”
姚菍連忙摁住那雙又開始忙碌着的大手,怒瞪向它‘心胸狹窄’的主人,“好啦!我剛剛說,你覺得我和夏婉婷像嗎?這會大叔你不會年紀大到耳背的依然沒聽清吧?再聽不清我拼拼音給你好吧?”
“那倒不用。”楚聿衡禮貌的表示。不過他分外好奇,“怎麼會這麼問?”
或者說,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拜託,我纔是那個提問的好吧?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了。”姚菍翻了個白眼道。接着她主動引導他,“就比如說,我們倆長的像嗎?性格呢?像嗎?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之間相像的嗎?”
楚聿衡點點頭,非常中肯的評估道,“不管你從哪裡得到這種錯覺的,我必須都告訴你,你這想法根本就一點也不切實際。毛主席說過,‘我們一定要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
接着他又以問題反問問題道,“就比如,你覺得白富美和女屌絲之間會有什麼相像點嗎?”
姚菍的臉給楚聿衡這看似認真,其實犀利的就跟把刀似得話整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楚聿衡你毛意思呢!毛意思呢!誰女屌絲呢!我還女吊死鬼呢!你信不信你剛剛打擊我自尊的話,我今兒晚就吊死在你臥室的房樑上,做個女吊死鬼?”姚菍頓時就激動了,憤慨了,不平了!
屌絲就屌絲吧,居然還拿白富美和她比,你說你用個黑木耳和她比也靠點譜啊!原來她在他心裡就這麼個形象?
“還說什麼以‘結婚爲基礎的談戀愛’,談個P啊!一切羣衆基礎和革命情誼都隨着你剛剛那話灰飛煙滅了!”姚菍給氣的,就像一隻渾身被火燒着了毛,就只差沒上竄下跳咯咯叫的小火雞一樣。
“哼,毛主席還說過,‘不以結婚爲前提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呢!怎麼着,這流氓還想一耍再耍啊?”
“別激動,我這不還沒說完麼。”楚聿衡好脾氣的笑。
“女屌絲怎麼了?誰說女屌絲不好了麼?這年頭就女屌絲才閃閃惹人愛,女屌絲善良、率真、仗義、不拘小節,性格豪爽、神經大條,脫了鞋就摳腳,吃飯後就挖鼻孔,每天活的坦蕩又快樂,從來不需要去在乎任何人的眼光。這些都是女屌絲最惹人愛的地方,而白富美呢?整天出去端着、裝着、假着,我看了都累。你願意整天和一個從頭裝到尾,連挖個鼻孔都要躲去洗手間的交往麼?相比較起女屌絲來,還是女屌絲最不矯揉造作,也最實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情緒就可以輕易的帶動周圍的人。”
嗯,聽起來好像是這樣的哎。
姚菍頗爲贊同的點點頭。目露考究。
因爲,雖然說的是沒錯,那他確定這些話都給讚美和安慰人的嗎?姚菍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向楚聿衡求證,因爲他肯定會特別真的告訴她——
當然!!
所以,她寧願假笑過後,直接拽起一個枕頭角的扔過去!用武器說話!過點忌的可。
楚聿衡沒躲,手腳靈活又敏捷的一下就把枕頭接住了,“老婆,你這武器不給裡,我去給你拿個給力的來。”
說完,他竟當真翻身下牀,從抽屜裡拿出了——
姚菍眼前一亮,頓時一把搶過那東西,目露驚訝,“它怎麼在你這?”
這正是那把她藏在靴子裡的小匕首,這也是當時她去聖達用來防身的,尤其是後來當她聽說小慧被發現了後,她拔出匕首就預備着衝上頂樓去跟人拼命。可是後來在楚聿衡的勸阻下她又把匕首插進了靴子裡,再後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把匕首居然沒了?
她在聖達內部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曾一度感到有點失望,畢竟這匕首是老爺子以前送給她防身的。上面還鑲嵌了一顆漂亮的黑寶石呢!雖然她從未用到上過,這次也是感覺到了危機吧,纔想把它帶上的。
她以爲它丟了,卻想不到居然在楚聿衡這?
楚聿衡捏捏她驚訝小臉上的小鼻子,好笑的道,“在我知道你靴子裡插/了一把匕首後,我去追丁克磊的時候就順過來用了。”
順過來?
姚菍汗顏了一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第二職業?不過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不但要腦快、槍快,還要手快。特別是在沒有槍這種快速便捷的武器,而你又處於下風的時候,手快就是你保命的關鍵。”
從楚聿衡的話中,姚菍漸漸還原了一個那天楚聿衡去追丁克磊的經過。
就如她們所料的一樣,丁克磊的車技本就不如長期在警隊受訓,不管任何事情拿起來放在生活中那都是數的數的楚聿衡,而他當時逃跑時又特別的驚慌失措,眼見着自己跑不遠了,就把車子停到了那家廢棄的汽車修理廠。1cras。
一番打鬥是不可避免的,雖然丁克磊打不過楚聿衡,但他車上有槍,有了槍的丁克磊自然非常的張狂,頻頻的朝着楚聿衡開槍,甚至有發子彈還打中了一個油桶,引得那修理廠內部當場發生爆炸,那強大的爆破力幾乎把他們兩個衝擊出了很遠。
後來當他們兩個一起從地上爬起來時,率先開槍的丁克磊砰砰就是幾槍瘋狂的掃射,楚聿衡瞄準了時機,手中的匕首飛出去時穩穩插中對方的心臟,前者幾乎沒做整合的掙扎就倒地不起了。
而那因爲他的瘋狂掃射一連飛起的兩隻油桶讓楚聿衡直接從二樓飛出去,索性他當時反應夠快的就地一滾!纔沒受到更大的波及。
“那這把匕首不是插在丁克磊身上麼,你是怎麼把它拿回來的?”姚菍聽完這一切後心驚的問!
“後來我清醒了一下被震的發麻的頭部,又重新潛回了二樓當時已經引發火災的現場,把匕首拔出來後纔開車離開。我當時還比較擔心如果丁克磊的屍體被人發現,會不會有人看到上面有匕首的刺穿,卻想不到那火勢之大,聽說滅完火後他整個人都給燒成了灰。”
“笨蛋,只是一把匕首而已,你幹嘛要冒生命危險去拿啊!”姚菍氣極的想要捶一下他,卻擔心弄疼了他身上的傷而沒敢下手的緊緊攢起拳頭!
楚聿衡安撫的摸摸她的頭,“因爲我看得出這把匕首不像把普通的匕首。第二個原因是,如果我把它落在案發現場的話,你們上級經查證早晚會懷疑到你頭上。”